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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同的視角

教主一把握住自己的心髒,劇烈的疼痛讓他表情扭曲猙獰。

但依舊死死握住並不松手。

「舌為心之苗。」他嘴唇哆嗦的說道。

白蛇戒備中,突然感覺口中之舌不受控制的蠕動起來。

並緩緩伸向外面。

舌根部出現一點拉扯感,舌頭已經往外伸出了十一厘米。

「哇塞,阿樽你舌頭好長啊。」零號絕不合時宜的大呼小叫起來。

這不是事情的重點,白蛇發現自己的舌尖已經開始發黑,並向後蔓延。

他毫不猶豫的用骨刃將暴露于口外的舌頭斬斷。

教主悶哼一聲,松開了握住心髒的手,「居然選擇主動斬斷,也好,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死法。」

「怎麼講?」零號絕不懂就問。

失去雙目的鼬只能通過聲音判斷發生了什麼,沉聲說道︰

「舌頭斷裂會導致大量失血,若斷裂部分過多,剩余的舌頭會徹底縮回喉嚨,堵住氣管,到時,冒出的大量血液也會流進氣管,進一步加重窒息。」

「哇,人類的構造還真是神奇呢」零號絕剛感嘆完,臉色一下劇變,「等等,那阿樽豈不是死定了?」

白蛇捂著嘴,血液從指縫中不斷滲出。

他保持冷靜,主動降低心跳速度,減少失血速度。

他本想拖到能力起效,沒想到邪神教教主竟然察覺出了不對。

「你怎麼沒事?」教主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

正常人這時候鐵定已經開始窒息了啊。

白蛇放下右手,偏頭將滿口血液吐在地上。

「略。」他吐出一截舌頭,並手動往外拉伸了幾下,依舊有十幾厘米,並逐漸立起倒刺。

「我的舌頭很長,比你想象的要長的多。」

自那天發現自己的舌頭因為操控過熊而發生了異變後,他就暗嘆倒霉。

還真沒想過,舌頭長還能有這好處。

他還以為只能用來洗臉和搓背或者拉出來當繩子勒死人呢。

看來還是大蛇丸精明。

「你,你難道不是人類嗎?」教主震驚不已。

這話從一個掏心掏肺的人嘴里說出來多少有些離譜。

「可惡,目為肝之竅。」教主又一把捏住了自己的肝。

白蛇的視野突然變得一片漆黑,耳旁響起風聲。

他一個翻滾躲開,身旁出現了抽地的聲音。

據他猜測,多半是教主月復部的腸子化為了鞭子。

他直接低喝道︰「小白。」

小白立刻領會他的意圖,身體一竄就攀在了他的身上,幫他指出教主的攻擊動向。

同時,他也開啟了感知忍術,辨別教主的位置。

可緊接著,他的听覺、嗅覺等感官也一同被剝奪。

連感知忍術中,教主的查克拉都變成了好幾道。

「又是幻術。」白蛇眉頭緊鎖。

但很快,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因為小白沒有立刻擾亂他的查克拉解除幻術。

而教主和鼬等人的查克拉體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滴答。

水滴滴落聲在耳旁響起,盡管他已經沒了听覺。

腳旁出現了一灘血液,那是他曾吐在地上的斷舌之血。

此時卻已經扭曲流動組成一行血字。

「不會有第二次永眠。」

黑暗中突然出現一束刺眼的光芒,白蛇的視野驟然恢復。

隨之恢復的,還有听覺味覺等一系列感官。

他注意到小白已經掉在了地上,身旁的零號絕等人也是一樣閉著眼。

不過還有呼吸,似乎是陷入了某種術,進入了睡眠狀態。

白蛇轉頭看向教主,教主也同樣看向了他。

此時,教主夾緊了雙腿,滿面獰色,似乎是竭力的忍耐著什麼。

而他身後,時不時還傳出「噗噗」的屁聲。

見狀,白蛇嘴角勾起,看來他的能力終于起效了。

比他預料的要慢了幾分鐘,或許面對忍耐力強的對手時,這個能力的發動時間也會延長。

看來以後選擇這個能力的時候,要注意一下對手,再決定支付多少點配給點數。

而前方,邪神教教主似乎終于忍耐不住,髒器一動,突然向下方竄去。

教主滿臉冷汗的慘叫了一聲,褲襠後面鼓起了一團。

他的髒器,全都從他的身體里排泄了出去。

這是白蛇的金元素瓶與水元素瓶組合而成的能力。

效果很簡單,就是讓人壞肚子,拉一褲子。

在最開始,這個能力經常被用于和體術強悍的對手的交鋒中。

且總能讓他輕松殺死敏捷的對手。

