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說,你是為望舒樓的王掌櫃做事的?」
「正是,我做這些,都是王掌櫃指使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唐平自己都有些疑惑,自己和這個王掌櫃應該沒有什麼過節吧?
雖然當初自己第一桶金到他的羲和樓賣酒,看似打了羲和樓的臉,但是後來那瓶酒賣給他鎮店之寶,他也沒吃虧啊。
再後來的一次接觸就是自己拍賣味精了,但是味精他沒買著也怪不到自己的頭上啊,誰叫你給的價格沒有人家八珍樓的多呢?
他是思來想去都沒想明白王掌櫃為什麼會針對自己。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好像他們王家對于長安第一酒樓的位置被八珍樓搶走了很是不爽,他好像是立下了軍令狀,要奪不回長安第一酒樓的位置,就要卷鋪蓋卷滾蛋了。」
「那你上次模到我家里是在找什麼?」
「回大人,那次是听說你們都去了東越,所以王掌櫃叫我去你家找找味精還有好酒,他說你那里肯定還有存貨,只要弄回去,他就有辦法對付八珍樓了。」
這麼一說,唐平也就想明白了,原來後面都是這王掌櫃搞的鬼,而目的不過就是從自己這里弄點味精。
「所以你們綁了小蘿,就是為了要挾我?」
「是,我們今天在街上看見這位小娘子,于是在她喝茶的時候下了藥,給她迷暈了以後帶了過來,但是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就是想著明天想辦法給你送點她身上的信物,讓你拿東西來換。」
現在的劉鼠兒是問什麼說什麼,把所有事情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講了出來。
「你個狗東西,剛才不是很硬氣嗎?」
那劉鼠兒苦著臉︰「我……那……那王掌櫃的女兒懷了我的種,我是怕你們殺到他們家里去……」
幾人啞然,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是一個情種,只是王掌櫃指定是看不上他這種下九流的混混,所以多半是偷偷給人家女兒搞大了肚子。
當然,這種事情唐平他們可管不著,現在事情都查清楚了,問題是下一步該怎麼辦。
「有人來了!」裴旻突然說道。
然後一直從窗戶
縫里面看著外面的房遺愛,就看見院子里面就刷刷刷的落下來好幾個身影,程處默他們幾個下意識的就形成了一個保護陣型,把唐平他們圍在了後面。
房遺愛做了幾個手勢,表示來了六個人,一邊三個。
那六個人模過來,看見被踢開的房門也是一愣。
就在這時房遺愛看清了他們的裝束,說道︰「是官家的人!」
這里他們幾個都是知道李元吉身份的,既然開始唐平說李元吉先回長安來找人了,這些人多半就是他派出來的。
既然是官家的人,唐平走到了門口說道︰「我是萬年縣子唐平,幾位是?」
「唐平?你怎麼來了?」
從外面有進來幾個人,被圍在中間的正是李元吉。
「呃……說來話長,李將軍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既然都是自己人,也不用如此劍拔弩張了,李元吉叫自己的人去外面守著,然後走進了屋子。
「小蘿沒事吧?」
「沒事,就是被這幾個狗東西給迷暈過去了,人沒事。」
唐平看了看一邊的小蘿,剛才怕嚇著她,所以也一直沒有叫醒她。
「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李元吉非常好奇,要知道他回了長安以後,直接就上報給了李世民,然後調用了幾乎全城的秘諜司和一部分城衛,才在剛才大概確定了三個可能的點。
結果誰知道這第一個可能點里面唐平已經帶著人來了,還把小蘿都給救了下來。
唐平也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小蘿身上有一塊手表,我可以定位她的位置。」
開始才發現小蘿失蹤的時候,他也是關心則亂,完全沒有想起自己能定位這回事情。
畢竟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發生。
等想起來的時候李元吉已經跑的沒影了,只能他們自己來了。
「這幾個家伙你打算怎麼處置?」李元吉看了一眼那邊縮成一團的劉鼠兒和其他幾個還昏迷著的幫凶。
唐平也正在犯難這件事兒。
放了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你叫他真的痛下殺手,他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要在現代,他肯定就是打個110報警了,但是這里是大唐,所以他看著李元吉說道︰「不如就交給李將軍處置吧。」
這幾人就是听話辦事的,交給李元吉,自然有大唐的律法會懲戒他們。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王管事,要是沒記錯,當時崔家老二崔仲清說過,王管事是王家的人。
王家可是五姓七望之一,雖然那王管事是個邊緣人物,但是要動了他,無疑就是啪啪打王家的臉了。
當然他們可以逼迫劉鼠兒指證王管事就是幕後主使,但是王管事也可以矢口否認。
他們除了手上有劉鼠兒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物證可以證明這些事情是王管事指使的。
到時候他甚至可以說他根本不認識劉鼠兒,他背靠王家,就劉鼠兒這樣的街邊混混想要指證他幾乎不可能。
「要不咱們就讓那王掌櫃出個意外怎麼樣?」程處默滿不在乎的開口。
他老爹瓦崗寨出身,在他小時候可沒少給他說那些過去打家劫舍的故事,所以他也是一身匪氣。
李元吉不但沒有反對,反而認同的點了點頭。
反正他們皇室和世家大族本來就不對付,明著不能拿對方怎麼樣的話,暗地里女敕死一個王家偏房,就算是真被王家知道了,還能找他大唐趙王的麻煩不成。
要知道小蘿乖巧可愛,自己每次去蹭飯,人家還懂事的會根據自己的口味做自己喜歡的吃食。
加上又是唐平家里的人,所以李元吉早就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家人一般。
他相信這事就算是報給二哥,他也最多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想唐平來了大唐以後為大唐做了多少事情?帶來了多少好處,這次這事要讓他吃個啞巴虧,他們這幾個舅舅可不答應。
沒想到就在大家都同意暗地里解決掉王管事的時候,只有唐平一個人提出了反對。
「有時候死是很簡單,但是我覺得生不如死或者才是更可怕的,他最想得到什麼,我們就讓他得不到什麼,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