一曲終了,亦樂停下腳步,保持著吹奏的最後一個動作,回味著剛才的韻味,眼簾掙扎好似不願從中醒來。良久亦樂從余韻中醒來,雙目開闔,絲絲神光從明亮的雙眸中流出,使亦樂較之前看起來精神不少,剛才的疲憊之色找不到一絲痕跡。
亦樂回過頭看向小白三獸,輕踩地面走向丹爐,準備趁著精氣神最佳繼續煉丹。
「 」亦樂腳踩一根枯枝,輕響發出,所有的源獸和動物都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如同驚弓之鳥向四周一哄而散,不過亦樂從它們離去時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舍與留戀。
「混蛋,你干嘛?不知道我進入這種狀態很難嗎?竟然在這時打斷我。」小白剛醒過來的瞬間就對亦樂大聲咆哮,表達自己的不滿,然後再次閉眼尋找那種感覺去了。
刺王和青玉對亦樂也是一陣呲牙咧嘴,對亦樂弄出聲響極度不滿,然後緊隨小白步伐尋找自己的感覺去了。
亦樂搖搖頭來到丹爐前,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雙手按在其上,無色火焰隨著斗氣運轉從手掌噴薄而發進入丹爐之中。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亦樂控制的無色火焰溫度極為合適,茯苓投入被火焰包裹,漸漸融化開來,形成肉眼難見的顆粒藥材精華。不過亦樂一高興,心情一激動,火焰頓失平衡,那些藥材精華便被火焰熔煉得不見了蹤影。
「看來還是心太急了呀。」亦樂微微一愣旋即苦笑低語,「剛剛一不小心的成功使自己溜了神,造成所有的藥材精華都會化為烏有,不過那偶然成功在心里產生的一絲明悟還在,自己隱約成功抓住了火焰的平衡點。」
「唉,丹藥師還真是燒錢呀,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損失了這麼多藥材,終于明白爺爺以前所說的話了。」看到身邊其余沒動過的藥材,只是少了二十多株茯苓,亦樂不禁想起老人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感嘆丹藥師的奢侈。
「這才是煉制最低級的丹藥都幾乎花掉了我一次任務的所有金幣,以後成為高級丹藥師花銷還不更大。唉,錢這東西到哪里都好用,沒錢寸步難行,有錢走遍天下。看來我得另想他法了,不然成為高級丹藥師乃至藥尊,根本就是痴人做夢。」
「嗯,我從出來時帶的紫金幣還夠我支撐一段時間的,這段時間就先以修煉為主,熟練掌握煉制低級丹藥,等到完全掌握之後就出售丹藥看看,爺爺不是說丹藥很值錢嗎?到時候見識一下丹藥到底有多值錢。實在不行就出售我手里的源核,這東西可是搶手貨,不過可能的話還是不出售的好,留著我以後還有大用。」亦樂在心里仔細規劃著自己以後的修煉機會。
收拾好心情,亦樂再次雙手按上丹爐,調試火焰使其達到平衡點,然後投入茯苓用火焰包裹慢慢提煉,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亦樂再也不敢大意,全神貫注的一點點慢慢提煉,直到最後藥材顆粒精華完全漂浮在火焰中,亦樂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亦樂還不敢完全放心,又投入了幾株其他五味藥材進行提煉,經過幾次反復提煉後,每味藥材成功率都有了顯著提高才停了下來。看著自己穩定下來的成功率,亦樂臉上終于浮現出了笑容,決定開始開始煉制真正的煉丹。
不要以為亦樂可以提煉出所有藥材精華,便認為亦樂可以成功煉制出真正的丹藥,這還差著遠呢,因為煉丹最難的一步並不是提煉,而是找到所有藥材精華的契合點,然後把它們融合在一起凝結成丹藥,使其發揮出所有藥材的最大功效。
控制藥材精華融合就已經非常困難了,但越高級的藥材精華穩定性越好也越難融合,這也是無數丹藥師無法攻克的難關,高級丹藥師稀少的原因之一。
控制好火焰,亦樂深吸一口氣,拿起剛剛提煉得到的五種藥材精華扔入了丹爐中,剛入丹爐,濃烈的無色火焰瘋狂地席卷而上將藥草精華包裹起來,在這一瞬間亦樂幾乎將全部精神力通通放出。全神貫注的觀察著,生怕出現一點差錯。
