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有自己的秘密。
或許喬治的力量還在提升。
卡拉也不想去深究這些力量的來源。
在她看來，喬治.奧斯特曼，這個同樣是穿越者身份的男生，總能成為她的助力。
「我有一些能力，我稱它為牧羊人，有些特殊的異類在死後會被我轉換成可以被操控的特殊存在。」
喬治略微解釋了一下，「我想或許你們沒有發現法拉盛那只異類死亡後轉化的污穢的原因, 就是因為它成了我的羔羊。」
卡拉伸手觸踫絕境信徒的皮膚。
灼熱。
皸裂。
粗糙。
【吼！】
絕境信徒擁有恐懼這種情感，只是它不畏懼死亡，所以幾乎不會把這種情緒展現出來。
但當卡拉靠近，它居然下意識地躲閃，並發出類似犬科動物被侵犯領地時候發出的警告低吼。
一條高溫灼燒起來的血肉出手從絕境信徒的背部分裂生長出來，瞬間卷住了一大堆污穢人偶。
瞬間, 巨大的火焰淹沒了眼前的一切。
熱浪掀起了卡拉的裙擺和金發。
她的眸子里有璀璨的光芒在閃爍。
「很棒的能力。」
她說,
「我不能在這東西的身上感受到任何和異類、污穢類似的極端負面情緒, 卻又和異類擁有相同的血肉特征。如果污穢是異類死亡後的負面體，那這東西大概是正面體吧。」
「確實，在被我放牧後，它對血肉的渴望都已經消弭了，相比之下，它似乎對異類之類的東西更感興趣。」
「所以你叫它什麼？」
「絕境信徒。」
喬治拍了拍絕境信徒的肩膀。
這個動作其實很難做到。
因為前者的身高達到三米，必須要俯下才能讓喬治的手掌能夠到肩膀。
手掌落下的位置，火焰散開些許，露出下面黑褐色的血肉。
皮膚上血管翻涌。
絕境信徒于是便是現在整個里世界中唯一一點熾熱的光。
溫暖、輝煌。
也像是燈火，更能吸引飛蛾般的異類前僕後繼。
人偶們搖搖擺擺地站起來，它們臉上做出驚悚的狂笑，伸出僵硬的、血肉和塑料木材混合在一起的手臂胡亂揮舞。
笨拙、僵硬、脆弱的小東西。
恐怕就算一個普通人單獨遇到也能一個過肩摔當場摔死。
絕境信徒沒有五官的面孔上，由深色的火焰匯聚成一對巨大深邃的眼眸。
它 地佇立起來，整個身體立刻就發生劇烈的反應膨脹起來，皮囊之下血肉鼓脹，在幾秒鐘之內就成了一團生長著幾十對人類肢體支撐的不規則巨大肉團。
這個姿態已經接近了法拉盛時候還未被放牧的絕境信徒形態。
接著, 十多只粗壯、斑斕的血肉觸須頂破它背部的皮膚，頃刻間便滿天揮舞，帶起密密麻麻的火星，和柳絮般落下的余盡混合在一起，形成帶著黑暗美感的煙火。
這些觸須長的能有二三十米，即使最短的也能達到四五米，橫掃過去，幾乎沒有任何一只污穢人偶能夠幸存。
簡直是下副本必備的大殺器。
密密麻麻的提聲音在喬治耳中響起。
幾乎讓他的耳膜穿孔。
全是【擊殺污穢人偶，獲得里世界模擬點數3】之類的系統音。
可很快喬治就發現不對勁。
這里污穢人偶的密集程度無法想象，密密麻麻鋪天蓋地，視野之內幾乎全是這種詭異的小東西。
哪怕絕境信徒隨便揮舞一下觸須也能至少殺死幾百只。
可里世界模擬點數的獲取數量和污穢人偶的死亡數量完全對不上。
有許多污穢人偶甚至根本沒有提供模擬點數。
這一部分大多脆弱無比，甚至像是才獲得活性不久，連活動的時候都畏畏縮縮，搖晃不穩，甚至可能因為同類的輕微踫撞而碎成一地。
火焰點燃了污穢人偶身上那些干燥的木材，很快蔓延出去。
短時間之後，整個河岸就一片赤紅。
大多數人偶都無法在火焰中支撐太長時間。
但也有那麼一些堅韌得就像是傳說中的僵尸，身長手臂、身上顏色被灼燒月兌落，眼眶中眼珠子熔化之後被擠出來，身上蛆蟲 里啪啦被燒得發出焦脆的聲音。
這些污穢人偶即使已經將要走到生命的盡頭, 卻還是死死盯著喬治和卡拉兩人，手臂伸長似乎要把兩人拉下地獄。
【卡擦！】
絕境信徒肥碩的身體四處碾壓，把它們輕而易舉碾成碎片。
1000。
2000。
3000。
4000。
……
里世界模擬點數的增加肉眼可見。
成千上萬的污穢人偶就像是撲火的飛蛾那樣悍不畏死不管不顧地朝著喬治和卡拉發起沖鋒。
它們完全不管自己是否能夠沖破絕境信徒的防線，瘋狂地晃動自己的腦袋，撞得粉身碎骨也要更靠近兩人。
「這就是我說它們固執的原因。」
【 當！】
卡拉一腳踹飛一只不知道什麼時候模到附近的、只剩下上半身的污穢人偶，這只小怪物身上的血肉顏料全都熔化月兌落，臉上坑坑窪窪，看上去猙獰無比。
上下鄂瘋狂張凱又合攏，看上去像是真正人類牙齒的硬物發出卡卡卡的聲音。
她看著絕境信徒簡直像是戰神那般七進七出，身上烈焰滔天熱浪滾滾，轉頭對喬治說︰
「污穢人偶對我們的威脅程度幾乎等同于零，而且在里世界的時候總是發現一個目標便決心要把那個目標撕碎。但它們如果出現在現實世界就會非常危險。」
還有大量的里世界模擬點數入賬。
喬治眉飛色舞，他說︰
「有什麼例子嗎？」
「有，就前段時間，有一只人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出現在了現實世界的曼哈頓，結果在夜間用剪刀殺死了撿到它的那一戶人。听說第二天警察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一家四口的尸體堆在一起，肚皮被剖開，腸胃用生硬的手法打成死結。」
「惡心。」
喬治啐了一口。
果然，任何污穢或者異類都不能小視。
河畔的污穢人偶幾乎被殺得一干二淨。
連那幾棵大樹都被絕境信徒燒成了灰盡。
喬治現在的里世界模擬點數余額足足有一萬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