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娟一通大喊大叫。
那癱在地上汪元杰也忍著劇痛叫屈︰「馬少,我一直在極力維護您姐姐,可是這個姓秦的太猖狂了,完全無視馬家的威嚴。您看看他把我打的,兩條腿都斷了,我好疼啊!求您一定要給我主持公道!」
汪元杰一把鼻涕一把淚,叫苦不迭,活月兌月兌一個怨婦。
他話音落地,一人 跑了進來,手里拎著一個塑料袋,里面是十盒百根裝的圖釘,正是去買圖釘的章靜靜。
馬昊經常替姐姐接送外甥上下學,所以章靜靜自認認識他。
一看是這位大少到了,章靜靜頓時感覺走路都帶著風,腰桿也是挺得筆直。
「馬少,您可來了,您是不知道啊!這個姓秦的狗東西從頭打到尾。」
「他先打了我,又打了馬姐,還把馬姐的司機和園里的保安都打了。」
「這狂徒仗著認識附近片屬的皮清泉,簡直無法無天,您快點出手懲治他吧!相信只有您才能鎮得住這個狂徒……」
章靜靜珠連炮珠的復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中間添油加醋無不是把秦風說成了一個窮凶極惡之徒。
臨了,她把買來的圖釘放在桌子上,還狐假虎威的對秦風喝罵道︰「你這狂徒簡直無可救藥了,還不立刻把馬姐放下來,興許馬少還能饒你一條賤命,快點放下馬姐!」
一通喝罵之後,她生怕秦風再揍她,趕緊退到了馬昊的一幫手下中躲起來,但依舊探著身子向秦風叫囂。
馬娟、汪元杰、章靜靜,三人都在期待馬昊狠狠的收拾秦風,就連梁建振這個五歲的小孩子都朝舅舅打來期許的目光,四人無不是認定馬昊會大發神威將秦風打成死狗。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大跌眼鏡。
但見馬昊躬身九十度,雙手作揖,向著秦風賠笑開口︰「秦先生又見面了,實在是對不起,家姐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她一次活命的機會,我在這里替她向您道歉……」
馬昊在道歉。
誠惶誠恐!
老鼠見了貓!
這一幕帶來的沖擊力太大太大,如那驚雷劈過現場,令一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馬昊的小弟們一個個成了呆頭愣鵝,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他們的老大,副區掌之子,竟然對一個穿著寒酸的農村土狗道歉?
那被秦風舉著的馬娟一度懷疑人生,她不甘心的大吼︰「小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是你姐啊!你姐都快死了……咳咳咳……」
馬娟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愈發的漲紅,喘氣也變得緩慢而急促,顯然撐不了太久。
「秦先生,求你放我姐姐一馬,我馬家一定會做出補償!」
馬昊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姐姐送命,趕緊低聲下氣的向秦風求饒。
「補償?」
秦風的怒火再一次高漲。
他一把丟開馬娟,返回秦楊身邊,掀起她的後背衣服,指著那密密麻麻的釘眼質問馬昊︰「這些都是你那好外甥扎的,而你姐就因為你外甥一句不承認就說我女兒說謊冤枉她兒子,一百根圖釘不夠扎回來的,還要買一千個圖釘,乃至讓我下跪看著他來扎!」
「來,你大聲告訴我,我如何饒她?」
馬昊定楮一看,頓感後背發涼,那密密麻麻的釘眼像是扎在自己身上一樣。
同時,他也如遭雷擊,完全沒想到事情竟是嚴重到如此地步。
以他對外甥梁建振的了解,那兔崽子絕對能干得出來這種事情。
「馬昊,你不要听他的,振振是冤枉的!」馬娟還在狡辯。
「你給我閉嘴!」馬昊不想听姐姐說什麼,一把拽過來外甥梁建振瞪眼問道︰「是不是你干的?我只問你一遍,你如果敢說謊,你知道我的厲害!」
梁建振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他舅舅馬昊。
「我……是我干的,我就看她不爽,她每次都能得小紅花,什麼都比我厲害,我就是想扎她!舅舅你凶我干什麼?你以前都是保護我的,你還說過,無論我做什麼都會替我做主……」
梁建振親口承認了。
「你個小兔崽子,你闖大禍了!」
馬昊氣的咬牙切齒,憤然打斷外甥,抓著他翻過身來照著就是一通胖揍。
梁建振被打的嗷嗷大哭,馬娟護子心切,上去推搡著馬昊,轉而視若珍寶一樣把兒子抱在懷里。
「我告訴你馬娟,你再這樣溺愛他,這小兔崽子遲早有一天會進少管所。」馬昊氣的大吼道。
這話何其的熟悉。
之前園長汪元杰就是這麼說秦楊的,現在馬昊原封不動的送給了自己姐姐和外甥。
「哪有你這麼說自己外甥的,我還是不是你親姐?你胳膊肘往外拐,你給我滾,你不幫我,我找爸幫忙!」
馬娟毫無悔改之意,要搬出老爹鎮壓秦風。
「馬娟,你要是不想死就趕緊給我閉嘴,秦先生不是咱們馬家能惹得起的。」馬昊低聲吼道。
一句馬家惹不起,讓馬娟瞬間愣住了。
「為……為什麼?這個姓秦的後台到底是誰?」馬娟還是有些不相信。
「他是南方商界巨擘慕容萬象的恩人。」
「他是本地豪門周家的座上賓,周副城主的父親就是他出手治愈的。」
「他也是本地豪門天花板林家的救命恩人,更是地下土皇帝紀天銀的師父,一眾武館的館主都要喊他一聲師尊。」
「他是武煉院、鐵血院、刑探院的座上賓,以一己之力強力斬殺海外宗師,一舉登頂白雲仙尊之名。」
「他是霸王山的老祖,一人戰飛蟒,將那幾百年的妖物打的分崩離析……」
馬昊把從父親那里知道的關于秦風的身份和消息,一個一個、一件一件說給姐姐馬娟听。
殊不知,馬昊說的這些僅是秦風在青山城的威名事跡,魯州一行的還沒說呢!
但這些听進馬娟耳朵里,已經足夠將她徹底嚇癱。
她怔怔看向不遠處穿著寒酸的秦風。
可是在這一剎那,他哪里還有半分寒酸,分明是高貴富有,高不可攀,宛如人間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