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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河北四庭柱—張郃!

再次回到雷區。

韓 凝望著眼前平靜的一幕,寒鋒拂過,地上的雜草發出簌簌的聲響,這里依舊沒有一個人,但卻給人一種與萬馬千軍對峙的感覺,當真是一草一木皆是兵也。

呂威璜勒馬站在原地,身子下意識有些顫抖,他的喉嚨強有力的上下滾動,咽了口口水,一臉不情願地道︰

「將軍,咱們確定要硬生生蹚過去嗎?」

「恩。」

韓 肯定地點點頭。

他雖然回答的很是干脆,但實際上,內心同樣有些恐懼。

這是他這輩子打的最憋屈的一仗,還沒等遇到對手,便要折損不少兵馬,他們可全都是跟自己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兄弟啊。

心痛!

如刀絞般心痛!

若非迫不得己,韓 絕對不願意如此。

畢竟,現在改換其他道路的凶險程度,絕對不比走這條路更低。

韓 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他深吸口氣,擺了擺手,輕聲道︰「隊伍分散開,每人至少保持兩個馬身的距離,由本將軍打頭陣,呂將軍壓後軍。」

雖然韓 做出了表率,為了全局犧牲很大,但呂威璜依舊有些害怕,只是訕訕地應了一聲「喏」,隨即不情願地轉身向後。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韓 居然敢于直面這鬼魅般的地方,前方躺著的,可就是咱們一起生生死死的兄弟啊。

「走!」

韓 把手一招,雙腳輕磕馬月復,毅然決然地踏入了雷區。

在其身後,親兵將士緩步跟了上去,不顧渾身的顫抖與內心的恐懼。

他們的目光不斷掃過四周,眼神中帶著難以遮掩的恐懼,手中的兵器握得很緊,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不少將士將身子緊緊貼在戰馬上,一顆心跳地越來越劇烈,仿佛恨不得從胸腔中迸出來,不知凶險的戰馬以為自己的主人戰意洶洶,馬蹄鏗鏘,步履堅定。

它們打著響鼻,躍躍欲試的模樣,若非被騎兵強行壓著,恐怕當真會飛奔而出,如風馳電掣般,掠過這如地獄般恐怖的世界。

簌簌簌簌—

戰馬踏在枯草上的聲音,在此刻如同摩挲在士兵心頭似的,好似閻王爺敲響了歡迎回家的鑼,不斷地沖擊著士兵們恐懼的心。

雖說韓 身先士卒,率先踏入雷區,但實際上,他內心的恐懼,不比任何人少,畢竟伏火雷霆一旦爆炸,可不管你武藝如何,官職高低,只要你是血肉之軀,都必死無疑。

尤其,當韓 踏過自家犧牲士兵的那一刻,內心的恐懼瞬間飆升到了極點,一顆心蓬蓬狂跳,但沒辦法,他依舊得向前緩行。

一步!

五步!

十步!

正當韓 策馬緩行時。

忽然,boom的一聲巨響,在身後響起。

他 然扭頭回望。

就只見,飛沙走石之間,一具尸體拋飛,戰馬的斷臂殘肢拋在空中,涓涓的血水不停地流淌,尚未死亡地戰馬躺在地上,發出慘絕人寰的悲鳴,仿佛一柄柄利劍,刺痛眾將士的心。

「該死,這里一定有鬼。」

「我要走,我要離開這里。」

「太特麼嚇人了。」

「」

不少將士被眼前一幕所震懾,嚇得七魂丟了三魄,當即便要勒馬轉身,離開這里。

可是,韓 可不是吃素的,他 一回頭,蒼啷一聲,拔劍出鞘,扯著嗓子呼喊︰「膽敢有撤退者,格殺勿論!」

「呂將軍。」

「在。」

「命你為監斬官,執行此任務。」

「喏。」

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

呂威璜蒼啷一聲,拔劍出鞘,目光如炬,聲如洪鐘︰「膽敢有後退者,格殺勿論,絕不姑息,全都給我回去!」

後退必死無疑,往前走,還有機會活下去。

眾將士即便不情願,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回頭,繼續向前緩行。

Boom!

