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一件雪白的睡袍的他,半露出精壯的胸膛,水滴順著他的手臂緩緩地流淌,性感至極,讓人有一種噴鼻血的沖動。
勾唇,撩開紗簾,卻見床上的被子都蜷縮在一起,絲毫沒有給他留下一點剩余的。
夏洛暝笑意更甚。坐在床邊,他伸手去扯被子。誰知女子發出一聲淺淺的嚶嚀,把被子摟得更緊了。
果然,她是真的累了。累得連防備都顧不上了。
輕輕把她手中的被子拉開,夏洛暝動作溫柔地鑽進被窩,伸手把女子摟進懷里。
慕夢郁此時渾然不覺,只是憑著本能,雙手極自然地攀上男子健壯的脖子,把小臉埋進他懷里。像只嬌氣的小貓咪
夏洛暝莫名得滿心欣喜,堅硬的心也不由地軟成了一灘水,柔情泛濫。
反手溫柔地摟緊她的嬌軀,讓她安穩地枕在他的臂彎里,細細欣賞她精致的俏臉。
沒想到睡著的她比清醒的她可愛的多,乖巧的多,她此時突然浮現的笑容勾起兩個甜美的小酒窩,滿是依賴和信任,惹人憐愛。粉女敕的紅唇微微嘟起,水潤潤的,極其誘人。
嗅著沐浴後她發間更清晰的清香,很好聞,也讓他有了些許朦朧的睡意。
也好。他忍不住吻了吻女子的粉唇,軟軟甜甜的,才像個孩子般滿足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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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潤濕的陽光透過薄軟的篷布灑在地上,揮霍著這雪山上難得的溫暖。
慕夢郁伸了個懶腰,便朦朧地眨了眨長長的睫毛,眼前才清晰起來。
咦?觸感不對,溫度也不對,怎麼回事?!
待她看清了眼前俊美的男人,遲鈍的腦海頓時清醒了。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連滾帶爬地爬起來,但恍然記起自己昨晚的約定,不動了,趕緊低頭掃視了一下自己還算整齊的睡裙,才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他還不是個禽獸。
慕夢郁長舒了一口氣,但接下來,她又陷入了一個新的問題——她該如何起來?
先抓住夏洛暝放在腰間的大手,正欲慢慢移開,誰知耳邊傳來他邪氣的聲音。
「愛妃,你在干什麼?」同時一把抓住她縴細的小手。
「我……」慕夢郁一時窘迫,但立刻鎮定了下來。「我們的約定已經兌現,我要走了。」
夏洛暝眼神中劃過一絲陰霾,似乎有些不悅卻也沒說什麼,在讓慕夢郁替他穿上衣服後,就走出了帳篷。
慕夢郁坐在大床上,為難了。她的衣服昨晚沐浴時就被侍女收走了,現在她怎麼辦?
正糾結著,簾布外傳來一聲女人的細語。「王妃,您的衣服準備好了。」
慕夢郁眼中一亮。沒想到,夏洛暝還是很細心的。
從容地走向門口,慕夢郁撩起簾布,從侍女手中接過衣服,就走回了屏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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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慕夢郁就站在帳篷外了。不得不說,這一件精致的淡紫色長裙很稱她的身材,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線。
走在營地里,慕夢郁收獲了一路侍女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不想再待下去,慕夢郁懶得和夏洛暝說什麼,走到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運起輕功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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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間跳躍,慕夢郁很快就接近了雪山村莊。
快速地走回前日的居所,還未進門,就見一抹女敕女敕的淺綠朝她撲來,一邊帶著哭腔喊。
「嗚嗚,主人!!!!你去哪里了嘛!!!!!我都急死了!!!!……」
慕夢郁無語地抱著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的沫冰,放軟語氣道。
「沫冰……我呆會兒跟你說好不好?這里……」掃了掃別人怪異的目光,沫冰才抬起白女敕的小臉,抽了抽鼻子,拉著她進了屋子。
銀痕早已站在門口,看見她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習慣性地挑了挑眉,順手帶上門。
「你遇見他了?」一坐下,銀痕便直截了當地問道。
而慕夢郁也是心知肚明,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唯獨沫冰一臉茫然。見插不上話,只好嘟著嘴在一旁听著。
「他做了什麼?」
「我中毒了。」慕夢郁淡淡道。「蠱毒。」
听到這個字眼,銀痕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替慕夢郁倒水的手也一頓。
「你該怎麼辦?」銀痕沉重地移過茶杯。
慕夢郁接過熱茶,淡然。「不管如何,他不會殺了我的。否則他也沒必要花這麼多心思給我下毒了。」
銀痕無言。「銀痕,兩個月後……你們不要管我了。」我也許……
聞言,銀痕卻睜大了眼,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股怒氣。
「郁兒!你是什麼意思?!你嫌棄我們了麼?!」
他的憤怒讓慕夢郁有些吃驚,沫冰也驚慌地站了起來,拉住他的手臂。「銀痕……你別這樣,主人她不是這個意思……」
慕夢郁起身,眼神復雜,緩緩地拉住銀痕修長的大手。沫冰眼中閃過什麼,悄悄放開了他的手。
「我不是不要你們……你知道,他不是個簡單的人,我不想因為我而拖累你們。蠱毒他都弄得到,他還能做出些什麼來,誰也不知道。」她溫熱的手心緊握著他有些冰涼的手指,沉靜的話語讓銀痕迅速冷靜下來。
「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他有些懊惱,慕夢郁卻笑著輕輕擁抱了他一下。
「我知道。」