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澈有些呆滯的神色，陸杰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院長你不會……想去黑尸水庫吧？」
秦澈點點頭，沉聲道︰「有這個想法，那個水庫里的凶神，是什麼等級的老爺子你知道嗎？」
陸杰沉默了一會開口道︰「起碼是上等凶神，以院長你現在的實力，對上她沒有半分活路。」
「那她的病呢？」
「我並非她的主治醫生，所以只是听說了一小部分消息。」陸杰回答道，「她的病其實並不嚴重，只是普通的妄想癥，但結合她自身凶神的實力，就變得非常棘手了。」
「莎莉也是這樣的，她只是普通的人格分裂，擁有第二人格，但因為凶神的實力，我一時間也沒有很好的辦法，再加上莎莉的病情控制得很好，小瘋是建議我采用保守療法的。」陸杰看了一眼旁邊的陳瘋說道。
「妄想癥是嗎？」
「沒錯，可能當時在那個醫院，她就是病情發作，具體原因弄不清楚，但我猜測是她幻想著她的主治醫生想要殺她，所以才會做出屠戮了一整個醫院的舉動。」陸杰說道，「妄想癥很難控制，就算你善言善語地和她溝通，在她眼里，都可能是想要殺他，甚至有可能直接被她擰下腦袋。」
「所以，我並不建議院長你去黑尸水庫。」陸杰表達了自己建議，「黑石和黃昏協會的事，讓無妄城自己去調查為好，這不是我們普通驚悚世界公民能夠插手的事情。」
秦澈沉默著，很是不自覺地咬著手背上的皮肉。
無妄城如果派出頂級凶神去黑尸水庫的話，肯定是能夠弄清黑石的真相，並且，有極大的概率，會直接接管黑尸水庫，到時候，想獲得黑石的話，可能就更難了。
秦澈現在雖說是半個無妄城的人，但歸根結底，他的靈魂還是個正常的人類，他也答應了在驚悚世界作為先遣人員，為後續JDJ進入驚悚世界打下基礎。
「院長……要不，我陪你去看看。」陳瘋說道，「說實話，我對那個黑尸水庫的凶神還挺有興趣的，不就是個凶神嗎？莎莉的另一面我都惹過。」
「嗯？」秦澈有些狐疑，看向陳瘋。
莎莉的年紀並不大，而且正常狀態下的她長相甜美可愛，也和蘿莉搭了一點點的邊，就是身高高出許多。
這小子被秦澈看得心里有些發毛，一臉正色，連連解釋道︰「不是啊院長，我當時就是想看看怎麼樣才能治療莎莉，絕對沒有其他心思！」
「老爺子，怎麼回事？」秦澈問道。
「小瘋也沒說錯，他確實是想先接觸接觸患者。」陸杰干笑著，「他只是模了模莎莉的頭發，結果被莎莉的第二人格打斷了24根骨頭，恢復了兩天才好的。」
「老爺子！沒必要說那麼清楚吧！」陳瘋嚷嚷道，滿臉黑線。
「噗——」秦澈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都不敢當著莎莉姐直接模她的腦袋，你陳瘋膽子竟那麼大。
「咳咳。」秦澈清了清嗓子，「以後別再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咱醫院人手不夠，你死了，我很心疼的。」
「院長！」陳瘋聲音里滿是哭腔。
「行了行了。」秦澈擺了擺手，直接從商城里買出那個逼真的人形蘿莉抱枕丟給了陳瘋，「喏，給你的獎勵，這里沒你事情了。」
陳瘋看著秦澈手里憑空出現的蘿莉抱枕，眼楮都直了，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嘴唇，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院長……這……真是給我的？」
「你要不要？」
「要！當然要！」陳瘋把抱枕抱得很緊，眼楮眯起，沖著秦澈呵呵笑道，「院長，沒想到你也喜歡這種啊！呵呵……呵呵呵……」
「趕緊滾回你的房間！」秦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好 ！」陳瘋抱著抱枕就消失在了診療室里。
診療室里，只剩秦澈和陸杰，還有一個早就意識全無，如同傀儡般的斗篷厲鬼。
「年輕人啊。」陸杰嘆了一聲。
「要不，我給老爺子你也搞一個老太太抱枕？」秦澈嘴角一揚，打趣道。
聞言，陸杰臉色一僵，嘴邊的胡子都歪了︰「倒也不用。」
秦澈哈哈一笑，隨即回歸了嚴肅的表情。
「老爺子，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黑尸水庫看一看。」秦澈開口道。
「既然院長你都決定了，那邊去吧，興許真的能弄到不少黑石也說不定呢。」陸杰澹澹一笑，「只是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你，千萬不要夾在黃昏協會和無妄城中間，來生酒店的前任老板，就是太過張揚，被無妄城打掉了。」
「林久嗎？」
「對。」
秦澈愣了愣。
白薇薇告訴他，驚悚世界需要林久，他又怎麼會被無妄城打掉呢？
還有夾在兩者中間，他身邊的人，只有莫西雅和黃昏協會有關系。
所以陸杰他知道莫西雅是黃昏協會的人？
「老爺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秦澈開口問道。
陸杰搖了搖頭，深深吸了口氣︰「院長你自己把握吧。」
秦澈抿了抿嘴，點頭道︰「嗯，我知道了，謝謝老爺子了。」
陸杰笑了笑︰「現在要出發去黑尸水庫嗎？」
秦澈點點頭，想起了什麼，取出鬼畫，把里面的林菁弄了出來，開口道︰「老爺子，這個家伙，就安排在瘋人院里吧，她被搜了魂，事情因為而起，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吧。」
看著昏迷的黃毛女鬼，秦澈嘆了一聲。
「沒問題，那就安排在第一病棟吧。正好有許多空余病房。」陸杰說道。
秦澈點點頭，隨即看向那個被鎖在椅子上的鬼，開口道︰「這家伙也留著，找個空的病房關著，以後可能還有用。」
「辛苦了老爺子。」秦澈說著，「我還有事，瘋人院還得繼續麻煩您。」
「院長你去忙吧，等忙完手頭的事情，再回來，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秦澈點點頭︰「那我盡快吧。」
說著，他的身形在診療室的白色燈光下微微閃爍，消失在了原地。
……
秦澈的身影出現在死狗酒館的門外。
看著空前火爆的死狗酒館，秦澈嘴角微微上揚，但並沒有進去，而是徑直走向死狗酒館對面的汽車修理廠。
修理廠里只留了一個鬼值班，秦澈定楮一看，赫然是之前賣給他鬼摩托的那小子。
「喲，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