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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再入未羊斗聖靈 失手破鼎戰饕餮(二十)

書接上文,幾人來到開陽寺後,才知道這開陽寺老方丈明義竟然是劉剛的干爺爺。而且更沒想到的是,這明義方丈竟然是有大功德的高僧,李明浩不由得感嘆這次來開陽寺算是來對了。

明義方丈給他們安排好住處之後,便帶著小沙彌離開去大雄寶殿做晚課了。

關上門之後,唐朝坐在了太師椅上,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小口,放下茶杯後,他對李明浩說道︰「剛才接受了一會佛光沐浴,有沒有感覺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李明浩坐在另一張太師椅上搖了搖頭說道︰「這倒是沒什麼感覺,就只是感覺體內的所有經絡好像被清洗了一番,真氣中的一些雜質好像也被清理掉了。說到這個,身子上感覺黏糊糊的,感覺像是出汗了,但是這天氣也不是很熱啊。」說著李明浩將里面的秋衣月兌了下來,露出了上身,然後一股惡臭瞬間充滿了整間屋子,李明浩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口鼻。

唐朝捂住鼻子,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次雜質排淨之後,以後的修行會比較順利,身體也會免去一些不必要的災病。你趕緊去洗澡吧,你要再不走我怕我會忍不住動手。」

「哦哦好,師兄我這就去。」李明浩點點頭帶著剛月兌下來的衣服離開了屋子。

李明浩離開後,唐朝將手拿了下來,提鼻子聞了聞屋里,還是有些味道,他皺了皺眉頭,掃視了一下屋內,突然發現在屋內有一個小佛龕,那上邊放著一捆香。

唐朝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起身走到佛龕前抽出一根香放在燈上點然後,用手輕輕甩了下,香上的火苗被甩滅,一縷青煙裊裊上升。

唐朝本來以為這香就是普通的那種香,插上之後趕緊後退了幾步,因為那種普通的香基本都是腥的,像他們這種修行者如果要是聞到了這些香一來是有些刺鼻子,二來可能會導致頭暈。

可過了一會,一股清香飄來,唐朝聞了聞,不由得點了點頭,這香不錯,還有點醒腦開竅的功效。看來這個明義方丈心夠細的,連這點小事都能想到。唐朝笑了笑,坐在太師椅上端起了茶杯。

李明浩出去後,在四周轉了轉,但就是沒找到澡堂在哪。四月的天還沒有變暖,俗話說的好,清明之後還得冷十日。一陣冷風吹過,凍得李明浩直哆嗦,無奈只好披上了衣服暫時抵御一下寒冷。

就在他凍得上下牙直打架的時候,一個小沙彌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手上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放著幾根大蔥和一團剛發好的面團。

小沙彌一抬頭看到李明浩愣住了︰「這位施主,你為何赤著上身在這里,你難道不知佛門之中不允許赤身的嗎,還請施主快快穿上衣服。」

「抱歉啊小師父,我之前經受了佛光洗禮體內的雜質都排了出來,所以想找澡堂洗個澡,赤著上身實屬無意之舉,還望小師父勿怪。「李明浩知道自己做得不對,連忙手抱太極道了個歉。

「罷了罷了,既然你感受到佛光洗禮,證明也是一個修行者,師父說過,修行者都要好生招待,你隨我來便是。」小沙彌嘆了口氣,轉身在前面帶路。李明浩謝過之後趕忙跟在了後面。

兩人在開陽寺內七拐八拐,最後來到了開陽寺角落的一間屋子,這屋子上面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面用楷書寫著三個大字︰「去穢堂」。

「施主,此處便是澡堂,里面的水常年是熱的,你進去便可,洗完澡之後里面有便衣可以更換,你的衣服交于我去清洗便可。」小沙彌在去穢堂前停下腳步轉身對李明浩說道。

「這不好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李明浩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有何不可,這是修行者應該享受的待遇。」小沙彌伸手拿過李明浩身上披著的衣服,轉身便走了,走了兩步轉身說道︰「施主,褲子也不要洗,教育我便可。」說完小沙彌快步離開了。

