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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含煙

道修離開靈氣就和水中的魚離開水一般,無法釋放法術也不能操控法器攻擊。

宇相天沖到厚侯面前後揮斧連斬,極土寶甲只需要真氣支持就能防御,巨斧斬在厚侯寶甲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宇相天奮力攻擊時腦海中響起黃天印的聲音︰「小子,禁制只能支撐半日,半日內你破不開他的龜殼就等著自己死吧。」

「謝過前輩。」

黃天印不再說話,宇相天依舊繼續攻擊。

「你和黃天印什麼關系?我听聞黃天印呆在你們雨霧山世俗,這抽空靈氣的本事恐怕只有他有吧?」

「我和黃天印前輩的關系你無需知道,你還是先擔心下自己的真氣能支撐到什麼時候吧。」

「嘿嘿,看來我的仇是報不了了,也好,我的妻兒都死了,我獨自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你繼續。」厚侯說完發出淒慘的怪笑,嘴中還斷斷續續的念叨著「德兒」的名字。

宇相天停下攻擊,看著躺在地上的厚侯半晌後說道︰「你已經殺死了付全和胡焰吧?」

「是的,還好我這仇算是報了一半。你繼續吧。」

「前輩,我很佩服你的覺悟,也很佩服你的為人,不過我有個更好的想法你要不要試試?」

厚侯看著被風刃切割成血人的宇相天心下莫名惡寒起來,此時的宇相天看起來如魔鬼般陰森恐怖。

「你要干什麼?」

宇相天不說話,一腳將厚侯踢進萬化鼎同時掐動法決。

「你想將我生吞火煉?」鼎內傳出厚侯驚恐的聲音。

「是的,完了還要抽魂煉魄。」

「抽魂煉魄?」

「就是將元神抽出用真氣慢慢磨滅,這法門就是黃天印傳我的。」

「你這惡毒的小子,咱們的仇恨用的著使用這種惡毒的手段嗎?」

「當然用的著,極土宗,華靈宗,還有那些攻打星煉宗的小門派都會是這種下場。」

「我沒有攻打你們星煉宗,你放過我的元神。」

「付全和胡焰是我的至交好友,你說我會放過你嗎?當年你的兒子要殺我們,我們也是出于自衛才殺他的,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殺我們報仇,你以為自己是掌控天下的合體修士嗎?你只顧著自己的仇恨,我就沒有仇恨嗎?」

鼎內的厚侯不再說話,宇相天全力向萬化鼎注入真氣。

半日後宇相天取出鼎內奄奄一息的厚侯一拳打在對方氣海處。厚侯胸前亮起一道黃光擋下一拳的攻擊。

「你的真氣還沒消耗完?」

「你的萬化鼎能吞噬真氣,這和記載的完全不同,也是黃天印教給你的嗎?」

「你不用管這麼多,慢慢享受就行。」宇相天說完又是一拳打在對方身上。

幾拳過後厚侯抵擋不住,元神和元嬰同時出竅逃跑。

宇相天發出一道閃電將對方的元嬰泯滅後迅速掐動法訣,剛遁出不遠的元神同樣被抓回。

「我說過要將你抽魂煉魄你還妄想進入輪回。」

宇相天說完掐動法決,一個時辰後才停下,然後運起黃天印傳他的「搜魂大法」進行搜魂。被煉過後的元神中記憶已經不再完整,宇相天元神修為也不夠搜魂時也有遺漏。

搜魂完畢後宇相天滿意的收拾好東西向劍淵方向飛去。在刻意為之的情況下厚侯元神中關于極土寶甲的煉制使用方法都在他刻意為之的情況下搜出。同時還知道由于華靈宗也同樣出了一位能煉制煉神丹的天才煉丹師極土宗才同意聯手攻打華靈宗。厚侯本是個和善的人,自然不同意攻打星煉宗,可是由于自己兒子的事立刻轉變了立場,但他依舊斷然拒絕了門內讓他說服千火宗加入的要求。厚侯的妻子是千火宗一位分神修士的徒弟,千年前壽元耗盡仙去。厚侯兒子是靈根他從小就將其送到千火宗培養,宇相天他們當日得到的極土寶甲是他瞞著宗門偷偷送的。

半月後宇相天來到劍淵旁,見到化成人形的回風正盤膝坐在那里向黃天印解說著什麼。

「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小子,我給你說過,宗門的事不要來找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是。」

