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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此去東北探詭事 夜半某人進皇城(十一)

說書的一張嘴,唱戲的兩條腿,三天休閑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眨眼間便到了出發的日子。

這天一早,李明浩和劉志達兩人與特別辦眾人道別之後,驅車離開紫禁城,直奔紫薇山而去,在那里,先他們一步出城的慰問使團已經在那里等候他們多時了。

遠遠地望著特別辦的車開過來了,隨行的將士連忙向使團的官員們通稟。

那些官員听到特別辦派的人過來了,全部下了車,在為首一個白胡子老頭的帶領下,快步地走到了使團後面,站在山路上遠遠地眺望著,看著那輛車在顛簸之中離著他們越來越近。

「還真挺稀奇,這六部官員平常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坐在座位上三天都動不了一下,怎麼看到咱們來了拉開這麼大的陣仗來迎接?」劉志達看著前面那些穿著絲綢錦繡的官員,笑著說道。

「大概是因為老爺子的緣故吧,想當初老爺子投身軍營之中,立下了赫赫戰功,如今和他一起進入軍營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所以尊敬也是很正常的。」李明浩輕嘆一聲,「不過這樣一來,咱倆的後續工作可就沒法搞了,太顯眼了。」

劉志達哈哈一笑︰「不慌,一會看我的。」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在了那三十四位官員前面。熄火之後,車上沒有下來人,只有駕駛室的車窗緩緩落了下來,從里面伸出一只手對著眾人招了招手,接著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出來︰「我們現在有些不方便下車,還請你們的領頭的人過來,我們有話對他說。」

這些官員那里見過這個,之前讓他們過去說話的也就只有大老爺和常大人,他們對特別辦尊敬無非就是看在沈萬山的面子和特別辦這些年為中土穩定做出的貢獻上,沒想到來的這兩個年輕人竟然這麼狂。

老胡子老頭沒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緩步走了過去。

來到車旁,老頭看到里面坐著兩個人,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身材瘦弱,面如黑炭,長相十分凶狠。而副駕駛上則是坐著一個看起來跟他年歲差不多的老頭,瘦巴巴的,還有些駝背,不過這面相生的慈祥多了。

老頭皺了下眉頭,不對啊,原本特別辦說的不是來了兩個年輕後生嗎,怎麼變成了一個中年人和一個老頭?

「那個,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雖然心有疑問,但是老頭也沒有突兀的去問他們二人,畢竟當官多年,這點素養和心眼還是有的。

黑臉嘿嘿一笑說道︰「我叫劉志達,坐在我身旁的這位是我們六科的科長,李明浩。老頭兒,你叫什麼?」

「本官陳樹生,任戶部侍郎。」老頭呵呵一笑說道,心中卻想著,這名字確實是對了,不過這相貌年紀,出入太大了,也不知道這特別辦搞的什麼,不過既然人到了,也就無所謂了,到時候回來之後問問沈萬山便是了。

黑臉雙手抱拳︰「陳侍郎,久聞大名,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

副駕駛的老頭扭過頭來,微笑著點了點頭,就當是行禮了。

「不敢當不敢當,既然特別辦的兩位已經到了,那麼我們就啟程吧。」陳樹生呵呵一笑,雙手抱拳回禮。

「好,事不宜遲,盡快啟程吧,這午飯可得早早地吃了。」黑臉嘿嘿一笑說道。

「好。」陳樹生轉身往回走,通過剛才的對話他基本清楚了,特別辦派這兩個人過來大概率就是來鍍金的,不然為何只字不提東北五家之事,只想著吃喝。

搖上車窗,李明浩問道︰「其實有很多種方法能夠讓我們兩個人不那麼起眼的,你怎麼想出來易容這一招了?」

劉志達輕嘆一聲︰「別提了,當年我還做老本行的時候,曾經有一天晚上去過這個陳樹生的家里偷東西,這老頭別看看起來窮的叮當響,家里面好東西多的數不清。模到一半,這老家伙家里的僕人發現了,我就趕緊跑,然後好巧不巧,撞上了這老頭兒。我要不易容,這老頭一眼就能認出我來,畢竟我偷了他的心頭肉。」

