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紹鐸看了一眼姜沁,這場合他媳婦完全能拿的下,不需要他說話。
果然,姜沁笑了笑,不卑不亢地開口。
「我們兩個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離不開場領導的培養還有同志們的幫助。未來我們將不辜負大家的期望,不辜負國家的培養,好好學習,將來為國家和人民多做貢獻。」
姜沁一番話說完,周圍立刻傳來雷鳴般的掌聲。
不僅劉場長帶著農場的同志們拼命鼓掌,省里來的同志們也在熱烈地鼓掌。
實在是姜沁這幾句話說的太漂亮了,令所有人不由激動起來。
掌聲終于落下後,省領導拿出姜沁和付紹鐸的成績單,挨個跟他們握手,然後將成績單遞給兩人。
「要不了多久,錄取通知書也回到,到時候你們可就是大學中的一員。祝你們學業有成,在大學里有所建樹。」
省領導大手一揮說道。
「對了,有什麼困難你們一定要講,我們肯定會想辦法解決。」
他又補了句。
姜沁看向付紹鐸,付紹鐸也看向她。
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沒啥難處,他們啥也不缺,也沒踫上啥難事。
正當姜沁想搖頭,說不需要時,只見對面劉場長一個勁兒的擠眼楮,動作太快眼楮都快抽搐了。
姜沁看他那擠眉弄眼,愣是沒明白劉場長啥意思。
倒是付紹鐸看明白了,他很快將視線面向一旁的省領導。
「是這樣的,我們兩個倒是沒有什麼困難,但場里現在缺少一批機械設備,一直沒有資金和渠道買來。」
「缺少什麼機械設備,說說看。」
省里領導一听還真有困難,頓時來了興致。
他這趟過來本來就是帶著省里大領導的指示,只要能在承受範圍內,提啥困難都給解決。
付紹鐸本身就是管場里裝備的,缺少什麼機械設備他最清楚,當下一樣一樣和省里領導說了起來。
他本身就對機械設備極為精通,描述得十分詳細,頭頭是道。
省領導邊听邊點頭。
末了,省領導贊賞地望了眼付紹鐸。
「你們場里的同志真是不錯,我現在大約明白為什麼他們能考出那麼好的成績了。」
省領導不住地跟劉場長夸贊道。
劉場長這會兒樂得見牙不見眼,邊听邊點頭。
「那可不,這兩個同志的一個賽一個的優秀。」
「對,姜沁同志當選過兩次省勞模,我雖然沒參加表彰大會,但也听說過,看到過她的照片。可我沒想到付紹鐸同志也這麼優秀。能听出來,他在機械方面非常有研究。」
「他是我們場裝備處的處長,這方面研究得很透。」
「難怪,可真是位好同志。」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省領導一行人急著要回去,臨走前他身後的隨行人員上前,遞給姜沁和付紹鐸一人一個牛皮信封。
「這是省里給你們的,請收下。」
那位同志笑呵呵地說,同時羨慕地看了眼姜沁和付紹鐸,最後把信封塞在他們兩個手里,轉身走了。
能不羨慕嗎,這兩個可是省狀元和省榜眼。
這個成績意味著不管他們想去哪所大學,都不在話下,對方敞開大門歡迎他們。
也意味著他們的前途將一片光明。
省里來人走後,劉場長好半天都沒合攏嘴,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吩咐食堂開小灶,炒一桌菜,留姜沁和付紹鐸一塊吃一頓。
這可能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吃飯,也是最後一次。
兩人馬上要上大學離開這里,再見不知何時。
想到這里,原本心情還很好的劉場長,突然有些低落起來。
食堂師傅快手快腳,很快就把一桌菜炒了出來,擺上桌。
劉場長招呼姜沁和付紹鐸時,姜沁一點反應都沒有,低頭不知在干嘛。
付紹鐸捏了把她的手,姜沁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
付紹鐸壓低聲音問。
姜沁搖搖頭,「沒事。」
怎麼會沒事,當然有事,而且還是大事。
就在剛剛,她突然感應到空間的變化。
等姜沁反應過來用意識去查看時,她才發現空間竟然大變樣。
整個空間變大到原來的五倍左右。
自己的公寓還在,只是成為了整個空間的一個組成部分,而且還是最小的那個部分。
這……莫非就是系統所說的超級實驗室?
姜沁剛剛低頭,就是在查看實驗室的內部。
但是剛看了一點,就被打斷了。
她抽回意識,這里不是查看實驗室的好地點,還是等回家再說吧。
剛剛突然看到實驗室的那股興奮勁散去不少,姜沁跟在付紹鐸身邊,一起去和劉場長吃飯。
食堂師傅做了滿滿一桌好吃的,有葷有素,不過還是葷菜居多。
這時候正值冬天,也沒有其他食材,食堂里只有豬肉、雞肉,大師傅把這兩種肉做出了各種花樣,湊齊了五道葷菜。
另外三道是素菜,還有一大海碗的丸子湯。
簡直可以用豐盛來形容,比過年吃的都要好。
「這麼多好吃的,謝謝劉場長。」
姜沁看著一桌子好吃的,頓時食指大開。
劉場長笑道︰「食堂師傅听說來吃飯的有你,那可是把看家本事都拿出來了。不說別的,就憑著現在場里人人都能吃上白米飯,大家伙心里都感激著你呢。」
說到這里,劉場長忽地嘆了口氣,「場里人多,魚龍混雜,難免有那麼一兩個沒良心的東西。就像邵偉,太不是東西了。這樣的敗類必須開除!」
劉場長估計是太生氣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差點把丸子湯給拍灑了。
姜沁趕緊攔住他,「場長,邵偉被開除,這件事就算翻篇了,咱們聊點高興的吧。」
「高興的事那當然是你們的高考成績了,太爭氣了,太給咱們場爭光了!」
劉場長一激動,又想去拍桌子,好在付紹鐸眼疾手快阻止了他。
「場長,我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這里,這杯酒,我和姜沁敬你。」
付紹鐸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劉場長被他這喝酒的架勢鎮住,于喝酒一事上,劉場長還從來沒落在人後過。
他立刻端起酒杯,干脆利落地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