Boom!

Boom!

雖然大軍的步履緩慢,但總是有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起。

每次爆炸,總會帶走兩、三個將士的性命,若非有龐大身軀戰馬的遮掩,被飛石擊殺的將士,或許會更多。

「該死!怎麼還有爆炸,真是太煎熬了。」

「已經死了這麼多人,到底還要堅持多久,才能走出去?」

「韓將軍命也太好了,走在最前面,居然沒有炸,偏偏是別人。」

「雜碎,再這樣下去的話,咱們非全死在這里不可。」

「」

正當眾將士低聲嘲諷、埋怨時。

忽然,一個高亢的聲音自隊伍中響起︰「將軍。」

韓 心神一緊,下意識停下來,扭頭望去︰「何人喧嘩?」

男子舉起自己的手,扯著嗓子呼喊︰「小將牽招,有事稟告。」

韓 也正好想停一下進度,舒緩緊張的心情,便順勢言道︰「有何事,直言即可。」

牽招深吸口氣,鏗鏘言道︰「將軍,在下發現被伏火雷霆炸傷的戰馬身上,有數枚乃至數十枚陶土片,這種東西是南陽生產的。」

「哦?」

韓 皺著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牽司馬,此言何意?」

牽招欠身拱手道︰「末將以為,他們是將伏火雷霆放在了陶罐中,然後趁夜埋在土里,若是我等路過此地,一旦踩踏其上,便可發生爆炸。」

嘶—!

韓 驚詫,倒抽一口涼氣,旋即陷入沉思。

身旁將士一個個恍然大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更有甚者,已經開口言語,提供贊同的論據︰

「沒錯,我也發現了這種陶片。」

「而且爆炸受傷最嚴重的,乃是戰馬的腿。」

「陶片飛起傷人,爆炸傷戰馬的腿,一定是這樣的。」

「難不成,南陽的人當真在這里面埋了伏火雷霆?」

「雜碎,伏火雷霆居然可以這麼用?」

「」

韓 皺著眉,試探性問︰「你此言何意?莫非要派人將伏火雷霆挖出來?這樣做,怕是有些不太現實吧?」

「非也。」

牽招欠身拱手,鏗鏘言道︰「咱們不知道伏火雷霆埋在哪里,就更別提將其挖出來了,末將的意思是,咱們可以驅趕一部分戰馬,向前狂奔。」

「只要能將伏火雷霆踩光,令其全部爆炸,如此一來,咱們想要穿越這片區域,豈不是易如反掌嗎?」

「這」

韓 听著,似乎有些道理。

牽招則繼續添火︰「將軍應該也已經注意到了,沿著此前走過的地方行進,是不會發生爆炸的,因此只要戰馬蹚過去,咱們便安全了。」

眾將士恍然大悟,紛紛頷首點頭,表示贊同︰

「沒錯,是這個道理。」

「走之前的路,果然沒發生爆炸。」

「還真是人為的,不是鬼魅作祟啊。」

「南陽漢庭之手段,好生厲害!」

「」

韓 感覺此計可行,旋即點頭答應︰「好,咱們可以試試!眾將士听令,下馬!十匹馬為一組,令其向前沖鋒。」

眾將士齊齊頷首點頭︰「喏。」

跟著,紛紛下馬,以什為單位,將十匹馬排成一列。

「走!」

啪!

伴隨著韓 下令,士兵 一拍馬臀。

戰馬紛紛昂首嘶鳴,猶如閃電般,向前飛奔。

果不其然。

這一排戰馬沒有奔出多久,便听到boom的一聲巨響,一匹戰馬轟然倒在地上,撲騰了兩下,當場一命嗚呼。

Boom!

