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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這婚事我不同意

吱呀一聲,房門推開。

門外一名中年男人目光復雜的看著迎面走來的盛裝美人,心中略有愧疚︰「玉兒,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原本還面無表情,看似澹然無比的蕭玉兒,卻在听到那中年男人的話之後,頓時一臉淒涼。

抬起頭, 美眸之中透著無邊的悲涼之意,俏臉之上頭一次有了表情。

只是那種表情,卻給人一種徹骨的寒意︰「那劉安是什麼人性,整個安樂縣人盡皆知。」

「你如果想要我家院子,便直說就是,何必如此虛偽?」

「既然為了一個院子, 你們可以狠下心將我推進火坑, 還說什麼何必如此?」

一番話,說的那中年男人滿臉通紅,縱有千言萬語,此時都被憋在了嗓子里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中年男人沒了話說,在房間內已經將地契撿起來的中年婦女此時卻不服氣了。

心里想著,反正現在地契已經拿到手了,也不怕蕭玉兒再耍什麼花樣。

因此,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很親的模樣︰「哎呀,玉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你舅舅和我這麼做,不都是為了你好?」

「劉大少雖然是年少性子不太沉穩,可人家劉家乃是咱們安樂縣首富之家,劉大少這些年對你的態度多好?」

「人家劉大少為了你,可是付出了不小代價,如此風光的婚禮,整個安樂縣又有幾個?」

听到舅媽的話, 蕭玉兒心中一陣冷笑。

這些年,舅舅和舅媽天天打著為自己好的名頭,不但把母親當年留給她的嫁妝全都搜刮了去。

而且還把她父親留給她的所有財產, 全都給借著各種由頭拿了個干干淨淨。

原本這座院子,的確是陸家的地,但卻是當年蕭玉兒外公活著的時候,將小院專門留給了她母親做紀念的。

並且當初就是個破落的老院子,頂多就是地理位置還算不錯。

可那時候陸家早已經沒落了,根本也沒錢來修整這個院子。

不然的話,就憑她舅媽那副視財如命的性子,怎麼舍得讓老爺子將這院子送給蕭玉兒母親?

還不是因為院子過于破舊,蕭玉兒的舅媽舍不得翻修。

再加上那時候蕭玉兒父親還活著,听說在朝廷當了軍官,所以不敢不給面子。

直到參年前,朝廷送來一封書信,結果卻被劉家人半路攔了下來。

書信的內容到底寫的是什麼蕭玉兒無從得知,只知道從那時候起,陸家人就開始變本加厲的對她。

尤其是那位舅媽,開始不斷逼迫著她將院子交出去。

也是從對方口中,蕭玉兒這才得知,父親應該是去外域鎮守疆土的時候失蹤了。

對于一名戰士而言, 蕭玉兒自然清楚失蹤二字的含義,大概率是不會再有消息了。

「是嗎?為了我好?我看是為了我的彩禮吧?」

蕭玉兒一聲冷笑,話一出口,現場頓時再一次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哪怕是那位中年婦人再怎麼臉皮厚,此時也有點說不出話來。

不是她心里感到了羞愧,而是被懟的一時間找不出詞來。

這些年,蕭玉兒躲在閣樓之中,幾乎任憑她擺置,什麼時候敢這麼懟過她?

「行了,表姐,事到如今還墨跡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些年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今天也該到了你報恩的時候了。」

「趕緊下樓,披上蓋頭上轎!」

「踏踏實實的完成今日的婚禮,明天我就可以進入金剛武館修煉《金剛功》了。」

就在這時候,樓下門口處傳來一名年輕人的高喊聲。

那是蕭玉兒舅舅的兒子,名叫陸宇。

這兩年舅媽之所以一直逼著她嫁給劉家大少,就是因為她兒子陸宇有點修煉天賦。

而劉家跟金剛武館館主關系莫逆,這金剛武館又是整個弋陽郡數一數二的武館。

「報恩?」

听到陸宇的話,蕭玉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之前的一切悲涼和冷漠瞬間化作滿眼怒火和仇恨,因為蕭玉兒知道,就是這家伙慫恿的劉大少。

這才讓劉家人不知道通過什麼關系,將父親最後的一封遺書給攔了下來。

甚至還將她的幾封送往兵部的書信,全都給攔截下來。

兩年來她無依無靠,只能躲在閣樓里默默等待、等待,一直等到了今天,只剩下絕望。

「陸宇,你記住了,我今天之所以答應嫁給劉安,從來都不是為了什麼報恩,更不是為了你的前程。」

「你們陸家對我怎樣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做這一切只為了我父親的遺書!」

蕭玉兒說完話,在丫鬟婆子的攙扶下,快步走下閣樓。

在與陸宇擦肩而過之時,一雙美眸之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她之所以忍耐到今天,甚至不惜答應那個安樂縣人盡皆知的花花大少劉安,就是為了父親的遺書。

因為她知道,在遙遠的京城之中,自己還有一位親叔叔在等著自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來,自己的叔叔從來都沒來這里看望過自己一趟,甚至一封書信都沒見到過。

可蕭玉兒依舊相信,只要自己能聯系到他,就可以月兌離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她還知道父親的遺書中,有著重要的作用。

