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問我要他們的弱點和克制辦法,就是來做這件事情?」
旁邊,安映秋出現,看著早已離去的宋旺。
「這些克制手段,真的可能會把他們都殺死,你想毀了我神凰族嗎?」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要給我寫這些?後悔了?」白冰笑道。
「我以為你拿來自保用的。」
白冰道︰「放心,怎麼可能會毀掉你神凰族呢,你可是要做少族長的人。
只是現在我們壓力太大,幫李家分擔一點壓力,神凰族不是那幾個老東西的神凰族,有人想殺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殺回去?
你看,我這是在幫你開路。」
他讓安映秋了幾個名單,包括土護法,厲族長,金護法等人的對付辦法。
不為別的,主要是想給獻祭的歸山老祖出口氣。
她接受的傳承是神凰族最頂尖的一批,不乏各種絕密與禁術,道法相通,她對自家人的對付方式了如指掌,只是缺乏實力對付罷了。
「我怎麼感覺,你跟交代遺言似的。」安映秋忽然說,「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來,為什麼這麼急著幫我安排。」
白冰笑,「畢竟,現在還有比我更關心你的人嗎?」
「多謝。」她說。
白冰笑道,「就說句謝謝嗎,不意思意思?」
「那你想要什麼?」她扭頭看白冰。
白冰忽然湊過去,她靜靜直視,並不躲開。
神凰族人都喜歡直來直去,不喜閃躲。
白冰伸手,放她面前。
她愣了好一會,猶豫著把下巴湊過去。
「你做什麼?」
白冰道︰「我是想說,要不要把你父親,還有火護法的克制方式也寫一份?你伸頭干什麼。」
「不給!」
她扭過頭,冷漠道。
「我真的是為了自保啊。
你想啊,一碼歸一碼,你神凰族並不是所有人都仇視你,但肯定所有人都想殺我。
我哪天要是踫上了,沒一套應對手段,死了怎麼辦?」白冰說。
「不行。」
她斷然拒絕,「大不了給你贖回來,再不濟,死就死吧。」
……
神凰族。
「命令已經全部下達了。」
土護法說,「黑霧幻境內也巡視一周,都撤走了,也沒看到黑霧再增長。」
「很好。」
厲族長撤掉蒙著眼楮的布,這讓土護法擔憂,「你的精神狀態怎麼樣?」
惡咒在身,金護法還在閉死關,他怕這厲族長再發瘋殺人,就不好辦。
「很精神,不用擔心。」
厲族長眼中閃過狠色,「區區遠古邪魔,不過如此,想靠這點手段積累殺伐之力?
我倒要看看這黑霧還能持續多久。」
「接下來該怎麼做?」土護法問。
厲族長沉吟,「我想把朱雀族那幾個人做掉,看他們不順眼。」
「誰?」
「那個白冰,無極宗的盟主,以及李家所有嫡系骨干,還有安映秋。」
土護法眼神微凝,前幾個他沒什麼意見,但安映秋
「那位怕是難同意。」他低聲說。
厲族長冷笑,「都親自斷絕父女關系了,他還能如何?
既然親自驅逐出我族,便是允許我們斬掉,殺了又怎樣?
她這個人知道太多了,當初抱多大希望,現在就有多大危險。
不早點除掉,你們會後悔的。」
土護法沉吟片刻,覺得確實有理,到時候局勢明朗,想殺都沒理由動手,「待我準備幾日。」
商討完畢,土護法離開,現在他還有另一件事,就是要確切落實,所有人都被驅離了幻境,不留隱患。
不乏有人在幻境中通過殺戮吞噬,變得殘暴而強大,他也要挨個控制住。
「共排查一千兩百三十七家宗門,發現二百八十一位突然晉階的,不過多半都在築基和金丹境,問題不大,都已經處理了。」執事稟報。
「有元嬰的嗎?」土護法問。
執事說,「有,不過都是各族骨干,早已上報,情況穩定。」
土護法頷首,這些元嬰老怪大多膽小怕死,不敢進去謀取機緣,容易控制,翻不起什麼風浪。
「北原呢?」土護法再問。
他想起之前與幾位老族長追殺之時,在幻境中看到一只強大的蟲,只是跑的太快了,只能追朔到北原區域,尚未記錄在冊。
這是一個不穩定因素,他早就記下,最近事情太多,差點忘了。
「北原沒發現元嬰以上的匿名強者,另外出了些事情,損失了兩個執事,還在調查原因。」
土護法皺眉,「沒發現?難道是玄武族的苟貨?」
「玄武族說了,那絕對不是他們的人,因為他們從來不去幻境冒險。」
「奇怪。」
土護法皺眉,「再查,算了,我去。」
執事一驚,「這種小事,還用不著您親自動手吧,我們就行。」
「行個屁,一群廢物。」
土護法冷漠道,「老夫抓到那白冰,活捉了讓你們帶回來,都能給跑掉。
讓你們去青丘族,阻止別人接近雨園,還是給整的邪魔復蘇。
做什麼都能出意外,我要你們何用?」
執事怯懦,「主要是那個白冰有點邪門啊,總是有人幫他,那朱雀族也著重護著他,感覺有點南玄的派頭。」
「就他?」
土護法嗤笑,「只要我還活著,他就別想成為下一個南玄!」
他拂袖離去,親自動身,大概瀏覽了一遍相關情報,即刻前往北原。
東林宗。
宋旺正在潛心研究那個邪修給的錦囊。
事情出乎預料地順利,神凰族那兩個使者死後,有人來調查,而那些弟子也很配合,沒一個說漏嘴的。
這讓他多少有點失望,他現在感覺又到了一個桎梏,想吸人。
「媽的,混賬的神凰族,千殺的中州。」
他每天都要罵中州一百遍,憑什麼關閉幻境,斷我前路。
這世界便是優勝劣汰,妄圖忤逆修仙規則,終將自食惡果。
他覺得自己是被埋沒的天才,什麼中州天驕,什麼神凰族峰主,都是垃圾。
只惜生不逢時,備受打壓。
「這禁術倒是有點門道的樣子。」
他坐在山洞里,翻看那本書,汲取魂石中的信息,不時嘗試。
失望的是,沒學到什麼神凰族絕技,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應對辦法,比如在對方施展什麼武技時,應該怎麼怎麼做。
都是絕殺之招。
可惜筆記上點明只針對幾個人,比如土護法,他們現任族長等。
這對我有什麼用,就給點這東西,果然沒什麼誠意。
他心想著,放下筆記,要回宗門查探,看看神凰族那邊有沒有什麼新動靜,他還是挺擔心神凰族找上門的,住在這里也是方便跑路。
剛出洞府,他就渾身一哆嗦。
面前站著一個老者,身著道袍,周圍神凰之火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