Boom!

隨即,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起,戰馬紛紛慘死在雷區。

韓 驚詫不已︰「果然如此,繼續。」

牽招招手︰「第二排,上。」

希吁吁—!

戰馬昂首嘶鳴,向前狂奔。

緊跟著,爆炸聲接連不斷,在耳畔炸響,十匹戰馬,接連犧牲。

不過,明眼人全都看得出來,在前半段時,戰馬沒有傷亡,而是在後半段,才有戰馬死于伏火雷霆的爆炸。

這已經證明了牽招的猜想,是非常正確的,只要爆炸過的地方,就不會再次爆炸,因此戰馬蹚過去後,人的安全性便可大幅度提高。

「哈哈哈!」

韓 仰天一聲狂笑,徹底放松下來︰「牽司馬,你立功了,你立下大功了,咱們如果能成功穿越這片區域,本將軍親自為你請功。」

牽招欠身拱手︰「多謝將軍,不過,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什麼時候戰馬不再被炸死,咱們才能成功穿越這片區域。」

「恩。」

韓 點點頭︰「我明白,你且繼續。」

牽招把手一招︰「第三排,上。」

希吁吁—!

Boom!

Boom!

Boom!

「第四排,上!」

「第五排,上!」

接連不斷的戰馬沖上去蹚雷,大軍也在穩步向前推進。

果然如牽招所料那般,只要戰馬踩過後,安全性會大幅度提高,至少目前他們還沒有經歷過伏火雷霆爆炸事件。

「第十四排,上!」

牽招雖然喊的比較堅定,但內心卻在滴血。

十三排戰馬就這樣沖進去了,沒有一匹戰馬可以成功活下來。

這意味著,僅僅只是蹚雷,便死了一百三十匹戰馬,按照每匹戰馬一枚馬蹄金核算,便是足足一百三十枚馬蹄金啊!

Boom!

Boom!

伴隨著零星的爆炸聲響起。

這一次,卻有戰馬可以足足向前狂奔數十丈遠,卻依舊沒有爆炸。

眾人眼神驟亮,不由心生希望。

尤其是大將韓 ,更是急急下令︰「快,再來一次。」

牽招跟著下令︰「第十五排,上。」

希吁吁—!

戰馬奔馳而過。

Boom!

一聲爆炸響起,一匹戰馬當場死亡。

不過,剩下的戰馬卻毫發無損地向前狂奔了數十丈遠。

牽招心情大雙,按照此前雷區爆炸的距離推算,這一次他們應該是可以安全穿越了。

眾將士激動不已,可為了安全起見,韓 依舊下令,再來一次,當全部的戰馬平安穿越過去時,眾將士竟集體歡呼起來︰

「吼吼吼—!」

「過去了,咱們可以過去了!」

「真是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這回終于安全了。」

「」

韓 徹底松了口氣,當下也不再猶豫,鏗鏘言道︰「來人,速速回去,告知主公,就說前方安全,可以放心趕路。」

傳令兵欠身拱手︰「喏。」

呂威璜輕聲道︰「將軍,讓沒有戰馬的士兵,在這里等著主公吧,不管怎樣,這里總得留一些人才行。」

「好。」

韓 飛快點頭︰「你來安排吧。」

呂威璜拱手︰「喏!沒有戰馬的將士,留在原地,等候主公,听從牽司馬的命令,其余人隨我等繼續趕路,務必要在天黑之前,趕往曲梁,不得有誤。」

眾將士山呼起來︰「喏。」

「牽司馬。」

「在。」

「他們便交給你了。」

「將軍放心,交給在下即可。」

「好。」

韓 徹底放下心來,朗聲下令︰「弟兄們,跟我走。」

駕—!

轟隆隆—!

