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不緊不慢的收起地圖,疊好放進口袋,朝崔允瑤擺擺手道︰「放他們進來,我跟他們好好聊聊。」
崔允瑤一臉不解︰「跟他們有什麼好聊的?難不成你還指望收服這些海將幫我們打騰海王?」
秦風打了個響指,點頭道︰「答對了。」
崔允瑤只覺得秦風一定是瘋了。
屏蘭島海煉院就在騰海王侯的統管下。
人家怎麼可能打自己的頂頭大BOSS!
但主人已經發話了,崔允瑤不敢違背。
然而,崔允瑤還沒走到門口,就听到轟隆一聲巨響,房門被外面的人直接撞碎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國字臉男子凶神惡煞的走進來,他就是剛才喊話的靳宏盛,身後跟著七八個端著長槍的將士。
「你倆給我立刻抱頭蹲下,快點!」靳宏盛朝著秦風兩人高聲猛喝。
秦風坐姿端正,淡然開口︰「打人事件屬于刑探院統管事務,你們身為海將只有配合行動,並無抓捕權,這麼做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吧?」
「別跟老子來這一套,你打的是陶驍騎校家的公子,我就有抓你的權力。」
「我上司發話了,不僅要抓你,還要把你四肢打斷當狗一樣拖回海煉院。」
「敢打陶公子,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靳宏盛不可一世的怒罵道。
「听你這意思,不管你家陶公子做過什麼?打他就是不對的,打他的人就該被你海煉院狠狠地處置。」
「請問,你們海煉院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秦風反問靳宏盛。
「哪這麼多廢話,我踏馬讓你抱頭蹲下!!」
靳宏盛根本就不佔理,只會一味的蠻橫。
七八個海將端著長槍對準秦風和崔允瑤,威嚴十足的厲喝道︰「快點蹲下,不然子彈伺候!」
「你家公子為一個叫楊鶯的女士充當舌忝狗,不分青紅皂白的要動手打我,我予以還擊屬于正當防衛。即便刑探院到了這里,我都可以明哲保身,為何到了你海煉院面前遭到如此不公對待?」
「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不清,我送你上路!」
秦風凜然開口。
他原本是想跟對方好好聊聊事情經過。
奈何,他還是把陶家這些爪牙想的太仁慈了。
以靳宏盛幾人的態度來看,必是囂張跋扈慣了。
這種欺壓無辜的事情指定沒少做。
屏蘭島海煉院一定有好將士,但肯定不是眼前這幾位。
「瞧給你狂的,老子跟你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還要送我上路!哈哈哈……來,我就站在這,你敢動手嗎?」
靳宏盛不屑一顧的大笑著。
其他海將也是笑得前仰後合。
誰都沒有把秦風的話當回事,皆是一副看著將死之人的眼神。
秦風無奈搖頭,他要征服屏蘭島海煉院的計劃看來要費一番周折。
正當他吩咐崔允瑤動手解決掉靳宏盛幾人之時,門口卻突然出現兩道身影。
一胖一瘦,穿著雖然普通,但渾身上下卻流露著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
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結合靳宏盛幾人的來歷,秦風猜測這兩位有可能是為楊鶯出氣的楊家人。
畢竟,楊家是屏蘭島排名第二的家族,族內肯定有不少武道高手。
不曾想,秦風猜錯了。
但見靳宏盛掃了一眼門口兩人,連問都不問,直接不耐煩的驅趕道︰「海煉院在此辦事,滾一邊看熱鬧去!」
他以為這兩人是其他房間的住客,來這看熱鬧的。
靳宏盛不可能不認識楊家人。
秦風想到此行來藍天大酒店的目的,以及剛才讓崔允瑤打給前台的電話,方才明白這兩位的來歷。
應該就是騰海王派來接頭的人。
「哪位是懷特先生?」
對于靳宏盛的驅趕,這兩位並沒有放在眼里。
哪怕房間里面此時槍拔怒張,他們倆也沒有任何的慌張,胖一點的中年男子直接開口找懷特。
「什麼狗屁懷特?沒听到老子說海煉院正在辦事嗎?不想死趕緊滾!」
靳宏盛提高了嗓音,朝著這兩人大喊大叫道。
「友情提醒,你最好對這兩位客氣一點,不然你的下場一定很慘!」秦風認真提醒道。
區區屏蘭島海煉院,人家可是騰海王的人。
靳宏盛不識好歹的在這吆五喝六,待會有他哭的。
「我明白了,這兩個家伙是你叫來的幫手吧!」
「真是搞笑,我海煉院要抓人,誰敢阻攔?」
「你倆給我支起耳朵听好了,這兩人打了我家陶公子,我是奉屏蘭島海煉院陶驍騎校的命令來抓人,別給自己找不痛快,立刻從我面前消失!」
靳宏盛抬出了他的頂頭上司陶驍騎校。
听聞,胖一點的中年男子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撇撇嘴對身邊的同伴說道︰「想不到陶元虎那老小子養的狗這麼狂,遇到我們也敢瘋狂亂叫,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草,你罵誰是狗呢?我家陶驍騎校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大名的嗎?」
「來人,把他倆給我拿下!」
靳宏盛被罵,面子上掛不住,指使兩名手下去門口抓人。
「罵你是狗怎麼了?就是陶元虎本人在這里,我都敢指著他的鼻子罵!」
「還敢抓我?瞧給你狂的!」
胖子爆喝一聲,快步走近房間,伸手從腰間一掏,向靳宏盛亮出了一塊紫色的腰牌。
「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告訴我,這是什麼?」
胖子爆喝一聲。
靳宏盛定楮一看,臉色急轉直下。
「這這這……這是王府通行令,你們是騰海王侯的人!」
這一瞬間,靳宏盛只感頭皮發麻,他竟然招惹了兩位王府戰將。
「狂啊!繼續給老子狂啊?」
胖子收起令牌的瞬間,一把薅住靳宏盛的衣領,朝著一旁牆上狠狠地懟了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靳宏盛高大的身板撞擊著牆壁,整個房間都跟著顫抖了幾下。
這位王府戰將是有修為的,而且已經入了宗師境。
這一懟,差點沒給靳宏盛懟的當場去世!
「大人饒命,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兩位王府戰將在此,我錯了……」
靳宏盛連忙認錯。
「現在知道認錯了,早踏馬干嘛去了?」
胖子不給這貨求饒的機會,左右開弓,兩三個巴掌就給這貨打的臉上血肉模糊。
其他海將動都不敢動,在王府戰將面前,誰敢觸其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