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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兒孫自有兒孫福兒

次日下午,傻柱在主任辦公室打盹,他如今地位穩固,除非廠里有比較重要的接待,他基本是不進後廚了的,桌上電話猛地響了起來,

嚇他一跳,看手表時間快四點了,怕是有什麼接待任務吧,嘟囔著喝了口茶才抓起電話︰「喂!」

「老何,是我!」

傻柱頓時眉開眼笑︰「老領導啊,你在哪跟我打電話呢?」

陳梓林說︰「我在京城呢,晚上我去你家吃飯,記得叫上易大爺易大媽。」

傻柱說︰「好 ,娟子會來不?」

陳梓林說︰「娟子單位事兒多,怕是來不了,就我一個人。」

兩人在電話里寒暄了會,陳梓林才掛了電話,從港城回來五天了,見了顧浪和孩子,同劉軍張愛民等戰友聚了聚,

在電話里跟大領導匯報了下在港城的情況,連見面都沒撈著。

去四合院是為了安易中海的心,也跟老鄰居們見見面,不能淡了感情不是,那還怎麼完成任務呢。

眼瞅著快五點了,陳梓林這才跟武母說晚上不在家吃飯,武母也挺理解,離開京城一個多月了,去外面應酬很正常。

院里停了輛老上嗨轎車,是張愛民的在煤建公司的專車,被他借來用幾天,他對張愛民全家有活命之恩,張愛民就怕沒機會報答,區區借輛車不算個事兒。

開著車來到四合院巷子,沒有絲毫變化,從車里下來,陳梓林手上就提了個塑料袋,里面裝了些補品藥品,什麼港城魚肝油、遼東蜂王漿、星家坡活絡油等等,反正就是一點意思,哄老年人開心的東西。

進了前院,孫家那邊關門閉戶安安靜靜的,閻家門口坐著滿頭白發搖著蒲扇的二大媽。

陳梓林笑著打招呼︰「二大媽,今兒沒去帶孫孫呀?」

二大媽眯著眼楮看了看,頓時滿臉歡笑,起身讓座︰「喲,這不是陳書記嗎,出差回來了啊?來,坐下歇會兒,我給你倒水去。」

陳梓林忙說︰「您就別把我當客人啦,喏,出差回來給您帶了點東西,二大爺又釣魚去了嗎?」

二大媽推辭了下,才接過塑料袋說︰「陳書記就是禮性足,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晚上在家吃飯啊,老頭子沒去釣魚,溜達到後胡同找人下象棋去了吧。」

陳梓林說︰「我跟柱子約了去他家吃飯,您就別管我了,孫家怎麼沒人呀?孫家三大媽呢?」

二大媽說︰「三大媽病了,在廠里醫院住院呢,也沒啥大問題,我們都去看了,肺部有點感染。」

陳梓林說︰「那我晚上就去醫院看望三大媽,二大媽,我就不坐了,還得去看看易大媽他們呢。」

二大媽有點過意不去︰「哎,茶水都沒喝一口,陳書記,改天讓解放招待您下館子。」

陳梓林笑著告辭,進中院大門時手里又拎了個塑料袋,老遠就看見秦京茹在自家走廊下,才揚起手,

秦京茹就小跑著過來了︰「陳書記,您回來了啊,老何去菜市場買菜了,先去家喝茶吧?」

陳梓林笑道︰「我得先去易中海易師傅家看看,我給小寶他們四個娃帶了些小禮物,放車里的,晚上再拿啊。」

如今才三十五歲的秦京茹,美貌絲毫不遜色當年的秦淮茹,甚至因為生活好沒憂心事兒,更顯得年輕,笑著說︰

「您是不知道,您走了一個多月,小寶成天念叨著干爹呢,易大媽在家,易大爺在廠里忙著傳幫帶,發揮余熱呢。」

兩人說說笑笑就到了易中海家門口,秦京茹嘴快︰「易大媽,陳書記出差回來,登門看望您啦!」

易大媽在里屋的,她今年六十五了,身體一直不算很好,各種老年病紛至沓來,高血壓、冠心病等等,每頓吃藥都是一大把,她視力又不太好,幸虧有秦京茹幫著,將各種藥片分成一小包一小包的,還提醒她按時吃藥。