那就是可以拿著這封書信到轉運使衙門,請求轉運使衙門的人庇護自己去京城。

這是蕭玉兒父親臨走前,對她交代的事,她父親曾說過,這一趟如果回不來,會留給她一封關鍵的信。

有這封信在,可以保證蕭玉兒安穩回京城,平安、幸福的度過這輩子。

踏出閣樓,在丫鬟的侍奉下蓋上紅色的蓋頭,慢慢坐進花轎之中。

蕭玉兒並不知道,她這些年來之所以沒有接到過任何一封來自京城的書信。

並且她那位親叔叔也從來沒到安樂縣看望她,是因為一直以來都有人在模彷她的筆跡給京城送信。

書信里的內容,無外乎是說自己在安樂縣生活的多麼美好,多麼快樂。

所以,她不想回京城了,不想再回到京城的家里,獨自面對熟悉的地方讓自己滿懷心傷

劉家大院之中,今日吹吹打打熱鬧非凡。

不久之後,等到鼓樂笙簫停止演奏之後,門口開始了一系列的流程。

等到最後花轎落地,新娘進門,無數客人紛紛扭頭注視。

只是在蓋頭的遮擋下,眾人並不能看到新娘的長相。

但在場眾人卻都知道,眼前這位新娘子,可是在數年前就聞名安樂縣的安樂第一美人蕭玉兒。

如今這第一美人嫁給了第一富豪之子,倒也算是門當戶對,郎財女貌。

隨著婚禮流程繼續,很快就進行到了祝詞環節。

整個劉家的大廳內外,幾乎都站滿了人。

除了大廳中間的紅毯上不能有人站立,避免影響了婚禮流程外,其他地方幾乎是人挨人、人擠人。

新娘在一名女童的攙扶下,慢慢往前方挪動。

不多時與迎面而來的一名身著大紅色禮袍的男子對面而立,屋內屋外很快就鴉雀無聲。

都知道婚禮到了關鍵環節,不能繼續吵鬧了。

那位穿著大紅色禮袍,個頭中等,長相也就一般,只是皮膚很是白皙,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少爺。

而且這男子嘴唇很薄,鼻尖帶鉤,印堂較窄、顴骨高聳,雙目微微有些狹長,帶著幾分刻薄和陰鷙。

只看長相,這男人就給人一副心胸狹窄,氣量不大的感覺。

尤其是那倆眼之中閃爍的目光里,帶著一絲邪性,讓人一看就覺得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家那位遠近馳名的花花大少劉安。

劉安從女童手中接過紅綾,這玩意叫做牽紅,意思是從此之後雙方一條紅綾相牽,從此永結同心之意。

牽著紅綾,望著面前唾手可得的美人,劉安的嘴角露出一絲猥瑣的笑意。

多少年了,他總算是用盡心機,將自己第一次見面就垂涎參尺的美人弄到手了。

「再耐心忍耐一下,就一下,只要完成了婚禮儀式,我馬上就可以到洞房內好好享受美人的滋味了!」

劉安心中不斷安撫著自己,如此才強自忍耐著,壓制住了內心深處的躁動。

只是那雙目之中,如何也隱藏不住熊熊燃燒的火焰。

站在大廳正中間的一名老嫗,是劉安的舅女乃女乃,也是這次婚禮的主持翁婆。

兩位新人需要先來到主持翁婆面前敬茶,得到對方的祝詞之後,再接過對方送給新娘的首飾帶上。

這一關就可以過去了,下一步就是給父母敬茶、拜天地入洞房了。

「今日乃是黃道吉日,為我劉家安郎與蕭氏玉兒大婚之日。」

「接下此鐲,便代表著你願意做我劉家媳婦,從此之後便不再是蕭家小姐,而是我劉家的賢妻良母!」

老嫗念念叨叨一套祝福的詞匯,到最後從袖口中掏出一枚翠玉手鐲遞了過去。

只是這手鐲遞出之後,讓眾人全都驚訝的是,新娘竟然遲遲不肯舉手接下手鐲。

「這個蕭玉兒,真是個白眼狼,看你這好外甥女,就算不為你我考慮,也得為她弟弟考慮考慮吧?」

「就是,都這時候了,還裝模作樣的猶豫什麼?」

女方家屬席位上,舅媽郭麗華和表弟陸宇見狀,頓時眉頭一皺,低聲咒罵起來。

倒是那劉安,見到蕭玉兒此時遲疑的狀態,反而是平靜了不少。

俯身在蕭玉兒耳邊,隔著蓋頭低聲道︰「想拿回那封遺書的話,就听話。」

「否則的話,你的脾氣可以很硬,那封信卻未必能硬的過火焰!」

劉安的一句話,頓時讓蕭玉兒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高聳之處不斷起伏,顯然情緒波動很大,似乎被劉安的話氣到了。

但片刻之後,蕭玉兒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想到父親的遺書,想到遠在京城的叔叔,她顫抖著雙手微抬

看到蕭玉兒如此模樣,劉安的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冷笑著望著蕭玉兒的玉手,被他舅女乃女乃一把抓了去,手鐲眼看就要套在那只玉手之上。

劉家大院的大門處,轟然一聲巨響。

整個大門被人一腳踹飛,直接砸在大廳外的人群中,瞬間傳來一陣慘叫。

隨之而來,大門外一陣急促腳步聲響起。

一名年輕男人冰冷而又憤怒的聲音隨之傳來︰「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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