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2-07
「呯——」一聲沉重拍桌子聲音直插報信之人耳中。
頓時,跪在地上的那一個報信之人冷汗直流,頭深深的埋在地上不敢有一絲動彈。
「你在說說,」終于,一個威嚴的聲音終于再一次的傳來,「到底是有多少叛軍攻入饒平縣城,誰是頭領?」
「約——約有200人左右,」信使還是老樣子,不敢動彈,但是顫抖的聲音還是說了出來,「具體誰領頭,小的——小的也——也不認識。」
「不認識?」那個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但卻是有著一絲不滿在里面。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信使連忙磕頭不已。
由不得信使不害怕,坐在上頭的是兩廣總督兼廣東巡撫岑春 ,是兩廣之地上最大的官員,前不久甚至是砍掉一批官員的腦袋,可是被人背地里稱作官屠。
「起來吧,」岑春 卻是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你不過是一小小的信使罷了,整日生活在饒平縣城里,又怎麼知道對面領頭的是誰呢。」
「大人,小的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信使壯起膽子,但還是有些膽顫的說道。
「是什麼?」岑春 已經準備出門,前去公堂了,听聞報信之人居然還有話要說,便轉身淡淡的問道。
「是——是小人前來報信之時,曾淡淡的听到那些反賊在唱歌謠,不知道他們唱的歌是不是能夠暴露他們的身份?」報信之人低聲說道,其實,這也是他在賭,雖然不知道反賊唱的歌是什麼意思。但是以前也曾听聞一些人造反,都是要唱歌謠的,不知道這些歌詞是不是反賊的歌謠,如果是的話,那麼自己可就是立下了大功,不是的話,也損失不了什麼,不過就是浪費些口舌罷了。
「歌謠?」岑春 一愣,隨即大喜,他連忙轉身,問道,「你快說說,反賊到底是唱的什麼歌謠,要是這的確有利信息,本官就賞你100兩銀子。」
「謝大人,」報信之人大喜,連忙說道,「具體唱的什麼歌謠小人也不懂,而且小人距離反賊的距離有點遠,又是要急忙到光抽城報信,所以只是听的大概。」
「廢話少說,快點說出那些歌謠的內容。」岑春 冷哼道。
「是是是,」報信之人的冷汗再一次滯留,他連忙不停作揖的說道,「小人距離遠,只听得一點點,就听得什麼‘拜萬雲龍大哥,七拜陳近南’什麼的,別的小的就不清楚了。」
「拜萬雲龍,拜陳近南?」岑春 的眉頭一皺,這兩個人是天地會的始祖,看來,攻打饒平的應該是天地會的余孽了。作為滿清的封疆大臣,對于一直反清的天地會、白蓮教什麼的還是有一點了解的。
只是天地會早已銷聲匿跡多年,很久沒有如此肆無忌憚的攻打縣城了,這一次怎麼就會突然前來攻打縣城呢?
不對,最近兩廣新軍正在準備,在一段時間之後就要去攻打陝西的反賊。這一個軍事行動雖然是在秘密準備著,但是,糧餉、彈藥等物資的調運肯定是瞞不過陝西反賊的耳目。現在,在我兩廣新軍調動之機,廣東的天地會居然就開始攻打一座縣城,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伙天地會反賊是跟陝西有勾結的,或者這伙反賊就是陝西反賊的一份子,他們只是在借用天地會的名頭而已。
不行,此時不能就此罷休,然後就換來書房外的一個僕人說道︰「你帶這位信使去府庫之處一百兩銀子給她,然後就讓他離開吧。」
「是,大人。」僕人微微彎腰,便帶著報信之人離開。
這可該怎麼辦?兩廣新軍再過15天就要開服西安跟湖廣新軍會和,一起前往攻擊陝北的反賊。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是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件事情。剛才那一個信使說是攻入饒平的越有200人,但是,這一個兩百人經過饒平這一戰的影響力,卻是可以直接拉出數千人的隊伍。而且這200人的隊伍,人人手中都有洋槍,那麼他們的洋槍肯定是洋人資助的。既然洋人資助了200支槍,那麼那些洋人肯定還會資助更多的洋槍的。雖然這些人剛剛拿上槍,沒有進過系統的訓練,洋槍在他們手中跟燒火棒沒有兩樣。但是饒平境內多山,只要這幾千人往山區一撤,那麼自己手中的那些綠營兵、洋械營就完全沒轍。畢竟經過新軍的選拔,剩下的綠營兵、洋械營就是寫歪瓜斜棗了,當然這只是相對于新軍來說。但是,這群老爺兵們絕不計會在山區是反賊的對手。只有出動精銳的新軍,可是,新軍就要開拔,15天之內能否平息掉反賊,這一點,岑春 卻是不敢保證。可是,不消滅這群反賊,等他們拉起來的幾千人都漸漸熟悉了洋槍的操作,那麼廣東就很危險了。畢竟,現在的民眾對于朝廷可是十分的失望的,要是反賊實力膨脹,那麼那些對朝廷失望的民眾就要去投奔到那群反賊之中的。要知道,革命黨在南洋、在海外的華人之中可是很有話語權的。
「大人,京城急電。」這時,又是一個清兵飛速奔來。
「拿來給我看看,」岑春 一把接過這張電報紙,瞄了一眼,立刻大驚,「真是該死,來人,去召集眾將議事。」
很快,十幾個將領便齊聚在議事堂之中。
「諸位——」看著堂下十幾個將領,岑春 開門見山的說道,「朝廷急電,要我們兩廣新軍要在明天就要開拔,前往西安,跟湖廣新軍會和,一起進攻陝北反賊。」
「什麼,這麼早?」頓時眾將就開始嗡嗡的討論起來。
「大人,」廣東新軍混成一協協統站起來大聲說道,「原本我部新軍原計劃是在15日後才儲君,現在很多兄弟們都還在家中,並未集合,一夜的時間很難將兄弟們集合起來。明天出軍實在是很難,大人,標下實在是——實在是——」
「原來新軍跟我們綠營兵也是一樣,」廣東提督卻是冷笑道,「我還以為新軍有多強悍,現在確實連連夜集合都做不到,這樣跟我們綠營兵還是有何兩樣?」
「住口——」岑春 卻是猛的一拍桌子,冷聲說道,「你們兩個都給本官住口,現在是如何出兵的事情,而不是你們兩個人當堂吵架。你們一個是當朝從一品大臣,一個是從二品,都是朝廷有頭有臉的任務,不是你們像小孩子一樣見面就吵架。」
「大人息怒,」兩人彎腰齊聲說道,「是標下孟浪了。」
「現在最關鍵的是——」岑春 卻是又嘆了口氣,略帶愁眉苦臉的說道,「本官倒是想要明天就要將新軍派出去,可是,本官剛剛接到急報,饒平縣卻是出現了叛亂,數百天地會匪眾攻佔了饒平縣城,饒平縣令生死不知。」
「什麼?」眾人又是一片喧嘩。
「肅靜——」岑春 眉頭一皺,重重的拍了下帥案。
「大人,」廣東提督站出來說道,「請大人下令,標下願帶領帳下綠營兄弟前去平繞平叛,新軍兄弟還是去陝北平陝北反賊的判吧。」
提督一听饒平的反賊是天地會的人,立即就搶先請令,在他的眼中,天地會可就是一群泥腿子,不只是天地會,就算是在廣東已經反叛兩次的革命匪黨在綠營軍的打擊之下都是土崩瓦解。而陝北的反賊,那是在是太遠了,手下的兄弟們估計听說要跨省,恐怕各種疾病、各種狀況就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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