*****

通往巨鹿郡的路上。

一支隊伍正迤邐慢行,時刻警戒。

即便到現在,袁紹都想不清楚,南陽朝廷到底是以怎樣的方式,作用不需要人出現,便可操控伏火雷霆爆炸的,感覺像是幻術一樣。

「主公。」

一旁審配同樣思慮甚久,偶有感悟,試探性回答︰「您還記得南陽漢庭的伏火雷霆彈嗎?就是那種只有數寸長短,一拉引線,便可冒出青煙的東西。」

「當然記得。」

袁紹肯定地點點頭,皺眉言道︰「那種東西個頭雖小,威力卻很大,南陽士兵人手配備數枚,沖殺起來,當真是勢如破竹。」

「正南。」

言至于此,袁紹扭頭瞥向審配︰「你怎麼會想起問這個?它跟這殺人于無形的新式兵器,可有何聯系嗎?」

「主公。」

審配揖了一揖,輕聲道︰「在下以為,伏火雷霆彈需要拔吊引線,才能發生爆炸,與伏火雷霆包需要點燃引信,唯一的區別是在引爆方式上不同。」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前方遇到的新式兵器,同樣是這個道理,他們的區別是在引爆方式的不同,比如靠踩!」

「踩?」

袁紹頓時一個愣怔。

「沒錯。」

審配點點頭,繼續道︰「在兵書中有記載過一種兵器,是專門用來對付騎兵的,稱之為踢圈,只要馬蹄踩中,便會被拽倒,堪比陷馬坑陣。」

「只不過,這種兵器沒有陷馬坑陣簡單,因此使用情況不太理想而已,但如果將這種東西與伏火雷霆聯系起來,是否與今日之狀,有異曲同工之妙。」

嘶—!

袁紹聞言,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他仔細想了想。

不得不承認,二者之間確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需要將踢圈丟在這里,便可成功栓住馬腿,阻礙戰馬前行,壓根不需要人來操作。

而如果將伏火雷霆埋在土中,只需要戰馬將其踩中,便會引發爆炸,造成傷亡。

這其中的原理,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有道理!」

袁紹飛快點頭,表示贊同︰「正南果然精通兵法,月復有良謀,居然可以想到這種辦法,雖然奇異,但的確很有可能。」

「那不知」

袁紹試探性問道︰「正南可有破解的辦法?」

審配皺著眉,鄭重言道︰「有!」

「哦?」

袁紹驚詫︰「是何辦法?直言即可。」

審配欠身拱手︰「主公,在下以為,只需要派戰馬沖鋒,將這些伏火雷霆提前引爆,便可保證大隊兵馬的安全。」

「這樣啊?」

袁紹深覺有理,也甚覺可惜。

畢竟,戰馬可是戰略級別的物資,在他的眼里,可比普通士兵的性命貴多了。

從內心深處而言,袁紹感覺派士兵去蹚雷,也比讓戰馬去蹚雷,強得多,畢竟人命可沒有馬命值錢,尤其現在這樣的逃亡時機,戰馬的意義遠勝于區區幾個士兵。

不過

袁紹自己也比較清楚,這樣的話不可說,畢竟涉及到軍心。

他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這樣吧,我親筆手書一封給韓 ,讓他按照你的辦法試試,或許會有奇效。」

自己不能明說,總可以暗示啊。

只需要在字里行間,稍稍給點提示即可。

但可惜,還沒等袁紹寫完信箋,前方便有傳令兵絕塵而來︰

「報—!」

不遠處,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袁紹停筆,抬眸望去,不由驚詫︰「哦?韓 這時候派人回來,莫非又有別的問題?」

審配皺著眉,長出口氣道︰「或許吧,主公勿急,且听對方如何言語。」

听到傳報聲響起的許攸,也湊了上來,這種時刻是絕不能放松的︰「主公,看來韓將軍應該是有好消息送來。」

呼—

袁紹長出口氣︰「但願如此。」

當傳令兵飛馬趕來,不等對方行禮,袁紹便擺手打斷,直接問道︰「怎麼樣,可是又有什麼情況發生嗎?」

士兵臉上遮掩不住的笑意,當即頷首點頭︰「恩,的確是好消息,我軍已經蹚過了那片區域,如今韓將軍正率領兵馬,直奔曲梁。」

「哦?」

頓時,袁紹驚詫!