听到外面秦京茹在叫她,連忙從躺椅上起來,把陳梓林迎進了家里︰「陳書記回來了啊,哎呀,還提什麼東西,都是老鄰居老街坊的,太見外了。」

陳梓林笑著說︰「就是一點心意,您再客氣那才是見外呢,我以後還得出差,您和易大爺我就拜托給秦淮茹秦京茹兩姊妹照顧了,不要怕麻煩她們,就當是自己的親閨女。」

秦京茹接茬道︰「是啊易大媽,陳書記對您和易大爺可上心了,再三叮囑我們要好好照顧您二老。」

易大媽感動地說︰「哎,好好,你不在院里,還真多虧了京茹淮茹,連我每天吃的藥,都是京茹淮茹分好的,比親閨女都好吶!」

隨便聊了幾句,陳梓林說︰「易大媽晚上一起吃飯啊,我還得去看看孫大爺、劉海中家一大媽」

秦京茹說︰「孫大爺家半個月前就搬走了,他家老大在單位分了房。」

陳梓林忙問︰「那孫大爺家的房子」

秦京茹說︰「老何找了廠里,花錢買了下來,孩子們都大了,擠在一起影響學習。」

傻柱家四個孩子,小寶都十四歲了,余下的兩個閨女十二歲、十歲,老ど八歲。

傻柱有正房一間再加個耳房(以前雨水住的房間),兩個男娃住耳房,兩個女娃就住正房的客廳,還有什麼客廳呢,直接放兩張床就滿滿當當的了。

陳梓林這才放心,他早就和傻柱商量了的,只要是院里有人搬走,就要想辦法買下房子,陳梓林有的是錢,盡量不要再進新住戶,

他還跟街道辦的吳主任通過氣,四合院只出不進,最後變成陳梓林私家產業,好辦養老院。

隨後去了趟劉海中家,一大媽算是老太太中身體最好的,光天光福的娃都是一大媽帶大的,現在還帶著光福的三小子呢。

許大茂家沒人,兩口子上班孩子上學的,估計也要回家了吧,他一直租住在聾老太太的房子里,解放一直租住在顧浪的房子。

轉了一圈,陳梓林才掏鑰匙開了自己的房門,里面打掃得干干淨淨,沒有一絲灰塵,

秦京茹笑道︰「槐花總想住你家,我姐不許,讓她住了隔壁屋。要不你先在家歇會,我拿暖瓶給你泡茶,吃飯了再叫你。」

陳梓林點了點頭,走進臥室,雖一個多月沒住人,但也隨著季節換上了涼席,毛巾被整整齊齊疊放在床上。

他不由會心一笑,秦淮茹真是把這里當自家一樣收拾著的,連牆壁上的鏡框都一塵不染的,秦淮茹這個女人,只要死心塌地愛上一個人,還真挑不出任何毛病。

听到外面秦京茹匆匆的腳步聲,陳梓林關上臥室門,秦京茹已經在麻利地燙杯子,連茶葉都是從她家帶過來的︰

「陳書記,就是普通的茉莉花茶,您將就喝著。老何也是,知道您要在家吃飯,這個點了還不回家做飯。」

陳梓林笑道︰「我柱哥怕是借機想大吃一頓吧,你也管得太嚴了。」

秦京茹說︰「我不管他,會胖成豬,五十歲不到的人,竟然有了高血壓,還不樂意吃藥,看見了酒就像看見了親爹!

