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孫恆遠將他在邪龍關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包括他遇見了青鳥和雪麒麟，還有阿離在城牆上彈琴，以及陸清凡對他說的話，沒有一點隱瞞。
他說完了，武靈昭和李卓婉卻都沉默了。
她倆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種事情，聞所未聞！
「神鳥？神獸？陪伴左右？」
武靈昭緩了半天，才驚嘆道︰「這得多大的氣運？」
「是啊。」
李卓婉也反應過來，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是。」
孫恆遠退出了御書房。
李卓婉又揮了揮手，「都退下吧。」
「是。」
宮女們也都退了出去。
此時御書房中只剩下李卓婉和武靈昭。
「孫恆遠說的妖女是誰？」
武靈昭看了眼門口，隨後將目光轉向李卓婉，「你知道嗎？」
「我見過她。」
李卓婉想起了阿離，心情瞬間變得不好了。
「我上次去邪龍關，她也在。」
「哦？」
武靈昭心里一緊，眉頭輕擰，「這麼說她跟陸清凡很熟？她到底什麼身份？」
「她是妖族的，而且是一名煉丹師。」
李卓婉把她知道的說了出來。
「煉丹師？」
武靈昭大驚，「妖族竟然有煉丹師？」
「好像就她一個，現在她也不在妖族了。」
李卓婉說道︰「她住在萬獸山中，每天和妖獸為伴。」
「竟然有這樣的人？」
武靈昭突然動了心思，「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把她招攬過來，讓她為我們所用？」
「不可能！」
李卓婉堅決地搖頭，「母後，她是妖族啊！怎麼可能幫我們？」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武靈昭笑了笑，「這世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
「母後，她的身份太敏感，即便您能把她招攬過來，可您就不怕她的身份暴露，引發軒然大波？」
李卓婉有些不解，「我們竟然重用一個妖族？這讓大臣們怎麼想？諸王怎麼想？」
「你是皇帝，要學會包容天下！」
武靈昭冷冷一笑，「我才不管別人怎麼想，我也不管她的身份，只要她對我有用，我就敢用她！」
「還是不要！」
李卓婉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怕陸清凡他不高興。」
「陸清凡？」
武靈昭變了臉色，「容我再想想。」
「母後，您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李卓婉一想到阿離竟然在邪龍關，心里突然有了急迫感。
「明天就走！」
武靈昭想見到陸清凡的心更迫切了。
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麼的人，能讓神獸和神鳥同時跟隨。
而且，還讓她的女兒念念不忘？
李卓婉提醒道︰「您都安排好了？」
「早就安排好了，我本來就打算這幾天動身。」
武靈昭點點頭，「等會我會召見東方曜，囑咐他一下，有他幫你，我放心。」
「嗯。」
李卓婉眼神變得堅定起來，說道︰「母後一路順風！」
「你也保重！」
武靈昭寵溺的目光看向李卓婉。
……
……
最近這段時間，大周境內傳著這樣幾條消息。
妖族的妖皇死了！
蠻族的國師也死了！
這兩人都是超凡強者，卻都是死于陸清凡之手！
大周的危局已解，全都是因為陸清凡。
陸清凡憑一己之力，挽救了大周！
這樣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大周，陸清凡的名字，再一次被人們爭相傳頌。
甚至市面上出現了陸清凡的畫像。
那是一個少年，騎在一只青鳥背上，他左手拿槍，右手持劍，腳下是浮雲。
無數的人將陸清凡的畫像買回家，貼在牆上，甚至掛起來，供上香火。
但也有些人，心中帶著恨。
「陸清凡！」
「他壞我好事！」
大周朝的某個王府的密室里，有人在咆孝。
「父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停止一切行動，忍著！」
「那要忍到什麼時候？」
「忍到有人能擊敗甚至殺死陸清凡，或者我們的力量足夠強大，能以最快的速度殺進京都，控制朝政。到那個時候木已成舟，我們或許會得到劍聖和刀聖的支持，如果再加上書聖墨竹，我就不信陸清凡能憑自己的力量，對抗三聖。」
「可是，陸清凡身邊有一只青鳥幫他。」
「唉，算了，還是太冒險，我剛才就那麼一說。只要陸清凡在大周一天，我們就老老實實的發展自己的勢力，千萬不要去招惹他！」
「是！不過，我剛得到消息，過幾天太後要出巡了。」
「什麼都不要做！現在這個時候，誰出頭誰死！」
「父王，您說真的會有人出頭嗎？」
「哼！無論什麼年代，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傻子！」
「那倒也是！」
……
……
聖後出巡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
「听說了嗎？聖後這次出巡是為了去見一個人。」
「誰這麼大的面子？竟然能讓聖後千里迢迢，親自去見？」
「陸清凡啊，除了他還有誰？」
「好厲害！好羨慕！」
「要不然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算了吧，擠死個人！」
最近人們都在議論這個事情。
甚至有好多人提前等在了路上，就是為了一睹聖後的風采。
聖後的聲望，在老百姓心里，遠遠超過了皇帝。
他們對于這個執掌朝政多年的女人，非常好奇。
但讓人們失望的是，他們根本見不到聖後的身影。
他們只能看到一隊隊士兵在前面開路，中間是一輛輛馬車，後邊是無數的侍衛。
整個出巡的隊伍，聲勢浩大。
甚至比之前天子出巡的隊伍，還要大得多。
一萬御林軍，外加兩個侍衛營。
由兩名御林軍統領和兩名侍衛統領帶隊。
高萬誠和趙無忌也在其中。
他倆上次見過陸清凡出手，回到京都之後，就開始閉關修煉，直到最近才出關。
兩人的實力大增！
他倆出關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護送聖後出巡。
最主要的目的，是兩人想要再次見到陸清凡。
畢竟，兩人都嘗過了甜頭。
不需要陸清凡指點，只要兩人能離陸清凡近一些，就能感悟良多，進步神速。
「聖後，前方不遠處就是稷下學宮，您要不要去學宮看看？」
趙無忌守護在武靈昭的馬車旁。
「不用。」
武靈昭清冷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來，「我哪里都不去，直接去邪龍關！」
「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