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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天才少年徐牧笛

薛馨兒的一番話,讓雲林想通了很多事。

他一直覺得自己在薛府住著不太合適,畢竟是別人家。

可既然薛大小姐不在意,還跟雲林說了很多。

薛侯遠去外域征伐不臣,薛家長子也就是王念柳口中的那位薛大哥,如今正在西涼軍帥兵鎮守西北邊境。

其余家眷都在薛國,整個侯府之中, 如今可以說薛馨兒是一手遮天。

所以,她拍板同意了,雲林在這里住多久都沒關系。

有薛侯的名頭以及侯府的底蘊鎮守,雲林自己倒無所謂,關鍵是可以讓他放心父親的安危。

當然,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因素, 那就是住在這里, 只要王念柳一天不走,他就可以每天增加二百點功德。

哪怕現在一次模擬開啟都需要消耗四百點功德,這二百點也絕對能讓雲林放在眼里的。

畢竟白漂來的,再少也很香!

「復生,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鑄劍山莊的時候,有個小孩一直對我照顧有加。」

「那小孩好像叫什麼小迪?你一定要找到他,替我好好感謝一下。」

「如果可以的話,把他帶過來,我。」

雲初拉著雲林的手,臉上浮現一抹憂傷之色。

眼看著父親又要悲風傷秋了,雲林急忙抽回自己的手,一邊快速起身往外跑,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知道了。」

「這臭小子,脾氣還這麼跳月兌。」雲初眼瞧著雲林的身影消失之後,這才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

輕輕突出一口悶氣, 躺在床上不多時就睡著了。

這大半年來他被蝕心蠱禍害的不輕,元氣都被傷了大半,需要好好修養一陣。

至于將來能不能恢復元氣, 只能說听天由命了。

睡夢之中,雲初雙眉緊鎖,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口中低語著︰「韻兒,你到底在哪?」

「這世上遠古傳承下來的沒幾家,能懂得使用金甲飛蟲下蠱的,除了你家再無他人,怎麼會。」

漸漸的,聲音消失,屋里只剩下一片肅靜

薛府所在的這條街盡頭,靠近朝鳳大街的地方,有一座大客棧。

位置好,地方大,很是顯眼。

雲林他們之前從鑄劍山莊里帶出來的那些位鐵匠,安置在侯府中顯然不可能。

且不說侯府里能不能住得下這麼多人,就算是能住下,薛馨兒也不可能讓他們入府的。

這不是看不看得起他們,而是侯府里除了那些鐵甲侍衛以及幾名坐鎮侯府的薛國供奉外, 其余幾乎都是女眷。

雲林父子在府內常住倒不算什麼, 一來他有靈武備身的身份,二來人也少,還自帶個小丫鬟彩兒。

可這些鐵匠要真全住進去了,估計昨天這京城內關于薛府的謠言就得滿天飛了。

在薛隊長帶領下,雲林來到客棧之中。

路上交談之後雲林才知道,其實薛隊長原本不姓薛。

不過姓什麼人家沒說,只是說他們這些鐵甲護衛都是薛侯從小撫養長大。

算是薛府的精銳死士,所以都以薛為姓,名就是一個代號,很多都是用一二三四、甲乙丙丁來命名。

這樣也方便調用,對他們自己而言,也等于是徹底忘卻自己的曾經,死心塌地效忠薛侯。

進入客棧之後,見到那些鐵匠,一群人對雲林是千恩萬謝感激不盡。

如果不是雲林,他們這些人估計這輩子都沒有逃出來的希望。

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此時卻一個個淚眼婆娑,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要給雲林磕頭。

這種場面,雲林實在是不忍去看。

急忙將這些人攙扶起來,然後讓薛隊長派人給大家核實份。

順便,有什麼困難都說一下,並且把這一年來所遭的罪,所受的苦都寫下來。

也算是一份苦主的罪狀,將來真要是對太子下手的時候,這些東西說不定也有用。

至于這些人的話,雲林打算今天就讓他們各回各家,沒川資路費的他給掏錢先讓人回家再說。

反正昨晚剛答應的人家,這件事就此作罷,他也不好一直留著這些人在客棧。

那絕色的大娘們心思很深,說不定這會就已經派人在暗中監視自己的動作呢。

他要對付太子,這些人其實是用不上的。

這點罪狀,在雲林看來是搬不到對方,畢竟那是堂堂一國儲君。

哪怕大周律里寫的再好,架不住這玩意就是人家自己寫出來的。

什麼叫王法?

曾經有一位名叫郭•斯坦森•達,又名刁光斗的人說過一句名言︰「王法、王法,就是皇家的法!」

誰是皇家?

