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林在辦公室里那個糾結啊,真想開一把後宮,學隔壁糧油店楚主任那樣,
看上的女人統統恩澤廣被!
可他終究21世紀在體制內混過,不敢造次,也不覺得自己有本事,
能妥善對付眾多心思不一的女人。
這時辦公室門被敲響,小吳拿著青年報進來報喜︰「主任,新式婚禮登報啦!您看……」
陳梓林接過報紙,在第三版社會新聞欄下,果然有豆腐塊那麼點寫著
「提倡婚禮節儉樹立青年新風」的標題
內容則只有寥寥數行,就是報道了下國營紅星軋鋼廠的青年工人響應國家號召,
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雲雲….
莫說陳梓林的名字,連廠團委都沒點出來,看樣子真是對陳梓林進行冷處理了。
好在廠里訂閱的眾多報紙,暫時沒有針對陳梓林拒收稿費的文章,估計上面還沒下結論,
或者還在研究中,不然早就連篇累牘地進行報道了,
不管是表揚的批評的,要文藝界人永遠保持沉默,很難。
也沒啥好擔憂的,他也沒做錯什麼,陳梓林要的就是爭議,爭議才能獲得夠多的情緒值嘛。
收拾好情緒, 達達去了大禮堂,還得和團委一班人商量五四的聯歡會。
傻柱倒是在無憂無慮地陪著秦京茹逛京城,用陳梓林的大二八馱著秦京茹,
在京城各大街躥著,看到好吃的就買點給秦京茹嘗鮮,
看到好玩的就一起樂呵,在天安門廣場還照了像。
秦京茹到堂姐家是來過三兩次,都是住一宿在附近轉轉就回了鄉下,
正兒八經逛京城還是頭一回。
各種新鮮事物目不暇接,早被高樓大廈給迷花了眼楮,
嘴里塞著各種好吃的零食,連堂姐囑咐逛百貨大樓都忘得一干二淨了。
傻柱也精明,知道兜里錢不多,見到大商店都繞道走,就怕去大商店里亂花錢。
倒是什麼糖葫蘆、蜜餞子、小糕點兒可勁兒地買,
還請秦京茹喝了北冰洋汽水,滑了旱冰。
說起滑旱冰,傻柱真樂壞了,秦京茹從來沒玩過啊,牽著小手、摟著小腰,
甚至還假裝兩人一起摔在地上,乘機在大燈那里揩油,一毛錢的滑冰費真值。
秦京茹不僅沒察覺,還覺得傻柱挺心疼她,摔在地上都墊在下面,
生怕摔疼了她,感覺到被男人關心愛護,是多麼的舒心。
到了傍晚兩人才買了菜回四合院,運氣好踫到了代銷的黑山羊肉,
不要肉票的,咬咬牙買了三斤,晚上涮銅鍋子。
許大茂就不甘心了,昨晚上被陳梓林灌醉了酒,第二天差點上班遲到,
白天一天也沒見到秦京茹,跟秦淮茹一打听,
和傻柱去逛大街了,氣得夠嗆,虧大發了不是。
等晚上下班回四合院,就看見陳梓林的大二八支在傻柱屋子外面,
腆著臉湊去傻柱屋里,見傻柱在片羊肉,銅鍋子也擱在了飯桌上,
笑嘻嘻地說︰「柱子,今兒個涮羊肉啊!」
傻柱心情好,破天荒沒懟他,但還是防著他的︰
「饞啦?可惜沒你份,你該干嘛,干嘛去。」
許大茂不樂意了,說︰「嘿,柱子,沒你這麼辦事的啊,
昨晚上我買了菜招待秦京茹,你吃得滿嘴流油,怎麼著也得回請我一頓吧。」
傻柱笑道︰「你小子還不是盯上了我的手藝,我何雨柱給人做一桌席面,
辛苦費也得三兩塊的,我還倒貼了柴火左料,不要錢的啊。
我說啊,你趕緊把蛾子哄回來生兒子吧,那才是你許大茂的大事!」
許大茂一時語塞,知道在傻柱這里討不到好,正要轉頭回家自己做飯,
看見陳梓林進了內大門,笑嘻嘻地迎了上去︰「下班了啊陳主任。」掏出煙就敬。
傻柱罵道︰「?,想來蹭飯,連根煙都舍不得,吃屎去吧!」
陳梓林接了煙就著大茂送來的火點燃抽了口,上下打量了打量,
笑道︰「醒酒了啊,晚上再喝點?」
許大茂也不難為情︰「行啊,跟陳主任喝酒就是痛快,我醉了也開心啊。
傻柱今天買了羊肉涮銅鍋子,正好喝點。」
陳梓林說︰「大茂,就不要再叫柱子外號傻柱了,人家都快三十,不尊重同志嘛。」
許大茂心里老大不服氣,他本來就是傻的嘛,怎麼就不能叫了,
但他一貫服從領導,再憋屈也能忍,訕笑著說︰
「陳主任,不是我不尊重同志,都叫了十幾年,都叫慣了,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這時雨水也下班回家了,打著招呼︰「林子哥、大茂哥。」
陳梓林見許大茂眼神就在雨水臉色胸前梭巡,也太特麼了,
一臉豬哥像,有心把許大茂算計出四合院,
又擔心這樣重要的配角不在,怕完不成任務,還真棘手。
許大茂則完全沒注意陳梓林的神色,見雨水越來越水靈,
似乎大燈都挺了不少,心里癢癢的,笑著說︰
「嘿,一不留意,我們的雨水妹子都這麼漂亮了,
我那妹夫也是啊,這都能推遲婚禮,害!」
雨水就一直不喜歡許大茂那雙賊眼,她猶記得自己剛發育時,
許大茂那賊眼就總盯著,惡心死人了,也沒搭理徑直推著自行車上了台階進屋。
陳梓林懶得和許大茂廢話︰「我去洗把臉。」轉身去了自己屋。
許大茂一個人被晾在院子里,他也是臉皮真厚,叼著煙 達達去了秦淮茹家門口,
也不進去,就靠在廊柱上,說︰「秦姐,今天柱子家涮羊肉,棒梗吃了長得更高更壯!」
這些年秦淮茹沒少吃許大茂的,也知道這人打自己主意,
要不是在院里婆婆盯得緊,估計早模進屋里了,
本來一家人听堂妹聊白天和柱子的事,
堂妹還帶回點蜜餞子小糕點給孩子吃,被他這麼一打岔,
秦淮茹沒來由生氣了,俗話說︰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以前吃傻柱的拿傻柱的,似乎理所當然心安理得,被陳梓林教育過後,
她覺得是種羞恥的事情,現在當著秦京茹的面這麼說,似乎在指桑罵槐。
挑開門簾出來,板著臉說︰「我家自己做飯了,要吃你自己去吃。」
說完轉身回了屋,還呯地關上了房門。
許大茂有點懵比,今天是撞到什麼鬼了,怎麼誰都不待見我呢?秦寡婦吃槍藥了麼,
一點都不念舊情,下次我再給她買饅頭買菜,我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狠狠地把煙頭摔地上,用腳碾得粉碎,悻悻地回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