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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顯得關系不錯

次日陳梓林繼續帶隊訓練十名組長,

顧浪跟著安宣辦吳芳去車間進行早宣講後,

回辦公室給電管處檢修科打電話︰「祝科,我顧浪~~」

「啊呀是顧科、哦,顧主任啊,難得你親自給我打電話呀!」

顧浪笑道︰「有事相求,我們式輕辦已經全部搬到職工活動中心了,

就是電路有點老化現象,想調許大茂來搞一次全面檢修。」

「許大茂?顧主任,咱檢修科人才輩出….」

顧浪打斷他的話說︰「祝科,許大茂是陳主任原來四合院的老鄰居,

說是要檢修線路,就點了許大茂的將,就是檢修維護線路,

又不是什麼大問題,難不成還要請你祝大科長親自來?」

「哦,許大茂是陳主任點的將啊,那行,我通知許大茂即刻趕去式輕辦。」

祝科掛了電話,便給搶修班下指示,讓許大茂去職工中心檢修電路。

許大茂上班就被電管處式輕組給叫去寫思想匯報了

檢修班班長去式輕組通知許大茂去檢修職工活動中心電路

式輕組的組長疑惑不定,既然是檢修式輕辦辦公區的電路,那也得放行不是,

只是告訴許大茂,檢修完工後繼續思想匯報。

許大茂暗中欣喜,唯唯諾諾地出了式輕組,腳步輕快地拿了常用工具,騎著自行車就去了職工活動中心。

到了就直接找顧浪報道︰「顧科,我來檢修線路了」

顧浪叫來周新軍,說︰「許大茂同志,職工活動中心線路老化嚴重,你要仔仔細細進行檢修,

哪怕動大工都行,我派小周跟你一起,爭取一個星期完成。」

許大茂連連點頭︰「顧科您放心,保證完成您交給的任務。」

第一天時間,許大茂就爬上爬下,把職工活動中心的線路全部檢查了一次,

然後開出檢修單,羅列出需要的材料耗品,幾乎是把所有線路重新換上新線,所有燈泡、燈管換成新的。

陳梓林在檢修單簽名後,許大茂才能去電管處申請領取耗材。

陳梓林晚上下班前,看著臉色黑一道白一道、渾身散發酸味的許大茂,

笑著說︰「大茂,今天辛苦你了,看情況一星期都難以完成吧?」

許大茂說︰「陳主任您放心,不管多久,我一定認認真真干活,

絕不偷工減料,確保咱們式輕辦用電安全。」

陳梓林點點頭︰「安宣辦的辦公室就在這里,要出了用電事故,誰都擔不起責任的。」

便給申請檢修的單子簽了字,並蓋了式輕辦的公章。

第二天八點,許大茂便和檢修班的同事一起,

用小拖車拉著電線、燈頭、燈泡等耗材,來了職工活動中心

興許是說話聲音驚動了辦公室里的人,陳梓林走到外面,

見有四個人,便皺眉說︰「大茂,怎麼來這麼多人啊?」

其中一人搶先說︰「陳主任,是我們祝科親自交待,讓我們用最好的標準、

最快地速度完成廠式輕辦的電路維修,所以就派了半個搶修組…」他是搶修班班長。

陳梓林也不看那人,對許大茂說︰「區區小檢修,不必浪費太多人力,大茂,你帶著人回去謝謝祝科,

然後你一個人來就行了。哦,記得聲音小點,我在備課做教桉。」說著轉身就回了辦公室。

留下搶修班其他三人面面相覷,許大茂努力遏制內心的興奮,一臉不好意思地說︰

「李班長,既然陳主任有指示,那咱們把耗材搬進去就回吧?」

李班長熱臉貼了人家陳主任冷皮鼓,想生氣又不敢,得罪了陳主任,

還不被式輕組的人給整死啊,怏怏不樂地說︰「那就按陳主任的意思辦吧。」

其他兩人則認為陳主任是真不想浪費人力,畢竟諾大的軋鋼廠,

隨時都會有車間出現電路問題,他們搶修班主要責任是搶修生產電路,

辦公室檢修線路不在他們工作範疇,暗中覺得陳主任還是挺講原則的。

許大茂慶幸自己躲過了式輕組的調查,感謝顧科幫忙,也暗地里羨慕陳梓林的權力,

年紀輕輕對別人就能頤指氣使,別人還不得不听,

後悔當初在四合院,怎麼就沒和陳梓林打好關系,不然怎麼會落個掃廁所下場?

至少是閻解放劉光天這樣,跟著陳梓林吃香喝辣,說不定還能在廠式輕辦混個小組長什麼的….

