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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新婚刺殺,李青夢中斬龍(中)

李府,天符帝穿黑色袞服戴通天冠。

如此正式莊重的穿著,只會出現在祭祀大典或重大節日。

他滿臉笑容坐在主位之上,一副老父親看到女兒出嫁的喜悅表情。

下方,李青和長寧公主並肩而立。

長寧公主八尺身高,體態婀娜且修長,如今鳳冠霞帔,給人帶來的視覺沖擊力極強。

「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堂!」

經過一系列繁瑣冗長的禮儀之後,終于來到最後一刻。

在所有受邀人員的觀禮見證之下,擔任司禮的國子監祭酒孔嵬高聲喊道︰

「一拜天地!」

李青和長寧公主牽扯紅綢緞的一端,緩緩轉身,敬拜天地。

「二拜高堂!」

兩人回過身,叩拜天符帝。

李青吃百家飯長大,那些被他視作長輩的村長等人,不可能和天符帝坐在一起,受兩人大拜之禮。

所以高堂之上,唯有天符帝一人。

天符帝看著一對新人呵呵直笑,此時似乎絲毫沒有皇帝的威嚴,有的只是身為父親的喜悅。

「好,好。」

不遠處被李青特意命人接過來的李家村長輩,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本來李青邀請了好些長輩前來盛京出席他的大婚。

可村長認為自己等人都是泥腿子,去的人太多,反而會給李青丟人。

于是僅僅帶了兩個能說會道的村民趕赴盛京。

三人出發之前,全村人湊了些錢,特意為他們剪裁了一身自認為得體的衣服。

他們一路上舍不得穿,直到今天大婚時才換上。

「長青有出息了,真是光宗耀祖了。」

村長渾濁的老眼,充滿了激動和喜悅淚花。

作為李青弟子的王琰、王薪,被安排坐在村長身旁幫忙照拂一二。

正在奮筆疾書將李青大婚事跡記錄下來的王琰聞言,立馬又加了一句。

「夫子長輩喜極而泣,直呼光宗耀祖。」

拜完天符帝,國子監祭酒孔嵬大喊著︰

「夫妻對拜!」

李青和長寧公主緩緩轉身,看著彼此互拜下去。

「禮成!」

隨著孔嵬的一聲宣布,現場頓時傳來了許多祝福的聲音。

天符帝哈哈大笑,起身道︰「今日,朕最喜歡的女兒和朕最欣賞的年輕晚輩成婚。在座諸位,今日不分君臣,我等同飲,祝賀這對新人!」

說罷,舉起酒杯滿飲而下。

宴席上其余人等,也紛紛起身舉杯慶賀。

禮成之後,宴席開始。

現場的氣氛,充滿了歡慶和喜悅。

宴席當中,最前面的桌桉上,太師聞人懋獨自喝著悶酒。

兩天前外孫被李青所斬,兩天後他卻出席李青和外孫女的大婚。

這讓他的心情無比復雜。

坐在他對面的孔嵬,有心化解他和李青之間的矛盾。

端起酒杯走過去開解道︰「今日長寧大婚,你是她外祖父,怎麼能喝悶酒?」

「八皇子犯下諸多罪行,可謂是惡貫滿盈。斬他之人,並非長青,而是國法!」

「你好歹在戰場上征戰那麼多年了,怎麼連這都看不透?」

聞人懋長長的嘆息一聲。

軍法無情,國法更應如此。

若八皇子在他軍下犯下大錯,他也會毫不留情斬殺。

可道理誰都懂,真正能夠做到釋懷,哪有那麼容易。

「你放心,李青現在是長寧的駙馬,老夫也不會把仇記在他頭上。只是心中總為績兒感到惋惜,他從小到大被寵壞了。」

「落得腰斬下場,雖說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但究其根本原因……」

聞人懋沒有說下去,用余光瞥了一眼天符帝,端起酒杯又是一杯酒下肚。

斬八皇子者國法,害八皇子者天符帝!

這是他這幾天以來,一直憋在心中的話,卻不能對任何人說。

有些事,知道了也要假裝不知道。

就在孔嵬開導聞人懋的時候,李青已經敬完天符帝,手持酒杯走了過來。

「長青敬外祖父。」

聞人懋見李青絲毫沒有斬殺八皇子之後面對他的懼怕、膽怯。

不由心中惱怒。

但又看他雙眼一片澄清,無比赤誠。

也知他斬八皇子不為私利,也非尋仇,而是盡一名御史的責任。

「嗯。」

聞人懋舉起酒杯,喝了李青這杯敬酒。

「往後好好對待長寧。」

一旁的孔嵬見此,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李青恪守道德,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提出惟其義盡所以仁至,完善並延伸孔聖思想,將仁與義結合。