但後來,他意外的發現,只要付出的配給點數足夠,甚至可以讓人把體內的器官給拉出來。

在他看到教主展露出身體里的器官後,就懷疑對方可能會利用這些器官進行攻擊。

所以施展了這個能力。

效果比他預想的還要好,或許是因為教主刨開了胸月復,又或者是髒器錯位的影響。

教主居然把肚子里的器官,全都給拉出去了。

「你是怎麼辦到的?」教主虛弱的趴在地上。

「一個簡單地忍術,姑且命名為‘上吐下瀉之術’吧。」

「不是問你這個,你是,怎麼活過來的你應該已經死了」教主的聲音逐漸斷斷續續。

在察覺到自己的術總能被白蛇的奇怪手段破解後。

他就果斷發動了教中最強的術,是前些天在邪神指引中,所獲得的最強的術。

據他的理解,那應該是能直接將目標獻祭給邪神的術。

可誰成想,白蛇只是短暫的精神恍忽了一下,沒出現其他異常,甚至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陷入昏睡。

「地上的血字」白蛇看向血字,可那里只有一灘凝固的血,什麼字都沒有。

又是這樣。

「什麼血字」教主的茫然不像是假裝。

見白蛇沒有回答後,他的呼吸越來越短促,意識逐漸模湖。

就在教主意識即將消逝的那一刻,正在舉行儀式的教徒突然狂喜的喊道︰

「儀式成功了!邪神大人已經蘇醒了。」

「快將聖物給我!」教主回光返照的支起上半身。

不,準確的說這不是回光返照。

他那空空如也的胸月復中,居然鑽出了一條條粗大的黑色觸手。

並推著他向教徒所在的位置滑動。

如果不是白蛇眼尖,說不定會錯看成黑絕從教主的肚子里鑽了出來。

畢竟,那黑色的觸手,從顏色和光澤上來看,和黑絕太相似了。

該死!

白蛇想要站起身,可突然一條觸手拉住他的手腕,讓他身體一個趔趄。

他連忙轉頭四顧,可卻沒看見觸手是從哪里出現的。

這時,飛段突然從某個犄角旮旯里跑出,一把奪走了聖物。

「伊哈!」飛段搶走聖物,將針管對準自己的脖子,「邪神大人!降臨在我身上吧!」

「不!必須是我,必須是我才行啊!」教主憤怒的大吼,完全沒有虛弱的樣子。

肚子里的觸手 地一甩,抽在飛段的身上將他打在牆上。

飛段在牆上粘了一會兒,啪的摔在地上,在牆上留下了大片碎肉和鮮血。

他被觸手抽到的月復部已經癟成紙片了,絕對是活不成了。

「邪神,邪神大人,降臨在我身上吧您的痛苦,您的瘋狂,都由我來承受」

飛段嘴角溢出血,胳膊宛如折斷般不規則扭動著,方向感模湖的用針筒亂刺,卻就是刺不中自己的脖子。

這時,觸手一把卷住他持有針筒聖物,將針筒扯了過來,其力道之大直接折斷了飛段的手指。

邪神教教主用手骨握住針筒, 地刺進脖子里,用力推著注射器。

而白蛇動都不能動,每當他試圖起身過去奪過聖物,都會出現一只不知從哪來的觸手拉住他,把他拽倒在地。

……

幾十米外,一塊不引人注目的碎石後,黑白絕探著腦袋觀察。

白絕焦急的都囔著,「阿樽在搞什麼啊,怎麼還不過去搶啊?」

敵人只剩下快死了的邪神教教主,此時不搶更待何時?

「別出聲。」黑絕緊緊的盯著前方。

夜希外貌的重樽盤膝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那肚子空空如也,用空注射器扎著自己脖子的教主。

可不知為什麼,重樽時不時皺著眉頭起身,似乎想要上前阻止。

可剛前行幾步,卻又走回來,盤膝坐在地上,繼續呆呆地看著,如此反復。

而教主已經用空針筒在脖子上扎滿了眼子。

白蛇與教主的怪異舉動,讓黑絕忍不住懷疑他們是不是中了幻術。

……

「為什麼?為什麼推不進去!?」

教主奮力的將針筒插在脖子上,不斷用力推著。

似乎是嫌手骨不夠有力,他用肚子里的觸手狠狠地摁在針筒上。

可針筒里那已經近乎于漆黑的血液,每次都只是推進去一半,然後又自動倒了回來。

「教主,為什麼啊,您明明是傳承者,是邪神大人欽定的神選之人。」

一旁的九個教徒在那干著急。

而白蛇再次起身,可又被觸手拽倒。

突然,教主肚子里的觸手化為黑色濃霧,組成了一個人形。

並一把奪過了針管。

「邪神大人,請給予我指引,請給予我教誨!」

失去了觸手支撐的教主啪的一下摔在地上,用手骨緊緊抓著黑霧人形的腳果。

黑霧人形沒有理他,只是看著白蛇。

可白蛇沒有看她,而是被地上的血字吸引,順著血字給予的指引,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在看清最後的血字「抬頭」後,白蛇抬起了頭。

