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日是吧?你現在只需回答對或不對,其余的不必多說。」那名年老的老師喝住李洛日,向其嚴肅說道。
「過程是他說的這樣,但??????」李洛日剛說到這兒,就被那位老師打斷。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鑒于你先動手而且還傷了人,再罰你掃三個月的茅廁。而你小子,看在你是受害者,還受了重傷的份兒上,罰你掃三個月的地。之後,你們到教務處領具體地方吧。」
金伯,直接拍板,不給李洛日再次申辯的機會。
三名老師也不等李洛日點頭答應,直接扶著「受了重傷」的亦樂向醫務室走去,留下李洛日在那兒獨自發呆。
李洛日看到三名老師和亦樂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雙手抱住腦袋猛搖,猶如怒獅般響徹整個校園的吼叫,帶著無窮怨恨,使勁兒跺地的雙腳,震得地面龜裂。
到了這個時候,李洛日怎會看不出來,自己一開始就被張亦樂算計了,可自己還傻乎乎地極力配合。他也終于明白了亦樂那句「到時候,你別後悔」的含義,不過已為時已晚。
「張亦樂,你個王八蛋,你等著,今天你所賜給我的一切,總有一天我會加倍奉還。」李洛日披頭散發的樣子好似發癲,大聲咆哮之後,一扭頭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听著亦樂不停發出的申吟,那位金伯,給亦樂一爆栗,毫不客氣地揭穿他的做戲。
「好了,小子,別裝了,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你受的只是皮外傷?你的這一身血跡,也是你故意弄出來的吧?」
「什麼嘛?我受的可是重傷,難道你們沒看到我的傷口還在流血嗎?」
就算亦樂臉皮再厚,也經不住三位老師戲謔的眼神,說到最後底氣不足,不由把頭轉向他處,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丫的,要不是怕你們給我小鞋穿,我才不怕你們呢?」亦樂為自己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扶著亦樂的兩名中年老師沒好氣地甩開亦樂手臂,亦樂差點兒沒摔倒在地。
年老的老師戲謔地看著亦樂,道︰「你這小子,給你點顏色,你還真開起染坊了是吧?你小子認識我們三個嗎?」
亦樂撅撅嘴,心中鄙視他們萬分︰叮個啷叮咚,就你們三個在學院的聲名狼籍,想不認識也不行呀。
「嘿嘿,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啊,我崇拜你們地不得了。」說這話,亦樂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
心中再惡心,亦樂卻不得不恭維道︰「金伯,王叔,李叔。」
亦樂的表情一絲不差的落入三人眼中。
「嘎嘎,小李、小王,你們看這家伙夠不夠無恥?」金伯臉露戲謔地看著亦樂,向王李二人問道。
王李二人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異口同聲說道︰「夠無恥,相當的無恥。」
亦樂聞言,險些暴走︰他太陽的,有你們這樣說話的嗎?你們應該說我尊敬師長,是全校師生學習的楷模。
金伯忽然說道︰「你說說,他對你這麼恨之入骨的細節吧,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剛才以偏概全。」
亦樂轉頭,滿臉驚愕地看著三位老師︰「你、你們,你們怎麼看出來到?不對,如果你們看出來了,又為什麼??????」
金伯向亦樂眨了眨眼楮,有些惡趣味地說道︰「為什麼知道有內情,還要偏向你這小子?那是因為我們看不慣他在金木城的所作所為,所以想借此機會懲治懲治他。」
「所以小子,老實詳細地告訴我們吧,反正我們又不會跟你過不去。」
「好吧,我告訴你們詳情。」亦樂無奈,苦著臉答應他們的要求。
「開始他因恨我入骨,想用最純粹的力量修理我,以此發泄他的心頭之恨,但很可惜我的力量也不弱,結果他見不能快速解決我,就準備使用源技,我一個源士肯定打不過他,就妥協,向他提出講和,他也答應了。本來我跟他要八千金幣,他不願意,之後我提出道歉要求??????」亦樂滔滔不絕、口如懸河地講著。
李叔一掌拍在亦樂後腦勺上,打斷他的陳述,「行了,說了和沒說一樣,真是一個小滑頭。」
「你倒也是能張得開口,一萬金幣,你怎麼不去搶?你那什麼什麼費用,我都沒有听說過,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出來的。還有最後,你不是要人家道歉,而是要人家鞠躬跪地吧?你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在戲耍對方。」
年老的老師好似親身經歷過一樣,一件一件地說給亦樂听。
「你們,你們早就來了?可為什麼不阻止?」亦樂聲音打顫,手腳冰涼,眼里難掩驚駭。
听著金伯的述說,亦樂有一種厲芒在背的感覺。他本來以為自己策劃精密,掩飾得很好,可是現在才知道,自己原來也只是一名小丑而已。
