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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小腳女人(求追讀,求推薦票)

「是啊,小昊,姑女乃女乃說的沒錯。」

徐晴滿是笑容的臉一板,亦隨之附和。

吳昊癟了癟嘴。

「你們可別小看了昊兒,在你們沒來的時候,我不了解的事情,去問昊兒,昊兒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昧的打擊不是個事。吳昊的父母因工作忙,不在身邊。照顧吳昊的任務就落在了徐蓉這個女乃女乃身上。吳昊淘氣,所以徐蓉只能扮作白臉。

少了紅臉,只能徐從來唱。

聞言,吳昊的喪氣頓時一掃而空,露出得色。

縱然在徐蓉和徐晴未來之前,他的回答一大半都是手機搜的,可這件事老爺子並不清楚。老爺子哪曉得手機的作用。

只不過眾人沒有關注于他,很快又開展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太爺爺,周先生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我的意思是說,他一個秀才,有什麼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也不是……」

徐晴對「老夫子」很好奇。

清末的秀才,這個身份,一听,就讓人很好奇,生起了興趣。秀才的功名,使周先生別格于老爺子所講述的其他人物。

「周先生?他是一個古板的老夫子,走起路來與常人殊異,他的發辮每天都會梳洗一次,很愛干淨,講起話來,極愛之乎者也。」

徐從開始回想灰白狐狸所觀察的一切。

雖然徐二愣子和老夫子的接觸比較少,可他不一樣。它是狐仙,它比身為人時,觀察的更多,更具體。弘文學堂的講師,它或多或少都關注過一些。

此外在徐二愣子升了高等小學堂後,老夫子成為了徐二愣子的經學先生。它不可能不對授課的先生進行了解。

不然……今後的它如何對徐二愣子進行指導。

「老夫子?」

吳昊眼楮亮了一下,欲要開口說話。

「別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徐晴瞪了吳昊一眼。

兩個小輩的吵嚷,讓徐從心里高興,他終于想好了如何敘述,「師娘煮的蓮藕梨子粥里放了霜糖,我從未吃過那般甜的東西。我舍不得吃快了,將粥水在舌尖咂模。」

「吃粥吃慢了,一不小心就誤了時辰。我趕到講堂的時候,已經臨近了經學科下課的時間,周先生見我到來,也不罰我站,等下課後,他塞給了我一本講義……」

……

呼呼的喘息聲在寂靜的講堂中格外吵耳。老夫子習慣鄉塾的舊式教法,就是一個個學生因材施教,予以不同進度的教習。進度快點的學生則充當小先生,幫助教導進度慢的學生。

當然,此刻還無陶行知提出的「小先生制」。

但大教小的,在鄉塾中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故此,經學科的講堂絕無整齊劃一的朗誦聲,多是默讀。

有了早進的學生,老夫子不用如其他先生那般,在整節課時中一直教導知識,只需隔一段時間提點考核學生就可。此等作為,落得了讓其他先生羨艷的清閑。

他巡視整個講堂,外面止步探頭的徐二愣子自然也逃月兌不了他那敏銳的貓兒眼。他故作不知,待到半刻鐘過後,下課鐘響之時,才走到徐二愣子的面前。

「怎麼回事?」

老夫子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皺著眉頭,「劉先生說你中了暑,所以讓你晚點到課,可你耽擱的時間也太久了一些。」

「業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毀于隨!」

「你要牢記這句話。」

他語氣稍冷,戒訓道。

徐二愣子乖乖的伸出掌心,等待老夫子的戒尺。

老夫子樂了一下,山羊胡向上微翹,「你倒是個有趣的。今日就不打你板子了。這是講義,你自己找該講那部分,過了一旬後,我要考察。」

他將一冊書塞到了徐二愣子的懷中。

沉甸甸的,讓徐二愣子險些沒有拿穩,跌落在地。他扶好書冊後,卻發覺老夫子已經負著手,踱步離開了。

早課只有兩大節,下了早課,便到了午休。

「這是薄荷糖,你吃了吧。能提神的。」

講堂內,徐二愣子剛翻開了一會講義,準備擇抄之時,就余光瞥到了少爺藏青色的長衫,他走了進來,手心抓著一把糖,擱置在了他的長桌上。

三粒?不,是四粒方形的薄荷糖,由油紙包著。

徐從對少爺的怨氣消失的一干二淨,他起身道謝,「我喝了師娘煮的蓮藕梨子粥了,好受了許多,應沒什麼大礙了。」

話外之意,是不想接受饋贈。

他太念恩了。

「我不喜歡吃薄荷糖。」

少爺皺了一下眉,「我上次讓給你洋糖,你吃了的,這次的薄荷糖,我讓給你,你怎麼……?」

他臉色難看了許多,隨口道了聲「算了」,就準備將四粒薄荷糖重新拿走,然後轉身離去。徐二愣子對他的「不善」,他也約莫能感受到。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次如此,他的脾性也上起了勁。

灰白狐狸也沉默了。

少爺是好少爺,可……難啊。

太多的善意,于徐二愣子而言,反倒是一座座大山壓向了他。他不要,就是不知趣。次數一多,討人嫌。可要了,又不能不謝恩。

然而突兀的,徐二愣子卻鬼使神差的開了竅,他奪走了一粒薄荷糖,順口道︰「我只吃一顆糖,多了,會長蛀牙。」

吃糖吃多了,長蛀牙,是個不錯的理由。

這是爹常騙他幼時的一句話。他見了冰糖葫蘆就饞,見了糖糕就饞,見了糖人就饞……。那時,徐三兒最喜歡說這句話。

他那時還心存埋怨,明明他吃糖就不多。

可今日,他覺得,這句爹說的話,很適宜。可以用來矯飾。

灰白狐狸詫異的看著徐二愣子。這可不像以前的徐二愣子,今早的一切,徐二愣子的怨言它都听在耳邊。

「變了。真的變了。」

它的目光觸及講義。

講義的知識,就是促進徐二愣子改變的一個緣由。

不僅局限于老夫子的講義,先生的教誨,它的指引,徐三兒的言傳身教。一切的一切,讓循規蹈矩的徐二愣子也如那個小腳女人一樣,變得開明了。

------題外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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