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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大戟士!最後的倔強!

「殺—!」

濃郁的喊殺聲震天狂響。

雙方兵馬在曠野上,正在上演一出追逐大戲。

約莫狂奔了三里。

忽然。

前方有漫天狂沙揚起,跟著從路旁的枯草中,豁然站起數百兵馬,他們人手一支標槍,沖著追殺而來的張遼兵馬, 地投擲出去。

呼!呼!呼!

漫天的標槍呼嘯而起,在空中匯集後,旋即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沖著隨之而來的張遼大軍,宛如飛蝗般,迎面罩了上去。

這標槍盡皆七尺左右長短,單純槍鋒便足有兩尺左右,鋒芒逼人,在曜日的照射下,閃爍著森冷奪命的凜冽氣息。

此一瞬。

別說是飛來橫禍的張遼了,便是導演這出大戲的張郃,在轉身回望的那一刻,也不由地展示出了對此一幕的驚喜。

如此特制的標槍,鋒芒畢露,可以破甲傷敵,即便是陷陣營,也未必能夠抵擋,又何況是疲于奔命的其余兵馬。

「防—!」

就只听陷陣營中響起個聲嘶力竭的呼喊聲。

眾陷陣營將士來不及閃躲,只能操起隨身攜帶的盾牌,防御住面部等要害部位,同時將身體句僂起來,盡可能減少體積,避免傷害。

陷陣營士兵的應對辦法,還算是基本有效的,但張遼麾下的普通士兵,便沒有陷陣營士兵那般得當。

雖然,張遼也在第一時間,喊出了防御的提示詞,但即便如此,依舊有人愣怔在當場;有人嚇得轉身便跑;還有人干脆直接癱在地上。

這倒不是說張遼的兵馬,全都是懦夫,只是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在疲于奔命之下的突然襲擊,因此有些反應不過來。

噗!噗!噗!

漫天的標槍雨落下,不斷有撕裂身體的聲音響起,不少士兵更是被直接釘在地上,悲慘的呼喊聲震懾著四周同伴的心神,哀嚎之聲于瞬間,響徹曠野。

這數百支標槍的突然襲擊,雖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效果,但對于張遼麾下將士的震懾作用,卻是達到了頂峰。

偏在這一瞬。

張郃下令轉身復戰,埋伏在道路兩側的士兵,從背後拿出一柄雙耳大戟,扯著嗓子怒吼,一個個如同發狂的野狼,嗷嗷叫地沖向張遼大軍。

沒錯。

他們才是張郃的殺手 。

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精兵悍卒,稱之為大戟士。

而前面的突襲,充其量不過是在試探對手的實力,為現在這一波防守反擊,打下最堅實的基礎,爭取可以獲勝。

「殺—!」

張郃一聲怒吼。

當即率領麾下的將士,反沖向張遼麾下兵馬。

張郃親自負責左翼,副將忝雲負責右翼,只有少部分人,正對中間的陷陣營,與之糾纏,防止其支援兩翼兵馬。

噗!噗!噗!

大戟士逢人便砍,遇人便刺,以悍不畏死的沖鋒態勢,如同利劍一般,頃刻間便深入到了張遼左右兩翼的大軍中。

仿佛只是一瞬,成片的將士如同割麥一般倒在地上,涓涓的血水涌出,沁濕了干涸一整個冬日的大地,甚至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血腥氣。

「穩住!」

「給我穩住!」

張遼的反應雖然迅捷,但踫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不由地有些鎮不住場子。

他親自上陣,手持寰首鋼刀,沖殺在最前鋒,接連砍到七、八個大戟士後,方才有些穩住軍隊的跡象。

身旁的親衛軍統領張振,也在片刻的驚詫後,恢復了原本的虎狼氣勢,操起寰首刀,便與大戟士戰在一起。

「張振。」張遼忙不迭招呼一聲。

「在。」張振回應。

「帶著弟兄們,一定要攔住賊子進攻,他們是沖兩翼過來的,咱們絕不能敗,否則必將一戰而潰,徹底失敗。」

「喏。」

張振應了一聲,抬眸望向張遼。

卻見

張遼已然換上了敵軍的大戟,單人獨戟,沖著其深處殺了進去。

張振驚詫,急忙呼喊︰「將軍,你這是何為?」

張遼大喊一聲︰「別管我,穩住軍隊!」

噗!噗!噗!

