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咱們家怎麼少了兩個雞蛋啊？」
秦京茹數了一遍又一遍。
確實是少了！
「你那豬腦子肯定是記錯了。」
許大茂看都沒看秦京茹，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許大茂，你什麼意思啊？」
「說誰豬腦子呢？」
秦京茹走過去叉著腰質問道。
「說你是豬腦子你還不承認了是不是？」
「那我問你，三加三等于幾，五加七等于幾？」
許大茂說道。
「你欺負我沒上過學是不是？」
「許大茂，我問你還想不想過了？」
許大茂心中冷笑一聲，他要是能生孩子才不要秦京茹這個農村臭娘們。
說實話！
許大茂早就已經和秦京茹過夠了。
「行了，我懶得和你吵。」
「最近這段時間我要去鄉下放電影，估計三五天可能回不來，你不是想要回娘家，就趁著這個時間段回家看看吧。」
許大茂說道。
「你這次為什麼要去這麼久？」
「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去啊？」
秦京茹還打算讓許大茂騎車載著她回鄉下農村呢。
那樣看起來也像是一個城里人。
多有面子啊！
在農村老家很多人都是只听說過自行車，整個十里八鄉甚至都見不到一輛。
「我哪有時間啊。」
「你要是想回去就趁著現在，不想回去就算了。」
許大茂說道。
「我沒錢！」
「你給我五塊錢我就回去。」
秦京茹站在許大茂面前伸著手要。
「行，給你五塊！」
拿到錢之後的秦京茹臉上都樂開了花，片刻不耽誤的直接去了供銷社。
這次既然沒有許大茂的自行車撐面子，那她必須要好好打扮一下，讓自己成為村里最耀眼的那一個。
讓那些人看一看她在城市里的生活！
許大茂看著秦京茹消失在後院的身影，不禁冷笑一聲︰「臭娘們，還和我斗！」
「說你是豬腦子你還不承認！」
許大茂心里得意極了！
他只是故意吵了一架，秦京茹就把少了兩個雞蛋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
他剛才說去鄉下三五天那也是故意編的謊言！
目的就是把秦京茹騙走，然後他能夠
現在就等著秦京茹這個臭娘們走了之後，他再對何雨水下手。
……
另外一邊。
劉家成一大早吃完飯之後推著自行車就準備出發。
而他今天要去的地方並不是軋鋼廠！
而是距離這里有幾十里的鄉下農村！
昨天楊廠長找到他說是在鄉下勞動改在的勞改隊里面有一個機器突然損壞了。
因為勞改隊的負責人和楊廠長關系不錯，這才厚著臉皮過來求幫忙。
說白了就是知道劉家成會修軋鋼機！
這位勞改隊的負責人想讓劉家成過去幫忙看一看。
「要是不會直接給他們說就行，但是千萬要注意安全。」
婁曉娥知道機器的厲害，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把手打了。
劉家成在軋鋼廠還好說，畢竟都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機器，但是勞改隊的見都沒見過，誰又能夠模得清。
「放心吧！」
「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做的。」
劉家成也很清楚這一點。
如果他不會修還逞能，再給人家徹底干報廢那不就尷尬了。
「家成，路上小心點。」婁曉娥將她準備的一壺水還有一些糕點掛在了劉家成的車把上。
「放心吧，最多明天就回來了。」
劉加成說完之後，大長腿一搭腳放在踏板上用力一蹬，車子就已經跑了出去。
劉家成本來是打算坐公交過去的，畢竟幾十里路呢。
但是……那個破地方根本就不通車！
沒辦法！
只能騎自行車了。
在這個年代像他這樣的人還算是幸運的，畢竟還有一輛自行車。
很多沒有自行車的人那都是用雙腿趕路，一天幾十里的山路那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
……
劉家成一路打听，到了下午時分終于是找到了勞改隊的地方。
確實就像是楊廠長告訴他的那樣……一片荒涼！
一眼望過去都能夠看到很多身穿清一色勞改服的人正在山坡上搬石頭。
而在附近還有很多身穿制服手里拿著武器的人正在監督。
