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停留七天。
陸恆準備返回了。
畢竟這次出來辦事,已經得到相應的情報。
「兄長不必再挽留,他日待到空閑之日,不妨來武當派做客。」
被一路送至十里之外。
殷天正極為不舍。
兩人意氣相投,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卻是忘年之交。
「江湖險惡,且末忘記為兄,此乃天鷹令,各地分壇,皆可隨你調遣。」
「多謝兄長好意,暫且收下,小弟我獨來獨往,這江湖能阻擋兄弟我的人,怕是不多,不勞煩兄長記掛,告辭!」
陸恆對那些天鷹壇主堂主拱了拱手。
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五天前,殷梨亭已經護送紀曉芙返回漢陽。
陸恆身邊,也只剩下八名弟子護持。
宋青書並未有任何不適,還算乖巧懂事。
逐漸離開天鷹教勢力範圍後,陸恆等人上路,準備先去漢陽為殷梨亭提親,然後再行返回武當。
「太師叔,我們武當和天鷹教之間,不是正邪之分嗎?」
「為什麼你會答應和殷天正結拜,青書不是很懂。」
一路騎馬急奔,在某處荒野停靠休息,宋青書好奇詢問。
陸恆看了他一眼,道︰「這事和武當並無關系,乃是我個人與義兄結拜,日後出了問題,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人活一世,何須在意他人目光。」
「何況,我們一起在天鷹教待了數日,你們自我感覺,這些人被冠以魔教之稱,行事作風當真帶著邪異嗎?」
如此反問。
宋青書若有所思。
陸恆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殷天正為人正派,嚴于利己,又注重情義,是江湖上不可多得的豪杰,看人需要用心去看,而不是道听途說,人雲亦雲。」
「就像是我們六大派之中,也並不缺少那種奸倭小人,例如華山掌門鮮于通,武功不咋地,人品卻非常混賬,華山二老不明事理非常護短,且不在意別派如何看待他們。」
「昆侖何太沖,班淑嫻,也不是純正意義上的善良之輩,就算少林,也有好人和壞人,而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言行如一。」
陸恆的這些舉例,宋青書若還不懂,那就真是個棒槌了。
至于其他問題。
陸恆也不能直接了當告訴他們,張翠山和殷素素已經意外成親,再等個一年半載,說不定殷素素和張翠山,就能被找到。
到時候回歸中原,難不成他師兄張三豐,還會把張翠山逐出門牆麼。
「青書明白了,多謝太師叔解惑。」
「你真的明白了,還是不懂裝懂,不過不重要,只要你自己能抱住底線,何須在意外人怎麼看你。」
「你們也一樣,這次出來,讓你們長見識,江湖武林沒有純粹的正義!」
「若是只想當大俠,就要明白什麼叫做俠。」
「小俠小義,注重的就是與人為善,鋤強扶弱,解救一方黎民百姓,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大俠大義,要做的為國為民,阻擋外敵于國門之外,我漢人江山被異族鐵蹄佔據,復漢人山河一直都是師兄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我們武當派被人當做名門正派,俠名如何而來,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陸恆的講話,康鏘有力,讓這些武當弟子熱血沸騰。
今天只是種下一個種子,他日必將長成參天大樹。
「待會繼續趕路,日落前要抵達下一個州府,休息的也差不多,上路吧。」
陸恆在小溪邊,灌滿水囊,稍微吃了點干糧,帶著其他武當三代弟子,往漢陽方向而行。
好在殷天正給陸恆留下幾百兩銀子。
他又運用賭術,在一些賭坊大賺一筆橫財,並不在意路費開銷花費。
「太師叔,你再給我們講解下,咱們武當武學吧。」
「是啊太師叔,你自創那套八卦游龍步非常精妙,似乎搭配八卦游龍掌相得益彰,您是怎麼領悟的呀,是不是有啥竅門。」
與陸恆相熟,清風開口詢問,其他武當弟子也壯著膽子去問。
一路倒也沒那麼無聊。
落日之前,入城,在某家客棧停歇。
租下幾間客房後,各自休息一會,一行人又來到一樓用餐。
「這破店可還有空房?」
正聊天時。
蓄發錦袍,幾名風塵僕僕而來的武士,站在櫃台前喝問。
陸恆不由看了一眼,其中一名番僧光頭 亮,惹人注目。
一些食客見狀,都不想去招惹,飛快回到二樓其他房間。
宋青書疑惑問道︰「太師叔,你在看什麼?」
「看他們,這些人不簡單,專修外功,太陽穴鼓起,全都是一等一的江湖好手。」
「是這樣?」
其他武當弟子不解。
陸恆也沒當一回事,正要吃飯,一些字眼落在耳中。
「師傅,我們這趟買賣不好干,王爺可是非常惱怒,那倚天劍又被峨眉那滅絕尼姑所搶,這次先行去峨眉探查。」
「不好干,也得干,咱們金剛門早已投效朝廷,好在汝陽王還算有些見識,這次說不定還能在那小娘們身上,嘿嘿。」
「好了,莫要節外生枝,小心隔牆有耳。」
似乎發現陸恆在窺視,那面色凶惡的番僧轉頭狠狠瞪了陸恆一眼。
「看什麼看,臭道士!」
「你怎麼說話呢,你這臭和尚,有本事你在說一句!」
宋青書大怒。
陸恆攔住他,上下打量一番,冷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金剛門,新仇舊恨,今日就一並了結!」
「乳臭未干的小道童,也敢口出狂言,抱上你們來歷,佛爺我不殺無名之輩。」
「武當派,陸恆!」
一句話說完。
不等那番僧有所行動。
陸恆手捏劍指,太極劍意直接傷人于無形。
只听噗嗤一聲響動。
幾名錦袍武士就被擊昏當場。
那番僧又驚又怒。
「武當派!」
「師傅,救命啊。」
客棧掌櫃和小二,被嚇的躲到櫃台後面,不敢冒頭。
一股銳利的劍意環繞,那番僧氣機皆被牢牢鎖定。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交出黑玉斷續膏,貧道還能饒恕罪過,否則就去死吧!」
陸恆運起凌波微步,出現在那幾名武士身邊,直接挑斷手筋腳筋,威逼那番僧。
「你敢,我們可是為汝陽王效力,你敢殺我,小心武當因你被滅。」
「啪!」
一耳光呼過去,那番僧 然吐出幾顆牙,渾身一震。
「汝陽王而已,江湖事江湖了,別說一個外姓王爵,就算是皇帝老兒站在我面前,不滿足要求,貧道照殺不誤,別廢話,交出黑玉斷續膏和配方,饒你罪過,否則他日西域金剛門,必然會被貧道踏平!」
「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