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1-08
鄭文成也是下了高台，來到自盡在刺刀之下的羅進身邊，看了半晌，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鄭文成，你嘆什麼氣？」听聞身邊有嘆氣的聲音，崔凱轉過頭來，紅著眼楮死死的盯著鄭文成，低聲咆哮道。
「我只不多是在嘆息一個漢子就此離開人士。」鄭文成搖了搖頭，說道。
「他自盡于你們的刺刀之下，是他心中有著朝廷，是為朝廷盡忠罷了，」崔凱繼續死盯著鄭文成，「不想你們這些匪黨逆軍，目無朝廷，目無王法，只為自己之私欲，就妄自謀反。」
「你啊——」鄭文成搖了搖頭，然後對著紅軍戰士們大聲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參加革命？」
「為了新的生活——」
「什麼是新的生活？」
「吃飽飯、穿暖衣、住寬敞明亮的大房子。」
「怎麼才能過上新的生活？」
「跟黨走，推翻狗朝廷，建立新中國。」
「崔凱，你听听——」鄭文成指著周圍的戰士們說道，「你听听，這是我們革命戰士的呼喊聲。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在我父親還沒有升職為掌櫃之前，家里的生活是多麼的困難，每天吃飯只能吃個半飽，冬天只能縮在家里，不敢出去，因為沒有暖和的衣服可以穿。那時候，你的家境比我家還要差，難不成你希望國會原來的日子嗎？哦，錯了，現在你是炮隊隊官了，正五品餃，每月都有不少的俸祿可以補貼家用。可是，別的人呢，別的百姓就只能吃不飽飯，穿不暖衣，住在家徒四壁空蕩蕩的矮小房子里？」
崔凱低下了頭，沉默不語，顯然是找不到什麼可以反駁的話。
「崔凱，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你還記得我們在從軍之前發的誓言嗎？」鄭文成盯著崔凱問道。
「從軍，學得一身好本事，將所有在我大清之土上耀武揚威的洋人全部趕出大清，要讓我們大清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崔凱低聲應道。
「看來你還記得這一個誓言，」鄭文成卻是突然爆發起來，「可是你看看，你想在還有意思為當年誓言奮斗的樣子？沒有，你現在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混蛋，懦夫，是袁世凱的一個私人打手。」
「我不是——」崔凱也是大叫道，「我不是袁世凱的私人打手，我是大清新編陸軍的炮隊隊官，是大清的臣子——」
「這個話題我剛才就說過了，」鄭文成直接揮手打斷道，「新軍除了以滿人為主的禁衛軍之外，其余的各鎮都是各個地方督撫手中的私兵。就算你心向那所謂的朝廷，只要你在第一到第三十六這三十六個新軍鎮里，你就是各地督撫手中的私兵。」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崔凱吼叫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隊官，小小的正五品餃將領，我是投在當時還在小站練兵的袁世凱手上，我早已被打上了袁世凱的標簽。我只能跟著袁世凱混飯吃，只能跟著他混飯吃。就算袁世凱騎兵造反了，逼迫朝廷將皇位讓給他，我也只能跟著袁世凱混，我有什麼辦法——」
「哈哈哈——」鄭文成突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崔凱怒視著鄭文成，滿臉漲紅的吼道。
「哈哈哈——」鄭文成指著崔凱大笑道，「剛才你居然——居然一直在叫袁世凱，而不是在叫袁大帥。」
「這有什麼好笑的，」崔凱臉色通紅，對著鄭文成吼叫道，「我就是不叫袁大帥，那又怎麼的，我就是喜歡叫袁世凱，那有怎麼的？」
「我不想在袁世凱的麾下了，不想了，」崔凱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在袁世凱的麾下，我漸漸的喪失了我的誓言，漸漸的開始迷茫，漸漸的不知道路在何方，漸漸的不知道每一天我應該怎麼才能活下去，漸漸的每天我要諂笑著面對比我職務、品級高的人。這些日子，我統統不想在過下去，不想再過下去了。」
「那就加入我們紅軍吧。」鄭文成輕輕拍了拍崔凱的肩膀，小聲的說道。
「加入你們紅軍？」崔凱抬起頭，泛紅的眼楮看著鄭文成，疑惑的說道，「我為什麼要加入你們紅軍？安知你們紅軍不會像北洋那樣怎天無所事事，怎天只知道對上獻媚，對下欺壓？我不想再過以前那種日子了，我不想再去從軍了，反正我的誓言早就在北洋軍里被磨練干淨了，現在的我只想守護者幾畝薄田，勉強混個溫飽，我就十分滿意了。」
「不行——」鄭文成大聲吼道。
這一聲吼卻沒有引起崔凱的絲毫變化，他還是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羅進的尸首。