審配驚詫!

許攸更加驚詫!

這才多久啊,居然就已經沖過去了?

袁紹一臉的不敢置信,急忙問道︰「如何沖過去的?」

傳令兵這才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和盤托出︰「主公,事情是這樣的。」

良久後。

傳令兵長出口氣道︰「雖然折損了一些戰馬,但畢竟成功蹚了過去,主公可以放心大膽地行軍,已有牽司馬在那里恭候。」

「還真是這樣。」

審配吐口氣,感慨萬千。

雖然被自己猜中了過程,但他依舊非常佩服南陽漢庭的軍事能力,各種新奇的兵器令人目不暇接,往往一個兵器還沒熟悉,找到破解辦法,新式兵器卻更強。

在南陽漢庭的帶領下,仿佛戰斗的方式發生了極其恐怖的變化,甚至連他們這些自稱為智囊的人,都有些跟不上時代的節奏。

「主公。」

不敢有絲毫猶豫,審配急忙拱手︰「咱們還是趁著張遼沒有追上來,抓緊時間行軍吧,否則一旦貽誤,恐怕難免一場大戰啊。」

許攸也生怕袁紹落在張遼手中,跟著拱手道︰「沒錯,還請主公抓緊時間行軍,以最快的速度,跳出敵軍的包圍圈。」

「報—!」

正在這時,後方忽然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袁紹扭頭望去。

但見,逢紀急匆匆趕來,欠身拱手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根據探馬回報,張遼的先鋒精兵,已經距離這里不足五里,咱們若是再不走,怕是難免一戰啊。」

「啊?」

袁紹愣怔當場,一臉的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張遼距此竟不足五里?他們來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是真的。」

逢紀尚且可以保持冷靜,輕聲道︰「這只能證明,淳于瓊將軍在城中的抵抗相對弱勢,沒有為主公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主公!」

逢紀當機立斷,抱拳拱手︰「您必須要離開了。」

許攸皺著眉︰「已經不足五里,對方又是精銳,南陽士兵考課中,便有負重越野這一項,比起腳力,咱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主公。」

趁此機會,許攸勸諫道︰「咱們必須要留下一支兵馬,以逸待勞,阻擊敵軍先鋒,否則肯定逃不出去。」

袁紹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沒錯,理當如此,不知子遠以為,應當派何人迎戰?」

許攸倒也不猶豫,當即言道︰「河間人張郃最是善戰,其若能出戰,必可為大部隊撤退,爭取足夠的時間。」

「況且!」

言至于此,許攸補充道︰「張郃對南陽漢庭的囂張頗為微詞,其早想要與張遼一決高下,若是將其留在這里,其必能死戰。」

河北四庭柱!

顏良、文丑已經死在了青州、兗州。

如今只剩下張郃、高覽,以及韓 三人。

許攸必須要把人才全部利用起來,才可能將袁紹平平安安地送到曹操手中。

此刻,審配深以為然,緩緩點頭︰「張郃將軍的確最是適合,屬下附議。」

又有逢紀欠身拱手︰「子遠之見,與屬下不謀而合,此時的確應該派人打阻擊,張郃精通兵法,乃是最合適的人選。」

「好。」

袁紹也顧不得那麼多,當即點頭表示同意︰「既如此,便派張郃留下來阻擊,其余人等,以最快的速度,撤離此地,不得有誤。」

眾人齊齊拱手︰「喏。」

旋即。

各自離開,傳令的傳令,準備的準備。

許攸暗松口氣,只要過了巨鹿,便可改道南下,直奔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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