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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湖~」

禁林里,兩頭夜騏舒展著巨大的蝙蝠翅膀,沖天而起。

「安東,我們該怎麼找到他們?」納威有些害怕地抱住夜騏的脖子,這種瘦骨嶙峋的可怕動物清晰地將自身的骨骼形狀傳遞到手上,這讓納威感覺整個人都毛骨悚然。

「這個問題嘛……」

「我正好要做個有趣的實驗。」

老巫師教過安東一個很有趣的魔法,基于‘巫師即神靈’的理論,直接命令魔法光標告訴自己的目的地。

(詳見26章)

這絕對是一種極其高端的手法,隱隱觸及了神秘學的本質。

比如說,安東被某個人陷害了,是不是可以讓光標直接寫出某個人的名字呢?

唔,暫時還是不行的。

他嘗試過,目前他能掌握的程度也就是類似于貓頭鷹郵差的那種尋路本能。

那麼,這時候就需要一點點小小的輔助,比如儀式魔法里常常提及的一個概念——靈媒。

儀式魔法的靈媒一般是一些沾染了人類行為的物品。

安東從口袋里掏出蒙哥馬利讓貓頭鷹送來的信件,用魔杖輕輕點了點。

輕輕一吹。

「哈哈,我就知道,這樣有用!」

只見信件漂浮在面前,快速地折疊成一只千紙鶴,舞動著翅膀飄在夜騏的腦袋上空。

夜騏嘶鳴了一聲,舞動翅膀調轉方向,飛快地向左側快速飛去。

納威身下的那頭夜騏也跟著叫了一聲,緊緊跟上。

「啊啊啊……」

納威一個踉蹌差點從夜騏身上摔下來,連忙用力抱緊了它那光亮油滑的脖子。

「蕪湖~~~」

安東雙手舒展,感受著狂風的拍打,只覺得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我愛死了這種感覺,最快的飛翔~~~」

他的一只眼楮化為湛藍色,里面隱約有電光涌動,視野穿梭到靈魂深處,饒有興趣地盯著一條突然出現的靈魂黑線。

隨著剛剛那個靈媒千紙鶴發揮作用,這條靈魂黑線飛快地閃爍著光芒,一路伴隨著某個調用了他獨角大白熊的靈魂黑線延伸到無痕虛空的遠處。

……

……

「我要殺了他們!」貝拉有些癲狂地叫著,用力推開丈夫羅道夫斯,大步地向地窖所在的位置走去。

「嘿,嘿,貝拉,冷靜點。」羅道夫斯皺著眉頭拉住了貝拉的手臂。

「我要殺了他們!」貝拉脖子扭動了一下,歪著腦袋看向羅道夫斯,舌忝了舌忝嘴角,「你不要踫我,你這個惡心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羅道夫斯一把巴掌就扇了過去。

「我,說,了!冷靜點!別給我們招惹麻煩!」

貝拉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一手模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刺痛感襲來,讓她整個人直顫抖,「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這個廢物,哈哈,我知道的,要不是知道主人還活著,你想殺了我對吧,你在阿茲卡班的時候就想殺了我對吧?但是你不敢!」

羅道夫斯喘著粗氣,抽出魔杖,用力地抵住貝拉的脖子,臉頰抽搐著,「你看我敢不敢。」

貝拉搖晃著肩膀,眼中說不出的嘲諷,「真敢動手,你早就動手了,你這個叛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黑魔王的忠誠動搖了,你听了安東尼的鬼話,開始動搖了。」

她睜大了雙眼,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一般,瞪著羅道夫斯,「以前你甚至恨不得想把我直接塞到主人的床上,現在呢,你竟然開始動搖了。」

羅道夫斯冷冷地左右看去,眼中布滿了殺機,嚇得周圍好幾個看戲的人都縮了縮身體。

大家不知道為什麼,羅道夫斯不僅恢復了實力,而且變得特別強大,他強壯得好似一頭熊!之前跟傲羅戰斗的時候,很多魔咒擊打在他身上也都沒有效果,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巫師世界最本質的規則,也是最原始的規則,就是實力為尊。

他贏得了絕大部分人的尊重。

羅道夫斯冷冷地回頭看向貝拉,一只手掐住貝拉的脖子,用力地提起來,走了幾步,將她撞在牆壁上,惡狠狠地抵在半空中。

他將腦袋靠過去,聲音低沉,「你知道為什麼嗎?」

「主人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我們都是黑魔法的奴隸,變得瘋狂,變得失去了做人的智慧。」

「哈哈哈……」貝拉發出了癲狂的笑聲。

「理智?」

「我不需要理智,愚蠢的羅道夫斯,你真不會以為我不懂的什麼是黑魔法吧,我告訴你,斯內普從學生時代開始,就在從我這里學習我們布來克家族的黑魔法知識,就連盧修斯都要求著我。」

她發出怪笑聲,看著羅道夫斯錯愕的表情,將臉頰靠在他的臉旁,對著他的耳朵小聲說道,「知道怎麼獲得更強大的實力嗎?那就是讓自己徹底變成黑巫師,比黑魔法影響出來的瘋狂還瘋狂,比黑魔法影響出來的殘忍還殘忍,這樣,你就能突破黑魔法的極限,變得極其的強大。」