「崔凱——」鄭文成雙手扶住崔凱的肩，盯著崔凱說道，「你醒醒吧，誓言磨礪沒了，在從新發一個誓言，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大把的光陰在等著你。你有一手很好的炮術，你完全可以勝任我們紅軍的一個炮營的營長，以後，等我們紅軍規模發展的更大了，你還可以擔任我們的炮團團長，跑旅旅長。現在我們面對的是滿清的各種勢力，等我們推翻了滿清建立了心的國家，到時候，我們還有跟洋人較量一番。崔凱，拾起我們當年發的誓言吧，讓我們中國屹立在世界之林，使得我們中國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最強大的國家？」崔凱淒慘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還有機會嗎，大清還有的救嗎，大清還有那只軍隊強過北洋，有哪一只軍隊可以頂替北洋，使得大清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有——」鄭文成斬釘截鐵的說道，「大清是沒有的救了，大清也是沒有一只軍隊強過北洋軍。」
看著崔凱那略顯得空洞的眼神，鄭文成不由的心中嘆了一口氣，他接著說道︰「滿清沒救了，不代表我們中國沒得救，滿清沒有可是使得國家強大的軍隊，不代表中國沒有可以使得國家強大的軍隊。」
「你說的是紅軍？」崔凱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是的，就是紅軍，」鄭文成激動起來，他松開一只扶著崔凱的收，緊握起來，不停的揮動著，大聲的說道，「我們紅軍是無產階級的隊伍，是代表最廣大的工人和農民利益的共*產黨所領導的隊伍，是一心一意為人民服務的政黨，是為了國家繁榮昌盛而不停奮斗的隊伍。我們紅軍是具有戰斗力的，他們是有信仰的一只隊伍。我們有決心、有信心打敗任何一只意圖染指我們中國領土的任何國家的軍隊，哪怕他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英國還是其他的一些國家。所以說，崔凱，來吧，加入我們紅軍，讓你看到我們紅軍是如何建立一個人人都可以吃飽飯，穿暖衣，住寬敞明亮的大房子的新中國，看我們紅軍是如何打敗世界上任何一個意圖染指我們中國領土，妄圖在我們中國過那種人上人生活的列強軍隊。」
可是，崔凱沒有應聲。
「崔凱，加入不加入，你到是說一下啊。」鄭文成有點著急。
「加入？呵呵，」崔凱卻是苦澀的笑了笑，指著躺在地上的羅進說道，「我加入你們了，可是，羅進怎麼辦？我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你們的刺刀之下。」
「他——」鄭文成也是看了一眼羅進，「羅進到時一條漢子，不過他卻是死的太不值當了。古語有雲︰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羅進的死就是屬于輕于鴻毛一類的。」
「什麼？」崔凱的眼楮又瞪了起來。
「我說錯了嗎？」鄭文成不屑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羅進，「你沒有听見羅進在撞上刺刀之後說的什麼嗎？袁世凱會帶著大軍前來剿滅我們，真是太瘋狂了。先不說袁世凱到底能不能剿滅我們，就算袁世凱能消滅我們，那又怎麼樣？百姓們還是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洋人還是繼續在我們中國人頭上耀武揚威，地主官僚還有滿人繼續肆無忌憚的剝削著全國的勞苦大眾。所以說，他的死毫無意義，就是輕于鴻毛。」
「輕于鴻毛，輕于鴻毛——」崔凱踉蹌了一下退後一步，大笑道，「原來羅進的死是輕于鴻毛。鄭文成，你來說說，什麼樣的死才是重于泰山？」
「重于泰山，」鄭文成笑容漸漸隱去，正色說道，「什麼樣的死才是重于泰山？這樣的死很多，最重要的是為國而死，當然，為國而死不是說為了所謂國家私欲人民的反抗之中，那樣的死是毫無意義的。我說的為國家而死，是抵抗外國的侵略，死在跟入侵者的戰場之上，這樣的死是終于泰山。還有一個重要的死便是為民而死，全心全意為民服務，這樣的死也是重于泰山的。」
「不說這些了，」鄭文成接著大手一揮，又盯著崔凱問道，「崔凱，該拿定主意了，到底加不加入我們的紅軍之中，加不加入我們的革命事業之中？」
ps︰昨天真的昏頭了，原本是想要寫一個瘋狂的死忠于袁世凱的羅進，但是寫著寫著居然就寫成不怕死的有著某種信仰的羅進，我有罪啊！居然把敵人寫成自己的同志，真是太罪過了，今天這一章果斷把羅進給貶低了。
明天早上羽毛就要考試了，同志們，祝福一下羽毛吧，這可是最難的一門課，羽毛好緊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