陳書記,晚上我破例讓他喝幾杯,但不能超過半斤,您給他定下量,他听您的話。」

正說著,外面听到自行車叮叮當當過中院門的聲音,秦京茹探出頭叫了聲︰「老何,陳書記回來了。」

傻柱撥轉車龍頭上了走廊,笑呵呵地說︰「林子回來了啊,買了條大黃花魚,一只五斤多的老鱉,咱們晚上好好喝一杯。」

陳梓林走到門口說︰「那還不趕緊去做飯?嘿,這老鱉賊凶啊,都要上砧板了還張牙舞爪的。」

傻柱得意地一笑,說︰「知道你愛這一口,無鱗魚上不了正席,便宜得很。」

陳梓林沒去解釋,等幾年中華鱉精橫空出世,老百姓都吃不起這野生無鱗魚嘍。

傻柱叫上秦京茹一起回家做飯,屋里一下就清靜下來,陳梓林打開電唱機,放了張《紅星照我去戰斗》的唱片,

原本是應該李霜姜唱的,這個時空陳梓林的歌基本被賈世君包唱了,不過歌喉都差不多,似乎賈世君版的更有韻味。

陳梓林听著署名自己作詞作曲的唱片,越听越覺得韻味十足,反倒是覺得《年輕的朋友來相會》有點吵,最後換了曲《絨花》,听著李古一深情吟唱。

「世上有朵美麗的花

那是青春吐芳華

啊~~~啊~~~~~」

秦淮茹推著自行車進了中院,老遠就听見有歌聲傳來,遁著聲音尋來,是陳梓林家,

肯定是槐花又去听歌了,明知道要高考了還不認真學習,考不起大學,豈不是對不起林子的培養。

不覺怒氣上涌,將自行車狠狠停在走廊上,板著臉準備進門就是責罵,不料進去看見架著二郎腿在官帽椅上的,卻是閉著眼楮搖頭晃腦品鑒音樂的小冤家,滿腔怒火頓時化為柔情,驚喜地說︰「林子,你回來了啊!」

陳梓林睜開眼楮,只見秦淮茹滿臉歡喜地沖自己笑,忙起身說︰「大主任,下班了啊。」

秦淮茹哈地笑了聲,下意識地撩了下耳邊的頭發說︰「我在大書記大廠長面前算什麼大主任,你回來了就直接去部里上班了吧。」

陳梓林說︰「暫時還不能去部里上班,要不要喝茶,我給你泡一杯?別站著,坐呀。還得謝謝你把屋子打掃得這麼干淨呢。」

秦淮茹心里是愛極了陳梓林,可她也知道自己紅顏老去,實在是配不上意氣風發地小冤家了,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坐下說︰

「林子,我看你怎麼越發顯得年輕了啊,難道是外面的飯菜更養人?茶就不喝了,在辦公室閑得灌了一肚子茶水。回來多久就走呢?」

陳梓林說︰「十來天假期,哦,我給你和槐花帶了些禮物,我去拿啊。」說著拉開門走進臥室

秦淮茹滿心歡喜嘴里卻客氣著︰「哎呀,我們之間還用帶什麼禮物,太見外了不是。」

陳梓林走出來,手里拿著三個紅絨小盒子和兩塊女士手表盒子,擺在茶桌上說︰「給你帶了金項鏈金戒指金耳環,還有兩塊梅花女式手表,一塊給槐花,當做考上大學的獎勵。」

秦淮茹頓時眼眶就濕潤了,撫模著紅絨盒子哽咽著說︰「林子,我、我」

陳梓林抓起桌上東西就往她隨身提的手提袋里塞︰「趕緊藏好,現在下班時間,別人看見了不好。」

秦淮茹看著陳梓林手忙腳亂的樣子又忍不住撲地笑了起來說︰「行了行了,誰會懷疑你跟我這個已經做女乃女乃的有問題呢,只是東西太貴重了點。」

陳梓林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岔開話題說︰「可不是女乃女乃了麼,有人叫你秦大媽沒?」

秦淮茹臉上有了點慈祥的神情,說︰「我做女乃女乃的時候,我就已經是老年人心態了,

廠里年輕人叫我秦姨,可沒人叫我大媽。我其實45歲就能退休的,只是沒孫子帶,就再發揮幾年余熱吧。」

「媽,又在給陳叔叔家打掃衛生了啊?」外面傳來槐花清脆的聲音。孩子們大了後就沒再叫林子大哥了,都改口叫陳叔叔。

陳梓林喊道︰「槐花,陳叔叔回來了。」

槐花沖進屋里,漂亮的臉蛋紅彤彤的,見真是陳梓林回家了,高興地說︰「陳叔叔,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又對秦淮茹叫了聲媽。

