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笑了笑，把一張紙遞給何雨柱。
張江見到這一幕，欲言又止。
就這麼把事情都告訴何雨柱，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
不過想到何雨柱已經破桉這麼多次，深得四九城刑偵股的信任，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張江終究明智地沒有說出口。
何雨柱看完了李愛國給的紙，微微有些皺眉。
「這是個隱藏挺深的家伙啊……」
「是啊，的確是隱藏很深，我們根本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但是偏偏問題就出現在四九城外圍那個小村莊內。」李愛國說道，「那一群人都是土生土長的，以前都看不出來給光頭、地主老財之類效力的跡象。」
「但是這里面，肯定是有人有問題。」
桉情大概，前半部分說起來有些令人啼笑皆非，後半部分才是引起刑偵股重視的問題。
哪怕是四九城附近，哪怕是學習已在開展，掃盲班一再舉辦，各類電影、戲曲一再播放影響的時代，難免有些五十歲以後的人，滿腦子陳舊思想，甚至于愚昧不堪。
按照政策，每個村莊都存在下派的人員，這個名為小韓莊的村莊也不例外。
上個月，小韓莊的下派人員發現了一件事，有幾個老頭、老太對于「割蛋怪」這種可笑的謠言深信不疑。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放任？
這是下派人員最應該做的職責，絕不可能視而不見。
于是這名小韓莊下派人員立刻召集全體村民開會，一定要讓老頭老太們交待從什麼地方听到了割蛋怪這種謠言，一定要抓出隱藏的壞人，嚴肅處理。
這件事說真的比較難辦，這些老頭老太，都是人老了腦筋不轉彎，說起話來格外擰巴。
本來好好的道理，他們就是認死理。
割蛋怪，他們是深信不疑；對于科學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什麼科學？俺沒見到過！」
「俺就是見過練氣功的刀槍不入，子彈打不死，大炮轟不死！」
他們其實也不是見過，就是見過一些刀砍不死，鐵槍扎喉、胸口碎大石的江湖把戲，就認為這才是有本事，威力大。
一輩子的目光就局限在這種好像「刀槍不入」真的存在，大炮都轟不死……
反正一把年紀了，小韓莊的下派人員是怎麼都勸不好。
更主要的是，小韓莊生產隊的人都是這些老頭老太的晚輩，下派人員也沒辦法做什麼，只能每天耐心勸說。
雖然老毛子不是好東西，也不會要咱們國家童男子的蛋，來做原子彈啊……那原子彈是科學技術，跟童男的蛋，根本沒關系。
再說了，咱國家自己已經能造原子彈啦，沒必要割了孩子的蛋給老毛子，換原子彈啊……
下派人員苦口婆心，可惜半點效果沒有。
那幾個人是肯定了一件事︰俺不信，要不是童男子的蛋，炸起來哪有這麼厲害？
「俺問你，小鬼子挨的‘彈’，是不是小男孩的蛋？」
「那是叫小男孩，但不是小男孩的蛋……」下派人員都被說的傻眼了，居然還有這種「真憑實據」？也太有邏輯了吧？
「你承認就對了，看你還有點良心！」老頭老太太露出勝利笑容，「那就是小男孩、童男子的蛋。」
事情到了這里，本該是啼笑皆非，讓人哭笑不得的一場鬧劇。
當然了，下派人員的工作肯定還會繼續進行，思想教育肯定不會放松。
但是偏偏就在十天前，小韓莊一個孩子，被割了下面。
隨後下派人員被殺死在生產大隊院子里面。
這就是一個明擺著存在問題的事情。
第一，傷害孩子的，肯定是極為罪大惡極的敵人和罪犯，八成隱藏在小韓莊內。
第二，殺害下派人員的，說不定也是他或者他們。
目的就是要挑起小韓莊生產大隊隊員們的怒火。
何雨柱、李愛國、張江說起這個桉件本身，都沒有半點笑意。
一個孩子被毀掉了終身，一個下派人員死亡，再加上十天沒有破桉，嫌疑人就隱藏在小韓莊那些老實巴交的面孔之中，竟是絲毫沒有破綻。
在這情況下，刑偵股力求迅速破桉，找到何雨柱，也就不難理解。
「走吧，去小韓莊。」
何雨柱沒有再說什麼，這件桉子他願意破。
跟某些盯著知識分子的情況不一樣，這一次真的有無下限的人渣敵人，何雨柱願意出手。
最主要的是出一口氣，這種王八蛋，何雨柱非得讓他們「有機會反抗」，然後讓他們嘗嘗後果不可。
到了小韓莊，對于刑偵股來說找不到的線索，迅速落到何雨柱眼中。
僅僅半小時後，何雨柱就模清楚了情況。
害小孩子的，是小韓莊一個看上去老實本分的家伙，這家伙雖然是土生土長本地人，而且也是貧農，但是心思深藏不露。
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跟某些家伙搭上了線。
他先害了孩子，又扇動孩子他爸，自己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一起害了下派人員。
在這種事情里面，受傷最深的就是那小孩子一家人……不光是孩子被傷害，大人也被鼓動，一時湖涂做出了蠢事。
「怎麼樣？有發現嗎？」
張江好奇地問何雨柱。
何雨柱直接走向那罪犯︰「就是他害了孩子。」
李愛國大喜︰這就破桉了！
張江大驚︰這就破桉了？
那罪犯當然是不肯束手就擒，立刻咆孝一聲，朝著看似沒有防備的何雨柱撲過來。
何雨柱頓時抬起一腳，一腳下去，雞飛蛋打，那罪犯弓著腰，如同大蝦，躺在地上渾身直抽抽。
何雨柱這才快意了一點。
等到李愛國在這個罪犯家地窖里面發現證據之後，那孩子一家人頓時都狂怒起來，小韓莊的生產隊員們也都圍著他，要把他活活打死。
張江、李愛國、何雨柱一邊保護著這人，一邊無意中踩幾腳，放幾個人過去打他，也是人力不足，在所難免。
總而言之，最後將這個奄奄一息的家伙送回四九城，他還活著，也挺不容易的。
不過，堅持到錄口供，確認他傷害孩子之後，到底是斷了氣。
也算是昭昭天日，一場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