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易中海真是過分，就這種思想以前竟然還是咱們大院的一大爺。」
「咱們大院現在變成這樣，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果我是大院一大爺是絕對不會發生這樣惡劣的事件。」
劉海中先是對著易中海一陣數落，這一踩一捧算是將他自己顯擺出來。
數落完易中海之後，他又笑著說道︰「同志，咱們繼續開全院大會吧。」
與對待易中海的強勢態度不同，面對街道辦的時候劉海中點頭哈腰的樣子活月兌月兌就像是一條狗。
「咱們剛才說到哪里了？」
「私下買賣自行車票的惡劣影響。」
「那好，咱們繼續說私下交易自行車票帶來的後果……」
一個全院大會一直開到晚上八九點鐘才結束。
眾人拖著略顯疲倦的身體各自回了自己家。
不過剛才經過易中海這麼一鬧，大家都沒什麼心思繼續听會議內容了，都在想著易中海的可惡。
「劉海中，明天你讓易中海去一趟街道辦。」
易中海在全院大會上鬧得這麼凶，街道辦可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
但剛才易中海是醉酒狀態，就算是要處理也要等到酒醒之後。
「放心吧！明天我親自將他送到街道辦。」
劉海中精神亢奮的就像是打了雞血，感覺現在就算是讓他扛著兩袋糧食一口氣走一公里都沒問題。
街道辦讓他做這件事情在他看來就是一種信號的傳遞，想讓他以後做大院的一大爺。
傻柱的事情上他沒有把握住機會，這次可絕對不會放過。
明天…就是綁也要把易中海綁到街道辦！
……
……
中院。
「易中海這個老王八蛋，我就知道他一直沒安好心。」
「處心積慮的想要接近我們賈家原來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想讓賈家給他養老？死了這條心吧！」
賈張氏故意透過窗戶朝著易中海房間的方向開始罵。
幸虧是這次易中海醉酒將心里話全部說了出來，不然她到現在還要被蒙在鼓里。
「這個老王八蛋當初收我為徒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
「原來是打的讓我給他養老的算計。」
「放心吧，就算是他死在外面，我也不會埋他的。」
賈東旭坐在輪椅上也是憤怒，只不過因為上次的事情之後他的中氣明顯不足，說話也變得比之前虛弱了很多。
「我也早就發現這老東西一肚子壞水了。」
秦淮茹對賈家這對事後諸葛亮都快無語了。
尤其是賈東旭！
先照顧好自己的吃喝拉撒再說別人吧。
秦淮茹心中的想法倒不像賈家母子那麼極端，雖然知道易中海的意圖讓她也倍感震驚，不過她卻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現在傻柱進了監獄，這幾年時間是出不來了，就算有立功表現提前被放出來估計也不可能找到工作。
以後她想要指望傻柱是絕不可能了，今天這件事情一鬧她覺得易中海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易中海想要人給他養老，而賈家現在的經濟情況需要人接濟。
她可以滿足易中海的養老問題，易中海一個月加上補助八十多塊錢的工資同樣也能夠給他家經濟上的援助。
如果他們能夠達成共識，將來的日子肯定比每天盯著傻柱那點飯菜來的自在。
想到這里…秦淮茹嘴角開始上揚。
「秦淮茹，秦淮茹！」
「秦淮茹，你笑什麼呢。」
「你看一看東旭是不是又應該換褲子了。」
賈張氏喊了兩聲見秦淮茹都愣在那里不答話，語氣都開始變得不耐煩了。再聞到屋里的那種屎臭味，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秦淮茹從床尾拿出一條新褲子，根本不用看，只是聞一聞褲子里面的味道她就知道賈東旭肯定又拉了一褲子。
她這是什麼命啊！
得找個時機將她心中剛才的想法告訴易中海，看一看易中海到底是什麼意見。
……
後院。
劉海中嘴里一邊哼著歌，一邊美美的喝著小酒。
街道辦委派他處理易中海的事情，這就說明他離一大爺的位置已經很近了。
「孩他媽，給這三個傻小子一人一個煎雞蛋。」
