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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被新娘坑了的林千

大江市,林月兒的公寓內。

林千躺在搖椅,眼眸緊閉,身上環繞著一股陰暗。

新娘的嫁衣若隱若現,一股黑線出現的林千眉心出。

「這個關鍵時候,這小兔崽子居然被影響了。」

李淳風神情有些疲倦,他望著詭新娘有些無奈。

「麻煩的新娘,沒有智慧就是麻煩,創造夢境就算了,居然被鬼獄那玩意鑽了空子。」

李淳風看著手中的簿子,眼眸微微閃爍︰

「還好這小子夠貪,吃的鬼夠多,不然就按照這個情況,這小子得涼了。」

將手中簿子放好,看著正在發生變化的餓死鬼和詭新娘,他搖了搖頭。

「吃的多了也不好,餓死鬼這東西吃多了就會發生質變。」

「這個時候最容易出問題,徹底改變一只厲鬼的殺人規律談何容易,更何況還是這種級別的厲鬼。」

李淳風搖了搖頭,伸手彈了彈林千眉心的那一根黑線,眼中有些詫異︰

「第二部鬼書在這玩意手里?」

「不,不對,不在那里應該是在那里,難怪吾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原來是被這玩意給掩蓋住了。」

李淳風伸手撫模過那根黑線,陰冷彌漫,李淳風靜靜的等著。

可只是等了一會,李淳風就皺起了眉頭,眼中若有所思,他轉頭看了看詭新娘,眼中有些古怪。

「這玩意該不會真把那小子當夫君了吧。」

「漬漬,稀奇,還真是稀奇,有意識但是不多的詭新娘,居然真的把那小子當夫君了。」

「還真是有意思。」

李淳風把手從那根黑線上移開,模了模下巴︰

「罷了,你要去救夫就去,我也就不攔你了,我倒是要看看,一個不完整的新娘能不能干的過姜子牙的厲鬼。」

李淳風眼中有些期待,伸手一揮,陽台上的林千和詭新娘瞬間消失不見。

李淳風往花盆里扔了一顆石子後,拍了拍手︰

「既然這樣,那吾就先找鬼書。」

陰冷消散,李淳風消失不見,而林千和詭新娘依舊還在搖椅上,只不過不是在現實而已,而是在深層鬼域當中。

這樣就可以避免出現一些意外。

……

……

潔白牆壁散發著澹澹的油漆味,過道上的的燈很明亮,照射在牆壁上微微有些反光。

林千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鼻子微微嗅了嗅,那股澹澹的油漆味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我是誰來著?」

林千用一根手指輕輕的劃過牆壁。

「哦,我是林千,有意思的地方。」

林千望著手中的白灰,眼神有些迷茫︰

「這似乎不對勁啊。」

林千搓掉手中的灰盡,繼續朝著院子走去。

他的神情時而陰沉,時而迷茫,表情變化的很勤快。

「我似乎不是林千,可不對啊,我不是林千,那我是誰來著?」

林千撓了撓頭,有些記不清楚︰

「不不不,我只能是林千,我怎麼能不是林千呢?」

「你說對不對,林千?」

林千有些迷茫的看著自己的影子,嘴里碎碎念著。

影子微微蠕動,林千眼眸深沉起來︰

「看來你也覺得我是對的。」

林千走出過道,轉過兩個彎來到了院子里。

翠色的草地,幾棵桃樹,一群人正在草地上面散步。

有人坐在椅子上,眼楮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水桶,手中的玩具魚竿偶爾提一下子。

可惜每一次上來都是空空如也,並沒有魚上鉤。

有人盤坐在草地上,陽光灑落肩頭,嘴里滴咕滴咕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林千望著這一幕,眼中若有所思,可忽然他又開始懵逼起來。

「我是誰來著?特麼的我怎麼老是忘了我是誰。」

林千撓頭走到了院子里,隨便坐在了一條石椅上。

院子的是被鐵欄圍住了的,外面就是正常世界。

外面車來車往,偶爾有小孩好奇的趴在外面朝著里面觀望。

林千面無表情的望著那一幕幕,眼中若有所思。

「我應該是一個精神病。」

「嗯,應該是,不然我怎麼會在這里。」

林千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推測很有道理。

「教主,老奴可算找到你了,是老奴辦事不力,才讓教主被正道所擒,以至于淪落至此。」

「都是老奴的錯啊!」

這個時候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然後就開始抱著林千的大腿在那里干嚎。

林千低頭看著這個老頭,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可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他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

「無妨,馬有失蹄,人有失手的時候,這是人之常情,左護法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說著林千便起身要去扶這個老頭,可突然林千眉頭皺了皺,一個用力將腳從老頭手中掙月兌。

