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二人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木箱子上。
玉屏公主看著將自己緊緊護在懷中的李損,不由得心中生出幾分暖意。
看著他的目光中,也帶著幾分感激與柔情。
「哎呀!疼死我了!」李損不由得呼痛,疼的齜牙咧嘴。
二人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玉屏公主連忙查看他的手臂︰「你怎麼樣?沒事吧?」
「無妨!」他擺了擺手,借著木箱站了起來。
只听「 當」一聲,玉屏公主不小心打翻了其中一個木箱子。
突然,一個金燦燦的佛像骨碌碌地掉了出來,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隨著船身的晃動,最後重重地砸在李損的腳邊。
他好奇地撿了起來,拂去場面的灰塵,輕聲道︰「這是……」
下一刻,他的眼楮不由自主地瞪得溜圓︰我去!小黃金!
他拿在手中,感受著它的重量,心中更是甚為驚訝。
這竟然是實心的,大概有個十斤左右重。(古代斤大約是700克左右)
緊接著,玉屏公主也慢慢走了過來,看著他手中的涂金佛像,眼中閃過幾分精光。
「這些人劫持我,就是因為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而這艘客船,正是為了運送這一批貨物。」
李損眼楮一亮,連忙打開其他的木箱。
瞬間,整間屋子被金燦燦的佛像照亮。
一個箱子中有九尊佛像,一共有九個木箱,那就是八十一尊佛像。
他眼楮不禁看呆了,全是小黃金,這誰能不愛啊!
就在他沉浸在喜悅之中,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玉屏公主整個人頓時緊張起來,連忙拉著李損的衣角,躲在了他的身後。
「公主,不要怕,我會保護你。」李損偏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 當!」
劣質的木門瞬間粉碎,七零八亂地散落在地上。
「啊!」玉屏公主被這陣勢嚇了一跳,更加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袖。
李損定楮一看,好家伙,還真是熱鬧啊。
這群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勾結在一起的,他竟然也沒有發現。
果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甘倫與柳激煙為首,牛肉湯、岳洋和沙曼也都側立一旁,身後跟著的則是數十名船夫。
李損見狀,不由得心中一陣好笑。
這些人為了對付他,還真是下了不少的心思,原來這整艘船,都只是他們設計的一個陷阱。
船上看似普普通通的旅人、商人、船夫,都是武藝超群的殺手武夫。
「嘖嘖嘖,諸位真是好大的手筆,為了對付我一個,出動了這麼多的人手,真是受寵若驚啊!」
甘倫眼中帶著幾分得意洋洋,開口道︰「大人,沒想到吧?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今天你怕是插翅難逃。」
「甘管事,我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你當真以為我是泥捏的嗎?」
李損輕蔑地看著他,微微一笑︰「哦,對了?他要對付我,還有情可原。柳神捕又是為何…」
柳激煙眸色一暗︰「大人,我們原本無怨無仇,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京城中人,是他要買你的性命。」
「京城?」李損不由得一頭霧水,他近來本本分分的在長安,怎麼會?
突然,他猛的想了起來什麼,恍然大悟道︰「原來柳神捕是蔡京的人啊。」
「呵呵,少廢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柳激煙不跟他廢話,對著手下人吩咐。
「都給我上!」
李損邪魅地勾了勾嘴角︰「就憑他們?」
說著,他將玉屏公主輕輕推到了身後,一個人提著巨劍,與一群人打了起來。
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
數十人將李損團團圍在了中間,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手里帶著武器,朝著他攻了過來。
一旁的玉屏公主何曾見過如此場面,連忙驚呼︰「小心!」
一陣「叮叮 」地打斗聲過後,場上只剩下李損一人還站在原地。
周圍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哀嚎遍野,一片狼藉。
柳激煙與牛肉湯等人見狀,雖然這樣的場景,早就在他們預料之中。
只是親眼見證這一刻的時候,依舊震驚于李損逆天的實力。
幸好,他們還有準備。
甘倫看著波瀾不驚的李損,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被他這一身殺氣所驚。
「憑這幾個人,就想取我的性命,你們怕是痴人說笑吧。」李損不屑地看著他們,輕輕笑著回道。
「你別太狂妄!縱然你有三頭六臂,也逃不過我們的精心準備,你就不要再做困獸之斗了!」
甘倫說罷,拔劍走上前來,對著李損就斜刺了過去。
天要下雨,娘要出嫁,人要找死。
罷了!
李損心中暗暗想著,既然這人如此誠心誠意地找死,那他就幫幫他。
甘倫見他輕而易舉地躲過,一擊未中,回身正打算再次向上刺去。
只見李損絲毫不在意,就仿佛戲猴一般,來回躲閃,連一個衣角都沒有讓他觸踫到。
一旁觀戰的牛肉湯、岳洋和沙曼三人是第一次見到李損,心中也是大為驚訝。
「真是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有如此高強的武藝。」
「是啊,看來我們之前小瞧他了。」
「這人絕不是他的對手,等著瞧吧……」
只見,甘倫一連刺了數次,接連失手,一時間怒意四起。
「看招!」說著,他渾身一顫,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發生了轉變。
這次,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向李損的方向攻去。
只見後者依舊是一副從容淡定的神情,笑意盈盈地看著眼前瘋狂的人。
李損眼眸一暗,也不再與他糾纏,輕描淡寫地抬起手,一掌沖著他的天靈蓋打去。
甘倫見狀,雖然想要極盡努力地躲開這一攻擊,可是就在他想要移動的時候,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不能移動分毫。
他慌慌張張地看向即將襲來的一擊,整個人頓時驚恐萬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損一掌劈下。
瞬間,他整個人瞪大了眼楮,全身仿佛一條面條般,軟綿綿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