心情愉悅的劉海中今天也是破例給了三個兒子一份恩賜。
「老劉，三個雞蛋啊……」
二大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擱平時劉海中可不舍得給兒子們吃雞蛋。
「讓你去你就去，哪這麼多廢話。」
「給你自己也煎一個！」
劉海中看著二大媽和三個兒子高興的樣子，臉上都樂開了花。
等他坐上領導之後，別說煎蛋，就是吃肉都沒問題！
……
……
「你是怎麼知道易中海是這樣的人？」
婁曉娥之前就听劉家成說過易中海這個人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讓人給他養老。
以前她也只是半信半疑，畢竟都是劉家成的猜測。
但今天從易中海的嘴里听到之後……
「我能掐會算啊！」
「要不是現在不讓信牛鬼蛇神，說不定我去外面擺個攤都比現在賺得多。」
易中海今天能夠將壓抑在心中的那些想法都說出來他也感到有些震驚。
不過仔細想想……傻柱進去對于易中海來說無異于天塌地陷，崩潰狀態中在酒精的催促作用下說出這番話也很正常。
這次易中海在大院維持了這麼多年的形象算是徹底崩塌！
以後看這老東西還怎麼在大院里面立足！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婁曉娥笑著給了劉家成一個大大的白眼，不過在心里對劉家成卻是更加的佩服了。
在看人方面劉家成可是比她強太多了，好像有一雙能夠洞穿心靈的眼楮，每次都能夠看透這些人內心那可惡的想法。
「家成，這周末你有空嗎，我已經很久沒洗澡了，想趁著這個周末在家里洗洗身子。」
白天劉家成上班，婁曉娥一個人可不敢在家里就這樣洗澡。
就怕哪個不長眼的闖進來！
大院這群人的禽獸程度她現在都已經領略過了。
「洗澡……這麼冷的天，你確定要洗嗎？」
這個年代可不比後世，尤其是現在四九城的天氣，冬天還沒過去。
洗個澡都能夠將人凍的兩排牙在一起打架。
「嗯……我身上很不舒服。」婁曉娥說道。
「那行，等這周休息吧。」
……
……
第二天。
易中海起床之後揉了揉昏沉的腦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涼水喝了下去。
看了一眼正在抽泣的一大媽，說道︰「你哭什麼？」
「你昨天做了什麼難道都忘了嗎？」
一大媽抬起頭，雙眼中布滿了血絲，不知道是哭的還是一夜未睡。
「昨天晚上我記得去找老七喝了一些酒，然後回到大院你們好像在開會，然後……」
易中海的臉色突變，滿眼都是恐慌，就像是如臨大敵一般。
「我…我…我把養老的事情說出來了？」
易中海不敢相信的問道，他現在只希望這是酒醉之後的一個噩夢。
一大媽哭著點了點頭。
傻柱進監獄這些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打擊，但還沒有到不能夠生活的地步。
依靠著易中海一個月八十多塊錢的工資還有這些年攢下來的積蓄以後就算在軋鋼廠退休也能夠繼續生活。
但易中海昨天的那番話說出來就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以後大院的人怎麼看他們？
整條街道的人怎麼看他們？
這輩子都會有人在背後戳他們老兩口的 梁骨。
易中海手中的瓷缸杯叮當一下掉在了地上，連喘息都變得粗重起來。
現在整個大院都知道了他找傻柱養老的事情，那以後在這大院還怎麼混？
街道辦知道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別哭了，昨天街道辦有沒有說什麼？」
易中海真正重視的還是街道辦的態度，他昨天當眾說要救傻柱的事情那已經是非常嚴重的錯誤。
一大媽拿毛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抽泣著說道︰「昨天我直接將你帶回了房間，後面全院大會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沒事就好！」
易中海準備穿上衣服早早的就去上班，甚至連早飯都不打算吃了。
一來是自己吃不下去，二來是剛發生這種事情他沒臉見大院的這些人。