張遼出手快如閃電,輾轉騰挪之間,沿途的大戟士竟被他接連誅殺數人,尤其是陣中負責指揮的什長、隊率,更是接連慘死在張遼之手。

作為身經百戰的 將張遼,他非常清楚,對方的反撲是短暫的,追求的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因此只要打掉對方的勢,便可扭轉敗局。

而想要打掉對方的勢,效果最好,最立竿見影的,便是擒賊先擒王,誅殺其主將,便可從根本上,瓦解掉對手的勢。

是以!

張遼迅 沖殺,直奔敵陣中心月復地。

一雙朗目左右忽閃,張遼鎖定前方提戟怒吼的張郃,內心的戰意洶洶燃燒起來,當即提戟沖殺,左 右砍,如入無人之境︰

「張郃!」

「可敢與我決一死戰!」

這一聲吼!

宛如口中迸出春雷,舌尖震起霹靂。

即便是數十步開外的張郃,也不由地扭頭回望,面露驚駭。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遭受了如此強烈暴擊的張遼,居然還敢單人獨戟地殺到這里。

這絕對是一個令人尊敬,且令人忌憚的悍將,怪不得會得到南陽朝廷天威星的美譽。

不得不承認。

果然是威風凜凜,霸氣十足。

張遼的出現,點燃了張郃內心的戰意。

毫不猶豫。

他把手一招,鏗鏘下令︰「爾等繼續沖殺,此賊交給我。」

當然,這絕對不是魯莽的舉動,而是明智且極其正確的選擇。

畢竟,自家的大戟士數量不過數百人,兩側分開,各自便沒有太多,若是被張遼這樽野獸般的 將接連誅殺,想要一舉沖破其陣型,那便是在扯澹。

沒辦法。

張郃只能糾纏住張遼,為大軍贏得沖陣的時間。

他必須要在陷陣營恢復戰斗力之前,徹底將張遼戰敗,否則絕不可能打贏這次戰斗。

「張遼,納命來!」

張郃抖擻精神, 沖過去。

「殺—!」

張遼一聲怒吼,鐵戟在手,橫殺當場。

片刻後,二人撞在一起,沒有絲毫廢話,兩桿兵器在空中不斷踫撞。

鏘!鏘!鏘!

金鳴炸響,星火迸濺。

眨眼間,雙方你來我往,見招拆招,便是十余個回合。

張郃不由驚詫,對方明明連續奔襲了一整夜,居然還能有這般精力與斗志,跟自己戰個不相上下,若是在平時,自己怕不是其對手。

同樣的。

此刻的張遼也不由地心中一怔,張郃的招式變化很多,防守進攻殊為得當,一時間難以尋找到破綻。

更為要命的是,這家伙不僅僅武藝精湛,而且精通兵法,居然可以在短時間內,想到伏擊自己的辦法。

經過此戰,他們想要誅殺袁紹的事情,恐怕是要落空了,不過,如果能將張郃收入麾下,那麼也算是不輸此行。

鐺—!

一聲清脆炸響。

張遼的鐵戟壓著張郃,獰聲言道︰「如今冀州四面盡皆我軍,袁紹必死無疑,將軍又何必為了袁紹賣命?」

張郃著鋼牙,拼勁全力架著張遼鐵戟,冷聲言道︰「袁紹待我不薄,我張郃不能忘恩負義,南陽朝廷若要殺他,先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張遼憤怒︰「執迷不悟。」

張郃固執己見︰「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干!」

鐺—!

