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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差不多。」良辰此時拎雞一樣的拎著因疼痛而站立不穩的敖榮。

此時的敖榮那叫一個睚眥欲裂,強忍著鑽心的疼痛,一言不發,心中早已對良辰以及整個留下城,判了死刑。

「抱歉啊敖榮公子,讓你受委屈了,不過還是要先恭喜你,還有最後一件事,做完你就可以走了,我相信,為了活下去,現在讓你做什麼你都不會拒絕的,對不對?」良辰戲謔地打量著敖榮,嘻皮笑臉地說道。

敖榮一臉死灰,此時算是深刻體會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美妙滋味。

「麻煩尊貴的敖榮公子,立個天道誓言,以後都不再找留下城的麻煩,就是留下城的一只雞,一個螞蟻,你都不能踫,听清楚了嗎?」良辰笑嘻嘻地說道。

「你••••••」敖榮此時的氣憤,已是達到了頂峰,雙目之中有著委屈的淚花閃現,他今天的運勢,算是低到姥姥家了。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說完,良辰在敖榮僅剩的右腿之上,開了一個血洞。

「別動手••••••我立,我立!」敖榮立刻從呆滯中清醒過來,發下了天道誓言。

「孺子可教。」良辰收回了幽金覆水劍,將敖榮扔向了一旁的幾名護衛首領。眾人接住敖榮,帶著‘友好’的目光,紛紛向著城外退去,再無半點來時的囂張氣焰。

此時的敖琴眾人,依舊沒有回過神來,眾人都是沒有想到,良辰的膽子會這般大,手段會這般辣。

「對于敵人,特別是想要我命的,小爺我從來都是趕盡殺絕。今日為了你,我算是破例仁慈了一回。」良辰看著愣神的敖琴,笑著說道。

敖琴︰「••••••」

在眾人驚滯的目光中,良辰邁開步子,徑直邁入了城主府的大門。敖琴對手下人吩咐了幾句之後,緊隨而至。

驟然間,良辰發覺,自己逐漸喜歡上了這個混亂血腥的地方。在這里,唯一的公平,便是自身的實力,唯一的法則,便是血腥的殺戮,真實,殘酷,直來直去,毫無遮掩。

••••••

「這次的死靈祭,你有什麼打算?」敖琴為良辰準備了豐盛的晚宴,多是他從未吃過的鮮美滋味,酒足飯飽之後,便隨口問道。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他並不是一個只會蠻干的莽撞之人,一些看似乖張的舉動,實則背地里已自心中進行了反復的推演算計,並做出了最終的那個選擇,畢竟,神識的強大,可絕不僅僅只是用于提升煉丹水平的。

對于良辰的膽識和手段,敖琴盡收眼底,心照不宣。

「按照以往的慣例,我留下城是要進入七級戰場廝殺的。不過此時的情勢你也清楚,所以這次死靈祭,我決定選擇六級戰場。雖然那樣獲取的生液會大大縮水,但總還是能保住我留下城的中堅力量。」敖琴有些無奈的說道。她的選擇,決定著留下城的未來,更是關乎著無數人的生死,非常的艱難。可鑒于當下留下城的實力,她也是難能做出兩全其美的選擇。

「如此選擇,也是理所當然。不過你能這樣想,想必其他人也會這般想。」良辰嘬了一口酒,冷靜地分析道,他的思維習慣便是不按常理出牌,尤其喜好換位的逆向思考。

「公子的意思是••••••」敖琴的話未說完,此時宴廳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一群氣勢洶洶的強者徑直闖了進來。「大供奉,諸位將軍,這是何意?」面對此等無理行徑,敖琴心中極為不滿,厲聲喝問道。

「大小姐,此人今日的所作所為,老夫都听說了,如此莽撞行事,完全是置我留下城的利益于不顧,其心當誅!」為首的老者指著良辰義憤填膺地說道,此人是留下城大供奉,真者境巔峰境界。孽境大陸的實力當著不容小覷,小小一個留下城便是有著諸多真者境高手,絕非凡間的任何一個勢力可比。

「大膽公乞平,你要造反不成?天殘公子是我請來的貴賓,他的所作所為都是我的授意,爾等豈能如此無禮?」敖琴當下也是拿出了城主千金的氣勢,厲聲反詰道。

「大小姐年紀尚幼,不知世事艱辛,人心險惡。他今日所為,已是將我留下城樹立在了整個雷鳴府的對立面,將我留下城徹底孤立起來,試問,將來我等,如何在這東極戮州生存下去?」大供奉公乞平絲毫不顧及敖琴的憤怒,很是有些反客為主的架勢。

「我幼稚?難道今日繼續委曲求全,就能保住留下城了?荒唐,我留下城在這東極戮州擁有一席之地,靠得不是搖尾乞憐,靠得是我們自己的實力。我們唯有團結一心,共克時艱,才有存活下去的可能,才有繼續在這片土地上立足的資本,這個道理,難道你們不明白?」敖琴越說越來氣,她踫到了一個古往今來無數決策者所踫到的問題,面對危機,內部率先分裂成了戰與和的不同派系。

