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在地上行走的感覺嗎？真是太神奇了。」
鮫人少女凝聚出神分身之後，在房間中走了一圈，體會著前所未有的新奇感覺。
「先去拜見一下那兩位大人，其他的事可以往後放放。」
少女打定主意，飛身出了神殿，很快就來到金屬城堡外。
「直接進來吧，我們在大廳等你。」一道清朗的聲音傳音過來。
城堡的大門應聲而開。
少女來到大廳，見到埃克斯和莫伊娜兩人坐在里側的桌旁，桌上還有美酒佳肴。
「祝賀你達成神域，坐吧。」埃克斯提起酒壺，倒了一杯放在對面的座位前。
「全賴大人的指點，小魚才能突破。」鮫人少女小心翼翼地落座。
她提起酒杯抿了一口又說道︰「小魚是來感謝大人的，不知能為大人做些什麼？」
「不必！我們過段時間就會離開，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我去了你說的亂流海域，確有神奇之處，因此我打算給你一個獎勵，你可以好好想想。」
埃克斯見少女神色變幻，又補了一句︰「不必推辭，這是你應得的。」
「那可以讓小魚多考慮一下嗎？」少女遲疑著問道。
「可以，你至少還有一年的時間，可以慢慢考慮。」
不久之後，氣氛有些僵硬的慶祝簡餐結束，鮫人少女離開了金屬城堡。
「你說她會提什麼要求呢？」莫伊娜看向埃克斯，笑著問道。
「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會是神器寶物一類，這些沒必要考慮那麼久。」埃克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
一年後，亂流海域。
埃克斯的水系分身終于恢復了清醒。
他伸手將暗藍色冰晶拾起，微笑自語︰「這些空隙中的能量流動亂中有序，就稱你為亂源石吧。」
埃克斯心念一動，將亂源石收入到靈魂空間。
周圍的海流受此影響，流轉的軌跡立即就被打破，它們之間迅速踫撞，或是對耗，或是融合，很快就亂作一團。
亂中有序的景象消失不見，混亂佔據了絕對主導。
海流之間相互影響，造成的混亂以急劇增長的速度向外蔓延，很快就波及到了外圍區域。
鮫人少女正在外圍海域中游蕩。
她成神之後，立即就殺死了當初的龍蝦人首領，將部族舊地奪了回來。之後她出于好奇，一直在這片海域游蕩。
混亂的海流突然波及過來，速度快到超過少女的反應，她只來得及在最後關頭運用神力將自己包裹起來。
外圍的海流都相對普通，自然不至于對少女造成傷害，但仍然讓她難以穩住身形，灰頭土臉地很是狼狽。
在這樣的情形下，她忽然看到一個身影穩穩當當地從混亂的海流深處飛出。
「大人？！」少女驚呼出聲。
埃克斯聞聲望去，見到是鮫人少女，便笑了笑︰「我已經消去了這里的亂源，等這次的混亂平息下來，以後就不會再有亂流海域了。」
「跟我去城堡吧，該是你選擇獎勵的時候了。」
埃克斯平息少女身邊的亂流，當先飛向西北方向。
八百里的路程轉瞬即逝，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金屬城堡。
「唰！」
埃克斯收回水系分身，問道︰「我和娜兒準備離開了，你想好要什麼獎勵了嗎？」
少女神色糾結，臉色都漲紅起來。
埃克斯看著對方猶豫不決的樣子，鼓勵道︰「有什麼疑難可以先說出來，也許你所認為的疑難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少女低頭，說道︰「小魚太過貪心，既想跟隨兩位大人一起離開，又放心不下族人。」
「你為什麼想要跟隨我們呢？」埃克斯好奇詢問。
「兩位大人實力強大又心地善良，小魚想跟著兩位大人開闊眼界，見識更高處的風景。」
埃克斯沉吟一番，看向莫伊娜︰「娜兒，你的意思呢？」
「這孩子我挺喜歡的，你自己決定吧。」
「嗯，不如這樣。」埃克斯說道︰「小魚，本來我是不想帶上外人的，但如果你願意拜我為師的話，就算不上外人了。至于你的族人，我也有辦法教你放心。」
埃克斯的話音剛落，少女就「啪」地一下跪到地上，喜道︰「小魚拜見老師，拜見師娘。」
「行了，快起來吧。」莫伊娜滿臉笑容，抬手虛托，將少女扶起。
埃克斯又問了一句︰「你的本名就叫做小小魚嗎？有沒有正式一點的名字？」
「小魚沒有。」少女有些低落地說道︰「族人們幾乎都沒有正式名字。」
埃克斯想了想後說道︰「那這樣，以後你的正式名字就是魚姿。當然，平時你還是自稱小小魚。」
「小魚謝老師賜名。」
埃克斯又從空間戒指中翻出一位下位神格，送到少女身前，道︰「你自己選擇一位族人煉化神格，即可代替你守護部族。」
「你有一天的時間準備，我們明天出發，去吧。」
……
「嘩嘩~~~」
泛著紫光的海水蕩漾。
時隔十一年，埃克斯再次看到星辰霧海上熟悉的景象。
游艇中，魚姿神情振奮，她還是第一次離開海底，對所有的一切她都感到新奇。
莫伊娜拉著魚姿的手，兩人低聲交談。
埃克斯則是將主要精力都投放在靈魂空間中的亂源石上。
他發現這件奇物相對林雷得到的黑石來說，效果很一般。
掌握這顆亂源石後，埃克斯可以隨時用神力重新構造出亂流海域，其中蘊含了水之空間和三種水系特性玄奧的一部分。
「倒是一個不錯的感悟和融合水系法則玄奧的輔助奇物，對戰力的增幅有限，其實最適合下位神使用。」埃克斯在心中給亂源石定位。
「風系方面自從六年前突破瓶頸，三種玄奧融合大成後進度就很慢了。」
「水系方面有了亂源石相助，恐怕會漸漸趕上甚至超越風系。」
「嗯，這樣也好，我本來就是希望水系更強。」
「反正有亂源石相助，水系現在也不弱于四星惡魔，不如之後就主用水系分身好了。」
想到這里，埃克斯便切換出水系分身，將所有神分身都收攏在靈魂空間，保護起來。
金屬生命游艇乘風破浪，在海面上疾馳，埃克斯的旅程再次開始。
這一次，船上多了一位學生，他們路上停船的次數明顯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