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房遺愛?」
「沒听說過啊!」
「不過盧國公程知節大將軍和房玄齡房相確實是大唐響當當的大人物啊!」
「是啊,我記得五年前我去過大唐,見過兩位大人一面,那風采,嘖嘖嘖!」
等到中臣鐮足介紹完,整個會場就炸了鍋。
大唐的風流人物,除了皇室以外,武將之中的程知節和文臣里面的房玄齡那可都是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中都赫赫在目的。
扶桑政壇之中還沒有不知道兩人大名的。
這類書帖,又是兩個從來沒有听說過的「新晉才子」的作品,自然要由內侍捧著,在場內走了一圈,讓大家都看看細節。
「這????????????????是?」
「狂草?」
「應該是吧!以前只听說大唐有一年輕書法家陸彥遠(張旭的舅舅,張旭最開始就是和他學習的草書)擅長草書,沒想到現在又出來兩位擅長狂草的才子。」
「大唐真是藏龍臥虎!」
「看懂寫的什麼了嗎?」
「笑話,這等作品重要的是字嗎?重要的是里面的意境!」
「你看這一篇程處默公子的字,字字鋒芒畢露,頗有武家殺伐之意!」
「沒錯,還有這一篇房遺愛公子的字,嘖嘖……只是看上兩遍,就感覺到了大唐文人的那種風骨!」
這兩幅字那寫得叫一個龍飛鳳舞,至于出處,則是唐平過去布置的一篇游記作業,這兩個夯貨玩的忘記了,然後在早自習的時候不知道抄的是誰的作業。
反正當天下午唐平看見以後叫他們兩個人自己再讀一遍,他們兩個自己都不認識寫了些啥。
「哼,兩個從沒听說過的才子,青蓮公子不會是隨便拿了兩幅字來誆騙我們的吧?」那山背大兄王說道︰「這上面的內容誰都不認識,我倒是覺得這字連書院里的稚童都不如!」
其實不止是山背大兄王,扶桑學習大唐方方面面,在書法上面有些造詣的官員也有幾個,他們也確實沒有看出這所謂的狂草有什麼意境,不過是礙于事關大唐最頂尖的兩位文臣武將,所以憋著沒有說罷
了。
「呵呵」唐平呵笑幾聲︰「山背大兄王看來對于書法一道也有些見解咯?」
「見解不敢當,但是確實也從先父那里學過一些。」
山背大兄王毫不相讓的說道,他的父親聖德太子確實有深厚的書法造詣。
「那不知道比之虞世南大人還有諸遂良大人等如何呢?」唐平朗聲說道︰「各位可看仔細了,這兩幅字上可是有虞世南大人和褚遂良大人的鑒藏印!」
所謂鑒藏印,就是收藏過或者鑒賞過書畫作品的人留下的,在宋之前的書畫作品,其實很多作者都是沒有私印的,反而是留有不少的鑒藏印。
「這里,這里確實是虞世南大人的鑒藏印!」
「還????????????????有這里,這里有諸遂良大人的鑒藏印!」
還有一個皇室成員高喊道︰「後面我的拍品是一幅展子虔大人的仕女圖真跡,上面也有虞世南大人和褚遂良大人的鑒藏印,大家可以比較一下。」
听見他這麼說,會場諸人都叫中臣鐮足趕緊把那副展子虔的仕女圖送上來。
中臣鐮足本來就承了李白的情,加上這些東西拍賣的價格越高,就能有越多的錢去賑災,自然不會拒絕。
幾個內侍又捧著展子虔的侍女圖上來,和開始程處默還有房遺愛的字放在一起。
舒明天皇還把自己從大唐高價買來的放大鏡借了出來,幾個扶桑高官圍著三幅書畫作品仔細比較了起來。
「沒錯,是虞世南大人的鑒藏印!」
「這個也肯定是褚遂良大人的鑒藏印,分毫不差!」
「展子虔大人成名多年,作品上有兩位大人的鑒藏印毫不奇怪,但是這兩位新晉才子都能得到虞世南大人和褚遂良大人這兩位大唐頂尖書法家的認可,想來這字必定有其獨到之處!」
「你們看,這里還有幾個鑒藏印,大家來認認都是誰的?」
「這好像是閻立本大人的!」
「好家伙,閻立本大人也留下鑒藏印了?」
「這是張彥遠大人的「河東張氏」印!」
「這是智果大師的鑒藏印,我家里有一張佛像上
面也有智果大師的鑒藏印。」
一瞬間,拍賣會現場變成了鑒藏印辨認大賽了。
「這里呢?這里兩個字是……貞觀!」
「貞觀?誰敢用這兩個……」
「這是我大唐陛下的鑒藏印。」唐平听見他們的議論,朗聲說道。
全場先是寂靜,然後開始沸騰了起來。
其他鑒藏印見的多了,但是有李世民鑒藏印的東西,基本都是他自己收藏了以後放在內庫了。
起碼整個扶桑還沒有出現過有李世民鑒藏印的書畫,這可算是第一份了。
「中臣鐮足大人,起拍價是多少!」
「開始拍賣吧,中臣鐮足大人!」
這????????????????一下所有人都開始摩拳擦掌的準備競價了,在這里基本都是不差錢的。
大家有時候爭的就是一個面兒。
而現在,有大唐皇帝李世民鑒藏印的兩幅作品如果被收回家中,那就是最有面兒的事情了。
「師傅,這些鑒藏印你是怎麼讓他們幾個蓋上去的?」李白小聲的問道。
別的不說,那虞世南那個老古板可沒這麼容易把自己的鑒藏印蓋上去。
「拿好酒換的,就虞老頭那個是趁他喝醉了,先給他看了褚遂良的字,蓋章的時候偷梁換柱蓋在這兩個夯貨的字上面的。」
李白對著唐平豎了個大姆指︰「高!」
「既然大家對于這兩幅字這麼喜歡,那麼我們拍賣開始,兩幅字一起拍賣,起拍價一百貫。」
要知道剛才唐平他們拍的《三經義疏》雖然起拍價也就一百貫,但是那可是聖德太子手書,而且聖德太子現在人已經作古,算是絕版了。
而這兩幅字起拍價一百貫,那絕對不低了。
「一百二十貫。」
「才加二十貫?呵呵,我出兩百貫!」
「兩百五十貫!」
叫價之聲此起彼伏,王辰爾則是在山背大兄王身邊小聲說道︰「皇子大人,你得罪那個大唐商人無所謂,但是這幅字,必須要拍下來。」
「為什麼?」山背大兄王有些不滿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