太子就是最大的皇家,頭頂上就一個親爹比他大!

要對付這樣的人,除了叛逆之罪能讓他爹憤怒,才能徹底扳倒。

其他的,就算是真屠城,甚至是屠一國,都未必能將太子拉下馬。

雲林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青天大老爺,他也不是什麼朝廷命官。

在救父親的同時,順手拉這些人出苦海,已經是他盡力了。

至于大周天下、朗朗乾坤,還輪不到他來澄清寰宇。

「大叔,你們這里哪個叫小迪的?」

在這些人里踅模了半天,雲林也沒看到有什麼小孩。

倒是有十幾個看起來大概十五六歲的少年,讓雲林犯了難。

隨便找了位上了點年紀的鐵匠,從他這邊打听一下,看看那個小迪是不是自己沒救出來。

「哦,你找小笛啊?那,就是那邊蹲在樹下的那小孩。」

那鐵匠听到雲林的詢問,馬上抬手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果然,雲林順勢看去,樹下蹲著一名十幾歲的少年。

雖然看起來有點瘦弱,但個頭不算太小,怎麼看也不像個孩子。

這年頭的人說話真有意思,也許是知道的詞匯不多,反正不是小孩就是大人,要麼就是老頭老太。

什麼少年、青年、壯年、年輕人、中年人之類的形容詞,大多數人說不出來。

「多謝大叔。」

雲林抱了抱拳,轉身來到那棵大樹下,蹲下來與那少年平視︰「怎麼躲在這里不去登記,難道你不想回家?」

本來只是一句很平常的問候,就像是隨便打了聲招呼。

誰知道那少年眼眶之中,瞬間變得紅潤起來︰「我,我沒有家了,嗚嗚。」

少年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雲林有些不知所措,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接下來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並不太擅長勸人,好在有人見機的快,急忙過來解圍︰「小笛這孩子苦啊,他。」

在這名鐵匠一邊開導,一邊講述之中雲林明白了眼前的少年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少年名叫徐牧笛,听起來很有格調的名字,既點出了少年的出身,又不會顯得特別粗俗。

少年的父母倒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出身,而是一個小門派的武者。

後來行走江湖受了傷,所以隱居到老家。

夫妻二人功夫不算太高,倒是因為習武有一把力氣,所以選擇了鐵匠這麼個活,也是徐家曾經有過家傳。

可就在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半年多以前,一場災難席卷了這個家庭。

一群黑衣人沖進徐家,要抓走徐牧笛的父親。

夫妻倆本身有功夫,又打鐵多年打熬出一副好身體。

更重要的是明里暗里沒事的時候,根據各自的功夫研制出不少的暗器。

那些黑衣人見夫妻二人身上沒有氣感,所以也是有些大意,被夫妻二人冷不防殺死好幾個。

領頭的是張家三少張豹,這家伙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性格暴戾的很。

見夫妻二人敢反抗還殺了自己好幾名手下,頓時氣急敗壞,拉出家伙就把徐牧笛父母都給殺了。

要不是看徐牧笛一個小孩半點功夫都不會,還懂得打鐵,估計一家三口一個都留不下。

「好了,小笛,你父母的大仇也算是報了,張豹和張家那些武者,被我殺的差不多了。」

「你要還是覺得不解氣,等過幾天我抽出時間來,把那張家家主抓來,讓你親手把他宰了!」

雲林不太懂勸慰別人,只能用自己擅長的辦法來開導他。

噗通

徐牧笛听到雲林的話,一下就跪在他面前︰「多謝恩公!」

「別這樣,听我父親說,你這半年來一直對他照顧有加,我應該謝你才對,你先起來。」

雲林說著話,急忙伸手攙扶。

可當他手握住少年的手腕之後,頓時就是一愣︰「你學過武術?」

「沒,沒有,我,我。」少年一激動,就又說不出話來了,憋得臉色通紅。

不過倒是讓雲林相信了他的話,他應該不是說謊。

「既然這樣,你是怎麼練出氣來的?」

「哦,也許你不懂,就是丹田之內。」

雲林簡單講述了下氣感之後,那少年這才松了口氣。

終于不那麼緊張了,說話也稍微利索了一些︰「我,我是听雲大叔無意中說的話很有道理,所以。」

原來,這少年是從雲林父親雲初口中,無意中听到他說出的一段口訣。

這讓徐牧笛覺得十分神秘,又覺得很有道理,不知為何深深烙印在了腦海中。

天長地久,他也沒刻意去修煉怎麼的,就是有時候晚上睡不著,腦海中想著那些東西就能很安穩的入睡。

慢慢的,大概過了一個多月,他就覺得身體強壯了,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勁,就像是雲林所說的什麼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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