李明浩看著小沙彌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走進了去穢堂。

去穢堂里面和普通的澡堂沒什麼區別,推開第二道門後,一股熱氣撲面,在外邊動了有一會的李明浩瞬間感覺自己活了過來,他將身上的衣服都月兌了下來後,走到了水中,倚在了水池旁閉上了眼楮,不一會的功夫就睡著了。

很快夜幕降臨,明義方丈也做完了晚課出來了,剛才那個端著面團和大蔥的小沙彌也已經切好了面條和蔥花,就等著明義方丈來做了。他本來說是要自己做的,可著老頭兒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非要自己露一手,他拗不過這倔老頭兒,只能切好等著他來了。

明義方丈來到廚房,看了眼案板上的面條和蔥花,笑著點了點頭︰「不錯,悟淨你最近這刀工見漲,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出師了。幫忙生下火。」說著解下袈裟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避免弄髒,而後來到了灶台前。

小悟淨對明義方丈做了一個鬼臉,而後掏出了打火石來到灶台前蹲下,靠著干草敲了兩下後,一團小火苗在干草上燃起,小悟淨吹了吹讓火大了些,而後將干草放進了灶中。

等火著起來後,明義方丈回身從身後的水缸中舀了幾勺水倒進了大鍋中。

過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後(中間做的過程就不細說了,主要對劇情來說不重要,也怕你們看完都餓了,更怕你們懷疑我水字數),悟淨黑著臉端著六碗還算看得過去的面條走了出來,徑直來到了淨食堂,將面條放下後,扯著嗓子喊道︰「六位貴客,吃飯了。」

屋中的五人听到動靜都走了出來,在另一個小沙彌的引導下來到了淨食堂依次落座。

劉志達瞅了瞅這在座的幾人,發現少了一個︰「明浩呢?」

「他之前說是去洗澡了,然後就一直沒回來」唐朝說到這心中一驚,這小子該不會洗著洗著溺水了吧?想到這里他也沒心情吃飯了,問過悟淨洗澡的地方在哪就立刻跑了過去。

進了去穢堂之後,唐朝看到靠在水池邊上睡覺的李明浩,心中一驚,連忙上前將李明浩從水中扥了出來,然後掄圓了胳膊朝著李明浩的臉扇了過去。

李明浩現在正睡得香呢,突然覺得有人把他扥了起來,還沒等他睜眼,巴掌就到了,李明浩趕忙睜開眼楮,看到自己眼前是一臉焦急的唐朝後,一臉的難受︰「師兄,你好端端的扇我干啥,你不知道你這個修為能把我扇死嗎?」

「我特麼以為你小子出事了,不然怎麼會扇你?」看到李明浩醒了,唐朝這才松了一口氣,一坐在了地上。

「泡澡啊,你泡澡沒有睡著過嗎?」李明浩揉了揉被扇腫的臉,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一旁穿上了開陽寺提供的便衣。

幾分鐘後,李明浩看著身上的衣服,咂了咂嘴說道︰「我原本以為是那種浴袍之類的衣服,可結果沒想到是這種衣服。」

唐朝看著李明浩身上的衣服,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小師弟你穿這種長袍竟然比我還帥。不過可惜了這只是素白袍沒啥裝飾,不然的話這身可以穿出去了。」

「師兄你就別寒磣我了,你之前的時候那才叫帥呢。唉,現在只能先穿這一身了。」李明浩搖搖頭,一甩袍袖,推門出去了。唐朝笑了笑起身一同離開了。

坐在淨食堂中,李明浩明顯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暗嘆了一口氣,硬著頭皮拿起筷子加了一柱面條送進了嘴里,然後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又將面條吐了出來。這面條醬油和鹽放多了,齁的很。

