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上車了,看見雅瞳那喜笑顏開詭計得逞的笑臉,莫顏頭都大了。怎麼覺得,就是被算計了呢。
看見莫顏乖乖低頭跨進車,凌岩那心花兒頓時開了。忙不迭的和好友告別,喜滋滋的上了車。
鑰匙一扭,裝備精良的車緩慢的滑出。車內是一室安靜。莫顏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手上不自覺的模著自己的小包。
凌岩發現,她上次打電話的時候也是這樣,手上不自覺的總要模些什麼,這代表什麼?其實她很緊張?很興奮?還是……
咳,一直到很久以後,凌岩才知道今晚自己的猜測完全錯誤,這個小女人只有在發呆和無聊的時候喜歡手上不停的模東西。既不是緊張也不是興奮,更別提什麼心理波動了。那就是純純粹粹的無聊。
不過這個時候凌少不知道啊,他只是做正常人的一般推斷,莫顏這低著小腦袋,被長發掩住的面容看不清神色,只看見玉白的小手不停的在動著,像只小爪子似地撓的他心里癢癢的。可是,又不知怎麼開口說話。
或許是感應到了凌岩的復雜心情,低著頭的小人兒突然抬起頭來望向他。凌岩心中一喜,她要向我說什麼?
「能放點音樂麼?」靜靜的凝視著凌岩,莫顏黑色的眼珠在車內昏黃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的濃黑。一動不動,有些淡漠有些沉靜。
「哦,好。」凌岩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傻小子似地,伸手將車載音響打開。心中暗暗鄙視自己,靠,自己這反應二十年前也沒有過啊。
「謝謝。」點點頭,莫顏側了過去,用手支著頭透過車窗看象車外的夜景,毫不介意將後腦勺對準開車的男人。
隨著高檔音響的打開,流暢的音樂在車內彌漫開來。陳奕迅的聲音,低沉而透露著性感。
夢里夢到醒不來的夢 紅線里被軟禁的紅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再無動于衷
……
是否幸福輕得太沉重 過度使用 不癢不痛
爛熟透紅 空洞了的瞳孔 終于淘空 終于有始無終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玫瑰的紅 容易受傷的夢 握在手中卻流失于指縫 又落空
……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的都有恃無恐。呵呵,莫顏面朝著車窗的面上勾起一絲冷冷的笑。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句,反反復復,反反復復的听,卻也只听出了其中的苦澀的諷刺。
陳奕迅的歌,首首都牽動人心,句句都唱到肺腑之中。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喜歡在自己的小公寓里,把碟機打開,滿室都是他低沉的嗓音。
許是自虐吧,明明,听到他的歌會不知名的難過,可卻又上了癮似地,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反復听著。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玫瑰的紅 容易受傷的夢 握在手中卻流失于指縫 又落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