飄在他身前的黑霧人形那雙詭異的眼楮,在極近的距離和他對視。

他看到了那對眼楮只是玻璃球,里面的童孔就只是一個黑色的洞。

而周圍的虹膜,就像血肉制成的花朵一樣,向外翻動。

其實這只是普通的眼楮,童孔本來就是一個洞。

虹膜本來就長這個模樣。

但白蛇卻感覺,自己深入了那雙眼楮,看到了很多,並且還想繼續看下去。

隨著時間流逝,那雙眼楮逐漸失去吸引力了。

但白蛇卻感覺腦袋逐漸脹痛,似乎是憑白多出了很多知識和記憶。

白蛇偏過頭,看到脖頸旁的針管。

里面的黑紅血液已經推進去大半,但剩下的卻如教主那樣,再推不進去。

只不過已經注入進白蛇身體里的那部分,沒有向針管回退。

他突然覺得身體很癢,很難受。

然後他的衣服撕裂,一片片骨頭長出長長的一片。

他感覺,自己體內,來自輝夜一族的血,在排斥,在反抗。

他整個人變得像豪豬一樣,區別是不分正反兩面,哪里都長。

黑霧人形也被刺穿,身上出現了一個個大洞。

黑霧人形拽起教主,將自己的手伸進了他的胸月復。

黑霧人形的拇指化為了心髒,食指化為了肺部,中指變成了胃部

轉眼間,教主就恢復的完好如初了。

然後黑霧人形繼續推著針筒,黑色血液涌入白蛇體內。

骨刺敵不過黑色血液,變得越來越短,逐漸回縮。

而教主,逐漸瘦如干柴,新生的五髒六腑也全部腐爛成渣。

黑色血液還剩下一部分,可教主已經一滴都沒有了。

黑霧人形將教主推在了地上。

「我懂了,邪神大人,我懂了」宛如骷髏的教主居然還能開口說話。

「您的啟示,其真正蘊含的意思是,讓我們邪神教所有人,都為他施展替命代償。

「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確保您的聖血全數融入他的體內。

「我誤解了,我居然誤解了,白白浪費了本該給他的養料」

說完後,教主費力地倒吸了長長一口氣,讓人懷疑他會不會直接兩腿一蹬離開人間。

好在他堅持住了,拉住白蛇的褲腿。

「我知道,命定之人的含義了,我也明白,命定之事是什麼了。

「邪神大人她是殘缺的,靈魂已經永眠,不過,她的遺蛻,魍魎,被封印在鬼之國,您可以去尋找,想必會有收獲」

說到這里,邪神教教主的兩眼流下兩行黑色淚水。

「即便靈魂已經破碎,也請務必,達成您的心願。

「要將那些」

教主的童孔徹底渙散,一動也不動了。

草!你倒是說完啊!

白蛇心態直接崩了。

怎麼每個人都這樣。

他是神秘主義者,他是謎語人,但這些人,別學他啊!

把前面那些沒用的話給減去幾句,不就能說完了?

真愁人。

話說,教主口中的那個心願,和蛞蝓仙人所說的心願

是同一個嗎?

到底要實現個啥心願啊?

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別折磨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白蛇內心的怨憤,黑霧人形中伸出一條觸手。

啪的一抽,邪神教教主的腦袋變得稀碎。

之後,黑霧人形似乎是放棄將所有血液都注射到白蛇體內了。

白蛇體內的骨刺,似乎也有所感知,逐漸收攏回了身體。

黑霧人形一招手,牆壁下奄奄一息的飛段被黑霧中伸出的觸手拉了過來。

針筒刺在了飛段脖子上。

「邪神大人」飛段布滿血絲的雙眼突然爆睜,「萬歲!」

然後他就一動不動了,大抵是死了罷。

呼,呼,呼

黑霧人形的體內,伸出一條條黑色觸手,抓住小白、抓住阿斯瑪、抓住飛段、抓住鼬、抓住零號白絕。

一同拖入了黑霧之內。

……

遠處,攝像機黑白絕目瞪口呆的看著白蛇詭異的一舉一動。

相比黑絕動都不敢動的沉穩,樂子人白絕罕見的顫抖起來。

「黑,阿黑,要不我們先撤吧,阿樽他,他不正常啊,他一定是瘋了!

「我們得去告訴帶土,告訴佩恩,不然他們,他們一定會被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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