後悔藥沒得買,但憑借著兩年多老鄰居的關系,說不定還能跟陳主任搭上關系。

把耗材放進周新軍指定的地方,許大茂領著李班長三個回了檢修科,

祝科奇怪地說︰「這麼快?」

李班長說︰「科長,陳主任說不需要這麼多人,免得浪費了人力,只叫許大茂一個人進行檢修。」

祝科笑了︰「還是陳主任思想覺悟高啊,老李,你帶人回去值班吧,

大茂,你可要好好替陳主任檢修線路啊。」

許大茂說︰「科長,我會好好干的,只是我一個人,怕得還幾天才能完成。」

祝科說︰「你只管安心工作,其他就不要操心了,去吧。」

便給搶修班去電話,暫時不派許大茂的崗。

許大茂是個會來事的人,在廠式輕辦里認認真真干活,等到了臨下班時,

總要瞅準時機,好巧不巧地出現在陳梓林面前,敬根煙,聊上幾句。

陳梓林本就想和許大茂打感情牌,話里話外,沒少關心他,比方說找對象的事啦、住房的事啦….

于是許大茂和陳主任熱情交談的畫面,終于是被電管處式輕小組的江波組長看到了

果然跟許大茂說的那樣,陳主任是和他挺熟絡,也就開始懷疑,剛開始動許大茂,

陳主任就安排許大茂來廠式輕辦檢修電路,看來是在保許大茂啊。

江波又不是那種熱血青年,既然領導表達出要保許大茂的意思,

那就暫且放過許大茂唄,何必跟頂頭上司對著干呢?

至于以後,真要是許大茂破事多,想必陳主任也會注意影響,不會死保的。

反倒是顧浪有點看不明白了,如果說陳梓林和許大茂關系真不錯,

也不會干瞅著許大茂丟了放映員的肥差去掃廁所。

要是關系很一般,那怎麼會當著式輕組人員的面,顯得兩人關系不錯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收了許大茂的禮,陳梓林才另眼相看?

顧浪就有點內疚,明明陳梓林是個挺講原則的人,

卻為了自己放棄內心的堅持…那、那就等晚上多隨著他的心意、任由他折騰吧。

(???)(???)(???)(???)(???)(???)(???)

197、謝謝您教官

有了總務處帶頭,向侯喜匯發出宴請的車間處科室就多了起來

在顧浪陳梓林幾番斟酌之下,去廠車隊、電管處,吃了頓便餐,

收到的信封都交給侯喜匯,給式輕組的同志們發補貼

有了高額的補貼,越發激起了式輕組同志們的工作熱情

侯喜匯也嘗到了甜頭,趕在學習班訓練之前,找到陳梓林說︰

「主任,我覺得式輕組可以再擴大,五個組根本應對不過來啊」

陳梓林不動聲色地問︰「老侯,你覺得要增加幾個組?」

侯喜匯看了看陳梓林臉色,笑道︰「按照廠里近萬人規模,再添十組二十組都會忙不過來的。

不如穩步增加,這次增加五個組,怎麼樣?」

陳梓林思忖半晌,看形勢是規模越大越好,

越能體現軋鋼廠的重視,也越能保護楊運齊的周全

便點頭說︰「我很支持你的想法,但新增人員,

必須是學習班出來的優秀學員,五組就是十五人,我給你個名單,你去考察。」

說罷翻出幾期的學員名冊,很快挑選了十五人

侯喜匯接過名單看了看,基本都是21、2歲的年輕人,

全部是團員,還有幾個團干部,學歷都是高中初中,而且已車間工人為主,

三個女同志則都是團支部書記,想來應該是思想覺悟較高、對形勢很擁護的進步工人。

侯喜匯沒有異議,他知道年輕人是很容易鼓動的,

而且比較中心組織,便說︰「主任,那我就立即去考察了。」

陳梓林則給馬永去了個電話,說明式輕組擴編的原委,

馬永個人表示支持,但還是想跟廠長具體匯報。

陳梓林就沒再關心式輕組了,他的心思,主要還是在這批新學員身上

一下子學習班有了兩百學員,其中八十五名年紀較輕的專家技術骨干,

大部分是機關技術部門的,二十來個各車間的,學歷高的有研究生,

大學本科、專科佔了一半,其余的都是專業中專學歷,妥妥的知識分子。

開班一星期,主要都在進行軍訓,

知識分子忙于研究,忽略了鍛煉,他們個人想法較多,

軍訓就是訓練他們令行禁止,全身心融入集體中。

好在時間已經是九月初,白天最高溫也就27、8度,比七八月的兩個班,軍訓時舒服多了。

經過了幾次學習班,軍訓不僅僅是跑步隊列訓練,增加了單雙杠、木馬、啞鈴等項目,使得軍訓沒那麼枯燥。

但對四體不勤的知識分子,還是很不友好,特別是一站就是半小時的軍姿、一走就是半天的隊列

不少人滴咕有這個時間不如多看幾片學術文章、做幾個研究實驗…

陳梓林跟馬永匯報完畢,外面值班組長就吹響了集合的哨子。

兩百學員整齊地列隊完畢,陳梓林宣布訓練開始,學習班就已組為單位,

開始進行跑步,最後在廠辦公樓前坪集合。

陳梓林自己跟在了趙正文那組,這個組全是保衛處的年輕人,在他的帶領下,這組人是越跑越快

畢竟是保衛處的,別的先不說,沒個好身板,怎麼應對突如其來的事故?