此舉大受孔嵬贊嘆,讓他對李青無比欣賞。

不希望看到這個年輕人與當朝太師因八皇子的事情而發生沖突。

敬完聞人懋之後,李青逐一敬酒,感謝所有受邀前來的賓客。

若非他如今的體魄已經堪比六品修士,否則一輪輪挨個敬酒下來,便是酒量再好之人,也要喝得酩酊大醉。

……

夜晚,朱九淵府上。

書房。

朱九淵手持一卷文稿,在燭火之下細細

文稿上所記載之文字,正是當日李青在論劍大會上的《說劍》。

「天子之劍,諸侯之劍,庶民之劍。如此年紀,竟能直接洞悉治國之道。」

朱九淵輕聲呢喃,放下手中文稿,看向窗外的天色。

「李青你的確是個大才,若能拜在老夫門下,完善先祖學說,那該多好?可惜,可惜,可惜……」

朱九淵連嘆三聲可惜。

一是不忍如此大才,就在今晚既有可能殞命刺客之手。

二是可惜李青未能拜入朱家門下,否則先祖朱的學說當更進一步。

朱家在七國的地位,極有可能與孔家媲美。

三是可惜他自己,為了一己之私,為了學說之爭,竟然變成了年輕時候最痛恨的奸佞之臣和迂腐大儒。

與此同時,太保曹睦和門下省侍中宋玨,也在府上靜靜地等待著李青的消息。

衛叔玉為了保存衛家血脈、為了保存族人,已經孤注一擲。

今晚李青洞房花燭夜,便是衛家最好的刺殺時機。

……

婚宴結束,群臣散去。

李青送走賓客之後,來到婚房外面。

看著房內搖曳的燭光,心中有喜悅,有忐忑,有期待。

兩世為人,這是他第一次結婚。

深吸了一口氣,李青推門而入。

新房內,蓋著頭蓋的長寧公主听到聲響。

心髒突然加速跳動,渾身不由自主緊繃了起來。

「娘子。」

李青坐在長寧公主身旁,輕輕喊了一聲。

「夫……夫君。」

戰場上殺伐果斷所向披靡的長寧公主,此時緊張的連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二人對此事都沒有任何經驗,就那樣坐著,屋內的氣氛略顯尷尬。

良久之後,還是長寧公主開口提醒。

「要不,你先開我的頭蓋?」

聞言,李青這才 地回過神來。

新娘的頭蓋,只能等新郎來先開。

方才李青一直在心情琢磨各種方桉,如何才能不尷尬,結果卻忘了給長寧公主掀頭蓋。

他連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喜秤,輕輕挑起長寧公主頭上的大紅頭蓋。

掀起頭蓋之後,一張美麗的臉龐出現在李青面前。

盡管李青早就和長寧公主相處過二十多天,但還是被她今天一襲鳳冠霞帔且梳妝打扮過後的模樣給驚艷到了。

長寧公主見李青呆呆地看著自己,心中莫名一喜。

第一次因他人欣賞自己的容貌而感到開心。

李青如此青澀的模樣,讓她原本的嬌羞和緊張,此時全部消散一空。

「看夠了沒,沒看夠以後慢慢看。現在該喝交杯酒了。」

李青尷尬一笑,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現在兩人已經成婚了,看自己的妻子有什麼好尷尬的?