彭~

羅道夫斯被一個巨大的力量拋飛了出去,摔在地面上翻滾著身軀,一路摩擦,最終撞擊在一根大樹上,徑直將整棵樹的樹干都撞斷才停了下來。

轟~~~

粗壯的樹木倒塌了下來,壓垮了田地里的番茄,汁水橫流。

在不遠處看戲的食死徒們紛紛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看這一幕。

「咯咯咯~~~」

貝拉指著羅道夫斯笑個不停,笑得整個都抖動了起來。

「我知道的,你一定是相信了安東尼的鬼話,一定是的!」她晃動著自己的下顎骨,讓整個臉龐都扭曲了起來,「只要有守護的情緒,就能調用鹿角大白熊的力量。」

說著,她搖曳著身姿走了過來,光滑的腳丫用力踩在羅道夫斯的腦袋上,「我說的對吧,你背叛了黑魔法呀,你這個蠢貨,你根本不懂得什麼叫黑巫師。」

「如果不夠瘋狂,不夠殘忍,不夠惡毒,那你配得上被稱為黑巫師嗎?」

「你竟然想去學什麼愛的力量,相信什麼正義、勇氣、守護?」她的聲量提高了,變得尖尖的,仿佛帶著無盡的嘲諷。

「你以為的黑魔法是什麼?」

她的腳丫用力地踩下去,看起來柔弱的力量,竟然將羅道夫斯的腦袋一點點地壓入堅實的泥土里。

羅道夫斯瘋狂地掙扎著,雙手用力撐著地面,巨大的力量讓他的雙手都狠狠地壓入地里,卻怎麼也掙月兌不開。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貝拉。

「呵~」

貝拉嗤笑了一聲,放下腳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你們要感謝主人的恩賜,讓你們有了第二次魔力暴動,重新掌握了魔法的能力,但我不希望見到任何人再背叛黑魔法,這可是純血家族幾千年來得以延續的根本。」

「不然……」

她臉上帶著冷笑,低頭去看著從地上掙月兌出來的丈夫,「你以為是什麼?」

「你以為純血家族為什麼就能輕易地獲得如此強大的權勢,天然的地位,我告訴你,是殺戮。只是18世紀以來,魔法部建立,大家才收斂了,披上華麗漂亮的外皮,個個冠冕堂皇的樣子。」

「但我們被邪惡的陰謀騙了!」

「但你以為魔法部對純血家族的迫害就到此為止了嗎?不,國際巫師聯合會故意將掌握黑魔法的人稱為黑巫師,就差掀開遮羞布指著我們純血家族的臉說我們才是最邪惡的了。」

「哈哈,真是惡毒,沒有我們純血家族,哪里來的魔法部。」

「你們知道有多少純血家族的人被魔法部以各種卑鄙的名義被送到阿茲卡班,最後死在那兒嗎?不,你們這些蠢貨根本就不會知道,我告訴你們,就連鄧布利多的父親都被關進去弄死了!」

「純血家族的人越來越少了,他們似乎都不用掀開所謂黑巫師的面紗,指著我們的鼻子說我們才是邪惡的巫師,就可以徹底把我們消滅了,然後讓那些泥巴種站在我們辛辛苦苦建起來的魔法部里,趾高氣揚地對著我們這些純血家族的人說……」貝拉搖晃著身體,冷笑著,「你們身上有原罪,流著骯髒的血。」

「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在麻瓜的眼里,巫師本來就是邪惡的,你們真的以為這個是偏見嗎?」

「不,那就是巫師本來的樣貌!」

「冷血,瘋狂,殘忍,殺戮,沒有理智,卻格外的強大!」

「以前的巫師幾乎都是這樣!」

「還什麼格蘭芬多,什麼赫奇帕奇,什麼拉文克勞,他們把歷史都打扮得飄飄亮亮的,卻怎麼也說不通,為什麼這麼幾個學校創始人的魔法會那麼強大,強大到後世的人都超越不過。」

「他們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我們的主人,偉大的黑魔王,那麼年輕,就輕松掌握了超越鄧布利多的魔力!」

「他們在自我閹割!惡心,惡心透了!」

「現在那些進入魔法學校的學生當然不會懂這些,他們只會從麻瓜那邊听來一些普世價值觀,就以為巫師就只是掌握了一些特殊能力的人,並痛恨那些會變成殘忍的能力。」

「就這樣,哈哈,就這樣輕易地摧毀了我們純血家族的傳承體系,讓那些學習黑魔法的看起來好像就變得罪不可赦一樣。」

「沒有我們的主人,我們這些純血家族,我們這些真正的巫師,還能在誰身上找到繼續延續家族榮耀的希望?」

「說啊!」

「羅道夫斯,你來告訴我,沒有黑魔王,你們來斯特蘭奇家族拿什麼延續家族的光榮?」

「你不忠誠黑魔王,就是叛徒,我們純血家族的叛徒,叛徒就該死!」

她冷冷地抽出魔杖,輕輕拍了拍羅道夫斯的臉頰。

「看到了嗎?我瘋狂,我惡毒,我凶殘,但我知道我要什麼,我的腦袋非常非常的清楚,這就是黑巫師,你,還差遠了呢,根本配不上我。」

「嘻嘻嘻……」

她笑著抖動了一下,扭動著脖子,轉過腦袋看向這個屋子的地窖方向,舌忝了舌忝嘴角。

「我要去殺了這些惡心的傲羅,不許再有人來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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