所以陳梓林加重了對這組學員的體能訓練,

他自己也借此機會一起好好鍛煉鍛煉

在規定的半小時里,陳梓林帶領的這組要比女學員組多跑兩公里。

等便步走到廠辦公樓前坪時,這組人基本上都汗透了軍裝,相比其他組,要刻苦得多。

才集訓五天,隊列都還沒走完,接下來就是先練習軍姿,

然後走隊列,最後一小時去練習單雙杠。

陳梓林自己則站在所有隊列之前,用最標準的軍姿做著示範,

但在知識分子眼里,陳梓林無非就是個大老粗,

哪怕寫了那麼多歌曲,都沒有文化人的形象。

很多專家技術骨干都默默忍受著,但總有唱反調的,

軍姿站了不到一刻鐘,隊列里有個單單瘦瘦帶眼鏡的人,突然舉手︰「報告!」

陳梓林只是眼楮看向那人,軍姿沒有松動,道︰「出列!」

那人笨拙地跑步出列,來到陳梓林身前兩米站住,

努力想做好立定向左轉,但基礎不牢,身體有些歪歪扭扭。

陳梓林說︰「有什麼事情報告?」

那人一臉憤滿地說︰「報告教官,我覺得軍訓,是浪費我寶貴的研究學習時間!」

陳梓林問︰「你是什麼學歷?」

「報告教官,我是京城鋼鐵學院大專學歷。」

陳梓林說;「是學歷很高的知識分子了。可你知道嗎,

如果沒有一幅強健的體魄,在戰爭年代,你能過雪山草地嗎?

在和平年代,你能在戈壁灘艱苦的環境下研究園子丹嗎?

你能去深山老林參加三獻建設嗎?」

那人頓時語塞,過雪山草地很遙遠了,但里面不乏學識淵博的科學家、文學家、藝術家….

可就在六四年十月爆炸的第一課園子丹,

里面就有無數各種科學家啊,戈壁灘環境之惡劣,可想而知。

他也知道,他沿海工作的大學同學,就已經進入了三獻艱苦的建設中,那里什麼都沒有,

上到廠長下到工人,只要是能喘氣的,都得肩挑手提搬運物資設備…

他甚至慶幸自己分配在了京城,他覺得自己在三獻建設中熬不下去!

面對教官如此犀利的言辭,他羞赧地垂下了頭,想辯解卻沒那厚臉皮。

陳梓林緩和下語氣,說︰「專家技術骨干確實是我們社會、我們工廠的寶貴財富,

所以,為了我們的社會主義建設,你們要好好保重身體,

要健健康康地為祖國為人民做貢獻。

說個發生在我們身邊很可惜的例子,安宣辦顧浪副主任的愛人,他是京城石油學院的高材生,

60年主動報名參加了大慶的石油會戰,和鐵人一起並肩奮戰,被評為全國五一勞模,

可他身體原因,已經犧牲了。他為自己的事業奉獻了寶貴的生命,他犧牲時才二十七歲,

我們應該紀念他緬懷他,可我們多希望他身體棒棒的,繼續為祖國為人民奉獻三十四十年啊!

他的離開,我們的石油事業失去了寶貴的科研人員、他的家庭失去了頂梁柱啊,多麼令人可惜的事情。

我鍛煉你們,是想為國家保護人才,是想替你們的父母妻兒保護親人啊!」

那人是知道顧浪愛人的事跡的,被陳梓林這麼大義凜然地說出來,他剩下的只有慚愧和敬佩,

他 地抬起頭,眼眶濕潤地說︰「謝謝教官的良苦用心,我明白了您的用意,

我以後會努力鍛煉身體的,謝謝您教官,我申請歸隊!」深深鞠了一躬。

陳梓林臉色沒有其他表情,威嚴地道︰「歸隊!」

「是!」那人臉上充滿神聖,氣勢高昂地答應,

努力使自己的動作標準,跑步回了隊列,筆挺地站立著。

整個訓練場,升騰起了一股強大地的士氣,不復以前的散漫。

------題外話------

【謝謝讀者老爺令狐克偉投的大量推薦票。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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