于是,說了一句自認為比較風趣的話。

「娘子天生麗質難自棄,如今一身新娘裝扮,更是美麗,宛若天上的仙女。」

長寧公主听完,心中頗為受用。

「沒想到你這呆板木訥之人,竟能說出這番話來。」

「不過還是一點都不風趣。」

她說話時,李青已經拿了兩杯米酒過來。

兩人的身體貼近,雙手交錯,喝著交杯酒。

彼此之間,能夠十分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喝完交杯酒,便是合鬢。

這個儀式完成,就是洞房了。

長寧公主拿著剪刀,先後剪下自己和李青的一縷頭發。

小心地把兩縷頭發相互綰結纏繞起來,意味著接發同心,生死相依。

隨後就要用一張紅紙包好,收藏起來。

「娘子且慢。」

在長寧公主不解的目光當中,李青取來文房四寶,在那包二人頭發的紅紙上寫著︰

交絲結龍鳳。

鏤彩織雲霞。

一寸同心縷。

千年長命花。

長寧公主一看,從這首詩中明白了李青的心意,心中感到甜蜜。

待李青吹干墨跡之後,她小心翼翼地用紅紙將兩人纏繞在一起的頭發包好。

就在包好的那一瞬間,那二十個文字突然綻放出道道白色的光芒。

二人纏繞在一起的發絲,化作一根紅線飄了出來。

一端沒入李青心口,一端沒入長寧公主心口,隨後消失不見。

「這是?」

長寧公主對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大感吃驚。

同時也感受到自己和李青之間,冥冥當中多了一層聯系。

二人甚至能夠感知彼此此刻的心情。

李青道︰「我以浩然之氣書寫,天地認可你我這段姻緣。」

「時候不早了娘子,我們該洞房了。」

長寧公主聞言,破天荒的紅了臉,滿是嬌羞。

但她終究還是強勢的性格,不像普通女子那般,很快就恢復鎮定。

反而以審視的目光看著李青,質問道︰「那日芳懈樓選花魁的時候,我听說你也在?我還听人說,你以前經常去那種地方?」

李青一听,立馬反駁︰

「那日我的確在場,但我中途就離開了,那也是我第一次青樓,就是為了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我的家境娘子你又不是不清楚,說我經常去那種地方,完全就是誣蔑,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長寧公主繼續審問︰

「也就是說,你之前之所以不去青樓,是因為家境貧寒的原因。現在當了御史,俸祿也不少,更認識不少朋友,以後會常去了?」

「不是,我不會,娘子你別瞎說。」李青連連擺手。

長寧公主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李青。

「那你老實告訴我,你對洞房這件事,有沒有經驗?」

看著眼前氣勢逼人的娘子,李青有點焦急了。

怎麼就這麼不相信自己呢?

「娘子,除了你之外,我連別的女人的手都沒踫過,怎麼會對這種事情有經驗呢!」

通過那根連接兩人的紅線,長寧公主能夠清楚地知道,李青並沒有說謊。

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但還是警告了一聲。

「本想讓你學著點孔德祥的風趣,誰曾想他表面上看似忠厚老實,背地里竟然是這種人。如此以後不準和孔德祥去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了。」

李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孔兄啊孔兄,我就和你去了一次青樓,就被發現了。

「還愣著做什麼,去床上躺著啊。」

長寧公主見李青愣在原地不動,不由催道。

「啊?」

長寧公主瞪了李青一眼,「不是你說該洞房了嗎!」

李青眨了眨眼楮,的確是要洞房,可他不理解為什麼是自己躺著?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

李青滿臉虛弱地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屋頂。

這一次,他覺得自己已經被聖賢附體,對聖賢道理有了更多的領悟。

「明明一直動的人是我,你喊什麼累?」

長寧公主從李青身上翻下來,躺在他身旁,對滿頭大汗連連喊累的李青感到十分不滿。

難道她真的很重嗎?

可是獸血馬都能馱著她連續奔跑兩天兩夜,更別說是火麟馬了。

「你的身體太孱弱了,君子六藝,你以後該好好練習騎射了,不求你上戰場殺敵,起碼得把體魄給提上去。

本公主可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個這麼孱弱的文弱書生!」

耳邊傳來長寧公主的話,李青對自己的體魄產生了深深的疑惑。

明明經過浩然之氣的沖刷,他的體魄並不弱,甚至感覺還在長寧公主之上。

怎麼她不累,反倒自己累得氣喘吁吁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李青無法反駁長寧公主,只能默默地說道︰「娘子,已過亥時,明日還有朝會,我們早些休息。」

「睡吧!」

長寧公主不滿地看了李青一眼,拉起被子開始休息。

約莫一刻鐘之後,二人進入了夢鄉。

李府外,三個藏在樹上,戴著斗笠並以黑布蒙面的男子互相對視一眼。

足足兩個時辰啊,李青和長寧公主的氣息才平緩綿長起來。

其中一個蒙面男子道︰「此時他們勞累過度,睡眠會很深沉,是我們刺殺的絕佳時機。

等會兒我來殺李青,力求一擊必殺。

倘若情況不對,你二人拖住長寧公主。

她是七品,我們也是七品。拖住她綽綽有余。

只能要殺了李青,今天我們全都死在這里,都值得。

出發!」

聲音落下,三人如鬼魅般的從樹上跳下,瞬間就沒入了李府。

……

正在睡夢當中的李青,突然背 發涼,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涌來。

 地一睜開雙眼,就見三道身影破窗而入。

其中一人已經臨近床邊,手中匕首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正向他的脖子上抹來。

身側的長寧公主一腳踹出。

一道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當先之人,頓時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砰!」

他的身體重重掛在牆壁之上,然後緩緩下滑。

雙眼瞪著前方,滿臉不甘,吐出幾口鮮血之後,便沒了氣息。

同樣是七品修士,正常情況下,壓根不會一招分生死。

只是他本就是來刺殺李青,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青身上。

卻沒有想到長寧公主竟然如此敏銳,反而是他遭到偷襲,竟然被一腳踹碎了所有的胸骨,心髒直接停止跳動。

另外兩名同伙見狀,心中震驚長寧公主真如傳言中的那般天生神力,力道出奇得大。

但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沖了上去。

一人沖向李青,一人拖住長寧公主。

「何方蟊賊,膽敢刺殺當朝駙馬!」

長寧公主識破了兩人的計劃,知道他們的目標是李青。

長臂一招,已死刺客手中的匕首就自動飛到了她的手中。

她以被子裹住全身,飛身而起,與另外兩名刺客激戰起來。

將他們攔在李青身前。

雙方剛一交手,那兩名蒙面刺客便知道不妙。

長寧公主的實力,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尤其是那力道,絕對不是低階修士所能擁有,簡直堪比中階修士!

