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鬧劇一直鬧騰了一個上午才結束,等到金元寶帶著王啟航兄弟兩個人來到村子里,瞎婆子已經暫時被大梁家村帶回去了。
當然在走之前玄素九跟瞎婆子也簽了一個契約,斗法那天誰都不許缺席,如果缺席,必遭報應。
玄素九心里想,這個瞎婆子只要腦袋是個正常的,就肯定不會願意跟自己斗法,她怎麼可能贏自己呢?
不過看到瞎婆子那麼愉快地簽下了這個契約,臨走的時候還一臉你玄素九千萬別因為害怕而失約那種得意的表情。
她真是有些不太理解,在山君洞她們已經算是斗過一場了,這種實力上的懸殊,難道瞎婆子還看不出來?
只不過玄素九根本沒有想到,瞎婆子對于自己的能力認識的也很不全面。
她還覺得要是面對面斗法,自己怎麼可能斗不過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這算是什麼情況呀?就這麼把她放走了,不是說她在山里面搞什麼邪術害人嗎?」王啟航非常不理解。
「送到醫院里那個女孩醒了嗎?」玄素九問他。
王啟航只能搖了搖頭,他們離開的時候,張雪正在進行觀察,為此他們還特地從單位上找了幾個女同事到病房外頭去守著,方便照顧,也害怕再出什麼奇怪的事兒。
「她到現在都沒醒,你們就算是把那個瞎老太婆給抓過去,難道張雪就能出面指證,是那個瞎老太婆害了她嗎?」玄素九又問。
王啟航只能繼續搖頭。
其實他們現在辦案子還跟過去差不多,不算特別的正規,遇到這種事情先把人帶到派出所里面去審一審,審出什麼來那就皆大歡喜,要是審不出來,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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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也對,這種事情跟其他的案子又不一樣,還是謹慎些好。那你們就先斗法吧,說不定等你們斗完了張雪也就醒了。」王啟明在旁說道。
「今天那個瞎老太婆昏迷的時候,大梁家村那些人也跟著昏昏噩噩,就跟丟了魂一樣,但是她一清醒了,這些人也清醒了,這倒是提醒了我,我覺得張雪很有可能也是這樣的。」
玄素九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張雪應該不是瞎老太婆的同伙,或許她也和大梁家村那些人一樣,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就跟瞎老太婆有了契約,被瞎老太婆的契鬼一控制,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不過你們斗法的時候要怎麼斗?不會有什麼流血事件吧?我可得先說好,現在鎮上抓的很嚴,打架斗毆這種事情是絕對禁止的,萬一被抓著了要從重處罰,你到時候可別叫我們為難啊。」王啟明又趕忙叮囑。
他始終覺得搞玄素九這一行的人都有些凶惡,說不定就會大打出手,現在正是嚴打的時候,管的就是這些打架斗毆事件。
王啟明可不想到時候連玄素九他們一起給抓到派出所去。
「我們是斗法,又不是打架,我們行里面斗法是很有規矩的,一般分三步,請神、招魂、對打。」
「那不是還有對打嗎?」
「我們這個對打是不一樣的,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不能離開劃定的區域,不能動手,也不能讓別的人來幫忙,就這麼遠距離過招。」
「還有這麼一說呢?不能動手?那怎麼過招呀?」
「你們要真是好奇,到時候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不過我可提醒你們,雖說我們的斗法,不會你一拳我一腳真的打架,但到時候要是有人法術不濟,死在擂台上,那可就怨不得別人了。」玄素九又說。
「這個不行,說什麼都不行,你們可以斗法,但不許死人啊。至少不能是你打死的。」王啟明又趕緊提醒。
玄素九只是撇了撇嘴,看上去很不滿意,但到底還是答應了。
等他們這邊的事情終于結束了,金三萬那里也統計出來要留在村子里面的游客數量。
這次來的這些游客大部分都是提前安排好時間了,家里的經濟條件也還還算好,所以他們也不在乎在這里多住兩天。
再加上他們還有一個大的超度沒有做呢。
雖說手邊帶的現錢不一定夠,但是好多人都跟金元寶商量過了之後,不管給知問觀添多少香油錢,他們一定都不會賴賬。
等回城的時候,肯定就會把這些錢交到沈全花他們這幾個負責人手上。
金元寶也沒說別的,反正這一次村子里面已經算是得了一筆不小的收入了,擺在玄青松小吃攤旁邊那些攤位都還賣了不少東西,也是賺了點錢。
現在整個下山村里,對于招待游客這個工作都很熱情。
金元寶也覺得這次之後應該再往周邊的幾個縣市發展發展,說不定下一次市里、省里也會有人過來參與他們的旅游。
而這個時候謝承燁卻發現林業好像有什麼心事。
他們中午也是在玄青松那里吃的飯,謝爺爺的意見是這點小錢他們家里還是花得起的,而且他們自己做飯的手藝比玄青松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可是林業在看到的那個瞎婆子之後,一直有點心神恍惚,那感覺好像心里面存著什麼事兒。
「林叔,你是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帶你去老周叔住的地方讓他給看看?」謝承燁走到林業身邊,問道。
「哎……我確實有點事兒,但我現在也不確定是不是我看錯了,或者是我記錯了?」林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到底是什麼事兒啊?」謝承燁奇怪。
「你們帶回來的那個瞎眼老太太,我看著很面熟,我以前見過她。」林業對謝承燁說。
「你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你確定是同一個人嗎?」
「我就是一開始沒敢認,我自己腦子里面是覺得不大可能,所以心里面一直在嘀咕這件事兒。實在是不應該呀?」林業的臉上顯出了猶豫。
「林叔,你就直接說吧。」
「這個老太太……我去那女人老家,打听那女人的情況時就見過她,這都多少年了,她怎麼可能一點都不顯老呢?」林業奇怪地搖了搖頭。
謝承燁自然是明白那個女人指的是誰?
在他們謝家,所有人提起謝承燁的繼母時,都會用那個女人代替,大家根本就不想提起她的名字,也不想把她當成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