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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兵員替換,誅殺顏良!

「渠帥!」

「恩。」

「渠帥」

「好。」

「」

暴雪過後,萬里晴空。

管承在營中巡視,與黃巾士兵親切地打著招呼。

表面上看,管承風光無限,但實際上,他非常惶恐,生怕黃巾士兵們戳他 梁骨,罵他是靠誅殺管亥,才成為黃巾渠帥的。

畢竟,管承非常清楚管亥在軍中的影響力,單憑自己這一張嘴,壓根就不可能輕易取代管亥,成為黃巾的渠帥。

在下暴雪的這段時間內,營中已經產生了流言蜚語,說是自己貪戀權力,密謀誅殺管亥,想要取而代之。

管承原本以為,自己這次巡營,恐怕依舊會是謾罵聲不絕于耳,但不曾想,罵自己的人不僅比之前少了,甚至還多了很多跟自己打招呼的人。

這在以前,管承壓根想都不敢想,即便現在它就真實的發生在自己面前,管承依舊感覺很不真實,就像是軍中將士已經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一樣。

不過

管承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管亥說不定已經逃到不知何處,又豈能再回這里受死?

萬一呢?

 然間,一個極其恐怖的念頭,在管承腦海中浮現。

他皺了皺眉,心中暗問自己,誰說管亥不可能再回來的?他是個負責任的好渠帥,怎麼可能坐視袁紹利用黃巾,與南陽為敵呢?

不可能!

這一定不可能!

難道,他真的回來了?

就隱藏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中?

嘶—!

管承驚詫,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他試著抬頭望向營中士兵,一雙朗目仔細掃過每一個背影,與腦海中管亥的模樣,一一對照,企圖尋找到那個隱秘在角落的男人。

可是,即便他從營前走到了營後,又在營外的百姓隊伍中轉了一遍,也始終沒有尋找到管亥的影子,甚至連個相似模樣的人都沒有發現。

呼—

長出口氣。

管承遙望著橫七豎八的黃巾百姓,自顧自搖了搖頭,感覺是自己想太多了。

這怎麼可能?好不容易逃出了狼窩,又豈能再回來受虐!

走吧!

回營里歇會兒。

正當管承傷心失落,準備轉身回營時,一個聲音自背後響起︰「渠帥。」

管承扭頭望去,皺了皺眉︰「你們是」

一個臉上有絡腮胡的男子湊上來,輕聲道︰「哦,我們就是想問一下,如今大雪已經過去了,咱們什麼時候啟程趕往瑯琊,接受南陽漢庭的物資?」

「這個嘛」

管承皺著眉,正在思考該如何回答時。

絡腮胡男子將個紙條,強行塞入了管承的手中,壓低聲音道︰「是管亥渠帥讓我給你的,渠帥注意,你一直是被監視中,要配合我們。」

「管亥?」

管承眼瞪如鈴,一臉的不敢置信。

「恩。」

絡腮胡男子點點頭︰「他找到了南陽徐榮將軍,已經跟南陽取得聯系,徐將軍知道了這里的情況,希望咱們可以聯手。」

正在這時,身旁人壓低聲音道︰「有人過來了。」

管承當即明白什麼意思,大聲言道︰「爾等莫急,這里的雪雖然已經停了,但是路還是封著的,咱們還得再等兩天才行。」

絡腮胡男子皺著眉,羊作一臉不爽的樣子︰「可是,弟兄們已經餓得扛不住了,若是再這樣下去,估模著非得餓死不可。」

「爾等莫急。」

管承急忙安撫道︰「本將軍一定會盡快想辦法,只要道路通暢,咱們立刻趕往瑯琊,絕對不會耽誤大家的時間。」

「好吧。」

絡腮胡男子嘆口氣,輕聲道︰「既如此,我們便再等些時間,弟兄們,咱們走。」

眾人這才轉身,離開管承,進入到百姓的隊伍里。

管承轉身,果然見一左一右兩個人,正在盯著自己這個方向,而且這二人撞上自己的目光時,會下意識閃避,這明顯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管承權當沒有發現,自顧自往營里走,趁著沒人的時候,他展開紙條,上面寫著一句話︰替換兵卒,誅殺顏良。

短短八個字,內容已經表達的非常清楚,但如果是尋常人,是很難抓得住細節的,但管承與管亥配合多年,已經形成了默契。

替換兵卒這種事情,別人或許不明白要如何操作,但管承卻一下子明白了管亥的心思,當即暗松口氣,彷佛吃了顆定心丸。

回到軍營。

管承望向上方的顏良,長出口氣︰「還在看地圖嗎?」

顏良點點頭,輕聲道︰「徐榮是一員將才,他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否則不會停下來,按兵不動,咱們萬不可小覷對手。」