張郃奮力架開鐵戟,隨即反手掄出一道寒芒,沖著張遼的脖頸橫削過去。

然而,張遼似乎早有準備,當即腳步微微後撤,身子稍稍後仰,避開張郃刀鋒的剎那,掌中鐵戟斜刺里竄出,便要將對手半個身子砍翻。

不過

張郃也絕非是易于之輩,一招落空之後,他迅速變化方位,同時側身抽刀回防,只听鐺的一聲清脆,精準地攔下張遼進攻。

「哈哈,有兩下子。」

張遼越戰越勇,仿佛忘記了疲憊,舉起大戟,再度朝著張郃 砍過來。

他一戟強過一戟,一招勝過一招,簡直如同霸王附體一般,恐怖到了極點。

「該死!」

張郃則是心有余季。

畢竟,自己隊伍的戰斗力,是不如張遼、高順的。

他之所以佔據上風,是因為突襲導致,而一旦將時間拉長,被對方擋下這一波進攻,那麼接下來,恐怕真是要全軍覆沒的節奏。

尤其現在,陷陣營在高順、郝昭的率領下,開始支援兩側的隊伍,而且後續追趕而來的隊伍,同樣加入了戰斗。

此消彼長之下,戰斗局勢,已經在潛移默化中發生輕斜,而自己想要短時間內戰敗張遼,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哼。」

張遼輕哼一聲︰「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這一仗,你們遲早會輸,我軍兵馬源源不斷,而你們已經是強弩之末。」

「那又如何!」

張郃咬著牙,瞪著眼,怒氣沖天︰「能攔你們一會兒,主公便多一分安全,只要他能逃出來,遲早還會殺回來的。」

「幼稚。」

張遼冷聲喝道︰「殺袁紹的功勞,我張遼不爭了,今日便要將你生擒活捉。」

張郃怒目圓睜,氣勢滔天︰「想抓我?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鏘!鏘!鏘!

張郃磕開對方兵器,旋即直撲上去。

二人繼續酣戰,你來我往,見招拆招。

*****

「袁紹麾下果然有能人。」

徐晃深吸口氣,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的確沒有想到。

在經歷過一輪轟炸以後,袁紹麾下的騎兵,居然還敢退而復返,強行硬闖雷區。

徐晃們心自問,若自己是袁紹,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拿麾下弟兄的性命賭博,但偏偏袁紹做到了,足以證明他是個狠人。

當然!

最為關鍵的是。

韓 居然能在短時間內,尋找到破解雷區的辦法。

雖然,拿戰馬去蹚雷的成本比較高,但能在這種條件下,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令人為之驚嘆了。

「是啊。」

程銀嘆口氣,神色略顯遺憾︰「咱們在東面布置的地雷最少,若是他們走南面,或者是北面的話,至少可以消耗五百,甚至更多的戰馬。」

「該死!」

程銀下意識握住了拳頭,獰聲道︰「袁紹比咱們想象要中狠得多啊,也不知文遠那里如何了,能不能追得上來。」

「管不了那麼多了。」

徐晃嘆口氣,輕聲言道︰「不管文遠能不能追上來,咱們都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去消滅這支騎兵,然後堵截袁紹兵馬。」

「切記。」

徐晃叮囑道︰「咱們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就必須在第一時間,打亂對方的騎兵陣型,在最短的時間內,消滅對手。」

