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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子午山中探地穴 闕雨樓內收頑熊(十六)

四五分鐘後,唐玄策把所有人都帶出了山洞,而此時特別辦派出的救援部隊也已經乘坐著飛機來到了子午山,在確定眾人的下落後,飛機緩緩降落在山頂,艙門打開,醫護人員第一時間抬著擔架下了飛機,直奔熊小光而來。

給熊小光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後,醫護人員確定熊小光身體並無大礙,招呼人手將熊小光搬上擔架抬上了飛機。

醫護人員登記後,薛文波笑著從飛機上走了下來︰「哎呀,諸位真是辛苦了,我已經在分部里備好了酒菜,快快登機吧。」

劉剛沒說話,徑直走到薛文波近前,右手攥拳對著薛文波的臉上來了一下︰「這一拳,是我提特別辦犧牲的兄弟打的。」

薛文波摔倒在地,吐了口鮮血,不怒反笑︰「劉科長,你們的人死了,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只是負責你們的後勤保障而已。」

「好一個沒有關系。」劉剛騎在薛文波的身上,掄起拳頭對著薛文波的臉開始了瘋狂輸出。本來他想著給薛文波一拳解解氣就完了,誰知道薛文波說出那種話來,那麼劉剛也沒必要再忍著了。

唐玄策掃了一圈身後的眾人,發現他們都在抱著肩膀看劉剛揍薛文波,沒有一個上前去攔住他。他不由得有些好奇,湊到李明浩耳旁小聲問道︰「師弟,怎麼沒人上去勸啊?」

「這薛文波是西北分部部長,本來這次任務的安全以及後勤都應該是他的責任,可是從始至終,薛文波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據說昨晚還喝多了,在醉仙居睡著了。」李明浩掏出手機,給唐玄策看了眼前不久季景塵發過來的一些文件,上面正是薛文波這幾天的行動軌跡,沒一個跟這次行動沾邊。「所以說,他現在就算是被劉剛打死,也是罪有應得。在特別辦,你可對不起任何人,但不能對不起這些出生入死賣命的兄弟們。」

「這樣啊。」唐玄策看到李明浩手機中的那些照片,再結合李明浩的話,他算是明白了。

眼瞅著劉剛就要把薛文波打死,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飛機上有信號接收裝置,所以現在眾人的通信已經恢復了),劉剛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電話接通了︰「喂,你哪個,找我干什麼?」

「小剛,差不多就可以了,沒必要把人打死。你把薛文波直接帶回紫禁交給老五,他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處理結果的。」電話那頭傳來沈萬山的聲音,熊小光失蹤之後,特別辦大部分資源開始調遣,自然瞞不過沈萬山的眼楮,所以基本的情況他也了解,也料到了劉剛會揍薛文波,所以掐著差不多的時候給劉剛打來了電話。

「行,我知道了老爺子,我這就把他帶回去。」劉剛掛了電話,看了眼臉上已經血肉模糊看不清原來樣子的薛文波,仍然覺得不解氣,朝著他臉上吐了口唾沫,從他身上站了起來走向了飛機。「把他抬上飛機,不要給他用任何藥,就讓他這麼回去,讓他知道知道我那些兄弟們犧牲的時候有多麼疼。」

一科眾人領命,上前拽起薛文波的四肢將他抬上了飛機,然後隨手扔在了地上,一旁的醫護人員于心不忍想要給他用藥,結果被劉剛攔住了︰「我說了,不用救他,反正他也死不了,就讓他先疼著吧。」

醫護人員嘆了口氣,坐了下來,頭扭到一旁,不敢去看薛文波的慘樣。

這時唐玄策和李明浩也上了飛機,瞬移這東西雖然好,但是每次都會消耗大部分的精力,更何況這次還帶了一個人,所以現在有現成的飛機不坐白不坐。

確認人數無誤後,劉剛招呼駕駛員起飛,並且給了他一個新的坐標,坐標指向的地方正是特別辦大樓。就這樣,飛機起飛飛離子午山,以最快的速度飛向了紫禁。

而西北分部這邊,副部長劉長青正坐在辦公室里焦急地等待著薛文波的信息,說實話這次薛文波過去他是極力不贊成的,結果他非要去,說是要做做樣子,他攔不住只好放他走了,結果到現在還沒信,按理說應該早就接到人往回走了啊,不可能出事了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是後續,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劉長青想了想拿起了電話︰「喂您好,請問您哪位。」

