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當雲林的大把金錢撒出去,還真就帶來了巨大的收獲。
足足漲了一萬點功德,算下來相當于十兩銀子換一點功德。
當然,根據洪彩兒算的一筆賬,這是因為鎬京附近的流民其實安置的還算可以。
畢竟這里是京畿道,天子腳下總得做點面子工程。
所以雲林的救濟給的少了, 對這里的流民幫助不大,給的多了,就造成如今這種效果。
如果是在離京畿道比較遠的地方,尤其是那些偏遠、窮苦的州郡,這十萬兩銀子能多救濟幾倍的流民。
得到這筆賬之後,雲林直接為洪彩兒豎起大拇指。
彩兒的這筆賬算下來,真是讓他思路大開。
反正他已經發現了,只要用的銀子是他出的,不管是他自己親手將這些物資交給百姓,還是其他人去做。
最後的功德,都會算到他頭上。
所以,在得到這份賬單之後,雲林決定以後掙到錢了,就派徐牧笛等人去一些窮苦偏僻的地方行善。
提升功德的方法找到了,掙錢方面的事情也基本用不上他操心。
洪彩兒在這方面比他有天賦的多,不管是在模擬中還是現實里,都把整個店鋪打理的井井有條。
至于雲初這邊,經過幾天的修養,起色比起之前好了很多。
現在已經可以在院子里稍微打一打拳,恢復下氣力了。
「爸,看您這氣色恢復的不錯,要不咱倆聊會?」
眼看著父親一趟拳打完之後,雲林想要攙扶,卻被父親拒絕。
看起來,雖然雲初功力全廢, 但依然是有著屬于自己曾經身為武者, 尤其還是他父親的驕傲。
「好啊, 你小子今天怎麼這麼閑,主動找我聊天?」
「這麼多年,你不是最不喜歡听我嘮叨的麼?」
坐在涼亭內,父子二人各自倒了杯茶,雲初看著面前的兒子,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好奇。
爺倆倒也不是關系處的差,只是雲林畢竟有著一個與眾不同的靈魂,所以從小就跟父親有點交流不到一起去。
幾乎絕大多數都是雲初找他聊天,每次還沒聊多久,雲林就不耐煩的跑開了。
或者嗯嗯啊啊的隨便應付兩句。
有時候實在是煩了,就說出一些讓雲初都無言以對的話來懟的雲初直接沒了詞。
這次雲林主動要找他聊天,的確是讓雲初有些好奇。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雲林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後笑著問道︰「听說您當時不是已經逃走了麼?」
「憑您的實力,張家那幾個人追不上吧?怎麼後來就又被人抓住了,這可不像是您的風格啊!」
雲林的確是對這件事十分好奇,因為他之前在浮渡村,或者叫做浮渡鎮的地方, 遇到的那位殘疾老鐵匠。
老鐵匠臨死之前跟他講述了在鳳陵郡城外的路上,雲林父親跟奇峰觀的那些人之間的一場大戰。
當時的情況雖然以雲初逃走而告終,可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的話,其實雲初並沒什麼危險。
雖然雲林沒問,他父親雲初也沒回答。
可雲林依舊從所有信息結合之後推斷出來,自己父親當初的實力,應該最起碼也是三流巔峰,甚至是二流高手。
不然的話,在奇峰觀十幾名四流武者,還有加上張家人一共四五位三流高手的情況下還能從容撤退。
並且在那幫人手中,救下老鐵匠等人,雖然沒能把所有人都完整救出來,但依舊不能小瞧了雲初。
這樣實力的武者,也許算不上什麼頂尖高手,可要是鐵了心躲藏,一年半載怎麼也不至于被人這麼輕松抓住。
在幾次模擬中,雲林當初還沒有邁入三流之時都能躲個幾年甚至十幾年。
所以不管怎麼推演,雲林都覺得父親不應該會如此輕易的再次被人抓到。
「唉,這件事,是我太大意了,也是因為。」
雲初听到雲林的話,先是嘆了口氣,然後開口說了起來。
只是話說到一半,卻猛然間停住了。
「因為什麼?」
「老爸,您這矯情勁又來了,不管是什麼原因,不管有什麼風浪,咱們爺倆總要去面對不是?」
「再說了,以兒子我如今的實力,您老還隱瞞著這些事有什麼用?」
「總不會像那些說書先生一樣,要留一個什麼扣子勾人,專門把伏筆給我埋幾年,等到什麼危險關頭。」
說到這雲林都覺得自己快說不下去了,捂著肚子都快憋不住笑意了。
自家老爸哪哪都好,就是身上莫名其妙的有一股文青勁。
動不動就矯情一番,搞得就像是那些故事里一樣,非得憋著勁到最後說個半截?