程銀拍著胸脯保證道︰「公明放心,弟兄們早已準備妥當,一旦開戰,肯定會竭盡全力,誅殺袁紹騎兵,這一次,咱們可是人頭算戰功,弟兄們早等著他們呢。」

呼—

徐晃長出口氣,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約莫等了一刻鐘左右。

「報—!」

忽然,不遠處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徐晃 然睜開眼楮︰「來了。」

旋即。

他抬眸望向遠方。

但見,自家斥候飛馬趕來,欠身拱手道︰「將軍,袁紹的騎兵已經殺過來了,對方似乎比較謹慎,隊形乃是防守陣型。」

「恩。」

徐晃簡單恩了一聲,沒有感覺到意外。

畢竟,這里可是十里八鄉唯一的可埋伏騎兵的密林,韓 乃是袁紹麾下響當當的大將,又豈能注意不到這點問題。

或許應該這麼說,韓 沒有保持謹慎行軍,才會讓徐晃感到意外,對方這般模樣,才是最正常的表現。

下一秒,徐晃擺手示意斥候退下,吩咐道︰「傳令下去,按照原定計劃行事,韓 此賊交給我來應付,爾等盡皆全力突襲其陣。」

眾將士齊齊拱手︰「喏。」

旋即。

各自翻身上馬,趕往預定的地點等候命令。

此刻,韓 率領精騎兵,已經殺到了距離林子不遠的地方。

呂威璜策馬上前,提醒道︰「將軍,這里是附近最可能遭受伏兵的地方了。」

韓 頷首點頭︰「恩,我明白,所以咱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只要過了這片林子,咱們或可轉敗為勝,與之展開周旋。」

「將來。」

呂威璜鏗鏘道︰「這次,由末將來打頭陣吧。」

韓 飛快搖頭,直接拒絕︰「不可,還是由我來吧,這里若當真有伏兵,恐怕也會率先沖我來,我在前面,眾將士自然可以死戰,你也能更好的指揮。」

「可是」

「沒什麼可是。」

不等呂威璜再次開口,便被韓 直接打斷,獰聲言道︰「執行命令,只要繞過這片林子,對方自知戰機已失,必會離開。」

呂威璜不得已,只能拱手應命︰「喏。」

韓 把手一招︰「弟兄們,跟上。」

駕—!

馬蹄聲聲,滾滾而去。

片刻後,韓 便開始繞著林子走。

就在他轉過一個彎後,前方岔路處,忽然有旌旗飄揚,一個斗大的「徐」字,格外引人注目︰「是伏兵!」

韓 絲毫不慌,大喊一聲︰「弟兄們,跟我走,殺過去。」

眾將士齊聲呼喊︰「殺—!」

「弓弩準備。」

呂威璜一聲令下。

咯吱吱—!

騎兵眾將士立刻從馬鞍下取出寶凋弓,斜舉沖天,張拉滿月。

可是,還沒等呂威璜下令放箭,便听到接連的爆炸聲響起,跟著便是亂石穿空,人仰馬翻,斷肢殘臂,四下狂飛。

「啊?」

韓 驚詫不已。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里居然也有伏火雷霆。

更令他不敢相信的是,這些伏火雷霆的爆炸,似乎跟戰馬踩踏沒有關系,否則不會在戰馬群中爆炸,而應該是他率先承受爆炸。

這尼瑪!

居然跟之前遭遇的伏火雷霆,完全不一樣。

南陽漢庭的花樣,實在是令人目不暇接,跟不上節奏啊!

不過,此刻的韓 已經沒有了退路,更沒辦法去安撫軍隊,只能扯著嗓子呼喊︰「大家別慌,隨我沖殺!」

袁軍騎兵早憋著一股子怒火,因此此刻竟也沒有絲毫畏懼,齊齊爆發處一聲怒吼,拎著兵器,嗷嗷叫地直沖上去。

「殺—!」

這一聲怒吼。

如驚雷,似海嘯,勝山崩。

可惜

這樣的怒吼聲,只能嚇倒軟蛋,卻偏偏嚇不倒真英雄。

徐晃策馬揚蹄之間,直沖到韓 面前,掌中巨斧驟然間舉過頭頂,迎著疾馳而來的韓 ,兜頭  下去︰

「賊子,納命來!」

「呀—!」

韓 自恃勇武,如今更是關系到全軍的安危。

他自然絲毫不肯退讓,操起掌中的鐵槍,迎著驟然間 落的巨斧,竟以硬踫硬地強磕了上去,完全不在意對方的力量,是否超越自己。

鐺—!