李明浩哈哈大笑︰「真沒想到,當朝命官的家你也敢偷,說實話,那東西賣了多少錢?」

劉志達仔細想了一會︰「大概,也就幾千萬吧。雖然是個小東西,不過卻是前朝官窯中產出來的,是珍品。不過你放心,我賣給的是中土人,錢我也差不多都捐給慈善機構了。」

這時,那些官員紛紛上了車,車子發動,車隊在周圍摩托騎兵的護送下,緩緩地駛出了山路,駛上了不遠處的柏油路。

「這個我相信你。」李明浩微微頷首,劉志達雖然有時候忍不住還會順點東西,不過他知道他的本性不壞。「其實你有這個人皮面具對于我們來說也不錯,到時候進了東北五家之後,我們可以變成任何人,更加利于我們查案。」

劉志達一邊開車一邊問道︰「說到查案,你確定咱們的東西放在你那戒指里面不會出事嗎?別到時候我們查案需要東西的時候再出了岔子。」

李明浩搖了搖頭,將座椅調了一下,勉強能夠伸開腿︰「這個你不用擔心,武侯一族的神機術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問題的。而且我問你,如果不放進戒指中存著,我們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走進東北五家中,她們會讓我們自由活動嗎?」

「也是,那就暫且信神機術一次了,不過我的袖箭和你的符放在一起,你確定不會出事嗎?」劉志達微微頷首,不過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臨行之前李明浩可是一下子把他們所有的東西都吸收進了戒指中。

李明浩嘆了口氣︰「你就放心開你的車就行了,我特意給我們兩人的東西隔開儲存了。」

「那就行。」

東北,也是中土的極北之地,那里一半是常年被冰雪覆蓋的山林,里面棲息這各種奇怪而且凶猛的動物,那里被人們稱之為人類的生命禁區。

東北的另一半,是覆蓋著凍土層的遼闊雪原,中土在東北的唯一的三座大城池,就是建在這雪原之上,以雪為水泥,以冰為城牆,故此人們稱之為東北冰城。

三座城池的名字分別為︰玄冰城,玉冰城,寒冰城。名字的由來已經不可考證,只知道是自古流傳下來的名字,從未進行過改動。

三座冰城之中,矗立這三座一模一樣的冰塔,冰塔之中,安放著數座信號燈,三座城池自古以來,就是通過這三座冰塔來回傳遞緊急信息。

在地圖上看,三座城池呈品字形矗立在雪原之上,攔住了所有人前往它們身後那片原始森林的道路,也將所有的圖謀不軌者,攔在了雪原之上。

東北五家的位置在地圖上找不到,如果拿過來東北的地圖仔細查找的話,會在玄冰城(三座城之中距離原始森林最近的那一座,也就是品字形最上面的那個)與原始森林的中間靠近原始森林的地方,找到一個小黑點,那里就是東北五家。

在東北五家的右邊,就是連綿的長白山脈,它連同原始森林,未羊山以及玉衡山,形成了一道保護中土的天然屏障。

「這玩意在地圖上看起來距離很短,但放在實際中,這距離很遠啊。東北五家也是有毅力,硬生生的在雪原上走出來了一條通往長白的路。」李明浩在車里坐著閑來無事,拿出來地圖掃了一眼。

「極北之地的原始森林很少有人去,所以那邊也不會有什麼路,就連這三座城池之中,也僅僅是有玄冰城有一條通往東北五家的路。可惜了,這些人費了半天勁,給人做了嫁衣,還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劉志達嘆了口氣說道。

李明浩眉毛一挑,看向了劉志達,問道︰「你去過極北之地?」

劉志達搖了搖頭︰「沒去過,那里冷的要死,我只是听我爹他們講過,所以記了下來,真沒想到會有用到的這麼一天。」

「你爹還真是個神奇人物,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見他老人家一面,听听他那些傳奇的事情。」李明浩哈哈一笑,劉志達這個神秘的爹,讓他倍感好奇,可惜就是沒時間能夠去看一眼。