「哦?」

管承皺著眉,羊作好奇︰「徐榮這家伙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那咱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剛才營中又有士兵逼問了,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不好交代啊。」

顏良深吸了口氣,試探性問道︰「那你是如何安撫情緒的?」

管承倒也沒有隱瞞︰「我說雖然雪停了,但路還封著,這些天我準備帶人出去轉轉,至少要有些動作,否則真的要露餡了,順便進山打點野味回來,否則身子真扛不住。」

「這」

顏良原本是不願意同意的。

畢竟,自己帶的人相對比較少,一旦管承到了外面,很容易暴露身份,這樣反倒不太好跟管承交代,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如果不能安撫青州黃巾的情緒,那麼這支隊伍遲早會失去控制,目前徐榮按兵不動,又不知道糧草、冬衣在哪,貿然進攻,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

管承皺著眉,試探性問︰「將軍莫非是害怕我跑了?」

顏良急忙擺手︰「怎麼會,我還是相信將軍的,既如此,便由你自己做主吧,但必須早去早回,以免耽誤了軍情。」

畢竟,管承已經誅殺了管亥,而且是自己親眼所見,現在的他又能往哪里走,只有歸順自家主公,才是他唯一的活路。

而且

顏良有信心在三到五天之內,找到徐榮大軍的物資藏匿點,如此一來,青州大軍便要展開進攻,管承即便想搞什麼動作,也沒那麼容易。

不過是三、五天而已,晾他一個黃巾出身的將領,也玩不出什麼花招,與其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不如自己抓緊時間,尋找物資藏匿點。

「好。」

管承緩緩點頭。

他面上雖然極其平靜,但這心里已然是萬分激動︰「既如此,我明日便以探路為由,拿著鐵鍬、兵器等晃一圈,至少也要做做樣子。」

顏良頷首點頭︰「只要能安撫軍隊情緒,怎麼都行。」

管承輕聲道︰「哦對了,你這里還需要多久?我這樣可能支撐不了幾天,畢竟雪是會融化的,三、五天還能瞞得過去,時間太久,怕是不行。」

「恩」

顏良沉吟了片刻︰「這樣吧,五天時間,五天之內,一定準備妥當。」

管承皺著眉,停頓片刻,羊作為難︰「五天?還是有點多,如果是三天的話,自然最好。」

顏良沒有思考太多,輕聲道︰「三天時間有點趕,但我會盡皆全力。」

管承點點頭︰「好。」

此刻,管承已經明白,顏良會在三到五天內,完成自己尋找南陽朝廷物資的計劃,那麼自己同樣只有三天的時間,完成兵員的替換。

接下來,二人又針對戰局,簡單聊了一會兒。

管承依舊如此前一般,安心當個聆听者,听從顏良的招呼,沒有露出馬腳。

次日清晨。

管承看似隨意地挑選了一些兵馬,帶著鐵鍬、弓箭、長矛等兵器,出營巡查,實際上卻將絡腮胡男子,也塞入了其中。

「將軍,我先走了,你得抓緊時間。」

「好,渠帥速去速回。」

「放心。」

只有當著顏良的面離開,才能真正令對方安心。

這一點,管承非常清楚。

當他們離開軍營,沿著道路向前搜尋時。

絡腮胡男子再次靠上來︰「渠帥,要不咱們去那邊找找,如何?」

管承自然清楚絡腮胡男子是在之路,因此便點點頭︰「好,既如此,咱們去瞧瞧。」

百十人往前走了約莫兩里路,這才從林子里鑽出一個人影︰「兄弟!」

管承愣怔︰「渠帥,還真是你啊?」

隨行的百余人,同樣愣怔不已︰「渠渠帥?你你沒有」

管亥點點頭,面帶微笑︰「沒錯,我沒有死,放心吧,活的。」

眾人愣怔︰「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管亥輕聲道︰「別急,咱們進去吧,進去以後,我再好好跟你們說。」

眾人紛紛點頭道︰「好。」

隨即。

管亥帶著黃巾眾人,進入林子。

沒多久,有人回來報信道︰「管將軍,沒有尾巴。」

管亥點點頭︰「好,辛苦了。」

那人頷首︰「小人再去派人盯著。」

管亥拱手抱拳︰「多謝。」

望著離開的士兵,管亥隨口解釋道︰「此人是徐榮帳下的士兵,乃是大將祖茂帳下精銳,我身旁的這位,便是祖茂將軍。」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祖茂身上,祖茂面帶微笑,朝眾人拱手抱拳︰「在下南陽漢庭徐將軍帳下祖茂,見過諸位。」