槍斧相交處,星火迸濺。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鳴,轟然炸響。

韓 只感覺自己的鐵槍,像是撞在了一座山峰上似的,一股渾厚到極點的力量,如同滔滔不絕的大江,順著槍桿,沿著雙臂,闖入自己體內,沖擊著自己的五髒六腑,奇經八脈。

「 啊—!」

韓 咬牙嘶吼,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手腕一抖,急忙使個巧勁兒,將原本以硬踫硬的力道,頃刻間轉變成借力打力的招式,這才免于被對手一招震傷。

徐晃!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賊子,居然也如此厲害。

韓 不敢有絲毫小覷,瞪眼盯著對方,強忍著痛感,反手掄出一道寒芒,沖著徐晃防御薄弱的肋下,以一種極其刁鑽的角度, 攻過去。

「好快!」

此一招來得迅捷如雷霆一般,即便是徐晃自己,也不由地為之一愣。

不過,他早已明白韓 的實力,因此從一開始就在堤防韓 的反擊套路,對于這樣一種進攻,徐晃不僅沒有慌張,反而顯得有些興奮。

鐺!

抽斧而回的剎那,戰斧的斧桿極其精準地攔住了韓 的鐵槍,旋即 一用力,便將鐵槍磕開,反手再次掄起戰斧,沖著其腰眼要害,橫削過去。

「來得好!」

韓 不敢有絲毫小覷對手。

他眼瞪如鈴,盯著對手戰斧運動的軌跡,同時身子在戰馬上大幅度扭動,避開對方戰斧鋒芒的同時,掌中鐵槍直沖其手腕扎了過去。

徐晃的戰斧雖然也算是長兵器,但比之韓 的鐵槍,壓根是兩個級別,因此即便戰斧強沖韓 的腰眼,韓 也能確保自己率先破了徐晃的進攻。

嘶—!

徐晃驚詫,倒抽一口涼氣。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撤下了這次進攻,同時 一抬手,企圖避過韓 的進攻。

不得不承認,對方這一招以攻克攻,耍得的確是厲害,充分利用了兵器上的優勢,在瞬間扭轉了前期的敗局。

「真不愧是河北一柱,果然厲害。」

徐晃避開對手一招,忍不住開口稱贊。

「哼。」

韓 輕哼一聲︰「小子,你也挺出乎意料的。」

徐晃澹笑︰「不過可惜,打仗從來不是逞英雄,你一個人厲害,但麾下的將士怕是沒有你一般的勇武,我只要纏住你,他們必死無疑。」

此前,徐晃還幻想過誅殺韓 ,但經過雙方簡單的交手,他已經明確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只能暫時糾纏對手,然後靠著軍團的優勢,奠定勝局。

「這」

韓 皺眉,驚詫不已。

他的目光匆匆掃過四周兵馬。

的確。

本方騎兵完全不是南陽騎兵的對手,即便是短兵相接,也被對手輕易碾壓,此刻儼然已經有了兵敗的跡象。

「該死!」

韓 暗自皺眉,大聲呼喊︰「呂將軍何在?」

可下一秒,便有首級沖天揚起︰「你說的,可是此人否?」

熟悉的面容從韓 的眼前飛過,那一雙帶著驚恐的眸子,尚且沒有關閉,嘴巴微微張著,仿佛要呼喊什麼,卻還沒有來得及一樣。

「呂將軍—!」

韓 聲嘶力竭。

呂威璜已經戰死,意味著這些騎兵沒有了指揮者,面對有組織的南陽騎兵進攻,憑他們這樣的實力,焉能抵抗!

完蛋了!

這回徹底是完蛋了!

「接招吧。」

更要命的是,還沒等韓 反應過來,徐晃拎著他的巨斧,再次沖了上來, 頭蓋臉便是一通梨花暴雨般的痛擊。

鏘!鏘!鏘!

金鳴炸響,星火迸濺。

韓 帶著驚恐,勉強支撐,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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