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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徐家少爺

進了屋,許錦娘一聲輕嘆,道,「你那大女乃女乃如此凶悍,咱這麼大一家子,想去大爺爺家寄住,怕是不可能的,沒了這宅子,這一大家子要去哪兒住啊?」

明月思索了一陣,說道,「爺女乃手里應該還有銀子吧?暫時租一處地兒唄。」

許錦娘沒有再開口說話,心里想著爺女乃怕是舍不得拿那個錢的,她手里也沒有銀錢,自己也沒娘家可回,到時若無處可去,可如何是好啊?

都各有心事,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仍舊是早早的起床,明月剛起身,明陽便跟著起來了,閉著眼楮開始到處模索自己的衣服。

明月看著可愛的弟弟,心里的陰霾瞬間散去不少,好笑的將衣服遞到弟弟手里。

等一切收拾妥當,三孩子已經在院子里等著明月了,也真是難得,這幾個孩子,居然堅持了這麼些天了,天天早早起床,跟著明月練拳,有時候站在院子里,眼楮都還舍不得睜開。

可是今天還有很多事情,明月沒辦法教他們練拳,「你們自己將我前兩天教你們的打幾遍,今天我有事,不能教你們了。」

幾個孩子遺憾的應下,便開始有模有樣的打起明月前幾天教的招式,明月則跟許錦娘招呼一聲,便去了張叔家里。

雖說答應了徐家今天過去醫治徐少爺的腿,但是並不是今天就能做手術,術前的檢查,準備工作,還有許多需要做的,而且徐家少爺的傷勢,明月從來沒親自檢查過,都是從張叔那里听來的。

沒有精密的儀器,需步步謹慎小心,明月還是要先親自去檢查一番的。

明月在張叔家吃過了早飯,藥箱藥材等收拾妥當,這才去了涼山鎮徐家。

接待張郎中明月的,是上次的那美婦人徐夫人,听徐夫人說,徐員外去了縣城,處理明文禮的事情了。

明月心里也一直記掛著這事兒,心想著,今天回去應該就能見著四叔了吧!

兩人被帶到一棟單獨的院子,徐家少爺便在這院子里養傷,徐夫人一推開自己兒子的門,便激動的說道,「崢兒,張郎中給你治腿傷來了。」

明月也終于見著了這徐家少爺,坐臥在床上,手里正拿著一本書,估計剛剛是在看書,白面書生,長相還算看得過去,當然,在明月的眼里,除了李昊,估計誰在她面前也就那樣了,能讓明月覺得看得過去的,也算是不錯了。

只見那徐少爺見著張郎中一聲冷哼,很是不屑的道,「薛太醫都沒有辦法,這一江湖郎中就能治好我的腿?娘你們怎麼還信他?」

徐夫人陪著笑哄道,「總要試試,說不定就治好了呢,這徐郎中在咱們這一帶醫術可是出了名的好。」

徐少爺冷冷反駁,「薛太醫還曾是皇宮里出了名的太醫呢!」

這傲嬌的脾氣,一張刻薄的毒嘴,難怪四叔能把他給踢廢了,估計就是嘴賤招的。

一向脾氣溫和的張郎中,面色很是不好,他行醫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被一毛頭小子說是江湖郎中。

明月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曾經自己遇見的難纏的病人也不在少數,無視那徐少爺的話,對著一旁的徐夫人道,「徐夫人,您先去外面候著吧,容我義父替徐少爺先看看最近腿的情況。」

徐夫人有些擔憂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哄道,「兒子,你就讓他們看看,說不定就治好了呢,我先出去了,你听話。」

徐夫人終于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明月眼神看向一旁站著的跟自己差不多扮相的男子,估計是徐家少爺的書童。

明月盯的那書童都不自在了,卻也沒見著那書童有任何動作,心里暗道一聲沒眼色,只得開口說道,「這位小哥,徐夫人都出去了,你也該出去了。」

那書童後知後覺的終于知道面前的人為何一直盯著他了,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跟徐家少爺招呼一聲,「少爺,小的先出去門外候著,您什麼事兒就叫小的。」說完便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見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了,明月對著一旁的張郎中說道,「張叔,我先看看他這腿的情況。」說完便過去拋開了徐家少爺的被子,完全無視了主人公的存在。

徐少爺惱羞成怒的將手里的書直接砸在了明月的頭上,怒道,「我有讓你動我的腿麼?」

雖說這書不是很厚,砸在頭上還是有些痛的,明月不耐煩的轉過身,對著一旁的張郎中道,「張叔,您帶了上次針灸的銀針麼?」

張叔點了點頭,並在藥箱里給明月找了出來,這針還是上次替李雲治療腿傷時準備的,只是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明月接過張叔手里的銀針,可銀針並沒有用在徐家少爺的腿上,只見明月出手如電,那徐家少爺還沒反應過來,沒做出任何反抗,銀針便扎在了他後背的頸椎處,然後徐家少爺便感覺上半身包括手臂失去了知覺。

