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麻蛇,見過王掌櫃!」
相比雲將軍,這麻蛇就要恭敬了不少,也讓王掌櫃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雲將軍請進,席已備好,請就位吧。」
幾人來到王掌櫃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雅間。
酒過三巡以後,王掌櫃開口說道︰「雲將軍,這次請你來,是有事……」
話剛開口,就被雲將軍抬手擋住。
「王掌櫃可知為何我在長安混跡中年,卻很少惹上麻煩嗎?」
「哈哈,當然是因為雲將軍面子廣,黑白兩道都吃的開。」
這句話倒不是全是恭維,下九流里面就不說了,就是官面上,這雲將軍據說是有某幾個世家的背景,所以就是大唐官府也不太找他的麻煩。
「非也!」雲將軍搖了搖頭︰「是因為,你們這些破事我從來不參與!」
王掌櫃一愣,你特麼才是干破事兒的,你全家都是。
再說了,你不參與這些事情,你今天來干什麼?
「王掌櫃,有事,你吩咐我就行了。」
這時在一邊作陪的麻蛇開口說話了。
王掌櫃恍然大悟,然後嘿嘿笑道︰「雲將軍好本事,在下佩服。」
今天這事以後便是事發了,他雲將軍也能推的一干二淨,以他現在的背景,官府也很難找他的麻煩。
果然能在這長安城混的好的,就沒有一個簡單的。
片刻以後,雲將軍酒足飯飽,拍了拍麻蛇的肩膀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之所以今天帶著麻蛇來,實在是這小子最近上道。
看似他什麼都沒有參與,這些事都是交給麻蛇這樣的下屬來做,但是麻蛇他們這些幫人家做了髒死收了多少錢,他內地里是門清的。
做完一單,這些下屬都要交錢給他,交多交少他心里都有數。
交的少的,就會被敲打一番。
真要有想把這錢昧下的,都被他找人丟進了護城河。
而這麻蛇,就是非常上道的,最近好幾次做的事情,不但手腳干淨,最後更是幾乎把所有的錢都交了上來。
所以這次王掌櫃找他,他又把麻蛇帶上,把這件事情交給了麻蛇。
「麻蛇先生。」
「不敢當,王掌櫃,叫我麻蛇或者小蛇就行了。」
王掌櫃滿意的點了點頭︰「麻蛇啊,這次請你來,主要是我有一個仇家,還要在我對面開一家酒樓。我想請你……」
「砰!」的一聲,麻蛇把自己隨身帶的一個包裹丟在桌上,從上面抽出一把腰刀︰「王掌櫃說吧,是要嘎他一條腿,還是嘎了他的腰子?或者直接……」
說完他另外一只手在脖子那里比劃了一下,整個人顯得殺氣騰騰的。
倒是把王掌櫃嚇了一跳。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王掌櫃搖了搖頭。
那唐平現在怎麼說也是大唐萬年縣子,還兼著新學館館長,新學館大學士,要真直接給他嘎了,怕是朝廷會震怒,細查之下萬一把自己牽連進去了,就是王家也很難保的住自己了。
「你只用等他酒樓開張以後,把這個放在他們的酒水之中!」
說著他從自己懷里模出一包東西,放在麻蛇的面前。
麻蛇也沒有問這是什麼,只是點頭說道︰「麻蛇明白,王掌櫃放心,必定不讓王掌櫃失望。」
說完他伸出一只手,拇指在食指中指尖上摩挲著,一邊還嘿嘿笑著看著王掌櫃。
「你放心,幫我做事,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王掌櫃從懷里取出一粒金豆子︰「這只是定錢,事成以後,還有重謝。」
「得勒,王掌櫃大氣!」麻蛇顛了顛金豆子,又用牙齒咬了咬,確定沒有問題以後才歡天喜地的收進了懷里,然後眉開眼笑的說道。
「既如此,我就不多留麻蛇你了。」王掌櫃這是下了逐客令了。
麻蛇也不惱,端起桌面上酒杯把里面的酒一口而盡︰嘿嘿笑道︰「麻蛇明白,既如此,就告辭了。」
說完把自己的腰刀插回他剛才丟在桌子上的包袱,然後背著包袱就離
開了。
王掌櫃雖然對麻蛇這番動作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
雲將軍這人雖然囂張了一些,但是口碑還是很不錯的,今天又是他親自帶著麻蛇來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從窗戶里面看去,就發現那麻蛇出了望舒樓後門,繞了一圈又來到了還沒開業的對面酒樓,圍著那酒樓轉了一圈才離開。
不過這番舉動倒是正常,想來是麻蛇已經開始踩點了,王掌櫃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離得遠了,當然發現不了,麻蛇轉了一圈以後,他雖然帶著的那個包袱,小了一點。
第二天,唐平照例帶著人來到了還在裝修的酒樓,剛一進去,老杜就從里面一間房間出來了。
「委屈你了,老杜。」
「嗨,公子說的什麼話,不就是在這里睡一晚上嗎?這里雖然比不得咱們家里,但是可也比原來在軍營里住好多了。」
「可不是嗎?當年住在軍營,滿屋子都是你的腳臭味。」老崔在一邊嘿笑道。
「滾犢子吧你,你和老子半斤八兩,你也好意思說!」
唐平笑著看他們兩人拌嘴,這已經是家里司空見慣的場面了。
兩人互相懟了兩句以後,老杜從懷里模出一個小盒子交給唐平。
「公子,這是昨天麻蛇留下的。」
這房間里面都是自己人,唐平也不避著他們。
從自己背包里面取出筆記本電腦,然後用數據線連上。
很快,筆記本電腦上就傳出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只是畫面里還是黑漆漆的。
很明顯,這是開始麻蛇和王掌櫃還有雲將軍吃飯的前半截,他沒有把包袱拿出來,包袱里面藏的小型攝像機也什麼都沒拍到。
直到後面王掌櫃讓他下藥那里,他借勢把包袱丟在桌面上,畫面上就出現了王掌櫃的身影。
包括他要求麻蛇下藥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表情,都被錄的清清楚楚。
只能說當時麻蛇貢獻了影帝級的演技,讓那王掌櫃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