「這面條,太齁了,有水嗎?」李明浩劇烈咳嗽起來,悟淨咂了咂嘴趕忙拿起了一旁的茶壺倒了一杯茶給李明浩遞了過去。李明浩接過茶一飲而盡,這才感覺嗓子和鼻子舒服了點。

劉剛皺了皺眉頭︰「不應該啊,明義爺爺的手藝可以啊。」說著他吃了一口面條,然後也吐了出來,悟淨見狀趕忙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劉剛喝過茶後,扭頭問悟淨︰「明義爺爺呢,他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吃?」

「額方丈說他要跟那四位一起用膳,所以就不過來一起了。」悟淨咽了一口唾沫說道,心想當時要是讓自己來做該多好,方丈你也不用躲了。

劉剛听明白了,明義在躲著他們,他嘆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面條糾結了半天,最後狠下心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吃光了碗里的面條。

他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拿起一旁的茶壺出去了,丑態可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剩下的五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橫下心來開動了。然後不出所料,都出去搶茶壺了。

悟淨嘆了口氣,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筷,而後轉身跟另一個小沙彌離開了。

路上,那個小沙彌問道︰「悟淨,今日這飯菜都是方丈所做?」

悟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正是師父所做。今日不知道師父怎麼了,非要下廚,明明他都好幾年沒親自下過廚了。結果就做成了現在這樣子,一會給那幾位多送點茶水過去吧,估計今晚他們會很渴。」

「嗯。」另一個小沙彌點了點頭。

入夜,眾人都睡下後,劉志達從屋中偷偷溜了出來,找了一個自認為沒人會發現的地方拿出了之前從廚房里順的素酒喝了起來,今天這面吃的是真齁,要是不喝點真的對不起自己。

剛喝了兩口,突然從房頂上傳來一個聲音︰「上來吧,在底下一個人喝多沒勁。」

劉志達站起身向後退了兩步,朝房頂上看去,發下唐朝和李明浩正坐在房頂上喝著酒,跟他的一模一樣,看來也是兩人從廚房里面順的。

「這就來。」劉志達嘿嘿一笑,提一口丹田氣,腳尖點地飛身上了房頂,坐在了李明浩身旁,跟這兩位踫了一下喝了起來。

劉志達剛上來沒多久,謝高強和劉剛從屋里面偷偷地走了出來,兩人關上房門後掂著腳走向了廚房,他們本以為沒人,卻沒想到被這屋頂上的三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三人就看著這兩人走進廚房,過了一會後又溜了出來,手上多了幾瓶素酒。而後這兩位躲在了廚房不遠處的屋子旁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防止一會有人起夜發現他們。

「要不逗逗他們?」劉志達亮出了袖箭,李明浩笑著點了點頭︰「可以,不過要等一會,還有一位呢。」

「哦?」

就在這時,屋子的門又被打開了,馬東從里面走了出來,門也沒關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向了廚房,當他快走到謝高強兩人藏身的地方時,李明浩說道︰「可以了。」

劉志達笑了笑︰「你小子真壞。」說著輕輕壓了兩次手腕,一支無羽箭射了出去,不偏不倚剛好射在謝高強放在腳旁的那瓶素酒上。

「啪。」一聲脆響,馬東下意識地循著聲音看去,看到了謝高強和劉剛。而謝高強看了一眼地上的碎酒瓶,接著和劉剛一齊抬頭看向了屋頂的三人,屋頂的三人朝著兩人招了招手,而後指了指一旁的馬東。兩人扭頭看到了馬東,尷尬一笑︰「看來我們之前都沒吃好」

就這樣,這六個人坐在了屋頂上喝起了素酒,雖然這酒沒什麼勁,但好歹有個喝的,總比那什麼茶水解渴。

唐朝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亮著光的地方問劉剛︰「剛啊,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啊,怎麼總感覺他和這開陽寺有些格格不入啊?」

劉剛眯著眼楮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東西,估計是後來弄的。不過確實有點奇怪,這好像是鐘樓吧,怎麼跟大雄寶殿挨著那麼近?」

「管他呢,明天再說唄,先干了。」唐朝笑了笑,一仰脖將酒瓶里的素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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