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主,等一等」
李三刀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走路姿勢立刻變得踉蹌起來,回過身一看是王富貴和王有財父子倆,又瞬間恢復了正常。
李三刀笑吟吟地看著二人,似乎是猜到了他們的來意。
「我說二位,你們不在府里喝酒,跟著我來作甚啊?」
王富貴點頭哈腰,滿臉堆笑。
「是這樣的,之前我父子二人在襄陽城對大人多有得罪,回來之後非常自責,想著有機會再當面向大人賠個不是,您說巧不巧,今日就遇到大人您了,小人跟過來是想問問大人什麼時候方便?請大人給小人一個賠罪的機會!」
李三刀雙手抱胸,一手托著下巴,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三日後,臨湘城西五里外,湘江客棧,在那等我!」
李三刀留下一句話就轉身走了,王家父子千恩萬謝。
長沙郡的郡守府比襄陽大了不少,李三刀轉了很久才模到洞房的門口。
此時天色已黑,洞房之中已經點上了紅燭,玉瑤安安靜靜的坐在喜床上,有些羞赧。
李三刀看到玉瑤的樣子,不由失笑。
「你還會害羞?該辦的不該辦的咱們都辦過了!」
玉瑤白了李三刀一眼。
「那能一樣嗎?之前都是迫不得已,今日可是我們倆成親的日子!」
李三刀仔細打量了玉瑤幾眼,發現玉瑤似乎哪里變得不一樣了,但具體是哪他也說不上來。
「還別說,你現在還真有點女人的樣子!」
玉瑤氣鼓鼓的指著李三刀。
「我之前不是女人嗎?」
李三刀笑著搖了搖頭。
「你是女漢子!」
玉瑤氣的直跺腳。
「你我跟你拼了!」
玉瑤沖過來就用粉拳輕錘李三刀的胸口,卻被李三刀一把環抱住了,玉瑤瞬間就從暴躁的小老虎變成了溫
順的小綿羊,倚靠在李三刀的胸膛,這一刻她感覺心里很踏實。
玉瑤抬起頭望著李三刀的臉龐,兩只大眼楮里面柔情似水,長長的睫毛不停地眨呀眨,櫻桃小口上下顫動,好像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李三刀同樣靜靜地望著玉瑤,內心也是一片空白。
四目對視,氣氛旖旎。
片刻後,玉瑤踮起腳尖,吻上了李三刀的唇,李三刀強烈回應。
可能是飲酒的緣故,也可能是李三刀想把白天受到的屈辱全部發泄出去的緣故,這一夜,很不平靜。
三天後,郡守府。
「聖母大人,如今我與玉瑤的婚事已成,小婿放心不下九龍山一眾兄弟,也該和玉瑤回去看看了。」
滄海聖母點了點頭。
「也好!好男兒志在四方,你也該去做你自己的事了,不過玉瑤暫時還不能和你一起走!」
李三刀疑惑了。
「我與玉瑤已成夫妻,哪有剛成親就分離的道理?」
滄海聖母笑了笑。
「賢婿不要心急,玉瑤身為我教聖女,需要她主持之事良多,她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有些事情還是交接一下的好。再說了,你們小兩口以後的日子多的是,也不在乎幾日的分離是不是?」
李三刀無奈點了點頭。
「就依聖母大人所言,只是之前提過的硫礦之事?」
滄海聖母伸手指了指門外。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李三刀循著方向望了過去,就見門外擺放著許多用黑布包裹的大箱子,當即大喜,連忙拜謝。
「多謝聖母大人!只是不知下一批硫礦什麼時候有貨啊?我九龍山最近在打造一批兵器,急需大量硫礦。」
滄海聖母臉色一沉,沉吟了一陣,說道︰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賢婿可知道這硫礦的出處?」
滄海聖母心想,雖然你
是我女婿可我也不能總來我這刮痧啊!你是滄海教的女婿,我也不好意思跟你要錢,還是告訴你這硫礦的產地,你自己憑本事去買或者去搶,省得你沒完沒了的找我要。
李三刀聞言一愣,心說這便宜丈母娘真小氣,只給了一批硫礦就不給了。但他轉念一想,知道硫礦的產地也不錯,日後若是有與滄海教決裂的一天,也省得受制于人。
于是李三刀說道︰「小婿不知,還請聖母告知。」
「天下的硫礦主要產自東膠州的岱山山脈和益州西南部的龍潭山脈,乃是火山噴發遺留下來的礦物,準確的來說這種礦物不能叫硫礦,而叫硫鐵礦,內含硫和鐵兩種礦物較多,此礦物開采不易,我教中也所需不少,所以此次贈予賢婿半數之多,已經是不易了,賢婿若是不夠用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滄海聖母一句話就把李三刀的話堵死了,心想反正我告訴你產地了,能不能搞得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李三刀暗暗叫苦不迭,東膠州明面上的主人是齊修遠,可從滄海聖母的話里就可以听出來,齊修遠恐怕已經被架空了,或者說他就是滄海教的傀儡,不然的話,滄海教的硫礦從哪里來?
滄海聖母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東膠州的硫礦我佔了,還有一個產地在益州堯承允手里,你有本事就去搶啊!你搶了相當于為我滄海教開疆拓土了,反正我滄海教在暗處,誰也不知道我們發展到了什麼樣的規模。
益州雖然疲弊,可兵馬集于一處也是數倍于九龍山的,他三刀雖然自信能和堯承允拼個勝負,可他也怕呀!以前的九龍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現在可是有地盤的了,萬一他在前線和堯承允拼個你死我活,老家被人偷了,可就不好玩了,況且這種概率不是萬一,而是一定,這個年代,各方諸侯都精的跟猴一樣,看見便宜哪有不佔的道理。
李三刀沉吟了一陣,就打定了主意,決定先把孫宥謙和魏不韋干掉,除掉後顧之憂,再與滄海教聯手拿下益州。
只是怎麼才能讓滄海教出點血呢?我前邊打的火熱,你滄海教在後邊撿好處,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于是,李三刀看向了滄海聖母,裝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