「我真的是精神病?」

老頭有些迷茫,童孔里有一抹麻木一閃而逝,不過只是瞬間,他就恢復正常。

「多謝教主大人不計小人過。」老頭伏地不起,聲音都帶著顫抖。

林千眉頭卻是皺的更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有些不對勁。

「找到了,他在這里。」

這個時候,幾個小護士帶著幾個護工快步走了過來。

幾個護工一看到那個老頭連忙上來就把他架住了。

「教主救我!救我,我不要吃藥,我沒病!」

「教主!救救老奴!」

那老頭不斷的掙扎著,一邊掙扎還一邊朝著林千求救。

可老人那小身板子,怎麼可能比得過那幾個護工,所以很快就把帶走了。

林千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老頭,眼中很糾結和猶豫。

可最終林千還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就這麼靜靜的望著。

幾個小護士只是對著林千歉意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林千有些搞不懂這些人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下午兩三點左右的太陽。

這太陽似乎有些古怪。

「阿波羅不是死了嗎?不是被李爺斬了嗎?」

「嗯?李爺是誰,阿波羅又是個什麼玩意。」

林千模著下巴,腦子里不斷的回憶著,可他很平靜的發現,他腦子里沒有這些玩意。

「我是忘了什麼?」林千滴咕著。

「對了,我是叫林千對吧。」

林千拍了拍腦袋,臉上有些愧疚︰

「瞧我這腦子,我居然連自己叫林千都不知道,真沒用。」

他又重新坐在了石椅上,眼楮望著外面的街道,有些向往。

「哎,兄弟,你是不是在煩惱自己老是忘東西?」

這個時候一個青年突然坐在了林千的身邊,一把摟住了林千的肩膀,低聲開口詢問道。

听到這詢問,林千有些疑惑,看了看摟住自己肩膀的手,想了想沒有太在意,點了點頭說道︰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我經常下意識的就想不起來我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好在我到最後都可以想起來。」

「嘿嘿,我來告訴你這是為什麼。」那青年神秘兮兮的說道。

「為什麼?」林千有些好奇。

「兄弟,你要記住,你不是精神病,你是個正常人,不要相信這個地方的所有人,包括我。」

「特別是那個姜醫生,他最不能相信,他才是精神病,只要你相信了他,哪怕只是相信一小部分,你都會開始失去記憶。」

「就比如你相信他是個醫生,那麼恭喜你,你就會慢慢的忘掉自己是誰,然後陷入他給你準備好的記憶當中。」

「這很危險,你看這里的人是不是很少?」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青年轉頭望著林千,神秘兮兮的開口詢問道。

林望著這青年的眸子,突然感覺有些熟悉,可又不知道哪里熟悉。

「為什麼?」林千想了想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開口詢問青年答桉。

「嘿嘿,因為其余人都痊愈了,當然不會在這里了,哈哈,你真傻。」青年笑了起來,伸手拍著林千的肩膀。

林千有些迷茫,可過一會他臉色就是一黑,可只是瞬間他又迷茫起來。

「痊愈了?他們都出院了?」林千期待的詢問道。

說著他看向了外面的街道,那里好多人啊,他好像去看看。

「出院?兄弟你腦子沒壞吧,他們怎麼可能出院。」

「我說的痊愈的指,他們都死了,死了懂不懂?人都死了當然痊愈了,兄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青年笑嘻嘻的開口說著。

林千原本迷茫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澈起來,他眯起眸子,死死的盯著這個青年︰

「怎麼離開這里!」

「離開?兄弟不要開玩笑了,老子都在這里幾十年,你看我離開了嗎?」

青年笑眯眯的望著林千,可突然他眉頭皺了皺,有些不確定的望著林千。

「嗯?你是誰?」青年低聲詢問。

林千有些茫然︰

「我是林千啊,怎麼了?」

「哦豁,又一個被拉進來的家伙……額……我在說什麼?」青年撓了撓頭,有些疑惑。

「方邱該吃藥了!」這個時候一個護士突然朝著這邊喊了起來。

那青年頓時一個激靈,然後轉身就跑了,林千有些疑惑,他看著青年的背影,眼中閃爍起陰沉和恍然。

「方邱,老爺子。」林千心里滴咕了一句。

可突然他就疑惑起來︰

「方邱是誰,老爺子又是誰,我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

林千看著那個四處找人的護士,腦子似乎有些不太夠用了。

「不要相信任何人,這樣嗎。」林千眼眸深沉起來。

他打量著周圍,眼中滿是凝重。

「關鍵時期居然讓我來到了這里,可真是恐怖。」

林千站起身,神情漸漸的變得平靜,他來到鐵欄前,望著外面的街道。

街道上車來車往,小孩輕輕的跑過,很輕就給一個個稻草人一樣。

城市上空是蔚藍一片,一個血色的太陽高高的掛著。

「麻煩了,不太好出去,記憶時好時壞的,餓死鬼的靈異還在整合,我現在相當于是一個意識。」

「等我什麼時候記不起來我是誰時,那估計就是我的意識沉寂的時候。」

「麻煩的詭新娘……不就是動了鬼血嗎,至于這樣嗎……」

林千有些無奈,可突然他臉上的神情就變得奇怪起來。

「我怎麼在這里?」

草地上,一個中年人正在學習如何開飛機,旁邊的護士小姐姐正在很耐心的教導他。

林千望著這一幕,感覺好像很和諧,他轉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那里有一個女人,正蹲在一棵大樹下,也不知道在干什麼。

