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添跟教訓兒子一樣教訓徐純的樣子,旁邊的蘇希和徐冰冰不知怎麼地,忽然滿眼都是小星星。
不知道為什麼,女孩子總會特別欣賞那些長得帥幽默還會耍嘴皮子的男孩。
「都說我們八零後九零後零零後是垮掉的一代,但其實不然,我們可不會像他們一樣道德綁架,我們一定要為我們的下一代樹立起道德標桿的好榜樣, 不能讓時代在我們手中重走道德敗壞的老路,那什麼,老二,我口渴了,你去幫我買瓶水。」
徐純︰「……」
來自徐純的負面情緒值,+77!
「那你這算道德綁架麼?」
「不算,這怎麼能算, 我跟你說,你做弟弟的,不管哥哥讓你做什麼你都不能有怨言,只要是哥哥說的就都是對的,吶,拿好我的帽子。」
說著徐添就把一直自己拿著扇的帽子歪歪斜斜地扣在了一臉黑線的徐純腦袋上。
帽檐聳拉了下來,把他大半張臉都遮住了。
奈何他兩手臂都掛著一大堆東西,根本沒法調整。
來自徐純的負面情緒值,+48!
還是徐添好心又幫他把帽子扶正了︰「戴正,都歪了。」
來自徐純的負面情緒值,+12+98+29+11……
一邊查閱徐純負面情緒值的同時,他還不忘對轉身走向小賣部的徐純說︰「買三瓶,別忘了還有兩位女士。」
來自徐純的負面情緒值,+5!
買三瓶,你們一人一瓶,那我呢?
我呢???
呵呵,我特麼果然是充話費送的吧!
……
玩了一天,和徐添一個房間的徐純一回到酒店倒頭就睡,徐添早已不需要睡覺, 就盤腿坐在床上修行。
「叮冬」微信來消息了,是方同小朋友︰哥哥那你明天過來嗎?
徐添︰嗯,明天去瑞立,要我去找你玩嗎。
方同︰好啊,我家在清東鎮蠍子巷111號。
徐添當時就苦笑了一下,小伙計還是太年輕了,要不要這麼具體啊,連門牌號都說出來了,這麼沒點警惕性,遇上怪蜀黍咋辦啊!
于是乎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坐上了蘇童安排的埃爾法,前往瑞立。
「阿添,先去哪兒?」
蘇童問,這次他的事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徐添帶隊旅游了,所以就把船舵交給了徐添。
「清東鎮。」
听到徐添報的地址蘇童本能地以為︰「怎麼,你這就想去賭石了?」
徐添︰「嗯,想去看看。」
這點徐添昨晚就查過了,瑞立和翡翠原石出產地緬甸就隔著一座山,而最大的賭石市場就在清東鎮。
也真真是好巧了。
「師傅,去清東鎮吧。」
蘇童招呼司機。
「先去一趟蠍子巷吧。」
徐添補充。
清東鎮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古風小鎮, 山川秀麗,景色怡人,而蠍子巷就毗鄰于一條清清小溪。
站在這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旁,可以看到有很多人在衣著樸素的農村人,一個個都拎著菜籃子在水里撿石頭。
徐純問︰「他們在干什麼?」
徐添︰「他們在撿寶石,這里的河里有很多瑪瑙什麼的,都是從山上沖下來的,運氣好可以發財,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個地方很多人就是以撿石頭為生的。」
徐純︰「這麼好?」
徐添看出這小子玩心躁動,當即看著烈日光照下波光粼粼的溪水,道︰「你想下去就下去吧。」
正好旁邊有一大媽在賣拖鞋,真是哪里有商機哪里就有商人,徐添領著幾人上前問︰「大媽,拖鞋多少一雙?」
「四十。」大媽顴骨很高面頰沒肉,嘴還尖,一看這面相就是不好對付的女人精。
徐添︰「這麼貴?我們這里這麼多人呢,能賣便宜點不?」
大媽笑笑︰「那你倒是說個價格看?」
徐添︰「二十。」
大媽︰「行啊,你要左腳的還是右腳的?」
徐添一行人︰「……」
最後沒辦法還是只能妥協了,徐添買了三雙,給徐純冰冰和蘇希,任由他們去水里淘寶,自己則是和旁邊車里的蘇童打了個招呼後,找到了蠍子巷去。
蠍子巷里滿是古色古香的氣息,讓徐添不由自主回憶起童年時住在鄉下的美好時光,那個時候,蕭然的鄉下也有祠堂,也有青石板……
在微信里通知過後,還沒到111戶呢,徐添老遠就看到一個烏漆嘛黑的小男孩站在那等他了。
看到徐添,這小男孩一點也不怕生地跑上前來︰「你就是徐添哥哥嗎?」
「你是誰?」
這時候看到方同小朋友在門口跟陌生人講話的老婆婆從院子里走了出來,一臉警惕地看著徐添,雙手下意識把方同圈了起來。
方同很傻很天真地說了實話︰
「女乃女乃,他是我網上認識的大哥哥,人特別好。」
老婆婆︰「???」
來自谷生花的負面情緒值,+211!
一听是網上認識的,老婆婆一雙豆粒大的眼楮微微眯起,看看徐添,然後面色凝重地嘰里咕嚕對小毛孩說了幾句徐添听不懂的雲嵐方言。
然後小毛孩不服,同樣用方言回懟了老婆婆幾句,老婆婆突然一聲厲喝,揚手要打,小毛孩當場一秒落淚,喊了一句︰
「女乃女乃才是壞人!」
然後就嚎啕大哭著跑進了院子里。
老婆婆用警告的目光看了徐添一眼,也句僂著身子轉身回去了。
徐添︰「???」
呵呵,這是把我當成那種不安好心的壞蜀黍了啊……
「這麼說,要接近這女圭女圭還沒那麼容易啊……」
徐添摩挲著下巴,他有的是毀天滅地的力量,卻做不到輕易獲取一家子人的信任和好感。
隨後他跟著走進院子,老婆婆見狀,當即抄起一旁的一把掃帚走上前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嘴里用很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
「你走!走!再不走,我報警!」
一邊還把孫子小心翼翼護在身後,一副生怕被徐添染指的模樣。
「女乃女乃,他是個好人,我們認識很久了!」
方同小朋友極力替徐添申辯。
老婆婆回頭用方言呵斥了他一句,繼續與徐添對峙,對這個外地人的敵意昭然若揭——直到徐添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厚實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