然後再讓自己費勁千辛萬苦去尋找答案?
別鬧了,這種故事早就過時了,誰還愛看?
估計也就是這年代的人,沒見過什麼世面,還覺得這樣留扣子挺拿人的。
「停,看你說的,你小子又在笑話我呢吧?」
「你說的對,現在你長大了,也出息了,有些事的確是不該再瞞著你了。」
看到雲林那副使勁憋笑的模樣,雲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要不是實在是打不過自己這兒子了,他真想一巴掌抽過去讓他感受到什麼叫父慈子孝!
「其實,這件事跟你母親又關系!」
听到父親這一句話,雲林瞬間止住了笑容,抬頭直直的看著父親雲初。
「別瞎想,你母親跟魔教一點關系都沒有,別腦子里整天想著什麼故事。」
「你老爸我也沒什麼大本事,更不可能有什麼魅力能忽悠到什麼魔教妖女、聖女之類的仙女般人物。」
「我跟你母親之怎麼說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雲家跟你母親的羋家是世交,我倆也算是青梅竹馬。」
雲初抬了抬手,最終還是止在了半空中沒有落下。
最終畫了個圈,繞到自己後腦勺上,撓了撓頭。
「羋家?不會是傳說中的羋月家吧?這個世界也跟我認知里的大周不一樣啊!」
今天是雲林頭一次听到父親提起母親的消息,也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母親原來姓羋。
這個姓可是一個相當罕見的姓氏了,至少在雲林的記憶中,他兩世為人都沒真正見過有誰姓羋的。
甚至可以說,在他不多的印象中,如果不是因為羋月這女人突然間火了的話,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世上還有羋姓。
「不過,你母親雖然是羋姓出身,不過她的一身功夫都來自你外婆。」
「而你外婆,是金苗一族唯一的傳人,所以你母親也算是金苗一族最後的傳人了。」
「這所謂金苗,其實就是苗寨中的一支,只是他們喜歡用一些金色的蠱蟲,所以被人稱之為金苗。」
雲初沒有發現雲林臉上的遲愣,依舊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既然他已經打算告訴雲林真像,就沒想過要隱瞞。
所以,干脆一次直接都說了出來。
原來他之所以會第二次被奇峰觀的人找到並抓住,是因為他在躲避這些人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秘密。
那是在一個小鎮上,雲初正在酒樓吃飯的時候,發現幾名壯漢一臉痛苦的跟在一名黑衣人身後。
這些壯漢雖然神色痛苦,但卻對那黑衣人的命令言听計從,一點反抗都沒有。
雲初一眼看過去就愣住了,因為這些人身上異狀他實在是太清楚了。
畢竟有一位天天鼓搗金甲蠱蟲的老婆,再怎麼不懂也是有些眼力的。
所以,當時雲初就有些來了興趣,偷偷跟了上去,在鎮外無人處將那奇峰觀的弟子攔下。
一番交手之後,雲初發現這奇峰觀的弟子用的竟然是金甲飛蟲。
這下雲初就不只是有興趣了,而是整個人都打了個冷顫。
他用盡一切辦法,終于逼得那奇峰觀弟子說了實話。
只是這人雖然是奇峰觀的核心弟子,但也沒給雲初帶來太多消息,只是說他們這些人的蠱術都是他們師父教的。
也就是那位奇峰觀的觀主,只有他知道這玩意到底從哪學來的。
「金甲類的蠱蟲,自有一套特殊的煉制方法,除了金苗一族之外,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而你外婆一家是金苗一族唯一傳人,到了你母親這一代,據我所知只有姐妹二人。」
「你小姨在十幾歲的時候失蹤了,也是因為那件事導致你外公、外婆傷心難過動了心神,沒幾年就去了。」
「所以那天我知道這件事之後,一心想著要找到奇峰觀觀主問個清楚,卻不小心著了對方的道。」
雲初說到這,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難怪老爸你會這麼沖動。」
「不過,您和我媽當年怎麼會跑到臥鳳溝那地方?還有就是我媽當年又為什麼要離開呢?」
奇峰觀觀主這點事,對雲林而言不算太重要。
反正有模擬器在手,想找到他的蹤跡應該不難。
所以雲林對于母親的往事十分好奇。
畢竟從他破開胎中之迷,有了記憶之後就好像對那位母親大人沒有什麼印象。
「當年我和你母親到臥鳳溝,其實也並不是為了要躲避什麼,只是因為我沒什麼修煉天賦,也不擅長戰斗。」
「所以打算跟你母親找個隱秘的地方隱居幾年,專心研究我的煉器術!」
「至于你母親為什麼離開,那是因為。」
雲林沒想到,父親接下來說出的話,很是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