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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逐漸轉熱,傻柱外出幫廚越來越多,而且每周還固定要去大領導家一次,

都已經快影響一食堂正常接待工作了。

傻柱和陳梓林去了秦京如家,陳梓林代表組織去秦家明確何雨柱秦京如戀愛關系,

定好國慶節結婚,

至于彩禮什麼的,秦家就要了二十塊錢,約定閨女出嫁,

都做成棉絮棉胎、大紅綢緞被面兒陪嫁過去。

傻柱生活有了盼頭,就算計著結婚要添置些家具、「三轉一響」,

老房子總得刮白拾掇,七七八八算下來,得六百多塊錢呢。

他如今存款不到一百五十塊,工業更是差老鼻子了,且夠存錢的。

傻柱也是有點走火入魔,為了盡快賺錢,他算是拼了命,

少則三兩桌,多則十幾桌,全是他一個人頂。

吳輝郵電局家屬院,一個副局長母親去世,停放三天時間,

傻柱做了近六十桌便席,還不算早餐的面條、半夜的加餐,

又瘦又黑的,本來三十歲了,看著顯得忒老。

陳梓林都有點心疼這個傻不拉幾的家伙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還耽誤正常工作,便叫傻柱抽空教馬華手藝,師父不在徒弟得頂上去!

食堂王主任對傻柱經常請假很有怨言,不能把食堂大廚當副業,

外出幫廚當主業吧,找李樹明副廠長反映了幾次,發了幾次牢騷。

這段時間前來軋鋼廠取經交流的外地同行不少,

前來學習革命舞的單位不少,遇到一些級別高的單位,

李樹明作為副廠長理所應當接待,有廠領導出席的接待餐,

就傻柱是手藝能拿得出手,其他廚子總差了那點味道。

李樹明也覺得應該再充實下一食堂小灶師傅,偏生他又想舉賢不避親,

有個佷兒學了六七年廚師,目前在一個公社食堂上班,便想弄到軋鋼廠來。

于是在廠務會上提了提,按說一個管後勤的副廠長要多招個廚師,一句話的事情,

根本不用在會上提,可他知道楊運齊很看重傻柱,

就陰陽怪氣說傻柱的不是,暗中落楊運齊的臉面。

這個就惹火了楊運齊,他們倆本來就嗆著的,只要不違反大原則,

你同意我就反對,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楊運齊本不知道傻柱還會外出幫廚,他堂堂廳局級的軋鋼廠廠長,

可以說日理萬機了,哪有精力關心這些,但傻柱在首長那里掛號了的,

就不能隨便被人拿捏,皺著眉說︰「如今全國城鄉都在搞式輕,既然食堂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我們也可以搞嘛!」

楊運齊看了看列席會議的馬永,說︰「馬科長,你目前主持黨務工作,

就把軋鋼廠的式輕給抓起來,

嗯,讓安宣辦陳梓林同志做你的副手,人手可以從分廠財務上借調。」

李樹明一听臉都白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肆青是什麼,

其中一條就是清經濟啊,他是一點都不干淨,怎麼能清?

都來不及解釋,楊運齊就已經指派了人手要雷厲風行進行,

心里懊惱之余也窩了一肚子火,完全沒心思發牢騷了,盤算著如何將自己摘清。

其他廠委會的副職包括侯懷德都有點惴惴不安,身處高位、

手里掌握著豐厚資源,怎能不濕鞋呢?但願只清理後勤,別擴大範圍。

馬永就高興了,軋鋼廠從6三年起也配合大形勢搞了梧翻的,

但當時生產任務重,被楊廠長限定了時間範圍,

很快就偃旗息鼓了,事隔兩年再度提起,看來一定要揪出點問題,

才對得起楊廠長信任,當即表態散會後就立即執行。

在會議上,討論並通過成立紅星軋鋼廠肆青辦公室,馬永任辦公室主任,陳梓林為副,

抽調分廠財務精干人員組成肆青隊,會後廠辦公室立即行文。

廠務會散後,楊運齊特意把馬永陳梓林叫去辦公室面授機宜,

重點就在後勤食堂,暫且不要把事態擴大,免得收尾麻煩。

從楊廠長辦公室出來,馬永叫陳梓林去他辦公室,

商量著怎麼迅速打開局面,面對突如其來的肆青,陳梓林也有點麻爪。

廠辦公室主任雷鳴派人把紅頭文件送到了馬永辦公室,

陳梓林也正式成為手握大權的肆青辦副主任。

馬永同陳梓林交換了下意見,讓陳梓林先拿個初步方桉,

他則給分廠打電話,要求每個分廠派出三名精干財務人員。

說實在的,老財務拿到賬本,隨便翻幾下就能發現問題,

共產黨辦事就怕認真,認真起來,無處可逃。

陳梓林按照楊廠長意圖、馬永的提議很快拿出了方桉,他只增加了一條就是發動群眾檢舉。

陳梓林同時也為傻柱暗中捏了把冷汗,幸虧偷雞事件,

傻柱好幾個月沒在食堂佔便宜了,不然妥妥的被清理對象。

許大茂像孤狼一樣,在四合院獨進獨出,每天不僅要從早到晚打掃廁所,

還要被勤雜科的人嘲諷謾罵,最髒最累的活都是他干,

犯錯誤被罰來的,根本就沒有任何話語權,本來勤雜打掃廁所的就是軋鋼廠最最底層的階層,

他們在別的階層面前低人一等,就只能拿本階層新人欺壓出氣了。

許大茂只能默默承受著,除了期盼再來新人別無他法,

看著四合院里其他鄰居日子過得有聲有色,他都忍不住嫉恨,他完全不知道,

為什麼自己的生活在短短幾月時間,就從天堂墜落到了地獄,

從令別人羨慕嫉妒的放映員變成了,人人鄙夷的廁所清潔工!

當他得知廠肆青辦設立了群眾舉報信箱,可以檢舉後勤食堂所有人的經濟問題、

思想問題,他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躲在亂糟糟的房間里,

用左手持筆,歪歪扭扭寫下數頁控告傻柱的檢舉信,投進了郵箱,

用苕酒花生米慶祝了一番,這才酣然入睡。

馬永陳梓林進行肆青,步驟很簡單,財務人員進駐查賬,

組織四個食堂的干部職工學習領袖著作,用領袖思想進行肆青工作。

然後每天在學習後,集體開會進行批評與自我批評,

對于在自我批評時避重就輕、門縫過關的進行嚴厲批評,

對在不敢得罪人、不敢說真話實話的,同樣進行嚴厲批評。

很快就檢舉揭發出大量經濟問題,再與財務查處的問題對照,

食堂王主任、采買的四個組長、保管員都分別查處了嚴重的經濟問題。

反倒傻柱等小職工揩油佔公家便宜,

那都不算事兒,寫個檢討反省反省就過去了。

正當馬永要宜將剩勇追窮寇,將矛頭對準總務處的時候,

楊運齊忽然命馬永暫停清查經濟,

而是面向全廠,進行清查正治、清查絲想、清查足織,

達到純潔足只、純潔對五的目的。

陳梓林知道李樹明肯定啟動了他岳父的關系,逃過了一劫,

顯然李樹明和楊運齊已經成了死對頭,是時候想辦法弄跨李樹明。

陳梓林知道從經濟上拿不下李樹明,那就從生活作風方面下手,

不是有個不正當關系的劉嵐嗎。

大白利拿了他幾個月工資了,該干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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