等這件事情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大院的人就慢慢的忘記了他的這件事情。
「砰砰砰——」
「易中海，開門。」
正在這時，劉海中在外面開始敲門。
「劉海中，什麼事啊，我們這還沒起床呢。」
易中海皺著眉頭說道，這個點大院大部分人都沒起床，以劉海中那懶豬的樣子最少還要再睡上半個多小時才算正常。
「我管你起沒起床，趕快穿上衣服跟我去街道辦接受調查。」
劉海中現在說話的態度和之前相比已經是截然不同，話里話外都透露著囂張。
只要易中海這件事情辦好，街道辦肯定會讓他坐上一大爺的位置。
「去街道辦？誰說的？」
易中海心里咯 一下子，整個人毛孔都要豎立起來。
如果是街道辦找他去接受調查，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昨天晚上關于他說救傻柱的事情。
易中海打開房門之後，劉海中變得更加囂張︰「我說的！」
「不是我說你，老易你也是咱們院里以前的一大爺，品質怎麼會這麼惡劣。」
「讓人養老也就算了，現在傻柱被關進監獄，你還要讓人去救他，你是想干什麼？」
「就你昨天晚上的那番話，都能夠讓你和傻柱一起關進去。」
劉海中看到易中海又是一陣數落來彰顯自己的能力，從臉上的表情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我還要去上班。」
一听是劉海中讓他街道辦，易中海當然是不會答應。
易中海現在巴不得街道辦將他忘了，哪里可能會主動過去接受調查。
「易中海，我就說你態度惡劣。」
「你要是不去，待會街道辦的同志找上門來，那你就是罪加一等。」
劉海中見自己治不了易中海索性將街道辦搬了出來。
猶豫了片刻之後，易中海說道︰「我跟你去。」
易中海非常清楚劉海中是個什麼德性，今天他要不去，估計一會就會去街道辦告他的狀。
到時候就不是在街道辦解決問題那麼簡單了，甚至都要將事情鬧到軋鋼廠。
「跟我走吧。」
劉海中學著領導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兩人的吵鬧將大院不少人都吵了起來，看到劉海中那囂張樣子很多人心里都開始不爽。
「劉海中怎麼突然就拽起來了？」
「還不是因為昨天街道辦委派他帶易中海去接受調查，看街道辦那意思是打算讓他做一大爺了。」
「讓他做一大爺？」
「得了吧！他要坐上一大爺，咱們整個大院都要跟著遭殃。」
「你看他剛才那走路的樣子，這還沒坐上一大爺呢就弄得自己比廠長的譜都大，這要真坐上一大爺那還不得上天啊。」
「以前劉海中是二大爺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囂張啊，怎麼現在成這個樣子了？」
「饑不擇食唄，這麼久沒當官肯定心癢難耐了，再說之前還有一個易中海在院里壓著他，他就是想囂張也囂張不起來啊。」
「現在咱們院里三個大爺全都撤了，只要他重新做回大爺的位置，那整個院子就是他的一言堂。」
「……」
……
紅星軋鋼廠。
傻柱和李主任被判刑的事情通過廣播正式通報全廠。
一時間整個軋鋼廠都沸騰起來！
尤其是那些之前看傻柱不爽的人，被傻柱顛過勺的人心中都開始暗爽。
甚至還有人直接跳出來說傻柱被判刑五年處理太輕了。
「師父，傻柱被判刑了。」
王小東高興的放下了手中的鉗工工具，雀躍的跑到劉家成的身邊。
「知道了！」
劉家成很能理解王小東現在的心情，想當初第一次來軋鋼廠就被傻柱給打了，這種事情記一輩子都不過分。
「師父，你怎麼看起來沒那麼高興啊？」
王小東知道劉家成和傻柱也是有恩怨的，跑過來就是想分享一下這個好消息，但他發現好像並沒有產生什麼共鳴。
「你是太把傻柱當回事了才會這樣。」
「行了，去干活吧！」
得知傻柱被判刑的事情，劉家成的心里同樣是高興的。
只是並不會達到王小東那樣一蹦三尺高的夸張樣子，因為他還真沒把傻柱太當回事。
到了下午，軋鋼廠以車間為單位進行開會，會議內容就是和大院的基本一樣，就是以傻柱和李主任為反面教材進行一次思想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