一方面是擔心出什麼意外，另外一方面則是擔心這些人會逃跑。
「同志，你找誰？」
門口一個小亭子里面跑過來一個人問道。
「我叫劉家成！」
「是紅星軋鋼廠派過來修機器的。」
劉家成說道。
「請在這里稍等一下。」
這名工作人員跑回去進行核實。
沒多久……
一名禿頂的中年男人從里面跑了出來。
劉家成認識他！
這位就是勞改隊的負責人——老趙！
之前他去紅星軋鋼廠求助的時候劉家成見過這位老趙。
「劉家成同志，可算把你給盼來了。」
「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你趕快去幫我看一看這台機器到底是怎麼了？」
「我這里一共兩台機器，現在損壞了一台，導致這開山采石的工作慢了一大半。」
老趙一邊說著一邊把劉家成拉到了勞改場地內。
「趙主任，我一定盡自己的最大努力。」
劉家成進入這里之後才發現這片區域並不大，也就只有幾百平方米左右。周圍全都是用鐵絲網圍住的，出口也就只有他剛才進來的地方。
不過也對！
這些人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工人，而是勞改犯！
這些人在這里那必須要看好了，以防止他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什麼主任不主任的，你這樣叫就太見外了。」
「我不叫你劉技術員，你也別叫我趙主任，直接叫老趙多親切。」
「你不是不知道這個破機器估計比我的年齡都大，我剛來勞改隊那時候這台機器就在了……」
老趙是一個話癆，這話匣子打開之後就停不下來。
老趙話雖然多，但是卻不耽誤工作！
沒出兩分鐘就帶著劉家成找到了那個癱在地上的大機器。
劉家成轉了一圈，只能夠看出來機器是用來鑽石頭用的，具體這玩意叫什麼……他也不知道。
太老了！
「老趙，我需要把它拆下來才能看。」
「你這里應該有工具吧！」
這次來鄉下農村劉家成可沒有帶工具，他自己能來到這里就已經是費了老鼻子勁。
這要帶上修機器的工具……那真是要了命！
「有！」
「小鴿子，把咱們的工具拿過來。」
老趙對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喊了一嗓子，沒出幾秒鐘的功夫工具就已經放在了劉家成的面前。
雖然說這台機器已經是銹跡斑斑，劃痕多的數不過來，但是劉家成還是用了之前墊毛巾的那種方法。
「家成同志，這個你就不用那麼小心了。」
「因為人家老外壓根就不管這台機器了，他們那群王八犢子就想著讓咱們買新的。」
「你大膽修就可以！」
老趙雖然不是技術出身，但是在去紅星軋鋼廠之前也是做過功課的。
就比如︰墊毛巾這事他就是前不久知道的！
「修機器可不是兒戲，馬虎不得！」
劉家成說道。
「也對！」
「你是專家，我們都听你的。」
劉家成將一個一個的螺絲卸了下來，當用錘子把外面生銹的鐵殼子敲下來之後里面的構造也變得一目了然。
從里面的配置上就能夠明顯看的出來問題所在。
或許是因為長期在這種山區的原因里面已經掉進去了很多的小石頭渣子。
正是因為這些石頭渣子導致機器里面的零件在摩擦擠壓中被損壞了！
「家成同志，這玩意你應該能修吧？」老趙問道。
「問題不大！」
自從當坐上技術員助理之後，他的水平也日漸增高。
尤其是最近獲得了火車頭建造的核心技術包之後那更是如魚得水。
目前修這樣一個破機器那自然是不在話下！
「那行，你趕快修吧。」老趙說道。
「先不要高興太早。」
「這台機器現在壞的有些嚴重，有兩個齒輪更是已經完全不能用了。」
「你這里的條件有限，我必須要回軋鋼廠去拿幾個齒輪回來。」
劉家成看著現在已經陰暗下來的天氣︰「老趙，快下雨了，你找幾個人把這台機器搬到那邊的棚子下面去吧。這台機器的內部要是被雨淋生銹了，那就更麻煩了！」
「四組過來！」
老趙對著山坡上的勞改犯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不多時，七八名勞改犯就走了過來……
當劉家成看到這幾名勞改犯的時候心里不由得樂了。
好家伙！
一共八個人里面有三個是他認識的！
傻柱、賈張氏、還有一個就是之前因為騷擾秦淮茹後來找他麻煩的唐勝。
「喲，這麼巧！」