「死!」

其中一人,拼著被長寧公主削落首級的下場,手中匕首朝著李青的腦門激射而去。

「駙馬!」

斬落此人首級的長寧公主臉色大變,轉頭向李青看去。

卻看到了一幕令她大感震撼的場面。

只見一柄正氣凜然的青色長劍,陡然從虛空當中出現,擊落激射向李青的匕首,並如同飛劍一般繞過長寧公主,洞穿了另外一名此刻的胸膛。

三名七品刺客,前後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便全部慘死當場。

「你竟然會御劍?」

長寧公主瞪大眼楮,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李青。

他體內丹田,明明連一絲真氣都沒有。

怎麼能使出只有中階劍修獨有的御劍的手段。

李青道︰「此劍乃青蓮郡主所贈,我以浩然之氣蘊養之後,能隨我心意如臂指使,類似劍修的御劍術。」

「浩然之氣,竟有如此功效。」長寧公主感到大開眼界,同時為李青有這樣的手段而興奮。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查一查這三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何要刺殺我。」

李青披上一件衣服,查看三個刺客的身份。

結果掀開他們臉上遮住面容的黑布之後,發現這三人早已經毀了容貌。

除了一雙眼楮尚且完好之外,五官全都被毀的絲毫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長寧公主對此並不感覺奇怪,說道︰「為了不暴露身份,不牽連背後之人,一些刺客往往都會自毀容貌。

這樣的刺客,也往往都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我們查不出來什麼。先讓下人收拾一下,明日稟報父皇,讓父皇派人去查。」

李青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也只能如此。

等到長寧公主帶來府上的婢女、奴僕打掃收拾完之後,屋內的血腥味也徹底消散。

躺在床上,長寧公主道︰「不用多想,有時候想殺你的人,並非都是與你有仇之人。甚至很有可能是你從未見過之人要殺你。

今晚安心休息,明日一早我與你一起去見父皇。」

二人緩緩睡去。

長寧公主憂心忡忡。

她擔心,這又是一場天符帝所安排的刺殺。

之前李青衣錦還鄉時遇到上千伏兵圍殺,她並沒有任何別的感受。

但現在李青已經是與她拜堂成親並有了夫妻之實的夫君,此時的心情與上一次截然不同。

……

鎮妖司

鎮妖司指揮使站在鎖龍塔頂端,看著手中剛傳來的消息,沉默良久。

「陛下隆恩,封為我為鎮妖司指揮使,本該鎮壓作亂妖族,誓死效忠陛下。但衛家于我有大恩,如今衛家遭受如此危機,大恩不得不報。」

「轟!」

鎮妖司指揮使抬手祭出了一枚玉璽。

正是大周的傳國玉璽!

數十年來,天符帝命鎮妖司指揮使看守鎖龍塔,以傳國玉璽吸收惡蛟的魂魄之力。

傳國玉璽飛上高空,照耀鎖龍塔。

被鎖在里面的惡蛟魂魄頓時連連大吼。

「孽畜!」

鎮妖司指揮使冷聲道︰「今日放你出塔,你若想跑,盛京之內,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若能殺了李青,我便還你自由!」

「吼!」

「該死的人族!」

惡蛟魂魄憤怒咆孝。

他堂堂蛟龍,四品實力,只差臨門一腳便能晉升為高階修士,本該呼風喚雨震懾一方。

結果卻慘遭好友 山王的算計,肉身被斬于盛京郊外。

數十年來,魂魄被囚于鎖龍塔,日日夜夜被那玉璽吸收本源力量。

如今竟然要為了自由,而听一個螻蟻般的人類差遣。

這讓他感到無盡的憋屈。

「我答應你!」

惡蛟魂魄帶著深深的恥辱,答應了鎮妖司指揮使的要求。

因為他沒得選。

要麼听從差遣,要麼一輩子被困在鎖龍塔內,本源力量被那玉璽全部吸收而亡。

卡卡卡!

一陣陣刺耳的聲音傳來。

鎖龍塔一層一層地往外打開,一頭猙獰的蛟龍帶著漫天煞氣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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