「呼」感知之中的藥材精華被火焰熔得干干淨淨,一絲沒剩下,亦樂的心情沒有被這次的失敗所影響,他明白自己即使有丹藥師的天賦,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他堅信一切成功都是努力換來的,只要自己一直試下去,終有把這些藥草精華融合凝結成丹藥的成功之日。
不停的運轉著斗氣催動無色火焰,不斷地向丹爐中投入藥材精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絲毫不能動搖亦樂堅定的信心,這和曾經在山上的苦修,一個人默默研究陣法、煉器和煉藥相比要輕松得多。
漸漸地,亦樂剛恢復過來的斗氣和精神力又消耗殆盡,疲憊的感覺涌遍全身。即使這樣亦樂也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因為他知道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自己通過多次試驗已經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現在要是停下來那種感覺將會稍縱即逝。
此時亦樂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可能的最大極限全部發揮了出來,斗氣源源不斷的輸送出去,無色火焰沒有一絲間斷。丹爐表面紅光閃現,亦樂周圍的溫度直線上升,而亦樂自己早已成了一個水人兒,汗水浸濕全身。不遠處的小白三獸也不知什麼時候醒來,滿臉凝重地看著亦樂。亦樂三米範圍內都充斥著火焰的氣息,亦樂右手按爐,左手如機械般地不停投著藥草精華,直到最後所以藥材精華用盡,亦樂不得不投入原始藥材。
突然藥材精華並未像之前一入丹爐便熔化成灰燼,反而五種藥材的精華在火焰中不斷漂浮,之後好似受到無聲號召,慢慢地向丹爐正中央凝聚。丹爐內部的變化在精神感知中一覽無遺,亦樂知道成功恐怕就在眼前了,當下摒棄雜念,凝神觀察,心神注視著那說不出是由氣體變為液體的精華凝結物。
「最後一道工序,烘烤成丹。」心里想著,亦樂開始把體內不多的斗氣緩慢增加輸出,平穩加大火焰濃度,只見看起來精純無比的精華凝結物,正逐漸地排除細微雜質,慢慢地成為一個丹狀。
「還差一點。」精華凝結物開始變成固體,亦樂心中說不出的激動,精神力專注地查看著丹爐內被升騰的無色火焰包裹的精華凝結物,這時亦樂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紕漏。
「成了。」感覺到在最後一點雜質被清除,液體完全結為固體,亦樂突然手掌翻到,「啪」的一聲拍擊在丹爐上,一掌拍下,丹爐的爐蓋也應聲飛起,隨後一顆似圓非圓的丹藥從丹爐口中向上彈出。
「啪」亦樂神色激動,迅速伸手一把抓住了彈出的物體,緩緩攤開手掌,只見一顆閃爍著淡淡無色光暈,不規則丹藥安靜的躺在手掌之上。
「一級丹藥︰內腑丹!」亦樂聲音顫抖,難以壓制心中興奮和高興。
看著手掌中不成樣兒的丹藥,亦樂壓制不住心里的激動和喜悅,就像一名收藏者拿著自己的收藏品翻來覆去地把玩,亦樂正愛不釋手欣賞丹藥時,小白滿是不屑的話語傳進亦樂的耳朵。
「沒出息,不就是一枚低級丹藥嘛,還是半成品,能讓你高興成這樣?要是高級丹藥還不把你美死。別忘了你答應本姑女乃女乃的條件,幫我煉制加快進化的丹藥,你這枚丹藥等級太低,對姑女乃女乃我的進化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
看著亦樂手中似圓非圓,散發著幾乎可以不計光暈的丹藥,小白出聲提醒亦樂。
「嘿嘿,我這不是第一次嘛,以後多練習就好了,你可不知道我從小的理想之一,就是成為一名高級丹藥師乃至藥尊,成功煉制出丹藥對我的意義你是無法明白的。」
亦樂渾不在意小白對自己的打擊和鄙視,樂在其中,不時把玩手中丹藥︰「對你的承諾你也不用著擔心,我會履行的,等過一段時間,我會嘗試煉制一些提示修為的丹藥,雖然低級但聊甚于無,對你的修煉終有些幫助。」
亦樂飽滿眼福之後,連忙取出一個瓷瓶,小心翼翼裝好生怕丹藥有絲毫損失。
「好了,我們今天大功告成,就先回去吧,不然我擔心飛翔他們該上山來找我了。」亦樂不過身心疲憊,堅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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