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多修哉的經驗救了他一命,本多修哉命令尚未渡江的第13獨立炮兵聯隊將剩余火炮沿河岸一字排開,用于掩護河對岸日軍。
裝甲團一營的坦克開足馬力,一直將日軍第12聯隊一大隊追到沐石河邊,潰逃的一大隊將河邊正在整理隊伍的二大隊也一並沖散。
望著抗日軍坦克黑洞洞的炮口和冒著火光的機槍,剛渡河的日軍輕步兵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看到坦克履帶上還帶著絲絲血肉,日軍步兵蜂擁著逃回對岸,本就不寬的浮橋上擠滿了人,不少日軍被擠下浮橋,落入結滿厚厚冰層的沐石河,將並不怎麼厚冰層砸碎,一時間河里響起撲通撲通的落水聲。
鐘堅壁將己方坦克將日軍追的落荒而逃,心里也有些大意,沒有意識到坦克速度太快已經和步兵拉開距離。
本多修哉望著河中一個個像落湯雞般的日軍士兵,心中怒火中燒,他對身邊副官吼道︰「讓炮兵瞄準對岸抗日軍坦克開火。」
副官看到河對岸還有不少日軍士兵,心里有些猶豫,本多修哉上前一把抓過副官的衣領,凶狠地朝副官吼道︰「不將他們擋在河對岸,等他們渡過江,你就成了他們的俘虜。」
副官連滾帶爬地從矮丘上跑下來,日軍炮兵聯隊動作很快,他們將尚未渡江的二十余門75毫米山炮和九二步兵炮擺在河對岸。
「將他們趕下去」鐘堅壁見一營已經將日軍逼到河岸邊,對全營下達總攻命令,準備將河北岸的日軍全部料理干淨。
沐石河河水只有一人多深,不少無路可走的日軍只能淌著冰冷刺骨的河水渡江。
鐘堅壁座下的坦克發出陣陣轟鳴,開足馬力準備沖向江邊的日軍,「轟」一發炮彈落在鐘堅壁坦克右側炮彈破碎產生的破片打在坦克車聲上叮當作響。
鐘堅壁身邊其他幾輛坦克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好幾輛抗日軍t26坦克被日軍炮彈摧毀,t26坦克那層薄薄的15毫米裝甲根本擋不住日軍75毫米山炮和九二步兵炮。
車內鐘堅壁听到外面傳來陣陣爆炸聲,他冒險將頭伸出來,他一眼就看到對岸河邊整齊的擺放著一排火炮。
他剛準備將頭縮回車里,對岸日軍火炮炮口一閃,一發炮彈擦著鐘堅壁的腦袋飛過,鐘堅壁脖子甚至可以感受到炮彈熾熱的尾炎。
鐘堅壁模著自己腦袋縮回坦克,剛剛他幾乎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要是自己腦袋再抬高上一點,恐怕早就開花了。
「全營後撤,日軍在對岸布設了炮兵」鐘堅壁抓起無線電吼道,車內車手掛好倒擋,坦克排氣口冒出一股黑煙,朝後倒退。
抗日軍坦克邊向後撤,邊用坦克的45毫米反擊,一發炮彈落在日軍炮兵隊伍中,被炮彈擊中的日軍血肉飛濺,邊上日軍毫無懼色繼續向對岸抗日軍坦克開火。
最倒霉的就是夾在抗日軍坦克和日軍火炮之間的日軍,岸邊無掩體,原本他們只用躲避抗日軍的炮擊,對岸日軍炮兵開火以後,尚未渡河的日軍距離抗日軍坦克太近,不時有日軍炮兵射出的炮彈落入日軍隊伍中,誤傷日軍。
日軍炮兵聯隊的反擊還是給一營造成相當大的傷亡,剛剛的炮擊中一營折損近十輛坦克,算上先前日軍伏擊造成的傷害,一營傷亡近三分之一。
等與日軍月兌離接觸撤至安全地帶後,鐘堅壁一清點傷亡,心疼的差點掉眼淚,抗日軍目前只能組裝尚無法自產坦克,每一輛坦克對抗日軍來說都及其珍貴,每損失一輛坦克,抗日軍要付出很大代價才能補充上。
唯一令鐘堅壁慶幸的是一營沒有遇到日軍航空兵,,否則一營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團長,是我指揮不利,請您責罰」鐘堅壁站在團長宗大智指揮車前頭也不敢抬。
「哼,同一個地方你們營能吃兩次虧,你的裝甲指揮戰術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嗎?」宗大智毫不留情地批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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