「我是總部五科科長,薛文波在這次任務中存在嚴重的懈怠瀆職行為,已經被我們帶回總部進行革職審查,新任部長兩天內就會報道,記得迎接。」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說話這段話後便立刻掛斷了電話。

劉長青听著電話中傳來的嘟嘟聲,愣住了,薛文波沒把事當回事,結果還真的是自食其果了,只是沒想到總部那邊動作會這麼快。

放下電話,老五轉身看向沈萬山︰「老爺子,話已經傳達到了,這次的事情我們會一查到底,絕對不姑息。」

沈萬山瞟了眼老五︰「西北之地,天高皇帝遠,做出點什麼事來也很正常,這個薛文波當初應該是從你們五科出去的吧?」

「確實,當時父親看他有能力才舉薦了他,沒想到短短幾年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實在痛心。」老五心中一驚,他明顯察覺到了沈萬山語氣中的怒意。

「行了,至于怎麼辦那是你們的事了,景塵你說說吧,對九龍的追查有什麼結果?」沈萬山搖搖頭看向了站在另一邊的季景塵。

季景塵遞給了沈萬山一份報告︰「根據我們對九龍,吳萬川,唐玄策以及唐朝他們幾人的檢測,發現他們在瞬移的時候身體會溢出一股特殊的能量,他們瞬移目的地在他們即將瞬移的時候也會產生一股能量,以此來搭建一條快速通道,另外他們每個人的能量各不相同。所以我們只要追蹤他們身上的特殊的能量,也許就能定位到他們所有人的行蹤,實施實時監測。」

「白衣呢?」沈萬山翻了翻手上的報告便將其扔到了一旁,這些東西他看不懂,也沒心情去看。

季景塵咂了咂嘴︰「額關于白衣,我們無法檢測他的任何行蹤,只有他想被我們看到的時候我們才能知道他在那,另外自從他恢復記憶後就不見了蹤影,我們至今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忙吧。」沈萬山嘆了口氣,不管他問了多少次,季景塵都是這一個答案。

「是。」兩人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沈萬山的辦公室。

「一天天的,事真多,當初建立特別辦就是錯誤啊。」沈萬山閉上眼楮揉了揉太陽穴,他現在真的感覺累了。

「既然累了,讓位就好了。」一個听起來有些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在沈萬山耳旁響起,沈萬山猛地睜開眼楮,發現白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他身旁,面帶笑容,看著他。

「先生,您怎麼來了。」沈萬山看到白衣心中一驚,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這白衣深鞠一躬。

「你不是在找我嗎,所以我便來了。」白衣面帶笑容的說道,但語氣中明顯有一絲不悅。

沈萬山嚇得差點跪在地上,他擦了擦腦門的汗解釋道︰「特別辦成立的初衷就是為了防止修仙者做出一些損害中土的事情,同時也順便處理各地的靈異事務,這個我之前就已經與先生說過了。若是先生覺得萬山還有哪里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恕罪。」

「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興師問罪,而是有其他的事要找你。」

「先生有事請講。」沈萬山暗自松了一口氣,只要白衣不計較特別辦暗自監察他的事,剩下的怎麼都好說。

「你之前在津門,是不是淘到了一個雙魚玉佩?」

沈萬山心中咯 一下,白衣怎麼會知道自己淘到了雙魚玉佩,那時候在自己身旁的人也沒功夫告訴白衣,而且那個時候白衣剛好失憶,之後記憶恢復又突然消失了,誰也沒機會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啊。

「啊,回先生的話,萬山之前確實淘到了雙魚玉佩,不知先生問這個所為何事?」沈萬山平復了一下心情,佯裝鎮定地問道。

白衣嘴角微微勾起︰「自然是借你沈大處長的東西一用,不日奉還。」

「好。」沈萬山趕忙走到辦公桌前,彎腰打開了桌上的一個小暗格,將裝著雙魚玉佩的盒子拿了出來,而後走到白衣近前小心翼翼地交給了他。

白衣接過盒子看也沒看便收了起來,而後開口說了第二件事︰「梁州鼎的情況我多少了解了,九龍原本就是九鼎的主人,被搶了並不意外。看在這雙魚玉佩的份上,我跟你透露一點,九鼎其中三個分別在觀,廟以及歸墟,剩下的你們自己找去吧。」說完白衣對沈萬山擺擺手,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沈萬山嘆了口氣,旋即又想到了白衣走之前說的那一番話,有些迷糊︰「觀,廟以及歸墟,廟好說,其他兩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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