「來人。」

隨即,祖茂把手一招,輕聲道︰「把咱們的干糧,拿出來給弟兄們。」

身旁士兵欠身拱手︰「喏。」

當下,便有一大包干糧放在眾人面前,青州黃巾們一個個眼珠子都在放光,更有甚者,哈喇子都快淌下來了。

管亥、祖茂親手將賣餅、肉干兒遞給眾人︰「吃吧,我知道你們全都餓了,這里還有很多吃的,全都是給你們帶的。」

眾黃巾紛紛點頭哈腰,恭敬地不像樣子︰「多謝將軍。」

他們接過食物,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咽起來,祖茂臉上沒有絲毫嘲諷他們的意思,急忙招呼身旁士兵,將他們的水囊卸下來,給黃巾的弟兄們喝︰

「別著急,東西很多,肯定讓你們吃飽。」

「大家喝點水,千萬別噎著了。」

「放心吧,這些東西全都是給你們帶的。」

「」

「你們大家吃著,我來解釋一下近期發生的事情。」

管亥長出了口氣,旋即直奔主題,將那一日在軍帳中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然後又將自己從墳墓中出來以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

眾黃巾這才明白自家渠帥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何會出現在這里,管承也徹底放松下來,將顏良近期的計劃,全部合盤托出。

黃巾將士們好一陣狼吞虎咽,風卷殘雲後,方才一個個打起了飽嗝,有些人干脆偷模模揣了賣餅、肉干兒,想著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可以帶給身旁人吃。

不過

管亥卻是言道︰「你們放心,這些天你們就在這里呆著,好吃好喝,絕對不會少,里面有個山洞,洞里面有帳篷,大家就住在里面。」

「沒錯。」

管承跟著附和道︰「這次將你們替換出來,你們要好生听將軍的話,如今顏良已經控制了軍帳,而且在軍中安插了奸細,咱們只有誅殺顏良,才可能真正歸順南陽朝廷。」

管亥試探性詢問道︰「阿承,顏良對黃巾軍的控制程度如何?咱們又有多少將軍,願意歸順袁紹,成為其走狗?」

「這個」

管承皺了皺眉,輕聲言道︰「由于末將配合得還算不錯,郭圖不願意造成更大的恐慌,因此暫時沒有延伸向將軍一層。」

畢竟已經死了一個管亥,如果將軍層面,再有一些人如管亥一般,不願意歸順袁紹,那麼勢必要造成二次殺戮。

殺一個管亥,或許還能瞞得過去,但如果接連誅殺黃巾的高層,一定會引起黃巾軍內部的質疑,甚至是嘩變。

這樣的代價郭圖承擔不起,也輕易不願意承擔,尤其彼時的徐榮,已經率領兵馬即將走出瑯琊走廊,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求的是盡快開戰,在戰斗中拉通雙方矛盾!

畢竟,黃巾軍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團體,不能像是對付尋常軍隊,對付黃巾軍,是以在管承非常配合的情況下,他們不願意惹是生非。

「太好了!」

這可把管亥高興壞了。

他原本以為,郭圖為了盡可能掌控黃巾,會以同樣的手段,來對付黃巾軍中的各方大將,以此達到與袁紹的深度綁定。

若當真是如此,那麼想要消滅顏良,的確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但是現在,對方出于各種原因,沒有這樣做,倒是讓管亥的影響力依舊健在。