「自己找個地方恢復吧。」

宇相天將寧惠的遺體埋在劍淵旁,重重的磕下三個頭後盤膝坐下開始重新祭煉萬化鼎。

回風也盤坐在一旁參悟陣法。

風吹雨打,草木枯榮,兩年後宇相天抖落身上的泥土起身走向黃天印道︰「前輩,我需要到世俗去一趟,請前輩成全。」

「你金丹受損這麼嚴重不安心恢復去世俗干嘛?」

「我師傅將元神記憶封印在靈魂中重新轉世投胎,算算時間現在已經兩歲了吧。」

「將元神封印入靈魂中轉世投胎?這是什麼法術?是根據六道門的輪回法術和《往生經》創出的吧。」

「這個我不清楚。」

「每過五年才能進入世俗一次,離下一次還有一年時間,你現在不能進入世俗。」

「前輩,我想看看師傅現在的狀況,否則心神難以安定。若是師傅轉世成功我好傳她功法以求早日恢復神通,請前輩允許。」宇相天說完鄭重的向黃天印彎腰一禮。

黃天印為難的沉吟一會兒後對著宇相天發出一道黃光,通靈穴內的青虹劍被包裹著取出。打出幾道法訣後黃天印將青虹劍還給宇相天說道︰

「這青虹劍你現在還祭煉不了,也使用不了,我幫你將其威能封印住九成九,現在只有上品靈器的樣子,你收起祭煉成本命法寶吧。把你的萬化鼎給我。」

「是。」宇相天遞出萬化鼎同時接過青虹劍按照祭煉本命法寶的方法將其祭煉後收入丹田。青虹劍進入丹田後發出憤怒的信號,宇相天安慰一番後起身。

「前輩,祭煉好了。」

「嗯,以後幾年我會幫你將所有進入世俗挑選弟子的修士擋下。萬化鼎的核心禁制我也幫你布置完整,你安心的去吧。」

黃天印見宇相天收好萬化鼎後六道印決打入宇相天體內。

「前輩你這是干嘛?」六道印記進入宇相天體內後他立刻發現自己的元神首先失去了對外界的感應,接著眼楮也變成了凡人一般的視力,身體對靈氣的感應跟著失去

「這是‘六識大封印術’,現在你已經和凡人無異,只是力氣稍微大一些。這玉碟是指引你找到你師傅轉世之身方位的東西吧?你拿上。」

「前輩這是為何?」

「我答應過別人不允許修煉者進入世俗,不能食言。」

黃天印說完卷起宇相天飛過劍淵將放在劍淵峰後消失不見。

宇相天看著腳下的深淵突然感嘆萬千,一百多年前自己的第一個師傅宏霸帶著自己走上這上這劍淵峰,如今自己又回到了這里,而宏霸早就化作黃土了吧。跪下向淵底重重的磕三個頭後轉身走向世俗。

「六識大封印術」直接將宇相天打回武修先天之前,行走半日後他就感到饑腸轆轆。

「好久沒有過饑餓的感覺了。」

宇相天見到不遠處有個村落加快腳步走進去。此時正值勝春,三三兩兩的農民在田地間忙碌。

走進村落時宇相天才想到自己身上沒有世俗的銀兩。

「難道要劫富濟貧一次嗎?現在的修為可是連先天期都沒有。」溝通不了元神就像失去了手腳眼楮一般,行走起來極不適應,趕路一天後全身甚至還有些疲乏。

「哪里來的少年郎,為何站在村口?」一位端著中年婦人問道,婦人的手中還端著一盆剛剛洗完的衣物。

「我是出門游歷的書生,路經此處想買些食物,可惜身上錢財消耗空了正猶豫著是否應該厚臉進村討要些呢。」

那婦人仔細打量宇相天,見對方十七八歲的樣子,虎目劍眉頗顯威嚴,皮膚卻又白女敕如溫玉,一身精美的紫金長袍看起來顯得華貴異常。熱情的說道︰

「錢花光了?那就來我家做客吧,一頓飯我們家還是擔得起的。」

「那真是麻煩了。」

宇相天跟著中年婦人走進一座低矮的院落,進屋後婦人招呼宇相天坐下然後才去晾剛洗的衣服。

「你再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做飯了。」婦人說完出門沖著遠處的田間高聲喊道︰「滿貴,滿貴。」

喊了一會兒後一個中年漢子走進院落後罵道︰「要死了?喊啥喊?」

「你個死人不知道回一聲麼?」

「都到門口了回什麼回?你整天吃完飯沒事就這里那里,還不快去做飯,太陽都要落坡了。」

婦人拉著大漢低聲說道︰「快去殺個雞,家里來客了。」

這時宇相天剛好出門,聞言後說道︰「大嬸,不用麻煩,有口熱飯吃就好。」

大漢見了宇相天說道︰「這人是誰?」

宇相天抱拳一禮後說道︰「我是雲州馬會縣的書生,出門游歷路過此處討口飯吃。」

大漢打量宇相天一番後說道︰「飯?饅頭有,雞沒有,酒有肉沒有。」

「呵呵,有吃的就行。」

「看不出你這書生還不嬌貴,你不要嫌我小氣,我們家的雞就四只,還留著下蛋呢。」

「還是殺只*,讀書人可吃不得苦。」婦人拉著大漢說道。

宇相天聞言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出門在外有吃的就好,哪里還敢奢求吃好的。」

「快去做飯。」大漢不揮揮手說道。

「那」婦人不好意思的看著宇相天。

「小兄弟,你不要嫌我小氣,我這雞留著下一年蛋後還要給村里的先生送去呢,明年的學費也都靠他們。」

宇相天跟著師傅行走江湖時也見過各種這樣的人家,知道他們生活的艱苦,可惜現在他身無分文所以也是有心無力。

「小兄弟,屋里請。」

進屋後大漢揮袖將板凳擦拭一番後對宇相天道︰「你請做。」

大漢說完又進屋抱出一個酒壇。

「爸,媽,我回來了。」

這時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牽著頭牛走進院子。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牛喂飽了沒?」

「二熊說家里來了外地的客人我回來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去幫你媽燒火。」

那少年好奇的看過宇相天幾眼後跑進廚房。

「不要介意,我們這里偏僻,很少有外地人來,我這孩子就是沒見識。」

「是啊,這里臨近大山,是少有外地人來。」

「賈山,拿兩個碗出來。」

叫賈山的少年立刻拿著兩個泥黃的瓦碗跑出來。

大漢倒上酒後說道︰「來,喝酒,村里人自己釀的黑麥酒,你肯定沒喝過。」

世俗的酒和靈酒完全不同,黑麥酒入口後宇相天只覺得火辣傷人,味道也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發苦。

「我叫賈大牛,不知小兄弟你叫什麼?」

「在下宏杰。」

「宏小兄弟呀,來,喝酒。」

「賈兄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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