那徐少爺氣的大罵,「你這臭小子對我做了什麼?」

明月淡淡的開口,「讓你規矩一會兒而已,若是嘴巴也閑不住,我不介意再扎上一針。」

那徐家少爺氣的「你」了一聲,最終還是氣哼哼的閉上了嘴。

一旁的張郎中好奇的問道,「月兒,你還會穴位針灸?」

明月淡笑著對張郎中說道,「從上次張叔給我看的那本書上學的。」這是實話,以前明月根本就不會什麼穴位針灸,剛好上次張叔給了她一本很老的竹簡,明月一看,覺得挺有意思,便仔細研究了一下,今天剛好找了個活人做小白鼠。

張郎中听的眼角抽搐,努力忍住嘴邊的笑意,一旁的徐家少爺听的兩人的對話,氣的只喘粗氣,卻還是挺有眼色的沒有再開口。

揭開徐家少爺的長衫,露出了徐少爺受傷的腿,張郎中這才想起,明月一個女子,這樣看一男子的腿似乎有些不好,便趕緊出聲說道,「還是我來看吧。」

明月繼續專心的檢查著腿傷,嘴里應道,「還是我自己看看吧,不然不知道如何下手。」

張郎中才想著,手術到時候還是要明月來的,最終還是要看,也沒辦法顧忌那麼多了。

待一一檢查一遍,並詢問了徐家少爺腿的情況,明月才開口說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就這兩天安排將手術做了吧。」說著替徐家少爺整理好長衫,蓋好被子,這才抽掉徐少爺頸椎處的銀針。

在明月替徐崢檢查腿上的時候,徐崢就已經冷靜了下來,這會兒也終于可以活動自如了,明月露的穴位針灸這一手,還有檢查腿傷問的問題,徐少爺就覺得不對勁,不是說這張郎中給自己醫治腿上麼,難道是前面這半大小子給自己醫治。

而且徐少爺還覺得,這半大小子似乎有些本事,徐少爺便好奇的問道,「是你幫我治腿?你是誰?」

明月淡淡的道,「明文禮的佷女兒明月,義父讓我練練手,所以你這腿我來治。」

徐少爺沒有說話,盯著明月看了老半天,居然是那個打傷他家下人的丫頭,不過他當然也不會相信明月說的練手的話,他記得太清楚,當初張郎中來給他治腿時,毫無辦法的無奈表情,不可能才過沒多久就又能治了,還是讓這丫頭練手給自己治。

所以這徐少爺在心里得出了一個結論,根本就不是張郎中能治自己的腿,而是這個丫頭給自己治腿,張郎中只是一個幌子,而且他自己都覺得很奇怪,他就莫名的有些相信,這丫頭能治好自己的腿,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心里冒出來的想法不可思議。

想著反正自己這腿沒得治,既然心里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徐崢決定,就由著這丫頭去折騰吧,說不定還真能治好。

收拾好東西,明月對著外面喊道,「徐夫人可以進來了。」

徐夫人推門進來,後面跟著那書童,兩人一臉期待的看向張郎中,「張郎中,我兒的腿怎樣?」

一旁的明月開口道,「我義父說沒問題,需要做一個長時間的接骨治療,你們先準備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房間光線需要特別的好,然後這些藥煎給徐少爺喝,一天一副,一天三次,不可間斷,後天我們再過來。」

徐夫人听的說能治,接過明月手里兩包藥,一臉興奮的道,「好,好,真是謝謝張郎中。」在這個母親眼里,沒有報恩怨,只要她兒子的腿能治好。

見該交代的已經交代清楚,張郎中便開口說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徐夫人感激的道,「還是留下用過午飯在走吧嗎,我這就叫人去準備。」

明月拉了拉張郎中的袖子,張郎中開口道,「不必了,我們還要回去準備徐少爺接骨需要用到的藥材,就先告辭了。」

徐夫人也不好再挽留,對這一旁的書童道,「凳子,你去送送張郎中。」自己則留下來陪兒子。

張郎中跟明月快速離開了徐宅,張郎中笑著道,「怎麼,還怕我答應留下來不成?」

明月笑著應道,「是呀,這留下來了,要是遇見上次去明家的家丁,還不得撕了我。」

張郎中听的明月的話,取笑道,「當時的膽兒哪兒去了麼?」

明月尷尬的笑了笑,「當時不是急紅了眼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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