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光的粒子性,根據動量定理,光子具有動量hν/c,會對物體產生一定的壓力。入射到物體表面後被吸收或者反射。大量光子長時間的作用就會形成一個穩定的壓力。
所以得出光是有壓力的。但是人看見東西是吸收了反射而來的光線,也就是說,你看他,還是不看他,光就在那里,不來不去。
然而張室長還是感覺到了自家藝人時有時無的目光帶來的壓力。不過他沒打算抬頭,而是一邊繼續看著筆記本一邊張嘴道︰「怎麼了?」
「那個去霓虹的飛機應該不會對我們的造成什麼影響吧。」
「不會,雖然所有飛機全部延誤了,但是別忘了你的showcase在大後天。」
「哦哦,那就行。」
然而李知恩的目光還是控制不住的偏向張室長。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張室長知道她懷疑他了。她怕讓張室長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知道自己知道他有問題,但是自己不說。
emmm很繞口,總之就是李知恩心里有鬼,怕張室長發現她的小心思,所以她很多的精力和關注就都在張室長身上。
反而言之張室長也是,他此時百分之80的注意力在自己的藝人身上。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室長在排我的霓虹的行程?」
「是的,在排你的參加出道showcase之後的行程單,給你看看。」
小心翼翼地從張室長手上結果筆記本,只見一行行的時間表被準確的排列在本子上。
京都,東京,札幌,名古屋,大阪
行程數量不多,也就兩三個節目,一天要去兩三個城市
等等?一天兩個城市?
李知恩再次從頭到尾翻閱了起來。
第一天上午東京參加綜藝,中午要去北海道的札幌拍攝畫報,晚上還要回東京參加霓虹的打歌舞台。
第二天早上名古屋參加節目,下午去九州島福岡出席一個活動,晚上再去東京去一個頒獎典禮?。
第三天去京都參加大型活動商演,然後是橫濱的拼盤演唱會出演?
十三天,總共50多個通告,然而全霓虹四個主要島嶼每天亂飛?就算有一天在東京,那麼也是在不同的4個電視台配上6個通告。
不久前幾天不是那天說一天只有兩個行程嗎?
微微咬住嘴唇,李知恩心里一片死寂。
這就是林哲詢曝光之後帶來的惡果。作為一個目前沒有人身自由的人,這就是她和自己的經紀人產生懷疑的下場。只要公司的高層們沒有異議,那麼自己就只能這麼默默認下來。
這一點林哲詢自己不是娛樂圈里的人,自然沒辦法想到。
就像華夏人無法理解美國為什麼不控槍。美國人無法理解華夏人為什麼,父母可以為了子女而付出一輩子的金錢和努力也要堅持活下去一樣。
張室長見李知恩的臉色不好看,微微一笑道︰「這只是半個月的行程,後邊的還沒有安排。這麼多,是不是太趕了?要給你取消一些嗎?」
李知恩剛想反駁,畢竟這種行程走下來自己就算不掉半條命也要掉半個腦袋。
然而接下來張室長的一番話讓李知恩閉嘴了︰
「這都是樸社長通過在霓虹的人脈爭取來的,我只是奉命將他給我的人脈一條條的安排地最好罷了。說實話這個行程其實也沒有這麼趕,你10年的時候的行程比起這個來說都還好,那時候你一天12個行程。」
但是去年、前年都只是在首爾周邊跑啊。現在卻是全霓虹四島亂飛。這個坐飛機頻率感覺只座過安檢她都覺得可能會照出白血病來。
確實,這個行程安排的有點強度確實有點離譜。還沒等李知恩提出質疑,反對張室長的聲音就來了︰
「室長nim,這樣行程會不會太趕了。東京的交通狀況好像不太好,如果早上有通告的話,中午趕到機場去也需要1個多小時,稍微出一點狀況我們可能就趕不上飛機了。」
李知恩下意識看向一旁出聲的裴鐘漢,心里松了一口氣。至少團隊里還有一個人能說一句公道話。
張室長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經紀人,微微一笑︰「大部分的行程我都已經把握過了,社長也同意了。最基礎的交通方面的事務我會沒有把握嗎?如果松鼠你覺得累的話很多行程我可以一個人呆著知恩去。」
「我怕團隊里的人有點吃不消。」
「3個行程難道真的很多嗎?」張室長眼神一厲,原本謙和的模樣突然消失了,死死盯著跟了自己4年的下屬︰「知恩從出道瘋狂的跑通告到現在還沒有4年吧?當年每天10個通告的苦難我們也面對過,現在才幾年,需要再次打知名度的時候就松懈成這樣了?」
在有且只有一個藝人的團隊里一般工作氣氛是很和諧的。
李知恩是一個相對很听話的藝人。在基本上出道這幾年,公司要求她的工作她都能答應,所以也不存在什麼藝人和公司有著矛盾的情況。所以雙方的目的和利益構成是很單一的︰只需要安安心心做好後勤就行,基本上不存在什麼內部糾紛。
而張室長向來工作能力都很強,也很善于協調領導下屬們的工作關系。所以十幾名同事和和氣氣地在一起工作了好幾年,也沒發生過讓張室長大發雷霆的事情。
而這一次有點嚴厲的措辭,著實有點讓松鼠有點不敢說話。
同時張室長也讓李知恩心里一片哀嚎。她知道這一番話其實也是在鞭打自己︰別以為到了霓虹之後就能劃水,我能玩死你。
面對這麼一個有威望,有能力的室長能把所有人的小怨氣都三兩句的撲滅。那麼自己應該怎麼辦
隨著張室長的一陣大棒子之後。更加恐怖的,不怎麼甜地甜棗隨即而來︰「松鼠你才24歲吧。」
「內。」
「24歲還年輕,也還沒結婚。你以為我不想在首爾和你們嫂子帶著了?我結婚也才堪堪半年。」張室長臉色慢慢緩和︰「樸社長給我的壓力也很大,他親口說霓虹對于知恩的未來來說很重要。那麼我們付出和在韓國一樣的努力很困難嗎?」
「我這個位置以後就是你的,很多事情不是你只為團隊成員著想這麼簡單的。上面給我的壓力也很大,一切都要我去協調,過段時間還需要去統合霓虹那邊的經紀公司呢。」
松鼠張了張嘴,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吐出一個字來。既然這是樸社長的意思,那麼張室長本身的安排也是沒有問題的。
三言兩語就壓服了自己的屬下,張室長索性直接低下頭,連探究李知恩臉色的動作都懶得做了。
「知恩,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意見,一切都听室長安排。」
是啊,她又能有什麼意見呢。有意見就是和樸社長對著干,就是和他張室長對著干,就是和整個團隊的利益對著干。
原來當團隊的利益和自己的利益相悖時,面對自己本來很喜歡的團體時,竟然這麼讓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