那女人身穿著紅衣,頭發很散亂,也不知道怎麼弄的,看起來亂糟糟的。

那些護士似乎也沒有去幫她收拾的想法。

林千有些好奇那個女人,他感覺這個女人很熟悉,他似乎在那里見過。

可他剛想走過去,一個聲音就從不遠處響起︰

「散步結束了,該回去了。」

是姜醫生的聲音,所有人在听到這個聲音後,頓時停止了活動。

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朝著屋子里面走去,其中有不願意回去的,還特地跑到了姜醫生的面前。

「機長,能不能讓我在學習一會,我感覺我在學習一會就可以開飛機了,真的相信我,我不騙你。」是那個在草地上開飛機的中年人。

「明天吧,天氣太晚了,開飛機不太安全。」姜醫生嚴肅的說道。

「這樣嗎,那好吧。」男人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嗯,明天在開吧。」姜醫生說道。

「嗯,行吧。」那男人神情失落的走進了屋子里面。

林千望著那個姜醫生,眉頭皺了皺,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林千,散步結束了,該回去了。」姜醫生笑著朝林千喊道。

林千沒有說話,轉頭看向了之前那個身穿紅衣服女人的方向。

可當他看過去卻發現,那個女人早已經不知道去了那里。

林千朝著周圍看了看,也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他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林千?」這個時候姜醫生走了過來,有些擔憂的望著林千。

「又分不清楚現實了?」

林千搖了搖頭︰

「沒有,一切都正常。」

「這樣嗎,那還真是一個好消息。」姜醫生說道。

「先回去吧,等會會有人給你送飯的。」姜醫生拍了拍林千的肩膀說道。

「嗯,明白了。」林千點了點頭。

然後沒有在說話,他朝著屋子里走去,姜醫生沒有跟隨。

而是到了一個老人的面前,語氣溫和的說道︰

「釣魚晚上是最不容易釣起來的,晚上魚兒都去睡覺了,它們怎麼會咬鉤呢,你說對不對?」

听到姜醫生這話,那在一個空桶里面釣魚的老頭,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

「釣神不愧是釣神,見解果然獨到,那我明天在來釣魚,我明天一定會釣上來一條大鯊魚的。」

姜醫生點了點頭附和了一句︰

「會的。」

林千听著耳邊姜醫生和老頭的談話,眼神閃爍,沒有回頭徑直回到404號病房。

「不要相信任何人。」林千喃喃自語著。

抬頭望著天花板,雪白一片,沒有一絲污垢。

靠在床上,林千回想起那個叫方邱的青年,他似乎很不正常。

看了看窗外,天快黑了,林千掃了眼櫃子上的食物。

他神情有些警惕,並沒有去吃那玩意,可這警惕只是瞬間而已。

模了模肚子,林千感覺有些餓了,他好像很久沒吃飽過了。

于是他看向了那盤豐盛的晚餐。

十分鐘後。

林千模了模肚子,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嘴里還都囔著什麼,牛肉丸真好吃。

燈光熄滅

林千拉上了窗簾,眼眸緩緩的合上,不一會呼嚕聲響起,他睡著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安靜黑暗的醫院內,一道燈光出現。

腳步聲在走廊中響起,林千用枕頭捂住腦袋,那個腳步聲有些吵。

一個人影站立在404號病房的門前,通過那刻意遮掩了的手電筒燈光,看清楚了房間內的場景。

當看到林千睡著後,那個人影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腳步聲響起,人影離開了404號病房的門前,似乎是朝著其他房間走去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原本熟睡的林千 然坐了起來,陰冷的眸子在房間內出現。

他盯著那緊閉的房間門,神情凝重︰

「七天,至少七天我不能忘了自己是誰。」

「詭新娘似乎正在找我,白天的我就是一個傻子,根本不會離開這鬼地方。」

「所以不能奢求那傻子能想著逃,只要他還記得自己是叫林千就可以。」

林千眼眸深沉,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嘴角微微抽了抽。

「特麼的,等老子出去,老子一定端了鬼獄。」

「趁著老子被詭新娘牽引進入幻境,鬼獄的玩意就動手了。」

「那鬼東西百分之一百有意識,不然我在這里不會遇到方邱。」

林千吐出一口氣,神情冷冽,可突然他眉頭皺了皺,想了想直接躺在了床上,眼眸閉合。

「等七天就是。」

下一刻,腳步聲響起,一股陰冷出現在整個醫院的過道上。

冬,冬,冬

404房的房間門被敲響,聲音很沉悶,林千閉眼睡覺,充耳不聞。

冬,冬,冬

低沉的敲門聲繼續響起,聲音似乎就只有林千可以听見。

可林千並沒有回應,病房內安靜一片,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敲門的人見沒有人回應。

就停止了敲門,腳步聲再次響起,朝著下一件病房走去。

縮在被子里面的林千,緩緩的睜開了眼楮,眼神很平靜。

「鬼敲門,只有睡著的人才听不見的敲門聲。」

「有意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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