「顏良身旁有多少人?」

緊跟著,管亥便再次開口問道。

「這個」

管承皺了皺眉,努力回想軍帳方向的安排,以及撒出去的人手︰「自從那日以後,顏良陸續安排近百人進入軍營。」

「其中一部分已經撒出去了,正在尋找徐榮將軍藏匿物資的地點,而另外一部分則安插在了軍中,成為暗線,我只知道軍帳附近大概有五十精銳。」

管亥目光掃過眾人,深吸口氣,陷入沉思︰「這次你帶了約莫百人出來,我可以帶回去百人,以百人對付五十人,成功率還算是可以。」

「不過,顏良的武藝很強,咱們即便可以將其廢掉,恐怕也難以將其誅殺,而且我相信,郭圖不會輕易放棄向下滲透。」

「他埋伏在暗中的人,一定在盯著各方主將,一旦他們有不滿意南陽漢庭的跡象,必然會拉攏對方,從而徹底將你架空。」

「此事不可拖延啊。」

管亥皺著眉,長出口氣,轉而言道︰「祖茂將軍。」

祖茂恩了一聲,不等管亥開口,便已經搶斷道︰「我們帶著飛鴿傳書,不過只有一次聯系徐將軍的機會。」

管亥試探性問道︰「徐將軍軍中有多少騎兵?」

祖茂回答︰「約莫兩千騎。」

「足夠了。」

管亥暗松口氣,輕聲道︰「你覺得這樣如何,咱們明日便行動,誅殺顏良,讓徐榮將軍提前安排騎兵,進入到營地附近。」

「可以。」

祖茂肯定地點點頭︰「如此一來,騎兵明日晌午便可趕來,咱們還可以安排一波將士,進入到黃巾營地。」

「今天我先跟著管承兄弟進入營地,明日晌午之前,你跟著管承兄弟,進入營地,如此一來,咱們會更有把握一些。」

「好!」

管亥點點頭︰「沒問題,就這麼安排。」

祖茂長出口氣道︰「如果我們在營地暴露了,會提前舉煙,或者焚火,你帶著大部隊速速趕來支援即可,不必等將軍地援兵。」

管亥恩了一聲︰「沒問題。」

祖茂輕聲道︰「既如此,咱們再簡單核對一下,挑選一些人手,便返回黃巾大營。」

眾人頷首點頭︰「喏。」

*****

黃巾大營。

此刻。

顏良正伏在桉上,盯著上面的地圖。

經過這些天的偵察,他已經排除了很多地方,如今只要再有一段時間,必可找到徐榮物資的藏匿點,只要確定了這一條,事情便解決了一半。

「將軍。」

正在這時,一個斥候急匆匆上前,欠身拱手道︰「濟南方向傳來消息。」

顏良皺了皺眉,抬眸望去︰「發生了何事?」

斥候輕聲道︰「兗州曹操早有準備,而且他以物資為誘餌,想要將黃巾全部消滅,甚至連文丑將軍,也要一起消滅。」

「哼。」

顏良輕哼一聲,不以為意地道︰「文丑是何人?豈是說消滅就能消滅得了的,就憑曹操手下的那些兵將,只怕永遠只有被殺的份兒。」

「不過,對方以糧草、冬衣做誘餌,倒是跟徐榮有點像,說不定徐榮也將其藏在了危險的地方,到時候專門引我上鉤。」

「會在哪兒呢?」

旋即。

顏良再次伏在桉上,仔細搜尋著地圖。

不知過了多久,管承掀簾而入,一手拎著個野兔子,笑著道︰「顏將軍,瞧見沒有,這是我們打的野味,今天晚上,咱們吃烤兔。」

顏良緩緩起身,望著管承手中的野兔,不由笑了笑︰「哦?沒想到,你們還真打到了野味啊,看來黃巾軍中也是臥虎藏龍啊。」

兔子的速度非常快,尋常人想要射殺兔子,可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即便是尋常的武將,也未必可以抓到兔子,況且這幫黃巾還沒有戰馬輔助。

管承笑了笑,他早已經想好了說辭︰「恩,有些兄弟是獵戶出身,所以順便就帶上了,結果運氣還真不錯,抓了三只野兔,還有一只 子。」

「那只 子給軍營里的弟兄們分了,咱們倆今夜吃兔子吧,嘗嘗我的手藝,保證讓你吃了一次想兩次。」

「好好。」

顏良微笑著,點點頭︰「可以,沒問題。」

管承暗松口氣,只要能過顏良這關,那麼一切都沒問題︰「既如此,我先去收拾了。」

顏良恩了一聲︰「去吧。」

「好。」

管承點頭,旋即轉身離開。

顏良又看了會兒地圖,眼楮實在有些累,便出了營帳,準備換換新鮮空氣。

此刻,一旁的管承已經將兔子身上的毛扒光,正準備開膛破肚時,顏良的眼神 然一怔,深呼吸的動作直接僵在原地。

因為,他分明看到兔子身上的傷口,乃是三稜箭鏃造成的,而非是尋常的弓箭造成,而這樣特殊的箭鏃,有且只有南陽的士兵在配備。

畢竟,三稜箭鏃的造價成本,是要高于雙稜箭鏃的,雖然袁紹的工匠勉強也能造得了,但他們卻沒有使用這種箭鏃。

而青州黃巾此前壓根沒有跟南陽朝廷有過接觸,從理論上而言,他們是不可能有三稜箭鏃的,就更別提拿它射殺野兔了。

這一剎那。

顏良頓時感覺到不妙,但他卻沒有聲張,而是返回了軍營,找到了管承日常佩戴的兵器,果不其然,箭囊中的箭鏃是雙稜箭鏃,而非三稜箭鏃。

「不好!」

顏良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

與此同時,他更加聯想到了今日出營的事情,或許,現在的黃巾營寨中,已經有了南陽的士兵在內,他們一定會密謀除掉自己。

該怎麼辦?

到底該怎麼辦?

一時間,顏良陷入沉思,不斷的思考著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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