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夏日還未到最熱之時,端木蓉決定給師父念端做手術。
「端木姑娘必須先吃早膳,不管你有沒有胃口,這是對念端醫師生命負責,寡人先去抽血!」諸葛策強行把廚娘送過來的食物,推到端木蓉面前。
手術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萬一因為沒吃飯, 出現各種情況,豈不是太過疏忽。
這個時代沒有血庫,諸葛策找來牢里和念端血型匹配的囚犯,挑選幾名罪名都比較輕,答應抽血後,提前放他們出獄。
最初有幾個囚犯嚇得要死, 稱這是奪血續命之術, 他們抽完體內血, 最後會變成干尸,給念端增加壽命。
諸葛策听完差點笑出聲,古人想象力真豐富,抽成干尸都能講出來。
好在有位潑皮,主動上前要求獻血。
「你不怕被抽成干尸?」
「稟大王,小人之前與人斗毆,被當時不慎對方砍了兩刀,血流了一地,最後也沒有事,抽點血算不了什麼!」潑皮說完掀起衣服,露出兩條猙獰的傷疤。
「寡人說話算話,抽完血馬上放你出獄,但切不可在整日欺凌百姓,不然讓刑部關你十年八載。」諸葛策對這種潑皮,像是後世的小混混很反感, 大事倒是不敢做,但是偷雞模狗比誰都溜, 正經的伙計又不願意做。
「大王放心,小人絕對不敢再犯。」潑皮哪里敢不答應,畢竟眼前這位大王傳說,壽春城百姓們口口相傳。
殺人不眨眼都是小兒科。
還有什麼坊間傳聞,千人斬,萬人斬,他也不是很懂。
諸葛策先給潑皮消毒,然後用牛筋制作的輸血管,和特制器皿抽血。
大約五百毫升的血抽完,潑皮跟沒事人似的離開,其他囚犯見真的沒事,爭搶著上前獻血。
諸葛策親自抽完血後,來到特制的手術室︰「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念端醫師小把麻藥服下吧。」
他說著,就要上前幫助念端月兌衣袍。
「不勞煩大王,民女自己來就行。」念端臉色羞紅,趕緊護住自己身前。
「醫者父母心,待會也是沒有遮擋,念端醫師何必害羞。」諸葛策臉上正氣凜然的說道。
「這…還是不勞大王幫忙。」念端從未有如此害羞過,想到待會被諸葛策一絲不掛的看光,就覺得沒臉見人。
「不如念端醫師先服下麻藥,由端木姑娘幫你更衣,眼不見,心不煩。」諸葛策見沒機會幫忙,只能等會趁機欣賞兩眼。
念端心中無奈,俏臉帶著酡紅服下麻藥,很快便睡了過去。
端木蓉親手把念端衣服月兌下,然後在諸葛策指導下備皮。
「真菌容易沾染,短時間內去除皮膚表面污垢、清除暫居菌,減少常駐菌並抑制其生長,以減少術後切口感染的風險。」
他這番話沒有騙人,這是後世手術的常識。
當然同時他本著欣賞的目地,端木蓉不曾知曉,也沒有空去管。
「真白!」
因為必須全身心投入到手術當中。
「刀!」端木確定好位置,要求諸葛策幫忙遞過來手術刀。
……
大約一個時辰後。
端木蓉看著熟睡的師父,長舒一口濁氣,手術非常成功。
諸葛策拉起消過毒的薄毯,幫念端蓋住誘人的嬌軀︰「端木姑娘勇氣令人佩服,是你成功把念端醫師從鬼門關拉回來。」
他溫柔的幫端木蓉擦拭額頭細汗,估計這位堅強少女。
「師父的病情多虧了大王,要不是您無償教導手術的各種知識。」端木蓉趕忙接過他的手帕,手術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清閑下來反而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少女心敏感,諸葛策不好繼續強求互動,只能先按下撩妹的心。
「端木姑娘先休息下,寡人幫念端醫師清理血污。」
端木蓉本想拒絕,但她確實累到不行,手術投入的專注度難以想象。
諸葛策一邊擦拭,一邊暗中評價︰很白,很細膩,完全不像是三十多歲的婦人。
就是不知道,是否很潤。
待麻藥的勁過去,念端緩緩醒過來,見諸葛策「仔細」給自己擦拭身體,嘴角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她總不能說︰不勞煩大王,這點小事自己就能行,因為她現在是真的有氣無力。
「術後需要注意消炎,傷口處切記不能沾水,每隔兩日要解開紗布,對傷口進行消毒。」諸葛策厚著臉皮,假裝沒有任何波動。
念端躺在手術台上,身體每處都被這個男人看光,心中也沒有了最初羞澀。
……
剛幫端木蓉做完手術的諸葛策,還沒來的及繼續增進感情,就被告知陰陽家的月神,想要面見。
諸葛策來到書房,看著越發美麗動人的小姨子︰「月神不是去秦國辦事,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枉寡人日夜掛念。」
「大王心里掛念的恐怕是焱妃吧,這次來是想請大王幫個忙。」月神絕美的容顏很平靜,並未因為諸葛策的糖衣炮彈動容。
諸葛策沉吟不語︰月神深知自己的性格,所求之事恐怕有困難。
「不知月神所謂何事,都是一家人,做姐夫哪有不幫小姨子的忙道理。」
月神心中暗罵兩句,臉上卻不動聲色︰「听聞大王和墨家關系密切,幻音寶盒不知能否借來一觀?」
「借」這個字用得不錯,不愧是自己小姨子,果然夠無恥,諸葛策臉上露出微笑︰「不知月神能否月兌掉衣袍,讓寡人欣賞一番?」
「大王這是何意?」月神俏臉露出寒霜,殺人般目光透過眼前的薄紗,仿佛要殺人。
「呵呵,月神是否真當寡人是軟柿子,借幻音寶盒難度,恐怕不比剛才要求容易吧,不如讓東皇太一親自來和寡人談!」諸葛策眯著眼楮,陰陽家不會真的以為,他不敢派兵圍剿對方吧。
月神沒想到諸葛策會發火,幻音寶盒的珍貴她當然知曉,所以她才想利用諸葛策幫忙。
並且想要跳過東皇太一。
「大王何必動怒,幻音寶盒消息還未必準確,我們可以合作。」月神輕聲說道。
「那要看你能許下什麼利益,不然你的這番話很快會傳到東皇耳朵里。」諸葛策對幻音寶盒的興趣,比蒼龍七宿都大。
月神既然主動提出條件,他必須拿捏住這位野心勃勃的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