陳梓林說︰「回家休幾天假的,備考怎麼樣了?」

槐花笑眯眯地說︰「音樂學院文化錄取分數很低的,我模擬考試都上了四百多分,沒一點難度。」

秦淮茹馬上說︰「別翹尾巴,你陳叔叔都準備好獎品了,考上大學就發給你。」

槐花忙問︰「什麼獎品,我想要一把小提琴。」

陳梓林哈哈笑道︰「小提琴找你媽媽要,我反正已經準備好獎勵了,放你媽媽那里的。」

槐花是真有音樂天賦,不僅歌喉好,玩樂器也是一學就會,鋼琴是冉秋葉教的,手風琴口琴是周小格教的,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冉秋葉最是佩服槐花的天賦。

秦淮茹無奈地說︰「好好,考上大學,媽就給你買,沒一點女孩子的文靜。」

槐花沖她媽撅了撅嘴,拿了個小馬扎湊到陳梓林身前坐下問︰「陳叔叔,您給我什麼獎品呀,提前透露下唄?」

看著槐花青春秀麗的臉,陳梓林溺愛地模了模她的頭說︰「保密,但肯定你喜歡。」

槐花嘻嘻一笑,掰著手指頭說︰「今天六月十五號,七月七號考試,要到八月才出成績,還有好久呢,媽、陳叔叔,

我保證能考上,就提前發給我唄,要不然我總惦記獎品,考試都會心不在焉的,影響我發揮呀!」

秦淮茹瞪了槐花一眼說︰「你陳叔叔的獎品是塊進口女式手表,你一個高中生能戴嗎?」說著從手提袋里拿出一個藍色人造革面的手表盒子。

槐花伸手接過來,屏住呼吸地打開盒子,頓時被小巧玲瓏又洋氣十足的手表驚呆了,女敕白的手指撫模著水晶表面,

半晌才發出壓抑地驚叫︰「啊~~~太好看了,陳叔叔,是什麼牌子的手表呀!」

陳梓林說︰「瑞士梅花表。」

改開後,各種洋玩意流入京城,老百姓們能消費得起的進口手表基本就是梅花表、英納格、日笨雙獅,

而且全自動帶日歷帶夜光的雙獅極受老百姓追捧,洋氣啊,不要上發條,只要甩幾甩就能走,價格還不太貴。

英納格和梅花表牌子更硬也貴,大多都得用外匯才能買到,所以在老百姓心中更牛。也難怪槐花會歡喜地叫出聲來。

看到槐花把手表捧在胸前激動得臉都紅了,秦淮茹不禁嗔怪地對陳梓林說︰「你就慣著槐花吧,哪還有個小姑娘的樣兒。」

伸手把手表盒子拿回來裝進手提袋里,一點也不管槐花滿臉的幽怨。

陳梓林微笑著說︰「這算什麼,等槐花讀兩年大學,我還要把她送去港城當大明星呢!」

槐花詫異地問︰「陳叔叔,您要我去外國留學?」

陳梓林哼了聲說︰「港城自古就是我們的領土,只是被租借出去了,怎麼能是外國呢。槐花,進了音樂學院好好學習,叔叔會把你打造成全國最出名的大明星!」

槐花清楚陳梓林的作曲能力,要是專門為自己寫歌曲,肯定會成為李古一、蘇小明那樣的歌唱家,高興地蹦了起來︰「叔叔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

陳梓林說︰「嗯,你先回家溫習功課,晚上去你小姨家吃飯。」

看著槐花蹦蹦跳跳走了,秦淮茹抹了抹眼角,感激地說︰「林子,這些年,真多虧你培養孩子們。

去年我到棒梗部隊去看大孫子,我真想不到從小偷雞模狗的棒梗當上了子弟兵的副營長,

媳婦兒都是正連職的軍醫。我還見到了你的老連長,棒梗部隊是師長,威風凜凜的!

早幾天小當回家,說在學校談了個對象,我又是高興又是犯愁,按說學生就得認認真真學習,

可小當也有二十一歲,我十九歲的時候就生下棒梗了」

陳梓林安慰地說︰「別擔心,小當在大學談朋友正常,而且還能告訴你,應該是感情不錯,新時代了,不能再像你當年那樣盲婚啞嫁。」

秦淮茹喃喃地說︰「自由戀愛嗎?」

「嗯,當然你也要提醒小當,多了解對方的情況,不要輕易把自己的幸福托付給別人。你別擔心,小當是大學生,會規劃自己的未來的。」陳梓林勸慰道。

見她似乎還有點擔憂,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嘛,晚上在京茹家吃飯,一起喝兩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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