劉志達輕嘆一聲︰「不敢回家啊,我要回去沒帶對象反而帶了個大男人回去,我估計我爹能打死我。」

「哈哈哈哈」

他們這一行從紫禁出發,將要經過未羊山,而後在大路上行駛很長的一段時間進入雪原之中,中間的事情也就不再細表,畢竟那些都是流水賬,現在回過頭來,說一下九龍。

自從那日在蕭九劍的幫助下逃離了皇城之後,九龍似乎變得頹廢了一些,每日基本上都是茶不思飯不想,好在他現在已經闢谷,對飯的要求沒那麼多了,幾天不吃不會餓死。

蕭九劍前幾天還給他送點飯來,不過送了兩次之後發現這飯九龍是一點沒動,他來收盤子的時候筷子都跟他送過來的時候一樣,擺在同一個位置。

索性蕭九劍也就不給他送飯了,每日做了飯自顧自地吃了,而後剩下的吃不了的那些飯就喂給了附近的小貓小狗吃。他也不考慮九龍如果知道了會怎麼想,反正索性都是不吃,還不如喂了貓狗。

蕭九劍無所謂,可把大胸女人心疼壞了,她幾乎每日都會來找九龍勸他吃飯,每次來的時候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一個破鼎有什麼好的,大不了改天再弄回來唄,反正你又不是一般人。」等等說了好一堆,搞得九龍都懷疑他的耳朵要起繭子了。

就這樣過了兩天,第三天大胸女人一如往常地端著香噴噴的飯來勸九龍吃的時候,敲了敲門發現沒人應聲,大胸女人心道不好,連忙推門走了進去。

九龍沒有像她想象中一樣突然想不開自裁了,只是整個人突然人間蒸發了而已。

在地上放著一張字條,上面用楷書寫著這樣一句話︰「我前往紫禁尋冀州鼎,勿來。」

看到這張字條,大胸女人有些慌了,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現在的紫禁應該是全城戒備,而且自己安排的人現在也在紫禁之中等待著她的下一步指示,如果出了事,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她放下手中的托盤,急匆匆離開了屋子去找蕭九劍,此時他正跟青衣黑甲兩人玩著斗地主,蕭九劍是地主,被兩人輪番攻擊,眼瞅著就要輸了。

蕭九劍撓了撓頭,看了眼手中的三張牌,又看了看面帶笑容的兩人。

「特麼的,這東西真難玩。」這次要是輸了就是他第九十九次輸了,輸了的話他就得給這兩個人做一頓滿漢全席他搞不懂,這兩個人原本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怎麼突然間就會玩了?難不成秦王墓中還能有buff加成?

兩人哈哈大笑︰「算了,別掙扎了,你要輸了。一會乖乖地做飯去吧。」

「唉,王炸。」蕭九劍輕輕地甩出了大小王,看了看兩人沒動作,放下了手中的最後一張牌,「一個三。」

「」兩人面面相覷,扔下了手中的牌氣呼呼地離開了,顯然這兩人沒想到蕭九劍手中會有王炸,這頓吃的吃不上了,難受。

這時大胸女人小跑著走了過來,蕭九劍听到聲音回頭一看,覺得有些眼暈,連忙回過頭收拾著桌子上的撲克牌。

大胸女人跑到蕭九劍身旁,將紙條遞給他,氣喘吁吁地說道︰「不,不好了,九龍他自己一個人去紫禁了。」

蕭九劍眉頭一皺︰「這家伙去紫禁干什麼?不要命了?」

「他說,他去找回冀州鼎,似乎那個東西對他很重要。」

確實,冀州鼎對九龍來說很重要,大禹當初劃分九州,鑄造九鼎,尊冀州為九州之首,冀州鼎,也就象征了尊貴和至上的權利。

九鼎其他的八個鼎九龍都可以不要,但唯獨冀州鼎,他必須要,那是解開一道鎖的最重要的鑰匙。

「淨給我添亂,青衣,黑甲,收拾收拾去紫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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