「那也不能如此往死里得罪敖榮,如此做派,與瘋子何異?屬下相信,若是城主大人知曉,也斷然不會如此縱容大小姐。」公乞平蠱惑人心的手段倒是很有一套,明知此時的城主夫婦正在閉關之中,根本不可能出來主持大局,便肆無忌憚地拋出了城主這張牌。

「爹爹將留下城交到我的手中,便是對我絕對的信任,我做的任何決定,都能得到他老人家的支持,請大供奉自重,不要在此蠱惑人心。還有,若是爹爹出關,我也定會將諸位今日所行之事,如實告知。」敖琴環視眾人,厲聲說道,此時公乞平身後有著不少的強者,神色皆是為之一凝,這些人心中,無不對城主大人有著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心理。

「哦,若是城主出關,定然能夠穩定今日的亂局,屬下斗膽,請城主大人現身一見。」公乞平說完,其身後的一眾強者也是跟著叫嚷起來,紛紛要面見城主。

此時,又是有著一波強者沖進了宴廳,護衛在了敖琴周圍,這是敖琴的擁護者,陸大忠也在其中。

「大供奉,你要造反嗎?」為首一名鶴氅老者對著公乞平詰問道,此人是留下城二供奉易溪,實力僅次于大供奉,真者境上品修為。

「易溪,注意你的用詞,老夫身為留下城大供奉,披肝瀝膽,嘔心瀝血,處處為我城利益所想,豈容你玷污老夫品格?」大供奉裝出一副委屈模樣,義正辭嚴的說道。

「你公乞平是忠是奸,我想諸位心中自有定論,今日敖榮威逼小姐之時,你在何處?」對于公乞平的奸猾,易溪極是不謔。

「老夫剛好有事外出,回來時方才得知此事。易溪,憑心而論,你難道真的認同此子的所作所為?真的要將我留下城孤立于雷鳴府十九城之外?」公乞平冷笑著反問道。

「小姐剛才所說便是老夫心中所想,我留下城的尊嚴,是要靠我等自身的實力去爭取,而不是向著別人搖尾乞憐,苟且殘存。」易溪正色說道。

「愚不可及,當今之際,唯有請城主出關,方能主持大局!」公乞平再次將矛頭扯到了城主身上。

此刻,一直默不作聲地良辰方才品出些味來,這些人打著興師問罪的幌子,實則真正的目的,是來探听城主的虛實。此前敖琴說過,其父母在死靈祭戰場重傷歸來之後,便長期閉關,極少露面,二人余威的震懾,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捉襟見肘起來,給了一些心懷不軌之輩,一些胡思亂想的空間。此前敖榮對于城主的準確情報,也是印證了此時的留下城早已內憂外患,叛逆滋生。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語言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只有靠拳頭了。

隨著場面逐漸的有些失控,一道光影驟然閃現在宴廳之中,朝著公乞平爆射而去。不出意外,良辰出手了。

只听‘砰’得一聲刺耳爆響,良辰與公乞平對轟一拳後,兩人各退數丈。

「早就听聞你小子愛搞偷襲,老夫可不是敖榮那等水貨,豈會毫無準備。」公乞平眯著一雙陰鷙的眼楮,玩味地說道,很是有著把控全局的氣定神閑。

「呵呵, 不錯,不愧是留下城大供奉,確實有點實力。」良辰不謔地說道,方才的出手,只是試探,僅以肉身的強悍與對方硬轟。公乞平不是敖榮,這屬于留下城的內部矛盾,必須小心謹慎一些。這一招試探,便是為了確認這一眾強者的態度,也是確認敖琴的態度,既然敖琴並未加以阻止,而大供奉身後的一眾強者也並未有絲毫的退意與妥協,此刻他的心中,也是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手下再無顧忌。

不動則已,動則干淨徹底。良辰不僅催動起了九死神功的靈力,更是將圖血道炎,附加在了雙拳之上,開啟了絕殺。

從剛才的交手,公乞平也是對良辰體魄的強悍有了清楚的認識,他此時也終于明白,眼前的這個人類能制服敖榮,靠得並非是偷襲。既然已經撕破臉,也沒有了藏掖的必要,在良辰襲來時,其亦是催動靈力,全力出擊,攻向了對方。可惜的是,他還是低估了對方的戰斗力。本以為自己的全力攻擊,縱使不將對手碾壓,也斷不會落了下風,可沒想到,接觸到對方雙拳的一瞬間,他的雙拳便瞬時被震得松散開來,同時,雙臂之上殘存著一股不知名的恐怖火焰,將自身靈魂,都是焚燒得劇痛不已。

「此人有古怪,大家一起上,勿要保留,全力擊殺此子。」大供奉並不傻,迅速對比了雙方實力,做出了他認為最為正確的選擇。

不過很快,他才幡然醒悟,最為正確的選擇,只有一個,那便是即刻逃離,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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