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現場,並發現日差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宇智波一族的兩女,還有泉。
自從和風改革了木葉警務部後,他們便多了巡街的職務。
一來是為了讓宇智波族人能夠與村民多接觸,多交流,多溝通,改善風評極差的問題。
二來是為了確保有人會偷偷潛入木葉。
而日差因籠中鳥咒印發出痛苦慘叫時,兩女跟泉正好巡街到了日向一族附近。
作為負責木葉治安工作的他們,也是立刻趕到了現場。
正好看到了昏死過去的日差,寧次。
「日差先生?」
兩女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日差身邊,單膝跪地,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沒有回應。
再結合剛才的慘叫,很難不讓人懷疑日差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總之先把他們兩個送到醫院去吧。」
眼看著叫不醒日差,兩女索性向泉開口,讓她負責抱起地上的寧次。
自己則把日差扛到了肩膀上。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總不能這樣置之不理。
不過考慮到和風隊長跟日差的關系很近。
兩女在把這對父子送到木葉醫院時,特意讓泉將這件事通知給了和風。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
泉跑回到宇智波駐地,並敲響了和風房門。
「你是……」
當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和風也是一下子認出了站在門口的女孩。
宇智波泉。
木葉的下忍,和宇智波鼬在忍者學校時是同班同學。
留著一頭漂亮的黑長直,右眼下角有一顆淚痣,身穿一件紫色的外衣。
一臉焦急的喘著粗氣。
不難看出她是一路跑到這里來的。
「泉嗎?發生了什麼事嗎?」
和風輕聲問道。
「嗯。」泉先是點了點頭,調節自己的呼吸節奏。
花了一些時間才恢復過來。
然後向和風講明了自己遇到的情況。
「日差出事了?」
日差眉毛一挑,倒是沒想到日差剛一回到木葉就會被送進木葉醫院。
而且根據泉的描述,日差跟寧次身上都沒有明顯的外傷。
再加上倒下的位置是日向駐地的入口位置。
「籠中鳥。」
「日差那家伙是受到了籠中鳥的攻擊。」
這樣的念頭在和風腦海里一閃而過。
他本想這次從鐵之國回來以後,就著手解決日差的籠中鳥問題。
結果沒想到,日向宗家的人,卻主動向日差出手了!
「走。」
「帶我過去。」
和風深吸一口氣,把忍貓小玉留下看家,自己則穿上了羽織。
跟泉一起到了木葉醫院。
最先發現的兩女,如今也守在這里。
一見到和風出現,他立馬從床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和風隊長。」
雖然兩女要比和風年長幾歲,但他心里卻十分欽佩和風。
在稱呼上,特意使用了敬語。
「醫生怎麼說?」和風看了看日差,又看了看寧次。
特意用心網觀察了一下他們的生命狀態。
發現沒有什麼大礙,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不過,還沒等兩女來得及回答,躺在床上的日差,卻有了反應。
籠中鳥咒印在發動時,會讓分家的人感到無比的痛苦。
但只要宗家不動殺念,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長老白名的目的,僅僅只是警告一下日差。
所以經過一個多小時的休息,日差也逐漸恢復了過來。
「日差。」
和風見狀,連忙坐到了椅子上,兩女和泉同時後退。
「這里是……」
剛一恢復的日差,還是感覺到額頭有些陣痛,右手連忙按住了疼痛的位置,視線有些迷茫的環顧四周。
昏死之前的記憶,一點一點浮現。
但耳邊,卻傳來和風的聲音。
「這里是木葉醫院。」
「已經沒事了。」
和風頓了頓語氣,「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日差聞言,很快便轉過了視線。
他滾動著喉嚨,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之前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來。
他想起來了。
他全都想起來了。
自己回到日向駐地的時候,遭遇了長老白名的阻攔。
他把寧次隨意的扔到自己腳邊。
並向自己發出警告。
不允許自己跟木葉警務部的和風走的太近。
還斥責了自己這段時間,對宗家的事愈發不上心。
然而這些事他都不在意。
真正讓他情緒失控的,是沒想到宗家的人會對寧次出手。
在那一刻,他全然忘記了什麼宗家,分家,籠中鳥。
只知道自己是一位父親。
而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了。
可就在他選擇出手的剎那,長老白名果斷發動了籠中鳥。
直到現在,自己的腦袋還在隱隱作痛。
想到這,日差更是咬緊了牙。
左手五指抓拳,一把砸到了牆壁上。
彭!
伴隨著一聲悶響,被他擊中的牆壁,開始龜裂出黑色的裂痕。
以蜘蛛網狀的形式,向著四周蔓延出去。
任誰都能感覺到日差此時的憤怒。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和風。」
日差深呼吸,想要平息自己的情緒。
但是……
一想到未來的寧次,會如自己現在這樣,因籠中鳥而倒在宗家面前。
他心中的那股悲憤。
便難以平息。
「我也好,寧次也好。」
「對他們來說,都只是分家。」
「而分家的存在,只是為了維護宗家的利益。」
「即便分家的人,擁有再高的天賦,才能。」
「也不會讓他們改變觀念。」
一邊說著,日差一邊扭頭看向了寧次。
「他們根本不在意寧次的天賦,也不會為他解除籠中鳥咒語。」
「更不會把宗家的秘術,傳授給他。」
說到這里的時候,日差的眼角不免泛起了淚水。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無助。
雖然跟日差沒什麼接觸過,但對于日向一族的宗家分家制度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現在听到日差的話,兩女跟泉的心情,也不免變得有些同情他們。
而和風則耐心的听著日差的講述。
他的心里其實很明白。
自寧次出生,並展現出自己的天賦那天起,就在日差的心里埋下了一顆種子。
埋下了一顆對籠中鳥極度不滿的種子。
現在只不過是徹底爆發了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掙月兌這個束縛吧。」和風目光微凝,語氣認真的說道。
「掙月兌籠中鳥吧。」
「什麼?」日差不由一怔,不免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什麼。
「我說,不如趁著這次機會,徹底的掙月兌籠中鳥。」
「重新飛到天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