劉家成看到這三人身穿勞改服的樣子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不過……也確實是真的巧！
先不說他能夠在這里踫到傻柱和賈張氏。
這傻柱和賈張氏能夠在一起改造那就是一件天大的巧合，而且還被分到了同一個組里面。
「劉家成！！」
傻柱和賈張氏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現在的傻柱已經是滿臉胡子拉碴，原本才二十多歲的年齡現在看上去像是四十多歲的。
再看賈張氏！
滿臉滄桑！
整個人和之前相比憔悴了許多。
人也消瘦了許多！
「你們認識啊？」老趙問道。
「以前一個大院的！」
劉家成笑著說道。
本來趕了幾十里的路讓劉家成都有些疲憊了，但是一看到傻柱和賈張氏在這里進行勞改，他的心里突然清爽了許多。
「家成同志，你修軋鋼機的事情我會代表勞改所好好感謝你的，但是這里的規矩不能破壞。」
老趙是一個直腸子。
他擔心劉家成待會讓他對傻柱和賈張氏給予照顧，所以干脆提前把丑話說在前頭。
以免待會機器修好，再讓他左右為難！
「老趙，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不用有任何的顧慮，該怎麼辦咱就怎麼辦。」
劉家成明白老趙是什麼意思。
求情？
要真求，他就讓這兩個人多干點活。
「劉家成，我就知道你沒有好下場，也來這里改造了吧。」
「活該！」
賈張氏瞪著一對惡毒的三角眼說道。
她可不會忘記到底是誰把她送到這里來的。
就是劉家成！
如果當時在大院里面劉家成不說她宣傳封建迷信，現在她也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當初她跪下來求劉家成放過自己，這混蛋竟然都不為所動！
「賈張氏，讓你失望了！」
「我來這里是修機器的！」
劉家成張開手臂轉了一圈，讓賈張氏看一看婁曉娥替他做的新衣服。
賈張氏這腦子是真沒得救了！
他要真是勞改犯還會穿成這樣？
「都別廢話了！」
「你們這一組人趕快把機器搬到那邊的棚子里面。」
「必須要趕在下雨之前，要不然等雨下來讓機器淋生銹，你們幾個以後就別想再用機器了。」
老趙還以為這幾個人是什麼老朋友呢。
原來是老仇人！
難怪剛才劉家成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四組的這幾名勞改犯听了老趙的話之後那是片刻都不敢耽誤。
這兩天機器換掉之後就讓他們吃了不少的苦頭，以前都是用機器碎石，現他們直接雙手掄大錘。
那酸爽！
他們都想罵娘！
傻柱雖然看到劉家成這一臉囂張的樣子極其生氣，但是在其他人的催促下也只能蹲去抬機器。
一台機器別看不大，但可全都是由鐵疙瘩組成的！
這八名勞改犯在一起使出了吃女乃的勁，傻柱的屁都被累了出來才勉強能夠在地上挪動。
「轟隆隆——」
雷聲滾滾！
此時整片天空已經黑了下來，烏雲密布黑壓壓的蓋了過來……
「馬上要下雨了！」
「你們幾個趕快加把勁，機器淋了不是開玩笑的。」
劉家成催促著說道。
如果是之前他沒有拆卸下來的時候還好說，但是現在里面要是因為雨水生銹可就麻煩了。
「劉家成，你不要在這里說風涼話。」
「你有能耐怎麼不自己過來抬！」
賈張氏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累的，整個人都能夠听到明顯的喘息聲。
「我是修機器的，不是抬機器的。」
「你有意見去找你的負責人反應！」
劉家成澹澹說道。
「賈張氏，勞改所的規矩你是不懂嗎？」
「說話之前要喊報告！」
「誰允許你說話了？」
老趙的怒吼讓賈張氏大氣都不敢喘。
很顯然！
賈張氏在這里是非常懼怕老趙的。
「趕快抬！」
「機器要是被雨淋了，你們就去山上用手摳石頭。」
在老趙的怒吼聲中，八名勞改犯使出了吃女乃的勁才將機器抬到了棚子里面。
並不是不想給他們再增派人手，而是機器就這麼大，能夠用上八個人就已經不錯了。
機器進了棚子之後，大雨也隨之傾瀉下來……
剛才在棚子里面準備避雨的幾個監工也只能夠搬著桌子板凳將位置讓了出來。
畢竟！
在這個年代，哪怕是一個再破舊的機器也比人重要。
人可以淋雨，但是機器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