金伯一臉邪惡,嘴里不時發出陣陣陰笑︰「為什麼要阻止,阻止你們之後,我們如何懲罰你們?那樣,我們人生豈不是少了許多的樂趣?而且我們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想教訓一下李洛日,所以便給你放手施為的機會咯。」
李叔難得贊賞地看亦樂一眼,慢慢道出︰「不過,你有一點倒是做得不錯,讓我們看到了李洛日的力量,這算是一個意外收獲。」
「還有你給我們的驚訝也著實不小,你打在李洛日身上的拳頭都帶有一股巧勁兒吧?」
看起來很木訥的王叔,轉過頭來雙眼盯著亦樂問道︰「雖然李洛日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但實際上,他受的都是暗傷,回去之後需要養很長時間才能痊愈。甚至處理不好的話,還會給身體留下暗疾。你這一手是哪里學的?」
「我告訴你們我是自己模索出來的,你們信不信?」
亦樂此時也不再像先前那樣拘謹,丫的,小爺爬過誰呀,他們要是對自己有什麼壞心思,自己也毫無辦法,與其畏手畏腳,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說不定還能博得他們的好感。
「信,只要你說我們就信。」三位老師異口同聲的回答。
「不行,為了陰李洛日,我犧牲了這麼多,你們卻在背後看戲,我吃虧了,你們得給我一些補償才行。」亦樂听到三人嘴里不時傳出的陰笑,就感到自己特憋屈,被人賣了還在幫別人數錢,向三位老師要賠償。
「小子,你倒是說一說,你想要什麼賠償。」看著亦樂用哀怨的眼神看著自己三人,頭發花白的金伯,嘴角抽搐了一下,對亦樂問道。
「我也不要你們額外的賠償,只要你們取消我的處罰就行了,這要求對你們來說,絕對輕而易舉,費不了你們什麼東西和精力。」亦樂一副理所當然,振振有詞地說道。
金伯不買亦樂的帳,一口拒絕︰「你小子也敢開這個口,我們不追究你的責任,你就回去躲在被窩里偷著樂吧,還敢跟我們講條件。」
「哼,你們少唬我,我在這里辛辛苦苦為你們找樂子,你們卻在一旁說風涼話,真是寒我的心啊。」
亦樂拍胸頓足,眼神哀怨,甚至還擠出幾滴眼淚,再加上破爛衣服和一身血跡,極顯悲涼,看得三位老師一陣惡寒。
「行了,我最多給你減少處罰,想取消是不可能的,不如就給你減少到兩個月吧。」
「不行,你們必須給我取消,不然我不干,去告發你們。」
「小子,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你也得體諒體諒我們。」
??????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亦樂也沒能把處罰取消,不過減少到了半個月,這也使亦樂心里樂開了花,當然這些只能爛在心里,絕不可能表現在臉上。
「你真是一個人精,我要不是知道你的年紀,怎麼也不會把你放在同等地位看待,唉,我看我真是老了。」金伯看著一臉賊笑的亦樂,有些闌珊的感慨道。
有些木訥的王叔,看著眼前的醫務室大樓,突然說道︰「雖然給了李洛日那些懲罰,但是看他笑話可能得延遲了,因為你們的第一次歷練馬上就要開始了。」
亦樂听到歷練兩字,這才想起自己來金木學院的目的之一,等圖?本森的孫女圖?娜蓮。但是到現在為止,除了水芬姐和胡嘉傳來一些關于她的信息,卻始終沒見過她本人。
想到了圖?娜蓮,亦樂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蝶兒。蝶兒當初說兩年以後來找自己,但現在已經過去四年,亦樂還是沒能等到蝶兒,心里對蝶兒的思念,已經隨著時間的積累,如滔滔江水了。
亦樂這三年曾經回去過,但除了發現蝶兒留下的一封書信外,什麼也沒找到。信上告訴亦樂,一個高人收她為徒,她現在過得很好,讓亦樂不要為她擔心。
「對了老師,我有兩位朋友四年前出去歷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是怎麼回事兒?」
金伯出聲向亦樂解釋道︰「你還沒出去歷練過,你們的老師也沒跟你們提過這些,你不知道也正常。」
「我們學院雖然是六年制,但是每一位同學在第一次歷練之後,都可以申請外出歷練,出去干什麼都行。只要這些人在十年之內回到學院,並達到源導師,便可以申請畢業,獲得學位。」
「喔,原來是這樣,那要是在外面出了事怎麼辦?」亦樂有些擔心依?水芬、圖?娜蓮出事。
年老的老師別有意味地看了亦樂一眼說道︰「這就不歸學院管了,在外出了事自己負責。」
「喔,那這次歷練是在什麼地方,以及什麼時候出發,還有這次歷練的主要目的是什麼?」亦樂拋開尋找圖?娜蓮的事,回過神來問道。
李叔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這次歷練地點是在靈動山脈,出發時間應該是在三天後左右,具體時間我們也不是很清楚。至于這次歷練的目的,和往年一樣,都是給你們這些還沒有源獸的源師找契約源獸。」
金伯一臉臭屁地道︰「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有的話看在你今天立功的份兒上,我可以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